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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著兒子睡覺之後,苛鐘逸又過來膩歪,先是摟著她的肩膀後又環著她的腰,一捏,肉少了很多,許是最近太忙了。

在自己家裡,兒子麵前,肖安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一把拍開他的手,岔開話題輕聲說道:“你認不認識花懷安?”

“認識,怎麼了?”苛鐘逸閉著眼靠在床上,鼻尖裡滿是她和兒子的味道,很心安。

“花懷安是花微微的父%e4%ba%b2。”

“嗯,他父%e4%ba%b2很疼她。”苛鐘逸也輕聲說著,怕吵醒兒子。

“母%e4%ba%b2呢?”

“母%e4%ba%b2,一般吧。”他手背敷在額上,語氣疲憊。

肖安然沒好氣踢了他腳一下,“彆裝了,快回去。”

“我很累了。”

“你怎麼這麼無賴?”

“不無賴你怎麼生了我的兒子?”

“你——”肖安然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憋著紅臉,“洗澡沒有?”

他嘿嘿一笑,“洗了,和我兒子一起洗的。”

“你用點點的沐浴%e4%b9%b3啊?”肖安然也準備去洗澡,去衣櫥拿衣服,發現——整整一排他的西服和襯衫,還有內衣襪子!

“這是?!”肖安然氣急敗壞地小聲吼道。

苛鐘逸翻騰過來,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抱著小黃人抱枕,慵懶地說著,“小點聲,彆嚇著兒子。是我放的。”

“我當然知道是你放的,你哪來這麼多衣服,什麼時候這麼愛打扮了?以前頂多就兩三條領帶,這裡,”她把自己的睡衣夾在腋下,一條條地數著他的領帶,“這裡是四條!”

“我——”苛鐘逸少有地諂笑,“這不是工作需要嘛,我贖罪好不好?”

苛鐘逸起身,“我幫你搓背。”

“滾。”肖安然一下子就把浴室門給關上了。

苛鐘逸心情極好,又過去看看自己兒子睡相怎麼樣了,再占著枕頭睡了。

肖安然洗好出來的時候,苛鐘逸已經睡著了,發出輕微地鼾聲,父子兩的連睡相都一樣,她笑了,關了燈。

第60章 開始收

國內的海底世界專櫃已經定做好了一批,新加坡的專櫃還要一個月才能完全定製好,在新加坡投入使用之前,得先在國內進行試點采樣,看反響和銷售業績如何再決定是否推廣到國外。

肖安然除了每天下班去看海底專櫃的定做情況之外,還叫六六盯著汪海,秦老太太那邊,至今還沒有表態。

急,也是於事無補,還不如釋然好好處理手頭上的事。相信世間善惡皆有果,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深海海底專櫃在N市已經初步投入使用,首先吸引的是像點點一樣的小孩子。有一次肖安然帶點點去逛商場,點點看到深海的魚櫃,一個勁兒地往那跑,就站在旁邊看小魚玩兒,這些魚都是經過特彆挑選的,不似家裡養的金魚般普通,價格自然是不菲,可是隻要有足夠的吸引力,花再多的錢都是值得的了。

小孩子看媽媽買化妝品是特彆不耐煩的,現在可以可以看漂亮的珊瑚,和小魚逗趣,也頗有意思。

然後人也慢慢多了起來,大部分是湊個熱鬨,深海做化妝品沒幾年,最開始是做香水的,好在香水聲名遠揚,大眾和媒體都抱有半信任半觀賞的態度來看待深海的化妝品。幸而深海的化妝品不僅好看,效果也不錯,口碑好了,慢慢的業績也上去了。

肖安然偶爾去商場看看,高級BA和低級BA現在都認識她,一看到她就拿出最好的精神麵貌出來迎接客人,弄得肖安然既好氣又好笑。苛鐘逸倒是在旁邊“熱諷”道:“現在誰不知道我有個夜煞老婆呢。”

肖安然直接揮舞著爪子擰他得腰。

“嘶,我的腰都被你給弄斷了。”苛鐘逸漫不經心地說著,眼裡閃過狡黠。

苛鐘逸不大不小、低沉好聽的聲音惹來周圍的人一陣曖昧不明的目光,肖安然神色一凜,低頭看亮堂堂的地麵,心裡咆哮,怎麼每次都鬥不過他,憤憤說著,“看我回家怎麼,怎麼收拾你。”

“哦?我看著。”

“快走吧,給周醫生挑幾樣東西。”肖安然拉著他趕緊逃過這是非之地。

周慶期間來看過點點一次,肖安然正好不在家,不過後來看陳英的態度,她們兩彼此都放下了心結。畢竟人都去了,再如何都沒用。

“你媽媽缺什麼?”肖安然看著一家家的名品店,愁眉苦臉地不知道買什麼好,周慶一直很樸素,不會喜歡珠寶和衣服,她是醫生,難不成還送瑞士刀?

“什麼都不缺。”

“不缺我買什麼呀?”肖安然嗔了不正經他一眼,繼續路過各家名品店。

苛鐘逸嘴角含笑,“最缺的是兒媳婦。”

肖安然一怔,倒是沒接他的話,“你看那家怎麼樣?該不會真讓我送瑞士刀吧?”

苛鐘逸陪她走進去,店員對他們熱情有度地打招呼,他說道,“你買什麼都是好的,瑞士刀也不錯。”

於是一個個地和她挑了起來,最後選了一套不算太貴的衣服,和一套——瑞士刀。

沒想到第二天周慶見了禮物,還真的很喜歡瑞士刀,一直拿在手上把玩,反而對那套衣服興趣缺缺。

周慶拉著她好一通話說,倒是也沒逼著他們兩快點結婚,隻是神色黯然地說,“有機會讓點點到我這裡住幾天,我一個人空落落的,沒個人陪。”

這樣肖安然就不好拒絕她了,也不能拒絕她,點點是她的%e4%ba%b2孫子,她這麼說話已經是語氣很好了,“周姨,有機會我和我媽說說,您也可以常去看他。”

周慶笑著連說了幾個“好”,再留她下來吃飯,吃飯的隻有四個人,大哥苛鐘謹外出有事,而大嫂辛一田聽說寫文缺少靈感,一個人去旅行了。肖安然倒很羨慕辛一田這樣的生活,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周慶成了一碗湯給她,說:“你啊,一田也很辛苦的,晚上都是熬到一兩點才睡,我真怕這孩子身體受不了,出去旅行也好,正好歇歇,我也放心了。”

***

秦太太打電話給她,“儘量保汪海,放手去做吧。”

肖安然掛了電話,秦老太太的言下之意是保汪海,讓花微微承擔一切責任。

果然。

肖安然靠在椅背上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倒了杯水喝,然後再叫六六進來,把準備好的資料給他,一份錄音還有綺瑞的幾份交易記錄,讓他交給警局。做完這些,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對著家的方向說道:“爸爸,這是我能做的,女兒沒本事保護好你,現在要保護好媽媽和點點,還有我自己,不會再被任何人欺負,爸爸,你安心去吧,我現在很好,有苛鐘逸也對我很好,你安心。”

次日,花微微被警察局帶去審訊,花母氣得一下子病倒,外孫女兒也送回花家照顧。許澤,對此不發表任何看法,本就不關他的事。

下班後肖安然突然接到姑姑和小麥的電話,說是要今晚回國,同行的有由理。

肖安然和陳英一起去接機。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姑姑倒是比陳英要老許多,但打扮時髦,一點都不像是個六十歲的老太太。長期在英國居住,舉手投足中都露出一種豁達和嬌憨來,或許,她本就是如此的人。

“姑姑,您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美人。”肖安然如是說。

姑姑摘下墨鏡,像是常年習慣了這樣的讚美,輕說了聲:“謝謝。”

Max在旁邊推了推媽媽的胳膊,“您老就消停消停吧,啊?”

姑姑倒是對女兒的說辭不以為然,仍然我行我素,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仍然像個孩子般大驚小怪,惹得由理一陣無語,這個丈母娘倒是比妻子更孩子氣。

他們一行人在酒店住下,大家一起吃團圓飯的時候,姑姑對陳英說:“這次回來,一半是要給由理和Max辦理結婚手續的,由理的國籍在中國,辦理好結婚證後,再依著他們去新加坡辦婚禮。”

“恭喜啊。”陳英聽著打心眼裡高興,眼睛時不時嗔怪著女兒一下,Max怎麼時時都搶在你前麵。

肖安然不甘示弱,哄著點點叫“這是姑奶奶,這是表姑媽,這是表姑舅”,點點一個個地叫了,哄的一桌人都高興。

菜快上來的時候,苛鐘逸才匆忙趕到。

“爸爸!”

“點點,”苛鐘逸眼中滿是柔色,然後對大家說,“抱歉,我來晚了。”

“沒關係,沒關係,鐘逸快坐。”姑姑招呼到。

苛鐘逸對由理和Max頷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再一一敘舊。期間Max和苛鐘逸也都像是老同學般,相處地頗為自然隨意。

姑姑看苛鐘逸細心地給點點挑魚刺,喂給他吃飯,父子情深的簡直萌死人了。於是不滿地對女兒女婿催促道:“你看人家沒結婚孩子都有了,什麼時候你們才能給我生個孫子啊?”

由理則是苦笑,其實他們都很努力了啊,“這事情講究緣分的。”

姑姑老頑童般翹著下巴,“哼,你們得早點生,要不等哪一天我突然死了都沒見著我孫子,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陳英笑著打斷她,“姐姐你這是說什麼話呢,吃菜吃菜,這家的紅燒%e9%b8%a1仔燜的最好了,你呀,在國外吃不到這麼正宗的。”

姑姑神智瞬間就被美食給勾去了,忘了要說什麼,連說“好吃,還是咱中`國好啊。”

酒足飯飽,苛鐘逸非要“受罪”,不開自己的車,擠肖安然的車回去。

他隨口說著,“你這個姑姑倒是挺有趣的。”

肖安然在開車沒接話,陳英拿著點點的玩具,說道:“她以前啊,也比較活潑,隻不過像是感情受挫,變了性子,現在移民國外這麼多年,這小孩子性子倒像是回來了。”

“吱”,突然一個急刹車,大家身體不由地猛地前傾,幸而都係了安全帶,陳英也抱緊了點點,沒什麼事。

他們兩顧不得自己趕緊轉頭向後看兒子有沒有事,那小子還覺得刺激好玩“咯咯”地笑個不停。

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