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淩玳墨的臉上一直表現得平平靜靜,感覺就是在說彆人的事兒一般,淩之靖卻越聽臉色越黑,烏雲密布,隨時都會疾風暴雨。
南宮景寒摟住淩玳墨的身子,阻止著她繼續說著侮辱自己的話,他為他的墨兒心疼,不知是被傷得有多深,才這樣的滿不在乎,不想要墨兒在重新回憶一遍痛苦,一秒他也受不了!
對付柳月如這種女人,沒必要和她講理,何況,他南宮景寒從來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人!可沒心思在這兒看這女人潑婦般的胡鬨。他說過,會讓柳月如付出代價的!
“墨兒,和這種女人還理論什麼,平白浪費精力”,接著有對著柳月如說道,“那天,本王好像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再招惹墨兒,看來你是沒長記性啊”,看了一眼淩之靖,“淩丞相,本來這種事本王一個外人不便說什麼,但是,關係到墨兒,本王就不得不說了,就像墨兒說的,遠的不說,就是墨兒那天自殺,就是麵前這個惡毒的女人逼得,要不是本王來得及時,墨兒恐怕就沒命了,再說今天,本王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她拿金釵刺殺墨兒的,這樣的女人丞相肯放過,本王也是不肯的,我不會讓任何可能威脅到墨兒的人存在世上!”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淩之靖到底是心軟的人,罷了罷了,“柳月如,不管這些年你是不是真的苛待了墨兒,我都不想追究了,我隻想從今天開始,我能給墨兒一個安穩的生活,看在這幾年的情分上,我也不為難你。你離開丞相府吧。林泉,把她送出丞相府,後院其他的女人也各自給些銀兩,遣散回家吧”,就這片刻的功夫,淩之靖的心境不止蒼老了十歲。
南宮景寒寒光一閃,欺負了他的墨兒,隻是驅逐出府,哪有這種好事兒?
“淩丞相可真是大發善心啊,欺負了自己的女兒的人都肯輕易放過,豈不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來人,把她給我送入軍營,做最低等的軍妓!”
“是!”,南宮景寒暗衛出現。
南宮景寒傳音,“柳月如,你不是辱罵墨兒嗎?本王現在就是要讓你受萬千男人侮辱,讓你好好嘗嘗個中滋味,你要是受不了,可以自殺,放心,本王一定不會讓人阻攔!”
柳月如愣住了,眼睛瞪大,絕望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狠啊,她好不甘心啊。
這一刻,她莫名的有些後悔,她都在爭什麼啊,傅靈煙已經死了這麼多年,就算她活在淩之靖心裡,也影響不了自己的生活,到底是她癡了,妄想得到淩之靖的愛情!
隻是,她現在就算是再後悔,再不甘心,也隻得讓侍衛給拖走了,絕望之下,心中的惡魔徹底被釋放了出來,她不好過,也不會讓其他人好過,“南宮景寒,淩玳墨就是隻破鞋,不知道被多少野男人睡過了,也隻有你還當她是寶貝,堂堂寧王爺,竟然喜歡一個棄婦,也是啊,就你這惡鬼麵容,也就隻有淩玳墨能配的上了,哈哈……”,說到此,柳月如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住嘴!”,淩之靖咆哮,額際青筋暴露,他的女兒不容任何人侮辱!
淩玳墨聽到這些難聽的話,月眉微蹙,南宮景寒一道劍氣射過,柳月如的脖子上出現一道破口,血濺三尺,用僅剩的力氣詛咒道,“淩玳墨,南宮景寒,我詛咒你們,永遠也得不到幸福!哈哈……”,話音一落,柳月如倒在地上,眼珠子瞪得老大,鮮血還微微冒著熱氣兒。
南宮景寒蒙上淩玳墨的眼,不想她看這麼血腥的場麵,厭惡的把視線撇向彆處,“還不趕快把她拖出去喂狗!”
一句話,決定了柳月如屍骨無存!
淩之靖看到柳月如這個下場,不由得皺眉,“墨兒,跟我去書房!”,看了一眼南宮景寒,轉身離去。
第十二章 父女談心
南宮景寒也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淩之靖那一眼什麼意思,正當提出告辭,淩玳墨就替她爹說道,“寒,你先回去吧,明天辰時來接我!”,俏皮的衝著他眨了眨眼睛。
“好!”,南宮景寒%e5%94%87角勾起,顯然心情大好,雙手負於背後,悠然離去!
書房裡,淩之靖屏蔽了下人,駐足於一副美人圖前,淩玳墨跟上去,徑直望著畫裡的人兒疑惑不解,她不就是那畫中人嗎?
不對,雖然相貌一模一樣,但是神態完全不似,畫中人輕歌曼舞,從骨子裡透出一股溫柔,這是她所不具備的,轉頭欲詢問淩之靖,卻發現他望著畫中人怔怔出神……
儒雅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溫柔,仿佛又回到了初遇的那一刻……
陽春三月,桃花盛開,城外十裡桃花林,剛入京的學子淩之靖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不由得入了桃花林,陣陣清風襲來,淡淡的桃花香縈繞在他身邊。舍不得如斯美景,剛放下書簍,就聽到前方有歌聲傳來。
“前生你是桃花一片,遮住了我想你的天,紅塵中的我看不穿,是你曾經想我的眼,來生我是桃花一片,曾經凋零在你的指尖,聽著你紅塵中的長歎,落花憔悴了想你的容顏……”
淩之靖整理了行裝,生怕唐突了前方的佳人,循著歌聲,尋摸著前進,內心忐忑不安,又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往前靠近。
相思湖前,汀香小築,一身著白色紗衣的美人兒,嘴裡哼唱著歌曲,在桃花中翩翩起舞,桃花擋住了她傾城的容顏,她就是那桃花林中的桃花仙,如夢似幻。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描繪的就是眼前的畫麵吧,淩之靖如是想到。
人美,歌美,詞美,怎舍得如此美景流逝?打開畫匣子,就麵前的光滑的青石板上,鋪上筆墨紙硯,隨著人兒的舞姿,手中的畫筆龍飛鳳舞。
歌停,舞閉,筆擱……
一幅美人兒圖躍然紙上,輕吹幾口氣,待畫上筆墨乾,滿意的收好畫卷,欲離去,不料總有意外發生……
淩之靖的腳下踩著小石子,不小心,滑了一下,石子撲通如水,他自己也條件反射的抱住前方的樹乾,才免遭跌倒,卻弄出了不小的動靜,驚擾了佳人。
“誰?誰在那兒?”,一柔柔的女聲驚呼,傅靈煙薄紗掩麵,素手彆開桃花,倚欄望湖邊。
淩之靖滿臉通紅,額頭冷汗狂滴,尷尬不已,垂著頭,轉過身,沿著堤邊小道往汀香小築走去。
垂首向傅靈煙鞠了一躬,道,“在下淩之靖,乃進京趕考的學子,今日誤闖桃花林,被姑娘的歌聲吸引,並無意冒犯之意,還望姑娘恕罪!”
“你這個呆子,我有怪罪你冒犯我了嗎?”,聲音清脆如黃鶯婉轉,傅靈煙嫣然一笑,恰逢微風拂過,撩起她的麵紗,淩之靖直愣愣的望著她,這是怎樣的傾城絕色呢?
膚若凝脂,麵似桃花,發流散如瀑布,隨著微風,幾縷發絲拂過腮邊,一雙明眸波光盈盈,%e5%94%87不點而朱,眉不畫而翠,身材嫋嫋婷婷,凹凸有致,酥%e8%83%b8俏%e8%87%80,纖腰一束,*輕分。桃花瓣飄零,夾著淡淡的桃花香,這不正是桃花林中的桃花仙子嗎?
“桃花仙子……”,淩之靖喃喃自語。
“果真是個呆子!”,傅靈煙嘟囔,“你快走吧,我這汀香小築從來不留外人的!”
“是是是,在下這就離去”,淩之靖臉色赧然,走出兩步,想到什麼,又倒了回來,拿出剛才作的畫,“姑娘,這是在下剛才見姑娘起舞,一時興起為姑娘做的畫,送給姑娘就當時賠罪了,還望姑娘收下!”
“謝謝!”
淩之靖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淡出傅靈煙的視線。
“當真是個有趣的人呢”,打開畫,傅靈煙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邊淩之靖走出桃花林,猛地一拍腦門兒,“哎呀,怎麼就忘了問她的名字了呢?”③思③兔③網③
……
“爹爹,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淩玳墨打斷了淩之靖的沉思。
這段時間裡,淩玳墨已經打了十三次嗬欠了,確實也犯困了。隻是淩之靖一直在那兒對著一幅畫癡笑,她著實忍不住了。
淩之靖驚醒,猛然回神兒,啞然,半餉才開口,“墨兒,看著你娘的畫像,總是忍不住想起以往的畫麵”,用手細細的摩挲著女兒的臉,看著越來越像妻子的容顏,感慨著:“越來越像你娘了啊!”
靈煙,我對不起你啊,讓墨兒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你放心,我一定會給墨兒討回公道的!淩之靖暗暗對著傅靈煙的畫像發誓。
他的眼神兒變得堅定!
“墨兒,爹爹不在家的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事?我的女兒不能白白讓人家欺負了去!你好好給爹爹說說,爹爹替你討回公道!”,淩之靖的聲音鏗鏘有力,骨子裡帶著一股決然,哪怕就算是他粉身碎骨,他也決不讓欺負了他女兒的人討得了好,再說,他也不是軟柿子!
淩玳墨這一刻感動了,不為其他,她深深的感受到了淩之靖對她的父愛,哪怕明知道那不是她父%e4%ba%b2,她也願意靠近,願意在他的懷抱裡尋求溫暖。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她從未有過如此安心!
“撲騰”一聲,重重的撲進淩之靖的懷裡,悶悶的叫了一聲,“爹爹!”
飽經滄桑的手慈愛的摸了摸淩玳墨的頭,溫柔的哄著,“好了好了,墨兒乖,都是大姑娘了,不哭啊……”
“哪有,人家才沒哭呢”,淩玳墨抓起淩之靖的衣裳,擦了擦臉,鼻涕都粘在衣裳上了,不好意思的赧然,淩之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還是那麼溫和。
“好好好,沒有沒有”,淩之靖無奈的順從著,附和,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對自己這般撒嬌,心中很有成就感。
父女二人隨意拉扯,氣氛融洽不少,隨後淩玳墨把她知道的點點滴滴都告訴淩之靖了。
……
“爹爹,大概就是這樣”,淩玳墨雲淡風輕的敘述著,像是不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一般,當然,確實這倒黴悲催的事兒也不關她的事。
隨著淩玳墨的敘述,淩之靖的連像調色盤一般,先是臉漲得鮮紅,然後是鐵青,現在是黑得如墨,臉上的肌肉不可控製的抽[dòng],眼神凶狠得恨不得撕了南宮景言。
但是事關他女兒,他又不得不壓製著怒火,他可以不顧一切,甚至是殺了南宮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