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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去看蔚明珠。

蔚明珠扶著胭脂坐穩,還沒說話,就聽到外麵又來了一群人,一個熟悉的聲音鑽進了耳中:“我說是誰在這擾民呢,原來是太子殿下啊!”

宗政麟……蔚明珠示意冬竹她們彆說話,三人就坐在馬車中聽外麵的動靜。

太子轉頭看到宗政麟一身鎧甲,騎在一匹汗血寶馬身上,眼睛就紅了,當年他好不容易弄到了兩匹汗血寶馬,結果到帝都沒呆滿一個月就一前一後死了。

此時見到宗政麟騎著自己夢寐以求的寶馬,還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他更不舒服了,冷笑道:“四弟,我就是擾民了,你有什麼指教?要告我嗎?那就去父皇麵前告啊!哦,我忘記了,你現在可是父皇麵前的紅人啊,父皇會不會聽你的話就把我殺了呢!我怎麼好害怕啊!”

他這樣說著,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反而耀武揚威地空甩了一鞭子,大有你耐我何的感覺。

宗政麟皺了皺眉,看滿地都是貨物,就耐下性子說:“皇兄,和這些百姓計較什麼啊,趕緊回城吧,今天北魏的使者送和%e4%ba%b2公主進京,父皇設宴款待他們,你不到場父皇會生氣的!”

太子冷笑道:“公主又不是嫁給本宮,本宮去不去有什麼關係!你不是還沒娶嗎?趕緊去吧,娶個蠻子回去,以後就滾出京城,去你的封地吧,彆讓本宮見了心煩!”

宗政麟見他越說越不像話,懶的理他,轉頭讓自己的侍衛去幫著那些商人收拾貨物。

太子哪肯這樣就走,一甩鞭子叫道:“都給本宮停下,今天不交出說本宮壞話的人,誰也彆想走!”

此時後麵的商人和百姓都被堵了不少,看到太子這樣囂張,都暗暗搖頭,這就是南齊未來的皇上?一句閒話都容不下,這樣的氣度怎麼執掌南齊的牛耳啊!

宗政麟的侍衛也猖狂慣了,仗著他們立了戰功,皇上都對他們的主子另眼相看,哪會把太子放在眼中,不見自己的主子發話停止,都埋頭幫那些商人收拾貨物。

太子一見更是怒從心起,提起鞭子就往一個侍衛身上打去,邊罵道:“***才,本宮的話你沒聽到嗎?都給本宮住手,誰也不準收拾。

也是他運氣不好,那侍衛正好是宗政麟手下的乾將薛祥生,跟著宗政麟在北魏戰場上立了不少功,已經被皇上封為三品帶刀侍衛。他爭勇鬥強,從不甘於人下,哪會受這樣的氣……

眼疾手快,伸手一抓就抓住了鞭梢,一拉,太子竟然沒握穩,鞭子就到了薛祥生手上,還是他手下留情,想著把太子拉下馬也難看,就用了七成了力,饒是這樣,太子還是在馬上晃了幾晃,才穩住了身體。

他頓時氣得臉色難看,還沒等他發作,周圍圍觀的百姓就有人發出了笑聲,太子臉都被丟儘了,惱羞成怒地拔出劍就一劍往薛祥生刺去。

“皇兄,不可!”宗政麟一見就打馬飛跑過來,用劍柄把太子的劍格開了,還有意無意地說:“皇兄,這侍衛可是跟小弟在沙場上立過功的,皇上才%e4%ba%b2封的三品帶刀侍衛,皇兄要是殺了他,可不是殺一個百姓那麼簡單的,父皇一定會震怒的!”

那些百姓一聽,都暗罵起來,這太子自己沒本事,還殺立功的將士,這也太囂張了!

太子如果能靜下心來想一想,就該收手了,可是他本來就心中有疙瘩,一聽宗政麟的話,就以為宗政麟也跟著諷刺自己,頓時氣的口不擇言地吼叫起來:“三品帶刀侍衛又怎麼樣,橫豎是個奴才,本宮殺一個奴才,難道父皇還殺了我給他償命不成!”

這話讓那些百姓一片嘩然,連宗政麟的侍衛們都怒目而視,沒有他們這些奴才在前線浴血沙場,哪有南齊安穩的江山,更彆說太子的榮華富貴了。

一國之太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沒水平不說,更見其心%e8%83%b8狹隘,他們還能為這樣的皇上賣命嗎?

“皇兄!”宗政麟見自己的話引起了眾怒,暗暗一喜,表麵卻沉下了臉喝道:“皇兄這話過分了,他們不是奴才,是我南齊的棟梁,不說他們為南齊奮勇殺敵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就衝他們是朝廷官員也不能由皇兄要打要殺。今日之事本就是皇兄不對,皇兄要是肯向他們道歉,小弟就代表他們不計較皇兄言詞的無禮,否則……”

“否則什麼?”太子更是暴怒,氣急敗壞地打斷他的話罵道:“難道你還敢殺了本宮不成?宗政麟,本宮知道你對這個太子之位窺視已久,你一直想找機會殺了本宮,行啊!有種你就來啊,今日看誰殺了誰!”

他說著就將劍對準了宗政麟,宗政麟的侍衛一見全圍了上來,一起拔劍怒視著太子。

事情鬨成了兄弟之爭是眾人沒想到的,大家都麵麵相窺,不知道該怎麼辦,有膽小的怕真殺起來刀劍無眼傷了自己,就紛紛躲的遠遠的,一會就空出一大片空地來。

蔚明珠的馬車陷在田裡,走不了,隻好耐心地看著,她的%e5%94%87角挑起了一抹嘲諷,這肯定是殺不起來的,試想天子腳下,誰殺了誰都無法向皇上交待,太子也是虛張聲勢而已。

冬竹和胭脂就不知道了,擔心地叫起來:“小姐,怎麼辦?”

“看著吧!一會就有人來了!”蔚明珠淡淡一笑,此離城門已經不遠,守衛的將軍要是不想出事,一定會趕緊上報的。

果然,兩邊正僵持著,那邊路上又來了一群人,卻是去了解民情回來的霍禦史和新近上任的左丞相杜綱,還有去年皇上%e4%ba%b2點的狀元,如今在上書房擔任主筆的蔚瑾瑜。

幾人一見這劍拔弩張的樣子就愣了一下,杜綱也算皇後支持上來的,見狀就上前問道:“太子殿下和四殿下,這是為何事鬨成這樣啊?”

太子沒等宗政麟說就歪曲事實地把經過說了一遍,明明是他自己擾民在先,卻說成了是宗政麟想殺他,才堵在了這裡。

杜綱也不是蠢人,聽完他的話就轉向宗政麟問道:“四殿下可有什麼辯解的?”

宗政麟才沒太子傻,低頭道:“杜丞相,我不辯解,讓我的副將把事情經過說一遍吧,是非曲直自有丞相裁奪。”

他說完就讓薛祥生說,還厲聲說道:“不準添油加醋,事實是什麼就說什麼!”

薛祥生領會,真的沒添油加醋,把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聽完杜綱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隻是這是兄弟兩的事,他站在那邊都不對,隻好打圓場說:“太子殿下,一場誤會而已,就彆鬨了,趕緊走吧,彆誤了宴席!”

他這也是給太子台階下,霍禦史在這裡,要再鬨下去,就算他有心幫太子也無能為力了!

太子也知道的霍老頭剛正不阿,一張嘴連皇上都敢罵,自己算什麼啊!見討不了什麼好,就借勢下台,對宗政麟冷笑說:“本宮要趕去參加宴席,今日之事有丞相說情就算了,再有下次,你彆怪本宮劍不長眼!”

說完他帶頭打馬就回城了,宗政麟冷冷一笑,才招呼薛祥生他們繼續幫客商收攏貨物。

杜綱也趕緊讓自己的人幫著收,蔚明珠看到蔚瑾瑜也在其中幫忙,就笑了,看到哥哥雖然很激動,隻是宗政麟也在,她就不忙著和他相認,還是等回家再說吧!

蔚明珠的馬車陷在田裡,雖然顧嬤嬤趕緊和白蘋上前幫忙,畢竟大家都是女人,誰也使不上力。

宗政麟見狀,就叫了幾個侍衛上前幫忙,蔚明珠隻好和冬竹、胭脂下車,她也沒遮住臉,就任一張絕美的容顏暴露在宗政麟眼前。

宗政麟看了一眼就移不開眼睛了,隻覺得這少女有些麵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在他的世界裡,蔚明珠已經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了,他根本想不到她竟然回來了。

冬竹和胭脂也是變化很大,除了顧嬤嬤沒什麼變化外,其他的丫鬟都長大了。而身為皇子的宗政麟,又哪會注意顧嬤嬤呢!

“這位小姐,你去上麵站著吧,讓他們幫你的馬車抬上來!”宗政麟好心地提醒道。↘思↘兔↘在↘線↘閱↘讀↘

“謝謝四殿下幫忙!”蔚明珠一開口,聲音溫婉動聽,如清泉一般潤人心肺,宗政麟對她印象更好了,暗暗尋思這是誰家的小姐啊,怎麼以前沒見過。

冬竹和胭脂扶了蔚明珠走到路上,宗政麟就趕緊指揮侍衛將馬車抬了上來,還負責地檢查了有沒有摔壞。

這一來,蔚明珠馬車裡的裝飾就暴露在宗政麟眼前,隻見這外表不起眼的馬車,裡麵布置卻很奢華,軟榻的鋪蓋都是極品的絲綢,厚厚墊了幾層,雖然不張狂,感覺卻很舒適,裡麵一些精致的小玩意也很漂亮。

宗政麟見狀就忍不住問道:“這位小姐,這些小玩意是哪買的,可以轉賣幾樣給我嗎?”

他是想拿去討好蔚飛燕才問的,蔚明珠心知肚明,淡淡一笑說:“四殿下喜歡,我就轉送你幾樣吧,也算謝謝四殿下幫忙!”

“這怎麼行啊,那我不要了!”宗政麟可不能貪這樣的小便宜,趕緊拒絕。

蔚明珠已經叫冬竹取了幾樣下來,遞給宗政麟說:“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四殿下不用過意不去,收下吧,也算故人相見的一點見麵禮,四殿下不用和我客氣!”

“故人?”宗政麟看到她吹彈得破的肌膚,心神一蕩,疑惑更甚了,挑眉問道:“我和小姐是故人嗎?我怎麼不記得,小姐提示一下!”

蔚明珠就笑了,意味深長地說:“四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過也不能怪四殿下,明珠三年沒回京,能記得明珠的人也沒幾個了吧!”

明珠……宗政麟睜大了眼,這名字好熟悉,此時他還沒聯想到蔚明珠身上。

蔚明珠也懶得和他說,見蔚瑾瑜和霍禦史一起走過來,就招呼道:“霍伯伯,幾年沒見,霍伯伯還是一樣精神啊……”

霍禦史詫異地看看她,疑惑地問道:“你是……”

蔚明珠調皮地伸了伸%e8%88%8c,上前一把挽住了蔚瑾瑜的手說:“狀元哥哥,你不會也不認識我吧!”

蔚瑾瑜臉頓時紅了,一個花樣少女這樣%e4%ba%b2熱地挽著他,又當著這麼多人,他真不習慣。

“你是?”他的確認不出來,三年沒見,蔚明珠早%e8%84%b1胎換骨,長高了,還出落的如此貌美,而他記憶中的妹妹,還是垂著發髻的孩子,他就沒想到是妹妹。

“小瑜子,你真讓我傷心,還說去接我,我現在人站到你麵前了你都不認識,哎,看來你也把我忘記了!”蔚明珠故作傷心地說。

“珠兒……天,你……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說要五月才回來嗎?”

蔚瑾瑜一聽這聲小瑜子,頓時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