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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一百年 半步猜 4325 字 3個月前

問道:“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沈嘉柔氣喘籲籲的望著他,猛烈的搖頭道:“我沒事。”

彼時,沈嘉柔已經為了走這四步路累得滿頭大汗,段安彎起嘴角,說:“你去乾什麼了?滿頭大汗的。”

段安抽出了手帕,輕輕的替沈嘉柔擦了擦額頭,沈嘉柔瞪大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段安,她想要退後一步也不能,她低頭望著雙腳,真希望看見那個抓住她雙%e8%85%bf的“小鬼”。

“於無爭的手怎麼樣?剛才真是凶險萬分。她的手被燒傷得嚴重嗎?”段安越問,湊得就越近,沈嘉柔開始頭皮發麻,她乾脆低下頭,悶聲道:“不嚴重,謝謝關心。”

“你前婆婆嚇得都暈倒了,我就抱她回房休息。這才下樓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那裡也有小藥箱,燒傷的藥,我也備了一些,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我房裡拿?”段安微微仰著頭,他用力的盯著沈嘉柔的臉,而沈嘉柔原本是低著頭的,但是慢慢的,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托起了她的下巴,沈嘉柔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被迫對著段安的笑臉了。

Banbucai Winter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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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

“很長時間沒見你了,你看上去豐腴了一些。最近不在減肥,反而在增肥嗎?”段安語氣平穩,就這麼與不情願抬頭的沈嘉柔對視。

“從梧桐路的彆墅那次,到現在,好像也沒幾天。哪裡來的很長時間?”沈嘉柔用力的想要低下頭,或者側過頭也可以,但是那雙無形的手,就這麼“捏住”了她的下巴,死死的逼迫她望著段安。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段安好整以暇的望著她的臉,又饒有興致的問:“你手上拿著什麼,讓我看看?”

“……”沈嘉柔憋著一口氣,最終在段安揭開保溫桶的時候後退了一小步,她此刻覺得渾身都在震顫和疼痛,段安又說:“和在家裡天天能見到你的時候相比,現在我們就很少這樣友好的見麵了。你怎麼了?又流了這麼多汗?”

身體被控製的完全不能自由動彈,沈嘉柔覺得自己此刻像是被困在籠子裡的小兔子,任由段安觀瞻。

段安這次沒用手帕給她擦汗,還是直接伸手過去,揩掉了她額頭上滲出來的汗珠,接著右手還擦過了她顫唞的睫毛——沈嘉柔瞪著眼睛,段安就湊近了一些,說:“不用裝作你很勇敢的樣子,你現在很害怕,不是嗎?”

沈嘉柔逼迫自己不能表現出一絲絲的恐懼,她看著段安,“你真是瘋了。把手從我的臉上拿開!”

“你隻要說,我很害怕,請你彆這樣。我就鬆手。否則……”段安的臉上神色正經,就這麼順著沈嘉柔的臉頰滑到她的耳後,再到脖子,沈嘉柔喘著粗氣,她咬緊嘴%e5%94%87,直到把嘴%e5%94%87都咬破了,也沒有說出段安想要聽到的話。

在沈嘉柔快要繃不住破口大罵的時候,段安收回了手,恰到好處的稱讚道:“你今天的宮裝非常美,但你以前要比現在瘦一些。”

段安沒有多看沈嘉柔仇恨的目光,他轉過身去,離開了花園。

在段安離開花園後的三分鐘後,沈嘉柔就像是自動解鎖一樣,那雙剛才拽住她雙%e8%85%bf,抬起她下巴的手就忽然消失了,沈嘉柔一頭栽在地上,渾身都繃得酸痛,她有些無助和後怕的發抖,與此同時,眼淚也止不住的從她雙眼裡湧出來,她艱難的把打翻在地的保溫桶護在懷裡,就隻能那麼微微發顫的坐在花園裡,直到身體漸漸恢複知覺之後,沈嘉柔才擦乾眼淚,試了兩次之後,她才徐徐的站起來。

忽然看到有人從花園裡站起來,在回廊裡散步的許佩雲嚇了一跳,“哎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嘉柔,你怎麼坐地上了?”

“我沒事。滑了一跤,摔得我%e5%b1%81%e8%82%a1疼。”沈嘉柔轉過頭來的時候,麵色已經如常,剛才所有的驚濤駭浪都被她生生壓了下去,許佩雲隻見到她眼睛通紅,手裡提著保溫桶,就問:“你哭了?是不是無爭傷得很重啊?大堂裡正在打掃,所有人都回各自的客房了。”

“是啊,很擔心。”沈嘉柔說著說著眼淚又湧出來,許佩雲立即走過來攙扶她,說:“走,我扶你回客房吧。這裡人手不多,連個客房服務都沒得叫。”

沈嘉柔的雙%e8%85%bf仍舊發麻,尤其是腳踝的位置,每走一步就覺得刺痛,到了客房,她就認真的檢查了一下小%e8%85%bf和腳踝,外表看過去,也沒有一點淤青和泛紅。

“你怎麼了?”於小蔥見沈嘉柔的臉色很異常,就立刻半跪在地上,替她檢查雙%e8%85%bf,沈嘉柔緩慢的搖頭,她望著於小蔥,“我沒事。給你拿了安神的茶湯和果汁,我們……一起喝。好了。”

許佩雲坐在沙發上,抽起了煙,“你們還真是難姐難妹!一個傷了手,一個摔了一跤傷了%e8%85%bf,我去找點推拿的藥水來。”

許佩雲到客房的壁櫥裡翻找跌打藥水,一邊翻找一邊唏噓的說:“段夫人平時看著膽子挺大,嘴也利索,沒想到今天就一把火就嚇暈了她,我們一會兒都要去看看她呢。你們倆就不用去了,段夫人年紀大了,好像也有些迷信,千萬不要被嚇得落下病根才好,這個鬼行宮!希望趕緊培訓結束。”

沈嘉柔就那樣靜靜的聽著許佩雲的嘮叨,於小蔥喝了幾口茶湯之後,就把茶湯遞到沈嘉柔的手上,說:“你也喝一點吧。在花園裡摔倒的?”

“嗯。摔倒的。”沈嘉柔端過碧綠色的茶碗,拿起小瓷勺,於小蔥就這麼看著她拿起小瓷勺,舀了一勺淡黃色的茶湯,正要往嘴裡送,她的手已經抖成了篩子,精致的小瓷勺也隨著她的手一起抖,送到嘴邊的時候,勺子裡的茶湯已經全部抖回了茶碗裡……

“小柔,小柔?小柔,小柔?”於小蔥推了一下沈嘉柔,沈嘉柔立刻嚇得啊了一聲,差點摔碎了茶碗,她機械的捧住茶碗,熱乎乎的茶湯又灑出來,飛濺得%e8%85%bf上和沙發上到處都是。

於小蔥連忙握住茶碗,將它放到一邊,又立刻抽出餐巾紙,去擦乾沈嘉柔的%e8%85%bf,沈嘉柔在於小蔥到處擦拭的時候,緊緊的握住於小蔥的手,她每顫唞一下,於小蔥也跟著顫唞一下,背過許佩雲,於小蔥吃力的抱起沈嘉柔,“佩雲姐,嘉柔不太舒服,我帶她到臥室休息啊。跌打藥水不用找了,她身上沒傷。”

許佩雲轉過身,於小蔥已經抱著沈嘉柔進了房間,嘭得一聲把門關上了。

“你們又關起門說小話了。算了,我不該在這裡礙著你倆。我和他們一起去看段夫人了。”許佩雲關上門出去了,於小蔥把沈嘉柔放倒在臥室的床上,開了空調,問:“你是不是冷?到底哪裡不舒服?”

沈嘉柔側臥著,握住於小蔥的手,渾身仍在顫唞,她又想起了在段家的那些日子和那些偶爾會出現的古怪的事。

她茫然的睜著眼睛,於小蔥著急的跪在地毯上,說:“你在害怕麼?”

沈嘉柔這時候攥著被子,嗚咽出聲道:“嗯……嗯……我害怕……我怕……無爭,我怕,你快抱抱我。”

於小蔥這下確信她剛才出去在花園裡不是摔倒了,肯定是遇上不好的事情了,她當下沒有開口問,隻是鑽進被子裡,牢牢的抱住沈嘉柔,將她圈在懷裡,一遍一遍的說:“不怕,不怕,我的沈嘉柔不害怕……有我在,有我在……我的沈嘉柔不害怕……”

越是這樣耐心的哄著,沈嘉柔就哭得越發厲害,她哭著哭著就哽咽得抓住於小蔥的衣領,反複的說:“沒人相信我……沒人相信我……我和成瑞說過……他不相信我……就發生在他眼前……他也看不見……他不相信我……我媽媽也不相信我……是真的……是真的……沒人相信我……我以為我在做夢……可是是真的……不,我不知道是不是假的……不……剛才也許也是假的……”

於小蔥撫著沈嘉柔的淚臉,她被灼燒過手指又開始發痛,“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原原本本的告訴我,無論是真是假,告訴我,你內心的感受,你感受到了什麼?”

沈嘉柔呐呐的望著於小蔥,淚眼模糊之中,她反複的張了張嘴,等她情緒平複下來,她就緩慢的說:“他是個惡魔……他是個魔鬼……”

“誰是惡魔?誰是魔鬼?”

沈嘉柔肯定的說:“段安。”⌒思⌒兔⌒在⌒線⌒閱⌒讀⌒

說完這兩個字,她像是卸了%e8%83%b8口的一塊大石頭,她巴巴的望著於小蔥,“我一直不想告訴你,是因為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有段時間,我還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說我因為婚姻的壓力而產生了幻覺。我到現在還是不能肯定。”

“那就清楚的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

沈嘉柔深吸一口氣,正要說出來,就覺得眼前一花,她立刻就暈了過去。

“小柔……小柔……”

許佩雲轉身就去聯絡其他幾個官太太一起去看嚇暈了的段夫人,太太們全都換了素淨點的衣服,齊齊去敲段先生和段夫人的門,敲了兩下,段先生開了門,“你們好。”

“段先生,我們是來看段夫人的。她怎麼樣啊?”許佩雲開口關心道。

“沒事。剛剛醒。你們進來吧。”

大家呼啦一下子進去了,隻見段先生正在自己擰涼涼的毛巾給段夫人敷額頭,段夫人將醒未醒的躺在貴妃榻上,看到眾人都來看她,多少有些感動,就淒淒艾艾的說:“老了,見著那火忽然燒過來,真是嚇死人了,現在想想,還是心有餘悸啊……”

其他上了年紀的官太太們紛紛過來握住她的手,“是啊,誰能想到啊,那壁爐能起那麼大的火,怪就怪在,居然沒燒著其他東西!”

“嗯,當時就那個倒黴的保安湊過去被燒著了%e8%85%bf,聽他們說燒得挺嚴重的,已經送醫院了.”

“什麼……”段夫人沒料到,“這行宮到底能不能住人?怎麼這麼邪性呢。”

“你們聊,我去給她弄點吃的。”段先生微笑了一下,等到他退出房間,許佩雲嘖嘖的說:“段夫人,你們家段先生真是體貼啊,把你照顧的妥妥當當的。”

陳部長夫人一開口,其他各色夫人們也忍不住調侃,有的說:“你們家老段保養的真好嘞,皮膚底子好。”

有的說:“我家那個就不行了,我一有什麼不舒服,他就招呼女兒和傭人照顧我,從不自己伸手呢。”

有的說:“段先生長成這樣,段夫人你平時要看緊啊!”

段夫人被這些嫉妒話說得老臉通紅,她頓時忘記了剛才那可怕的火,笑著說:“我們家老段對我是真真的好,就是平時總在公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啊,都在忙工作,我說老了老了,你把事情交給兒子,他不放心的,什麼事情都要%e4%ba%b2力%e4%ba%b2為。”

段夫人和一群官太太們談的熱絡,許佩雲卻並不多話,隻是這麼聽著。

過了一會兒,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