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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聲不吭地出去了,她需要這份高薪的工作,在綺瑞打拚這麼多年她不想就這麼被肖安然給毀了,肖安然不是說待一年就走嗎,隻要忍一年就好了,花微微捏緊拳頭默默告誡自己要忍。

***

花微微渾渾噩噩地下班,去幼兒園接女兒,路過一家家餐廳和名品店鋪,她都忘了自己自從生下孩子有幾年沒進過這些地方了。

一扇透明的玻璃牆內,共用餐的男女,壓斷了花微微最後的神經。

她抱著女兒怒氣衝衝地跑到許澤和肖安然桌前,“姓許的,不要忘了你有個女兒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一個人辛辛苦苦生下她帶了她三年,我等了你三年,可是你呢?你卻在這裡陪著這個賤人吃飯喝紅酒,你把我當什麼了,搞大我的肚子就不要我了,肖安然你個賤`人,嫁不出去就知道成天勾引男人——”

許澤吼一聲,“夠了,花微微你他媽真夠了,我許澤真是到了八輩子——。”

“啪”

誰也沒想到一向不打人的肖安然竟然伸手打了花微微一巴掌,可是,心裡痛快,鬱結心裡的怨氣總算是找到了個“合理”的發泄口。

花微微牽著的女孩子“哇”地一下大聲哭了出來,“媽媽,不要打我媽媽,嗚嗚嗚。”

肖安然鬥著發紅的手一時也不知所措,沒注意到旁邊還站著個小小的女娃兒,要不然她也不會當著孩子的麵打她的。

花微微登時拿起桌上的餐盤想澆到肖安然頭上,許澤手一擋卻是潑了她自己一臉。

圍觀的人多了起來,都當是正妻和小三的惡鬥。

“媽媽!”

眾人沒想到卻是一波三折,旁邊又有個器宇軒昂的男人抱著同樣器宇軒昂的男孩兒出現在視野。

“點點?”肖安然喊道。

“壞女人,怪物。”點點揮舞著小拳頭斷斷續續地對花微微說道。

花微微此時臉上,頭發上都是黃色的湯汁,確實像一個怪物。

第55章 所謂成怒

父子兩個把肖安然解救回來,兩張相似的臉上皆是眉角上揚的得意之色。

點點在苛鐘逸懷裡玩模型車,苛鐘逸現在抱孩子的手法越來越成熟了。點點現在玩的時候都情願爸爸抱,爸爸的懷抱大大的結實,媽媽的懷抱軟軟香香的,但媽媽怕他掉下來不準他在她懷裡亂蹦。

一家三口同行在人群中頗為顯眼,爸爸高大帥氣,媽媽魅力自信,小孩又是粉雕玉琢的,羨煞旁人,苛鐘逸隻覺得一生都這樣他就滿足了。

肖安然一手領著苛鐘逸的大袋子,想必是父子兩剛從樓上生活區買的東西,她看了看,有點點的奶粉,玩具和紙尿褲。

“誒,苛鐘逸,等等,你買的是什麼紙尿褲?”肖安然把紙尿褲從袋子裡拿出來。

苛鐘逸定睛看了看,“沒錯啊,是點點的,2——3歲的。”

“不是這個,點點對這種的紙尿褲過敏。”

“我還不知道,”他捏捏點點臉蛋上的小肉?肉,“爸爸還不知道點點對這個過敏,是不是太不稱職了?”

“喜歡,喜歡。”點點揚揚手裡的蘭博基尼小車模型,絲毫沒在意爸爸的話。

“沒事,拿去換了就好。點點,陪媽媽再去買點東西好不好?乖兒子。”

肖安然一直注意著路過的幾個化妝品專櫃,國內的化妝品專櫃基本是一樣的格局和經營模式,怎樣才能讓深海妝品與眾不同呢?深海妝品,深海妝品,如何彆具一格……

“我說你們這怎麼這麼黑心呐?我在這裡買了這麼多套裝,我和我姐妹都過敏成這樣了,你們還推卸責任,怎麼乾事的,啊?有沒有良心呐?”兩位四十多歲的女人口罩遮麵,依稀可以看見臉頰上的紅色過敏症狀。

導購小姐抱歉說道,“對不起女士,我們的深海保養係列三個月前已經下架了,現在做的是深海底妝係列。”

“什麼深海保養係列,深海底妝係列的,反正就是你們公司,我不管,你們得賠償我的損失。”一位女士越說越大聲,最後竟一拳拍在櫃台上。

初級BA的導購小姐沒見過這種陣仗,被驚呆了,頻頻對她們道歉。

周圍聚集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肖安然等了一會,高級BA居然還沒到,對綺瑞的員工培訓真是失望透頂。她等不及了,走上前對那位發飆的女士說道:“這位客人,請問你是否是因為使用我們的深海保養係列而導致過敏?”

“你誰啊?不懂彆亂說好不好。”那女士沒好氣的白她一眼。

“就是,不懂彆瞎說。”旁邊的女人也幫腔道。

苛鐘逸正欲上前幫忙,肖安然回頭對他笑了一笑,他的腳步又止住,抱著兒子在原地等她解決問題。

“你好,這是我的名片。”肖安然一一遞上自己的名片,然後把名片夾放進包裡,繼續微笑說道,“我是綺瑞深海專櫃策劃負責人之一,我建議你們先去醫院做傷情鑒定,如果是由我們綺瑞深海妝品所造成的過敏,在你們已經完全按照使用說明的情況下,我們會全額賠償你們的損失,上麵有我的聯係方式。”

女士錯愕地接過名片,有點不太相信,仔細看名片確認後才赧然笑笑。

“你們兩個,叫人帶這兩位客人去醫院做檢查。”肖安然對專櫃的另外兩個導購說道,然後轉過頭來對過敏客人說道,“醫務費用由我們綺瑞深海出。”

兩位導購小姐連忙點頭去聯係人,兩位女士的怒氣也總算平息。

高級BA剛剛趕到現場,事情已經解決。他站直畢恭畢敬地叫道:“肖總經理。”

肖安然看向高級BA,看了看他的工作牌,聲厲具下地斥責道,“連聲,工作時間為什麼不在崗?”

高級BA頭冒冷汗,早就聽說這位肖總的厲害,現在真怕被炒,他隻好頻頻道歉。

“媽媽,走,走。”

肖安然聽著兒子在軟軟的聲音,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有所緩和,“降職為初級BA,至於你們幾個初級BA,扣半年獎金。”

換肖安然抱孩子,苛鐘逸去拿去售後換紙尿褲,苛鐘逸忍不住揶揄,“點點,媽媽厲不厲害呀?”

點點點點小腦袋,繼而又搖搖腦袋,“爸爸厲害,會拚車。”

苛鐘逸摸了摸兒子柔軟的發頂,“等著爸爸,爸爸去換東西。”

肖安然坐在長椅上,點點則在她%e8%85%bf上繼續玩小車模型,她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六六,“六六,你和小小去查一查深海保養係類的產品,看看有沒有過敏原,對,對,有消息立即告訴我。”

苛鐘逸來抱兒子時候,肖安然還在打電話講剛才深海妝品過敏的事,事無巨細、陷入工作的樣子仿佛又是另一個人,很陌生,陌生到他想迫不及待地去打交道。

以前他總是認為她活在他的羽翼下便好,現在覺得這樣的她更真實、更自由,她想要的,他便全力支持。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看什麼?”肖安然打完電話一抬頭便發現父子兩都如出一轍地盯著自己,不由得好笑,“我先抱著點點去買紙尿褲,你去生鮮區買點醬油和大米。”

“好,”他把點點有放回她懷裡,“兒子乖,你媽媽指使我去買東西,在媽媽懷裡不要亂動。”

肖安然把兒子放在推車裡,去找點點常用的紙尿褲牌子,國外用的東西在國內真不好找,一排排找下來,各種的紙尿褲真是花開遍地,“咱點點的紙尿褲還真難找,藏在哪兒呢?”

倏爾,她身後出現一個人,手伸進她剛才放名片時忘了拉好的包,他偷出了紅色的錢包,轉身欲走卻不小心把架子上的幫寶適勾下來了……

肖安然回頭,以為是自己弄下來的,卻發現有人偷她的錢包。

那小偷拔%e8%85%bf就跑,肖安然一急抱起點點去追,邊追邊喊保安,那小偷大概是慣犯,在貨架內穿梭如流,眨眼的功夫就跑個沒影。肖安然氣急,腳受傷了不好跑還帶著兒子,似曾相識的無助感從腳底蔓延至全身,她蹲在地上眼淚顆顆地流了下來,點點從來沒見過媽媽哭,也跟著大哭起來。

肖安然抹抹眼淚哄兒子,“點點不哭,爸爸待會抓壞人好不好。”

“我說你們跑哪去了,怎麼了都苦了?”苛鐘逸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看到母子兩個都是眼淚汪汪地,心裡一窒。

“小偷,她用手指著小偷的方向。”

苛鐘逸一陣風似的衝出去。

她趕到的時候,小偷已經被保安和苛鐘逸製服在地,地板上有一把折紙刀和些許血跡,苛鐘逸一手拿著她的錢包,左手滴滴答答地流著血。

粗略地包紮後,她來開車送他去診所再包紮。診所裡幫他包紮的護理的居然和他們有過一麵之緣,是那時候在南江區做護士的中年女人。那女人對帥哥美女記性好,一下就認出是他們來了,苛鐘逸和肖安然麵麵相覷,點點也拚命擠在中間,吊著爸爸的領帶,和爸爸媽媽玩擠眼睛,好好玩。

“哎,不記得啦。”女人把苛鐘逸另一隻手翻開來,“他右手當初還是我包紮的呢,你看包紮的多好,這疤痕多淺啊!你們也真是,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好事成雙啊。”

肖安然和苛鐘逸總算是想起來了,那次去南江區考察,他幫她抵了一塊從上麵突然落下磚塊。

依稀還記得,他說什麼來著,“再留疤也是你男人。”這個男人,把她生命中兩次苦難都承受了,毫無怨言,她不由得輕柔撫上他右手的那道疤,從指間直到掌心,居然這麼長。

點點小手手也來摸摸爸爸的大手,一點都不好摸,沒媽媽的軟,摸了幾下就不摸了。

兩隻綿軟的手此時都在他的掌心,這傷負的還真是光榮。

“哎呀,我說你們搞得還真快,這麼快兒子都三歲啦。我當初可是懷了2年才懷上呢。”護理邊包紮邊絮絮叨叨地說著。

“我有能耐,我老婆也能生。”苛鐘逸紅光滿麵的絲毫不見受傷的樣子,語氣三分玩笑,七分當真。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肖安然耳根都充血紅了起來。

車上,苛鐘逸陪兒子坐在後座,肖安然在駕駛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