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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情深 叫我阿喵 4365 字 3個月前

愛著那麼多年的人,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分手吧。原來,海誓山盟,終究是一場空話。

他憤怒的將宿舍樓道的固定電話摔在地上,轉身離開。

那年夏天,蘇揚買了一張去紐約的機票,和方欣然同一航班。他想,既然她的未來裡沒有計劃加上自己,那就讓他去計劃屬於兩人的未來。愛情不就是這樣,總需要一個付出的人。如果他們之間隔著一百步的距離,那麼她隻需要走一步就好,剩下的九十九步,就讓他來完成。

由北京飛往紐約的飛機,緩緩的在跑道的末端起飛。蘇揚獨自坐在候機廳,靜靜看著飛機離開地麵,然後越飛越遠,最後消失在天際。

而他的腳底下,安靜的躺著一張錄取通知書,上麵印著的一行英文字,清晰明了。懂英文的人,基本都認得出。

哥倫比亞大學。

那年,他的心隨著飛機,消失在雲端,不複存在。

如今,那人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

優雅而靜謐的餐廳裡。

蘇揚端著咖啡杯,放置嘴邊飲啜,緩緩開口:“不知道我還可以幫到方小姐什麼忙?”

她的笑容溫婉而迷人,柔軟無骨的手指摸著侍者送上來的咖啡杯壁,淡淡的開口,“蘇揚,你還記我的習慣。”

他端著咖啡的手微微顫唞,放在扶手上的另一隻手在桌下慢慢的握緊。

“不是嗎?蘇揚,你一直記得,我喝咖啡,喜歡加糖加奶。”

“夠了。”他急不可耐的打斷她喋喋不休的絮叨,麵色凝重,“方小姐,請不要自作多情。我沒告訴你嗎?我太太喝咖啡喜歡加糖加奶,我隻是記得我太太的習慣,恰好用錯了對象罷了。”

對於他口中的太太,方欣然早有耳聞,之前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她一直以為這個男人會等到自己歸來。

“是嗎?蘇揚,你妻子竟然和我有和一樣的習慣。”她是不相信的,蘇揚那麼自然的開口,像是許多年前,記住她的所有習慣,然後溫柔細致的為自己點餐。

“方小姐,我想我沒必要和你解釋那麼多。”

“蘇揚,你可以不和我解釋,可是你的妻子呢?”她嘴角上揚,低頭攪拌那杯已經快涼的藍山,語氣戲虐。

“何淺淺,剛剛坐在你身後的妻子,貌似就在前一分鐘倉皇的離開了。”

***

漆黑的臥室裡,蘇揚站在落地窗前,眼眸泛著淡淡的光,一張薄厚適中的嘴%e5%94%87抿成一條冷酷的%e5%94%87線。他回過頭去,目光落在身後的大床上,沉睡的女子愜意的躺在被子裡,月光灑在她安靜的臉龐,她清秀的五官異常柔美。

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的五官,漸漸柔和。掀開被子,在何淺淺身旁躺下,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上一%e5%90%bb,輕聲道:“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某天,蘇小呆%e5%b1%81顛顛的跑到書房去抱蘇揚的大%e8%85%bf,仰著頭一臉八卦的問他:“蘇揚,你要和我媽媽離婚嗎?”

蘇揚不悅的皺著眉,“誰說的?”

“媽媽說的。”小呆老老實實的回答。

蘇揚在查資料的手,停了下來,放在兒子的頭上,%e4%ba%b2切的囑咐道:“讓她彆做夢。”

“是嗎?我還以為終於可以不用和你搶媽媽了。唉~”

某人瞬間愣住,呆呆的看著自家兒子垂頭喪氣的離開書房。

☆、宿命

方欣然的突然出現,讓蘇揚覺得自己竟也是那麼一個卑鄙的小人。他知道,今天的相遇,何淺淺也在場。但他選擇了不知道,正如他明明清楚何淺淺的情緒,卻用激情代替解釋。

他承認,激情有時候是逃避現實的最好手段。於蘇揚,於何淺淺。

這一夜,何淺淺睡得極好。躺在她身邊的蘇揚卻難以入睡,睜著眼睛望了一夜的天花板。

一早到律所,黎誌帆已在他的辦公室裡品著茶。他和蘇揚唯一的不同,就是蘇揚極其熱愛咖啡的濃濃香醇,而他卻更喜歡茶的淡淡清香。蘇揚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悠閒自得的男人,徑直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男人挑著眉,深色的西服乾淨齊整,兩條修長的%e8%85%bf搭在一起,雙手仰放在沙發上。

精神看上去不錯,哪有一點剛出差回來的倦怠。

“我聽說,昨天有位美女來律所找你?”他一臉的戲謔,半眯著眼打量正低頭整理資料的某人,在撲捉到那人肩膀細微的顫唞,內心的好奇心更加濃厚。

“然後?你想說什麼?我還不知道黎大老板,有如此閒情雅致探聽彆人的八卦。”蘇揚放下手中的資料,許是一宿沒睡的原因,麵色疲憊。

“我是在為何淺淺擔憂,美人找上門來,凶多吉少。再說了,你也不是彆人,對吧,學弟?”

“我是她的丈夫,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黎誌帆的語氣裡帶著看好戲的成分十足,蘇揚自是不予理會,但想到何淺淺,他在愧疚之餘還有一點點失望。

作為他的妻子,在那樣一個場合之下,她竟然選擇了離開。想到這,蘇揚不免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驚詫,他在奢望什麼,難道要看到何淺淺怒意衝衝的站在自己麵前,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他,“你打算出軌嗎?”

這樣,他才滿意嗎?

他想,他八成是瘋了。

何淺淺這一天都在自我反省,鑒於昨晚自己的表現,讓她甚是不滿。她的性子隨何先生,急躁而小氣。從何淺淺記事起,何太太就拿著%e9%b8%a1毛撣子跟在她身後罵罵咧咧。可是,自從嫁給蘇揚,她發現自己開始學會采取不反抗,甚至是投懷送抱的消極對敵政策。

莫鬨說,這就是命。

蘇揚,是她的宿命。

蘇家的飯菜向來都是由女人們動手的,蘇媽又是一心記掛孩子飲食健康的人。所以,每次蘇媽乒乒乓乓在廚房裡忙活起來,作為兒媳婦的何淺淺自然被安排打下手。

她一邊掐著綠油油的荷蘭豆,心裡已經把蘇揚從頭到尾慰問了一遍。

“在想什麼呢?看看這菜,被你摘得成什麼樣了。”

那邊正燒著魚的蘇媽回頭拿碟子盛菜的時候,卻見何淺淺魂不守舍的收拾著蔬菜。搖搖頭,將煤氣關了走到她身旁。

“啊?哦,沒想什麼。”何淺淺回過神來,瞄了一眼散落在菜籃子外麵的荷蘭豆和板著臉的婆婆,心虛的吐著%e8%88%8c頭。

“真不知道你到底會什麼?摘個菜都能弄一地。”蘇媽開始啟動抱怨模式,將她折騰出來的殘局收拾乾淨。然後開水,一遍一遍的認真衝洗起來。

何淺淺稍稍的向旁邊側過身子,給婆婆讓道,雙手尷尬的交於身後。嫁到蘇家三年,婆婆對她說不上和顏悅色,最起碼沒有很大的排擠刁難。蘇揚第一次帶她回家的時候,沒和他們商量,就將兩本紅色的結婚照擺桌上,這一點讓老太太一直對他們的先斬後奏耿耿於懷。何淺淺並不在乎她口頭上的擠兌,嘴硬心軟,她也是能理解的。

“之前聽阿揚說,你們打算送子航去幼兒園?”蘇媽將洗好的菜遞給她,岔開話題。

子航?何淺淺將這個名字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才想起這是自家兒子的大名。叫了三年的蘇小呆,竟把蘇家二老給孫子取得大名忘記了。

“嗯。”她輕輕地點頭,蘇小呆的事情,除了懷他,其餘的都不在她能乾涉的範圍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阿揚決定的?”

“嗯。”何淺淺再次心虛的低頭,何淺淺澆油的手,明顯一頓。這時候,總不能說是自己提出來的吧,畢竟蘇揚那時候信誓旦旦的說把事情推他身上就好。所以,她這樣也不為過吧。

“他做事向來穩重,這件事怎麼就這麼隨心?你就這麼由著他?”蘇媽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何淺淺,越想心裡就越不舒坦。

“媽,我再和蘇揚好好商量。”何淺淺明白,蘇小呆在蘇家的地位,兩老對他寵愛非常。看來這件事,她還是要再緩緩。

“阿揚,中午回來吃飯嗎?” 蘇媽手裡拿著的刀熟練的在菜板上剁著蔥花,噠噠的聲音在安靜的廚房裡響起。

“不知道,等會兒我給他打個電話。”何淺淺想到早上自己醒來時,已經出門的蘇揚,低著頭看著光滑的地麵,低低的回答。

“做妻子的,對於丈夫的行蹤一問三不知,你真是安心做你的蘇太太。”蘇媽停下手中的動作,審視的目光再次落在何淺淺的身上,瞥了一眼孺子不可教的媳婦,語重心長的教育。

手裡拿著鏟子有一下沒一下翻炒鍋裡的菜。然後訕訕的道,“我相信蘇揚。”

蘇揚接到何淺淺的電話時,正在辦公室裡和黎誌帆商討手頭上一個經濟糾紛案件。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陌熟悉的號碼。抱歉的和黎誌帆點頭,然後拿著手機起身往外走去。壓低聲音,“淺淺,怎麼了?”

“蘇揚,爸媽問你回來吃飯嗎?”電話那頭傳來的溫柔細語,在蘇揚心頭激起千層浪。

蘇揚低頭看看手上的手表,再看看微閉著的門,抱歉的道,“和誌帆在處理一些問題,怕是回不去了。”這句話說出口時,蘇揚自己明顯一愣,像是在解釋,但是他到底急於解釋什麼?

“好。”就隻有短短的一個字。

“淺淺。”見她似乎就要掛電話,蘇揚急急地喚她,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

電話裡傳來的忙音,讓蘇揚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蘇家在城東的老宅和何家挨得很近,剛好距離八百米。八百米是什麼概念?

莫鬨知道這事後,還給蘇揚取了個‘八百米’的外號。那時,莫鬨曾打趣何淺淺,社區運動會的時候,你報名參加一個八百米賽程,終點就是蘇家了。

事實上,何淺淺沒有參加過社區運動會,體育一向是她的短處。可是,這短短的距離,她的確走了很多次。卻沒有一次,出現在蘇家的大門前。

走在路上,何淺淺一手牽著蘇小呆,跟著他小短%e8%85%bf的慢節奏,一步一步的從蘇家往何家走去。夕陽下,兩人一大一小的影子被拉的很長。蘇小呆歪著腦袋,用他穿著小球鞋的腳揣著勁去踩地上的影子。

看著兒子笨拙的可愛樣,何淺淺抿著嘴笑。幸好,現在有這麼一個小家夥,陪著自己走這條路,不會顯得那麼孤單。

何太太見到兩人進來,一臉喜悅之餘,更是驚愕。她一手抱起蘇小呆可勁的%e4%ba%b2,然後探著脖子在何淺淺身後找著什麼。

“就我們,沒有蘇揚。”知母某若女,何淺淺換著拖鞋,懶懶散散的進屋。

“蘇揚怎麼沒一起來?”何太太跟在她的身後進屋,嘴裡還叨念著蘇揚。

坐在沙發上的何淺淺,順手拿起一個洗淨的蘋果,咬了一口含在嘴裡。掃了一圈客廳,“何先生呢?”

“和隔壁王叔去下棋了。”何太太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