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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給自己一生抹上汙點呢!日後就算官居丞相,想到這一次,我們又以何種麵目麵對自己呢?”

蔚明珠聽到這頻頻點頭,看不出這曹鑄雖然年紀小,還懂這樣的道理,這人要是一直這樣嚴於律己,以後一定有大作為。

關笛還想再勸,曹鑄將銀子包了起來放在一邊,明顯不準關笛再動了。

蔚明珠看了一下就沒什麼看頭,就悄悄溜出來去找烏雲嵐和海岱。

她沒走多遠就看到海岱和烏雲嵐臉色發白地走回來,兩人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找到,蔚明珠眼睛一轉,就在路邊留了一個包袱,自己躲到一邊看著。

過了一會,兩人走到丟包袱的地方,海岱一眼就看到包袱,驚訝地叫道:“這是誰丟的包袱啊!”

烏雲嵐往四周看看,就上前撿起了包袱,打開一看,裡麵有好多銀子,就驚喜地叫道:“四哥,是銀子啊!”

“哦,我看看!”海岱接過包袱,看到裡麵有很多銀子,就皺起了眉頭:“這是誰丟的啊?”

“四哥,彆管那麼多了,我們不是正缺銀子嗎?趕緊拿了走買吃的去!”烏雲嵐笑道。

海岱猶豫了一下說:“這不好吧,要是被大哥知道了一定會罵我們貪財的!”

“彆管那麼多了,大家都快餓死了,又找不到吃的,我們先挪用一點點,等失主找來和他說明一下,就算我們借的,以後再還給他好了!”烏雲嵐建議道。

“還是拿回去問問大哥該怎麼處理吧!”海岱包好包袱,拉著烏雲嵐就回破院。

蔚明珠有點掃興,這銀子要是拿去給曹鑄,一定要上交官府。不過也好,一會烏祐回來,看看幾人會怎麼處理這些銀子。

她就悄悄跟在兩人身後回到破院,不出所料,曹鑄一看到銀子就皺起了眉頭,堅決不允許兩人動錢,無論三人怎麼勸說,他都是一句話“不義之財非我所有,不能動!”

三人都快磨破嘴皮了,他也不點頭,蔚明珠看其他三人也沒有硬搶的意思,不禁對曹鑄很有好感,看來這人在這幾人中很有威信,而且還起到了一個積極向上的榜樣,不錯,難為他了!

正想著,烏祐和江浦回來了,兩人背了一小袋米,進來就興奮地叫道:“嵐兒,今晚有粥喝了,趕緊找鍋來熬!”

烏雲嵐跑上前叫道:“哥,我們今天撿到了好多銀子,你來勸勸大哥,他非要交給官府,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了!”

烏祐驚訝地問道:“哪裡撿來的銀子啊?”

曹鑄把經過說了一遍,皺著眉頭說:“今日的事有些蹊蹺,我們在這住了幾天,都沒見有人過,怎麼今天我和海岱他們卻撿到了銀子呢!我覺得這不正常,說不定是什麼歹人搶了人家的銀子藏在這,我們要拿了,那不是惹禍上身嗎?我們還是去報官吧!”

江浦好奇地上前翻看銀子,兩個包袱裡的銀子加起來有一百多兩,他眼睛一亮說:“大哥,彆報官了,我們還是拿著這些銀子儘管離開這裡吧!去彆的地方,用這些銀子做墊本做點小生意,總好過當乞丐!”

“不行!如果是歹人搶的,那丟了錢的百姓不是急死了嗎?我們怎麼能貪這種便宜呢?這和直接搶也沒什麼區彆!”曹鑄不讚成地說。

江浦四人就看向烏祐,烏祐沉%e5%90%9f了一下說:“大哥說的對,要是歹人搶的,那丟錢的百姓一定很急,說不定人家一家就等著這些錢去救命呢!我們不還給人家,那不是害人命嗎?我們當初說過,就算做乞丐也不做虧心事,要拿了這些銀子以後我們怎麼見人呢!江浦,你和海岱出去轉轉,看有沒有人丟錢,我們在這等著,要是沒人來認,明天就交給官府!”

烏雲嵐眼巴巴地看著銀子,有些不甘心,江浦和海岱倒是沒異議,兩人聽話地走了出去。

烏雲嵐一邊找鍋做飯,一邊念叨著:“哥,小胖和四哥的衣服靴子都破了,咱們就把這些銀子留下吧,一人做件棉襖也好過冬啊!”

關笛趕緊說道:“我倒不要緊,大哥不是想買書嗎?他明年還要參加科考,留點銀子給他買書好了,他要中了狀元,我們就跟著沾光了!”

曹鑄冷冷地說:“我就是一輩子不中狀元,我也不用這種不義之財,你們彆把我算上!”

烏祐瞪了一眼烏雲嵐,叫道:“嵐兒,銀子的事彆說了,就按大哥的意思辦!我們雖然窮也要有誌氣,可不能見錢眼開。”

他一邊幫著架起鍋,一邊轉頭看了看問道:“老二呢?”

關笛嘴快地說:“他說不想留在這和我們一起等死,他走了,讓我和你們道個彆,說他以後混好了會來找我們的!”

“啊,二哥怎麼這樣啊!”烏雲嵐急道:“他什麼本事也沒有,要是落到禿頂那幫人手上,可怎麼辦啊!”

烏祐看了看曹鑄問道:“大哥你怎麼看?”

曹鑄淡淡地說:“人各有誌,他不能和我們共患難強留下他又有什麼意思,所以我沒阻止!”

烏祐就沉默了,關笛看出他有些失落,忍不住安慰道:“三哥,大哥說的對,二哥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他要走就讓他走吧!希望他真的能混好!”

“嗯!”烏祐就悶著頭加柴,蔚明珠等了好半天,不見他們有所動作,就悄悄溜了。

她雖然穿了棉襖,還是冷的抖抖索索,回去的路上,看到海岱和江浦站在路邊邊跺腳邊等人,她眼珠一轉,就再試試他們吧!

***

蔚明珠從衙門出來,回家的路上就看到了宗政麟和七皇子帶了幾個侍衛迎麵走來,後麵的侍衛馬上帶了很多獵物,一起往宗政麟府上去。

她避到了一邊,看著他們說說笑笑地走過,心裡就有些鬱悶,自己在禁足,這幾人卻玩的那麼舒坦,真是不公平啊!

從地道回到家,她換了衣服就回自己的臥室,胭脂都等急了,見她一回來就跟著進來稟道:“小姐,孫嬤嬤剛才來說,老夫人怕老太爺熬不過這個冬天,打算過兩天雪化了就送老太爺回鄉下,說讓你準備一下,陪著老太爺回鄉下!”

額,這麼快!蔚明珠還沒想好怎麼留下來,一聽這消息就有些煩躁起來。

“小姐你趕緊想想辦法啊!這要跟著去了,萬一老天爺真沒了,你就要在鄉下守孝三年,這三年彆想回帝都了!”胭脂急道。

蔚明珠心煩地瞪了她一眼說:“行了,我知道了,我不在想嗎?你讓我靜一靜!”

她把胭脂攆了出去,就躺在床上閉上了眼,如果成功阻止了宗政麟救皇上,那她去也無妨,可是現在冬獵都還有半個月才到,她怎麼能走呢?

這一走不是放著宗政麟做大做強嗎?她才不要!

她胡思亂想著,冬竹回來了,進門就急急說道:“小姐,不好了,烏祐他們都被官府的人抓了,說他們拉幫結派偷竊搶劫,要把他們治罪呢!”

蔚明珠懶懶地睜開眼,這結局本來就是她設計出來的,這結果她早就知道了,她淡淡地問道:“都抓了?一個沒漏嗎?”

冬竹點點頭說:“都抓了,那個吳思昌本來已經走了,官府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找到了他,連他也一起抓了!我跟到衙門,聽說府伊大人在他們住的地方搜出了好多銀子,正在審訊呢,要他們供出主謀!”

蔚明珠一笑,起身坐了起來說:“沒想到他們是這樣的人啊!那他們供了沒有?”

冬竹搖搖頭說:“不知道,還在審訊呢,我打聽不到就跑回來告訴小姐了!小姐,你快想想辦法啊,這幾天我都盯著他們,他們絕對不會去偷竊的!”

蔚明珠當然不會把自己做的事告訴冬竹,聞言隻是說:“行了,你這幾天就經常到衙門打聽消息吧!有什麼進展就趕緊來報告我!我再想辦法!”

冬竹遲疑了一下說:“小姐,要不我去給他們作證吧,他們真可憐,要是被府伊大人屈打成招,會被發配到邊疆為奴的!”

蔚明珠淡淡看了她一眼說:“你能做什麼證?要是府伊問你為什麼跟著他們,你怎麼說?難道把我供出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冬竹就愣了一下,求助地看著蔚明珠說:“小姐,那難道由著他們被誣陷啊?”

“當然不是,隻是現在你還不到出麵的機會,具體該怎麼做到時我會教你的,你就按我說的去做好了!”蔚明珠交待完又躺下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冬竹訕訕地退了出去,她很喜歡烏祐幾個少年,不忍心他們受苦,可是又不敢違背蔚明珠的意思,隻好耐心地等著。

***

大雪一連下了三天才止住,蔚明珠這幾天都關在畫室作畫,沒有偷跑出去。畫好皇上和太後的畫她就讓白蘋呈給了蔚廉用,並請求父%e4%ba%b2讓她%e4%ba%b2自送去給皇上。

蔚廉用一想這是自己女兒出頭的機會,也沒拒絕,次日上朝就把蔚明珠也帶去了。

上朝時他把畫一呈上,皇上一見蔚明珠把自己畫的栩栩如生,威風凜凜,龍心大悅,立刻召見蔚明珠要重重賞賜她。

蔚明珠整了整衣服,就跟著太監走進了大殿。兩邊的文武重臣都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少女,隻見她不卑不亢,上前磕拜,一舉一動都落落大方,決沒有小家兒女的怯意,都在心裡暗讚了一聲,蔚廉用這女兒教的好啊!以後一定有大出息!

蔚廉用一見女兒這樣大方的姿態,也在心裡暗讚了一聲,看來帶她來還真帶對了,這丫頭給他長臉了。

宗政墨在一旁看到這丫頭一舉一動都像模像樣,%e5%94%87邊就掠過了一抹笑,難得這丫頭小小年紀卻不怯場,還真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有膽識。

“蔚明珠,你給朕畫的畫很好,朕要重重賞賜你,特賜你黃金千兩,就做你的嫁妝,怎麼樣?”皇上微笑著看向蔚明珠。

蔚明珠一愣,沒想到自己的畫這麼值錢,其他大臣也有些動容,就幾幅畫就得到了這樣的賞賜,蔚家這丫頭一支筆真可謂點畫成金啊!

“珠兒,還不趕緊謝恩!”蔚廉用見蔚明珠愣著,就出聲提醒道。

蔚明珠又磕拜下去,大方地說:“臣女謝主隆恩,隻是臣女覺得幾幅畫不值得這樣的賞賜。皇上要這樣做了,那些為國征戰沙場的大將軍們豈不是覺得不公!皇上,臣女不貪心,隻要皇上允了臣女一個小小的要求,臣女就知足了!”

皇上就笑了,難得這丫頭不貪財,黃金千兩都能拒絕,這份氣度讓他頓時就高看了她一眼,微微頜首說:“蔚明珠,你有什麼要求,先說來聽聽!”

被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