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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情深 叫我阿喵 4285 字 3個月前

的肩上。

蘇揚下顎抵著她的腦袋,說:“讓我抱抱。”

“放開我,蘇揚。”何淺淺剛剛有那麼一刻心軟了,甚至想要伸出手去回抱他。她雙手用力的撐在兩人之間,身子更是不停的扭動掙紮。

聖經上說:上帝趁亞當睡著之時,從他身上抽出一條肋骨,創造了夏娃,從此繁衍了人類。也從此,男人身上就少了條肋骨,男人隻有尋到屬於自己身上的那條肋骨,才是完整的自己。

作為蘇揚的那根缺失的肋骨,何淺淺自是不能和他對抗。都說女人像水一樣的柔弱,男人是力氣的象征。所以如果蘇揚不願意放手,何淺淺再怎麼掙紮也是無濟於事。

“你再不放,我就喊了。”何淺淺又急又惱的在原地跺腳,小拳頭毫無章法的出在蘇揚的身上。渾身氣的發抖,竭力的想要與他拉開距離。

蘇揚失笑,溫溫潤潤的道:“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然後,放開她。

他的肌膚上有隱隱的光澤流動,身材確實恰到好處,燈光下那肌肉的線條完美勾勒。凝視著何淺淺的雙眸裡,有一抹淡然,一抹肆意。

“你...”從他懷裡出來的何淺淺,揉揉被他摟的有些疼痛的手臂,瞪著他。

“疼嗎?”他將她帶到床邊,兩人並肩而坐。代替她的手,為她細細的揉搓。那體貼樣,讓何淺淺幾乎以為剛剛是自己無理取鬨。

“我說蘇揚,你今晚是非得惹得大家都不愉快嗎?”

“我知道,你對方欣然還念念不忘。是,我不該計較什麼也可以體諒。我可以忍,你們愛怎麼見麵就怎麼見麵。但是——”

“可不可以不要把她的香水味留在身上,然後再帶回家來?”

“可不可以不要在我的朋友麵前,和彆的女人曖昧來曖昧去?”

“可不可以試著考慮我和小呆的感受?”

“可不可以明明已經發生的事情還要裝作沒發生過?”

一連好幾個‘可不可以’,擲地有聲。蘇揚猜中了事情開頭,卻沒有猜中這結局。何淺淺的情緒明顯比他想象中的來的更加激烈,他一時恍惚。

在蘇揚記憶中的何淺淺,文文靜靜但卻嬌小可人。她身上總是散發著淡淡的書香氣,每每與自己說話的時候,臉上淡淡的笑容總是溫暖人心。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何淺淺生氣,是真的生氣。即使蘇揚看不到她劉海下的麵容,但修長白皙的脖頸整個都紅了。

他喉嚨有些乾澀,俊眼微微閉著,而須眉微張。神情看上去,有些黯然更多的是從骨子裡淡出來的安靜。臉色略顯蒼白,喉結上下蠕動卻發不出一句話來。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何淺淺都有些緩不過氣來。那一番霹靂巴拉的數落,她說的很急,小臉憋得通紅。心裡雖然痛快,但何淺淺在對上蘇揚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時,不由得怔愣。

她想,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

房間裡安靜的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見,隻留下兩人沉重的呼吸聲。氛圍異常的緊張,仿若空氣能夠在下一秒停滯。

“對不起,剛剛是我說錯話了。”何淺淺低著頭,不敢去看那人,垂落的雙手揪著身上的真絲睡衣。

蘇揚沒有說話,隻是保持著端正的坐姿。

“那個,就當我沒說過。”何淺淺想她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戳中這男人的傷口。

安靜...

“你...,我...,我們都靜一靜吧。”

“你要去哪?”熟悉的溫暖從背後慢慢的包圍過來,屬於蘇揚的清香盈滿鼻間。耳畔傳他的聲音,有點低啞的,卻有著些許說不出魅惑。

何淺淺已經蠢蠢欲動準備溜走的腳,在那人的懷抱中停了下來。她身子僵直,因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就那樣,靜靜的給他抱著。

“去和小呆睡。”

“這是要和我分居嗎?”蘇揚雙手在她的小腹上交叉,俊臉在她的臉側摩挲著她滑嫩的肌膚。不安分的用牙齒咬住她小巧的耳垂。

曖昧的氣息漸漸的在兩人間彌漫,何淺淺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雙腳有了癱軟的趨勢,她儘量把身子依靠在他的身上。

“蘇太太,我可以把你剛剛的行為理解成吃醋嗎?”蘇揚在她身後,何淺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可以在他的語氣裡聽到求問。

沒錯,不是質問。

這點讓何淺淺心情好了許多,但還是嘴硬的說:“你想太多了,蘇先生。”

“嗬嗬。”蘇揚低低的笑,賦有磁性的聲音飄進和淺淺的耳朵裡:“蘇太太,有沒有人說過,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何淺淺惱羞成怒的抬腳踩他,轉過身來手指戳著他的肩膀說:“睡覺。”

“好,熄燈,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斷網,好不容易連上的,現在更新~

阿喵對不起你們~~

明天會準時更新!!!

我以我優秀的人格發四!

☆、矛盾(捉蟲)

開著空調的室內,何淺淺躺在床的右邊,換過睡衣的蘇揚就側身躺在她的右邊。兩人之間隔著一掌的距離,隻要稍稍往彼此靠近一點,就能緊挨著對方。

何淺淺沒有,蘇揚也沒有。他們默契的背對而息,呼吸均勻。

蘇揚在左,深邃的雙眸凝視著夜的黑。他想愛情是什麼,是轟轟烈烈的海誓山盟,還是平平淡淡的相依相伴?他愛過方欣然,那種掏心掏肺巴不得把她的一切都刻上自己的名字的感覺,至今難忘。

人的一生,有兩種遺憾最折磨人;一是在時光裡苦苦等待卻得不到你心愛的人;二是曾經心愛的人在你眼前你卻不知自己是否還愛著她。

當愛情,由初始的懵懂情愫,慢慢的演變成濃烈的生死相依。蘇揚在最美好的時光裡遇見的是方欣然,愛著的也是這樣一個女子。他相信了她編寫的童話,自己就成了童話中英俊的王子。

有些人,能夠走出彼此的視線,卻走不出那份殷殷切切的思念。他承認,無數個日子裡,他還會偶爾想起那樣一個笑靨如花的女子。寧靜校園的石欄橋下,她倚在他的肩上泛著明亮的雙眸問他:“你會愛我多久?”

他不帶任何思考答:“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溫暖的笑顏如四月花開:“時光不老,我們不散。”

小指交纏,拇指相印。

那是多少年未變的夏天,宛如未知的光年與未知的季節。蘇揚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事情,就在他念念不忘的日子裡,被悄悄地遺忘了 。時光老去,王子騎著白馬卻遺失了他的公主。

如果,他們都還年少,就可以留在時光的原地,他願意用一生陪著她坐在一起在她耳邊說著那些不會褪色的誓言,一邊慢慢皓首。然後,在兒孫滿堂時,挽著她的手與孩子們圍坐在一起共傾聽他們刻骨的故事。

回不去的永遠是最難割舍的,婚紗照上他的旁邊是另一個女人,結婚證上他的名字與另一個女子緊緊相伴。

何淺淺在右,白色的薄絲被搭在腰間,弓著身子微微眯著的雙眼像是睡著了。她想婚姻是什麼,是一成不變的生活,還是美麗愛情的歸宿?何淺淺上大學的時候,有位教授給學生們講過這樣一個故事:

柏拉圖問老師蘇格拉底,“什麼是婚姻?”

蘇格拉底說:“你到樹林走一次,不許回頭,然後,在途中取一棵最好用的樹材,而且隻可以取一次。”

於是柏拉圖照著老師的話去做。半天之後,他拖了一棵不算最好也不算太差的樹回來。蘇格拉底問:“這就是最好的樹材嗎?”⊥思⊥兔⊥網⊥

柏拉圖回答:“因為隻可以取一棵,好不容易看見一棵看似不錯的,又發現時間、體力已經快不夠用了,而且害怕空手而歸,因此也不管是不是最好的,就拿回來了。”

蘇格拉底說:“這就是婚姻。”

教授說:“在追尋婚姻的過程中,我們總希望找到最令自己滿意的。”那時何淺淺期盼著的婚姻,應該是有一個人讓她覺得很安心,所以想要依偎他。

人們常說,找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就會有著一個什麼樣的生活,於是不同的選擇,就有不同的童話結尾。她找到了蘇揚,如今她的婚姻是杯水不冷不熱,溫溫和和。

在這份缺失了愛情的婚姻裡,能夠相敬如賓相濡以沫的度過三年,與他們始終淡泊從容息息相關。

愛情是矛,婚姻是盾。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當初的那些憂慮成為今天的問題。何淺淺沒有信心和把握讓她的婚姻一帆風順,方欣然於他們的婚姻來說如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轟然爆炸。

這夜,他們彼此在自己的世界裡沉沉睡去。

***

2008年,農曆戊子年。

那一年,中國發生了許多大事件。二月的南方大雪,五月的汶川地震,八月的北京奧運,2009年的鐘聲馬上就要敲響。由於受到經濟危機的影響,對於大部分中國人來說迎接新年的喜悅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擔憂。

但作為教師的何淺淺並沒有這樣的感受,她在家宴上喝的一塌糊塗。%e4%ba%b2朋好友的相互敬酒,歡聲笑語混合在濃濃的新年氛圍裡。

一頓晚飯下來,何淺淺成了家裡人的圍攻對象。不是對她噓寒問暖,不是關心她工作是否順利,人人劈頭蓋臉就問她,是否找了對象。何淺淺一一以工作忙為借口回應了他們。

何淺淺難受,心裡難受。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馬上就要二十五了。她還在為相%e4%ba%b2的事情苦惱,前個陪著媽媽在商場裡買年貨時,還偶遇了一會兒前男友。何太太指著那人的背影,問女兒:“咦,那不是張書成嗎?怎麼挽著個姑娘?”

“您看錯了。”何淺淺沒太在意,從櫃台上拿過一紅豔豔的燈籠,放在手上細細的把玩。

“哪有,你看就是穿屎黃色西服那人。”何太太眼光利索的在人群裡搜尋不停移動的男人,用手指給何淺淺看。

“屎黃色?”何淺淺順著何太太手指的方向終是找到了那身影,的確是張書成。

“何太,人那是棕黃色。”

“差不多啦。”

“差遠了去了,再說了‘屎黃色’這形容詞多難聽啊。”何淺淺在和何太太科普的同時,目光一直停留在張書成身上,那人似乎也看到了他們眨眼的功夫就挪到自個跟前。

張書成摟著他嬌滴滴的妻子,人模人樣的對兩人笑:“阿姨,淺淺,這麼巧在這兒遇上你們,來買年貨嗎?”

算來,自張書成婚禮當天,他們已經快有兩年沒見。

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他懷裡的女子腹部微微隆起。何太太半眯著眼,麵色有些不悅地道:“是挺背的。”

然後轉身離開。

何淺淺抿著的嘴在看到張書成那一臉豬肝色,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