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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一身孝服,到前院,就見蔚敬明、蔚敬之和淩羽都是一身白衣,等著李婉紗來就一起去義莊給蔚飛燕送葬。

昨晚的一通吵鬨,最後李婉紗還是在母%e4%ba%b2和老夫人的壓力下妥協了,答應了簡單地給蔚飛燕辦喪事,她一身素服,在母%e4%ba%b2的陪伴下走了出來,看見蔚明珠,她眼睛裡就射出了惡毒的光,狠狠地剮在蔚明珠臉上,隻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大動作,就抹著淚走了過去。

“走吧!”蔚敬明把母%e4%ba%b2和外婆讓上了馬車,一行人就啟程前往義莊。

到了義莊,蔚飛燕已經入殮,雖然葬禮從簡,李家還是請了法師來給蔚飛燕做法事,念了一卷超度經才起棺。本來蔚飛燕是應該被送到老家的祖墳安葬,老夫人不同意,怕玷汙了蔚家的祖墳。就重金在城郊買了快風水寶地,也算是給蔚飛燕的彌補。

這事李夫人也讚成,畢竟自己的女兒現在是蔚家的夫人,她也要為女兒考慮,這要是犟著把蔚飛燕送回去,以後蔚家出了什麼事誰也負不了這個責任。

李婉紗雖然心裡不快,看到老夫人都出了墳地的費用,葬禮的全部費用也是她出的,就咽下了這口氣。

她哭哭啼啼地把蔚飛燕送出了三裡多,才坐上了馬車跟著去埋葬。

老夫人和蔚廉用也上了車,一起過去了,蔚明珠隨三叔母上了車,幾個丫鬟都跟在後麵走著。

等到了墓地,雇傭來的已經挖好了墳,一番折騰,等下了葬都是xx時了,老夫人撐不住,就讓蔚廉用和蔚瑾瑜先送自己回去,其他人留下來等立碑,燒紙錢。

蔚明珠雖然煩不勝煩,念在死人最大,還是耐心地等著。

太陽太曬,她坐在馬車的陰影裡等著,頭晚沒睡好,這一閒下來就昏昏欲睡,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

這一睡竟然睡得口乾%e8%88%8c燥,隻覺得呼吸困難,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四周全是黑暗。

呃,難道自己這一睡竟然睡到了晚上,她轉頭,猛地發現不對,自己怎麼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裡啊!

“有人嗎?”蔚明珠伸手摸了摸,她竟然被禁錮在一個長方形的木箱裡……她猛然想起蔚飛燕的棺材……大驚,難道自己被人釘在了棺材裡?

“有人嗎?”她嚇得大叫起來,伸手到處摸,越摸越肯定自己是在棺材裡,隻是不清楚是被埋在地上還是隻是被釘在棺材裡。

她叫了幾聲,感覺呼吸更加困難,就不敢叫了,費力地往上撐著棺蓋,可是她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還是無法撐開。

……難道自己就這樣完了?蔚明珠越想越心虛,躺在棺木裡,眼淚不知不覺滑了出來,她重生難道就是為了再死一次嗎?

嗚嗚,她不要啊!

棺木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昏昏沉沉中感覺棺木動了,下麵似乎在馬車上,不時有些顛簸。

她頓時精神一振,又敲起木板來,可是外麵沒任何動靜。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馬車才停了下來,她感覺自己被人搬動到什麼地方,隨後被放了下來。

“有人嗎?”蔚明珠又去敲棺木,也不知道外麵的人有沒有聽到,反正沒人應她。她也聽不到外麵的動靜,就無助地躺著。

躺了一會,她突然不甘這樣死去,就伸手摸了摸身上,她隨身攜帶的短劍沒了,銀票倒是還在,她忍不住苦笑,自己空有這麼多錢,如果這樣死了,拿到陰間會不會讓自己過的好一點呢?

她摸到頭上,發現自己的發簪還在,不禁一喜,這發簪可不是一般的發簪,是她花重金打造的,雖然不是削鐵如泥,卻能當刺錐用,是她給自己留的應急裝備,當時是想著對付宗政墨的,這家夥不是動不動就把自己抱進懷中嗎?

她就想,自己打不過他,危急的時候拿來刺他一下也是可以的。發簪的尖頭她還浸了強烈的麻醉藥,就算是老虎,隻要被刺中入血,就會迅速昏迷,宗政墨決不會占到什麼便宜的!

隻是沒想到本是拿來對付宗政墨的,卻還沒派上用場自己就快完了。蔚明珠自嘲地一笑,拔下發簪就微側了身子在自己眼睛前的木板上挖了起來。

她也不圖挖多大,能挖出一個小洞讓自己透透氣就行。

她挖一會歇一會,隻覺得自己手都挖酸了,木板總算被她弄出了個小洞,她大喜,將鼻子貼過去用力的呼吸了幾口新鮮口氣,才感覺自己頭不是那麼昏沉了。

她歇了一下,把眼睛湊過去,外麵什麼都看不到,黑漆漆的。

現在是晚上了嗎?

蔚明珠沮喪地爬在上麵,看了又看,還是看不清,她不甘心,又接著挖,想著要是能挖出一個大洞讓自己鑽出去也是好的。

隻可惜,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她累得手又酸又痛不說,還把手上的皮都磨破了,才把木頭挖出了兩指寬,呼吸是沒問題了,想鑽出去估計還要挖個一天吧!

她放平身子躺著,撕下一塊裙布裹住了受傷的手,又累又痛,一會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

蔚明珠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朦朦朧朧醒過來,聽到外麵有人吵架,她頓時精神一振,有救了。

此時也不知道外麵是友是敵,她沒急著求救,細心聽,就聽到一人說道:“你和她到底有什麼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是陷我們不仁不義……”

有人低低說了什麼,聲音太遠,蔚明珠聽不清楚,心就提了起來,難道是自己的仇人嗎?

又有一人叫道:“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們,你還當我們是兄弟嗎?我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她和你有什麼仇,你怎麼能這麼對她,這幾年如果不是她照顧我們,我們能有今天嗎?”

“她是在利用我們,你們要我說多少遍才懂?當年她救我們……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我們被抓進去都是她陷害的……”那人聲音大了,蔚明珠頓時聽出了他的聲音……烏祐……

她的心瞬間就涼到了底……原來最終還是冬竹出賣了自己。當年為了試探烏祐他們的的事烏祐全知道了,這事當時除了冬竹和胭脂,根本沒人知道,胭脂沒那個心眼,就隻能是冬竹出賣了自己!

蔚明珠冷笑,這三年來,她還以為冬竹是誠心歸順了自己,原來是在等著給自己這樣一刀啊!

曹鑄沉聲說:“這事我們為什麼不聽聽五小姐怎麼解釋……我覺得她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決不是真的想害我們!”

“畫虎容易畫骨難,你怎麼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反正我不會被她利用的!兄弟們,我是把你們當兄弟才告訴你們這件事,現在你們選擇吧,是要跟我,還是要跟她!”烏祐霸道地問道。

外麵一時就沒了聲音,蔚明珠胡思亂想起來,烏祐背叛自己,難道就為了報當年自己陷害他們的仇嗎?就沒其他想法?┆┆思┆┆兔┆┆網┆┆

許久,海岱說道:“三哥,你對我們一點都不誠懇,你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瞞了我們很多事,你想讓我們跟你,你也該坦誠一點吧!你說吧,你到底瞞了我們什麼事?”

烏祐皺了皺眉,有些心虛地說:“我哪有事瞞著你們,你彆亂想了!”

海岱冷笑道:“不是我亂想……這三年,大師傅把你當心腹,培養你發展壯大起來,讓你做丐幫的幫主,讓我們給你做副手,我們從來沒有怨言,因為我們把你當兄弟,你好我們都欣慰。可是你捫心自問,你把我們當兄弟了嗎?你沒權力的時候你是把我們當兄弟,可是你做了幫主就沒把我們當兄弟了!你背著大師傅培養自己的勢力,這些我們都可以不當回事,可是你這樣防賊似地防著我們,我們心裡不舒坦!”

“海岱,你彆亂想了,我……我真的沒有外心!我隻是不想受那女人的氣,想強大起來好%e8%84%b1離她!”烏祐煩躁地叫道。

“四哥,你就彆懷疑三哥了,他也是為我們好啊,五小姐畢竟是官家的小姐,和我們不是一條心,她對我們好是彆有目的的,我們及早%e8%84%b1離她,免得被她害死,這也是好事啊!”關笛見氣氛尷尬,就忍不住勸道。

海岱冷笑起來:“關笛,你得了三哥什麼好處,這樣幫他說話?我不知道他和蔚家到底有什麼仇,我隻知道一件事,蔚將軍和大師傅對他都不錯,可是他今天卻能做出陷害蔚家的事,我怎麼知道他日他不會為了榮華富貴出賣我們呢?”

這話一出,蔚明珠就怔住了,烏祐做了什麼陷害蔚家的事,難道自己被抓來這一晚,蔚家就出事了?

“海岱……”烏祐急了,吼道:“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吧,不但蔚家和我有仇,淩家也和我有仇,而且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我要殺光他們,這就是我隱瞞你們的事,現在你都知道了,你選擇吧,是要站在我這邊,還是去投奔他們?”

海岱看看他,問道:“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你要誠懇,就全盤托出吧,彆吞吞吐吐的!”

蔚明珠緊張地捏緊了拳,屏息聽著,她也想知道烏祐為什麼這麼恨蔚家。

“你彆問了,你以後會知道的!我現在不能說!”烏祐咬了咬牙,隻說道:“反正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們就是了!”

曹鑄一直沒出聲,此時聽了他的話就沉聲說道:“烏祐,你要報仇我們不會勸你放棄,隻是,我個人有一點必須聲明,我是南齊的子民,賣.國求榮的事我們不會做,你要是利用丐幫幫段王爺謀取南齊,我們兄弟之情就到頭了!”

海岱也咬牙說道:“對,賣.國求榮的事我也不會做,你要是利用我們討好段王爺,我就和你割袍斷義!”

烏祐一聽兩人的話,就陰沉沉地看著兩人,半天才問道:“那如果我要光複前朝呢,你們跟我嗎?”

曹鑄和海岱互相看了一眼,曹鑄沉聲反問:“烏祐,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光複前朝?”

烏雲嵐在旁邊一直沒機會說話,聽到這就忍不住插嘴說:“我和我哥就是前朝的武邑後裔,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父%e4%ba%b2娶了前朝的公主,所以我們也是皇室後裔。是蔚家和淩家奉了狗皇帝的命令將我們全家滿門抄斬的,我和我哥被下人偷抱了出去,所以才僥幸活了下來。我們發誓,一定要殺了他們為武家報仇,我哥哥……不瞞你們,我哥哥培養勢力就是想光複前朝,把狗皇帝的江山滅亡,取而代之。”

蔚明珠怔住了,想了想就恍然,那麼烏祐就不叫烏祐,而是武祐了。

南齊改朝換代後,武家還念著前朝皇帝,全家拒不為新皇出力,皇上就找了個借口殺了武家族長,武家那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