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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情深 叫我阿喵 4223 字 3個月前

著,低眸看著他說:“下次媽媽帶你來看,好嗎?”

小呆完全沒有思索的肯定的回答,“好。”細糯的聲音回蕩在整個車內。

連續下了一個星期的雨的J城,卻在那天下午陰鬱的天氣漸漸的轉晴了。陰沉的雲霧散去後,露出的天空不是那種西藏透進心底的藍,而是那種讓人很難打不起精神的藍色。

何淺淺和小呆在酒店稍作歇息了一上午,便相攜著一起出來吃午餐。午餐兩人隨意吃了一些,淺淺牽著孩子小小的手一步一緩的走出餐廳,慢悠悠的走在那個詩情畫意的城市裡。薈萃了包括巴洛克、拜占庭、古典主義、折中主義、新藝術運動等歐洲近代各個流派的建築藝術形式的建築,散步其中,五步一典,十步一觀。

她抱著孩子,不經意間已經走在了著名的J大校園裡,還未放寒假,校園裡來往的學生很多。二十歲的年紀,何淺淺在他們的臉上看到青春朝氣蓬勃。這樣的感覺久違,好像自己也是他們其中一員,背著書包、或抱著書本、或騎著自行車,穿過校園裡的每一個角落。

J大的校門進去,是很有特色的音樂噴泉。在這裡,沒有長長的林蔭道,卻有鵝卵石鋪成的湖畔小路。圖書館很大很氣派,那哥特式的建築風格她非常喜歡。還有,男生宿舍樓下的那個籃球場,看台的位置很多卻很簡陋。冬天的時候,一個人走在校園裡,冷風一吹來整個人會颼颼的發抖。每一間自習室裡都會開著暖氣,坐在裡麵看書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很安心。

“媽媽,這是哪裡啊?”蘇小呆白淨的小臉已經微微泛著紅光,他一邊開心的掙%e8%84%b1何淺淺的懷抱,一邊瞪著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周圍形形色~色的人群和景物。

“學校。”

走了一段,何淺淺索性將孩子放了下來,牽著他的小手隨意的逛了一會兒。他們在一個湖畔的長椅上歇息,與孩子挨坐在一起,看著身前不遠處那個清澈見底的小湖,想象著春天鳥語花香、冬天冰天雪地的樣子微微一笑。她忍不住附在兒子的耳側,柔聲地告訴他:“這是爸爸的大學。”

“大學?”乖乖的坐在的蘇小呆搖晃著自己的雙%e8%85%bf,忍不住好奇的跟著媽媽重複了一次。“爸爸的大學。”

“是的,爸爸的大學。是不是很漂亮?”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平靜的臉上泛著一抹恬然。

“嗯。”

蘇小呆配合的點點頭,那呆萌樣讓她的眉眼瞬間舒展開來,笑容明媚如陽光。

“你好,請問圖書館怎麼走?”來自陌生人的聲音,問路的女孩光潔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隱約間可以聽到她急切的呼吸聲,似曾相識、就像看到很多年前的自己,何淺淺微笑著指著湖畔右側的方向,“沿著籃球場一直走,圖書館就在它的正前方位置。”

“謝謝你。”待那人朝著她所指引的方向離開時,何淺淺的思緒已經遊走到許多年前的冬天,在那個雪花飄落的季節,莽撞來到一個陌生地方遇見熟悉的景物。

孩子還小,不適宜在走過多的路。何淺淺牽著兒子從J大出來的時候,忍不住在它的正門停了下來。悄然回首,遠望去,兩母子靜立在高大莊嚴的校門外,仰著頭專注的看著那刻在石門上的金閃閃的校名。

那樣子,溫馨的讓人不願眨眼。

隔著十米的距離,一個男子遠遠的站在她們的身後,黯淡的眼睛漸漸的亮了起來,轉而泛著晶瑩的光。堅毅的五官上,焦急之色毅然決然被心疼所代替。

何淺淺瘦削的背影,像是一顆針毫不留情的就在這一刹那間紮在他的心上。很疼,為那個女子心疼。在寬敞的校門外的廣場上,他的欣長的身子像一棵樹深深紮根屹立在那兒,挺拔矯健。他抿著嘴,皺著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

“蘇揚。”蘇小呆小小的腦袋晃來晃去,卻恰好不經意的發現自己的爸爸,他欣喜的搖著何淺淺的手,指著不遠處的人甜甜的說:“媽媽,那個是我爸爸。”

隨著兒子的叫喚,何淺淺回過頭來,卻是再見到那身後人時,集結在心頭上的所有思緒煙消雲散。她看著他笑,安靜而美麗。亭亭玉立的女子像一朵晨起盛開的千裡香,純淨的花瓣,香味卻縈繞心頭久久不散。

莞爾之中,她的雙眸情深意長仿若在低低細語:“你來了。”久久凝望,那隻白皙的手捂著嘴,眼睛裡滾滾的泛起了淚花。拽著兒子的另一隻手,也握得越來越緊。

她看著他,蘇揚的雙眸也緊緊的迫切的鎖住她的目光,像一個強有吸引力的磁盤將那人的魂魄鎖在自己的眼睛裡。迎著微風的腳步越加的矯健沉穩,嘴%e5%94%87輕啟似在回答她:“我來了。”在那陌生的的城市裡,遙遙相望。他挺直的背脊微微顫唞,沉重的腳卻邁著輕盈矯健的步伐,一步步向他的妻子和孩子走去。

明明看起來很短的距離,蘇揚覺得自己走了很久。心裡一遍一遍的數著腳上的步伐,一步、兩步、三步,最後一步他恰好就立在她的身前,內心裡有許多話想要說,卻迫不及待的想要將人揉在自己的懷裡。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半個月的時光仿佛過去了十幾年,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的手沒有勇氣伸向她,癡癡的看著眼前的母子二人。熱烈如火的雙目,帶著瑩瑩的淚光。

***

那天早上何淺淺將兩張結婚證擺在床上,一聲不吭的帶著孩子離開時,蘇揚以為他們的婚姻就此結束。坐在那間空曠的臥室裡,房間裡所有的物件都染上了紅色,刺痛了他的眼睛,隔著靈動飄逸的窗紗,她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樓下。

害怕,內心升起的一股恐懼,仿若淺淺生產那天,白色寂寥的醫院長廊裡,她在手術室內的低吼,隔著手術室厚重的門一點一點的敲打在他的心尖上。他生生的拽著醫護人員的衣領,眉頭深深的皺著,咬牙切齒的說:“讓我進去。”

小呆出生那刻,他勾著嘴角小心翼翼的端詳著抱在自己臂彎中那幾乎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小家夥。好半天才發出一聲歎息:“這是...我們的兒子。”

隔著玻璃窗傻愣愣的看著嬰兒室裡的孩子,小呆布滿褶皺的小臉上,殷虹的小嘴自覺的嘟囔著,咿咿呀呀仿佛在說著什麼。小小的手握成拳頭歡快的在空氣中撲騰的時候,他滿心滿眼想的全是淺淺在手術室裡撕裂的疼痛聲。

急切的回到護理室裡,她正安靜的睡在白色的床上,光潔的額頭上還滲著細密的汗水。淚水一瞬間就滑落在臉龐,那是一個男人發自內心的感動與心疼,黎誌帆站在一旁拍著他的肩,“責任重大。”

他坐在她的身邊,握著她有些冰冷的手,溫柔的揉在自己的手心裡。修長的手指滑過她乾淨的麵頰,輕緩的撥開她額前淩亂的發絲,拇指輕柔的拂去那晶瑩的汗漬,低頭輕%e5%90%bb她失去血色的薄%e5%94%87。

夕陽下,整座城市異常的美麗。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1) 山南水北

我曾經以為這世上最美的事情,是我愛上了你而你恰好也愛著我。

直到在一中的那間禮堂裡我遇見了他,並且知道他有一個好聽的名字。蘇揚,我所不知道的是這個名字將與我鐫刻在一張紅本子上,並在許多年後被後人記載在同一塊墓碑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認識蘇揚,是在學校學生會麵試的現場。他坐在會議室的前排,拿著筆寫字的時候很認真。他問我:“你叫何淺淺?”我從容的點頭,意外的他讚許的眼光落在我的身上,沒有再提任何問題,優雅的從位置上站起來,那隻修長的手生到我麵前:“歡迎你加入我們。”

我呆呆的點頭,兩手交握,他的手心溫溫潤潤。

學生們陸陸續續的走出禮堂,校園裡長長的校道上種植的鳳凰樹下,他一手擎著花放在鼻尖嗅著,晨起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溫溫暖暖,我穿著校服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隻聽見那人清脆的嗓音在低低的說著:“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

我直勾勾的盯著那樹間最後一點殘餘,仿佛一時驚醒,五月花開至夏末,那鳳凰花的美名果然名不虛傳。

後來,再次回到校園的時候,我先他一步走到花間,我孩子氣的學著他曾經的樣子揚著頭問身邊的葉辰,“你知道它為什麼叫鳳凰花嗎?”他搖頭的時候我並沒有多大的失望,反而更加的慶幸,我愛的人有著彆人所不知道的博學,是我發自內心的喜悅。

意外的,蘇揚的聲音很清脆帶著淡淡的試探從我身後傳來,那一聲“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對嗎?”從他平靜的臉上看去,卻輕易的撩撥著我不平靜的內心。我點頭的那瞬間,他%e5%94%87瓣揚起的弧度,我的嘴角自然的舒展開來。

這世上,最美的事情,好像應該是你在笑,他也在看。

學校的籃球場均是露天賽場,我不是一個對運動敏[gǎn]的女生,莫鬨拉著我在看台上坐下的時候,我的目光卻隻能停留在場上那個人的身影上。

蘇揚拿著球的樣子異常的帥氣,他身上套著的那件寬鬆白色球衣在烈日下已經被打濕了,周圍是圍觀的人群,來自同學們熱烈的歡呼聲中我一手撐著太陽傘,不自覺的皺起鼻頭,這樣的高溫天氣下他投籃的手明顯有些遲緩。

白色的三分線外,蘇揚整個身子輕輕的跳躍手上拋出的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隻是雙腳落地時不慎懸空,身子一歪整個人直直墜地。周圍響起了很大的躁動聲,我詫異的捂著嘴,下一秒卻也顧不得將手上的太陽傘丟在一旁,兩步做一步的胯下看台,幸好隻是中暑,我蹲在地上撥開緊密的人群,跟著他的同學一起把他送到學校的醫護室。

護士姐姐給他紮好針水時,我才緩緩的退出醫護室,那個一直守在蘇揚身邊的一個男生不知何時也跟著我出來,他手裡拿著一個飯盒,揚起爽朗的微笑,“謝謝你。”

我搖搖頭,昂首大步的離開。

高一分文理科的那天,班主任陳老師的雙眸在我的誌願上久久不曾移開。辦公室裡的空氣仿佛一時間凝固,陳老師在深深歎了一口氣後,將桌上擺著的誌願重新放在我的手上,她語重心長的告訴我:“你的文科成績很好,還是回去再考慮一下,明天再給我。”

我笑著搖頭,在她詫異時說:“老師,我決定了。”

如果那時候,陳老師沒有一再堅持讓我回去考慮,也許後來的人生會不一樣。我拿著那張隻有選項的白紙回到教室,好不容易熬到放學,我迫切的在蘇揚的教室門口攔下了他,那時候周圍擁擠著學生,他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挑,將我讓進他的教室,待所有人走後,他問我:“有事嗎?”

有事嗎?我一時竟然忘了該說什麼,手裡捏著的文理誌願書已經皺了,在他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