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應該早過了,孩子也有她爸爸姥姥照顧吧。你看看這裡,上個月居然談崩了一場生意,你知道給我們綺瑞損失了多少嗎……”
花微微氣得數次想打斷她的話,可她一臉嚴肅的公事公辦的樣子說的句句在理,她隻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裡咽。
沒想到這昔日飛揚跋扈的花小姐今日會為一份工作低聲下氣到這個地步。肖安然說完還笑了笑,“希望花小姐你多為公司考慮,儘量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不要變成一個家庭主婦,女人,還是要靠自己的。”
說實話,花微微覺得肖安然說的這些話都是狗`%e5%b1%81,什麼靠自己,她這輩子隻想靠許澤這一個男人。隻可惜,這個男人不給她靠。
***
苛鐘逸在車庫等肖安然,沒想到她下來身邊還跟著個男的,還有說有笑,肖安然時而用包砸他……
苛鐘逸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不過是助理而已,何況調查還說他在美國有了女友……
最後還是忍不住按了幾下喇叭打斷說笑的他們。
六六側過頭,看到一輛漆黑的車,亮得閃瞎了他的狗眼。
待那穿的也是一身黑的男人下車,長手長%e8%85%bf的是六六對他的整體印象,劍走偏鋒一般的菱角,高挺的鼻梁,緊抿著的%e5%94%87角宣示著他此刻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這樣子真像極了,六六激動地抬起手指著他,“你就是點——唔。”
肖安然那悶住他的嘴,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六六焉了下去,“你,你們,那我先走了。”
苛鐘逸不知所雲擰了下眉,她在逃避或是瞞著什麼?這種%e8%84%b1離掌控的感覺很不好。但他還是沒問,隻是說道:“晚上你請我吃飯。”
肖安然一瞪眼,“我請你吃飯?”
苛鐘逸一天中難得地笑了,“一是給你碩士學位證,二是我有你想找的人的地址。”
肖安然猶豫了一會,還是按響了鑰匙,走到自己的白色MINI Cooper旁邊開門,“不用了,我已經拿到了EMBA學位證,我想找的人六六已經幫我找到了。”
苛鐘逸仍是站在原地不動,她長本事了,幾天就查到了他的下落。他看著她上車,發動車子,然後,車子開不動……
肖安然還在裡麵搗鼓,怎麼可能發不動呢?可就是發不動啊怎麼辦……
苛鐘逸適時敲了敲她的車窗,她降下車窗來,乾澀地等著他說什麼。沒辦法啊,她早上忘了帶零錢隻帶了卡和鑰匙,六六又走了。
他隻是好笑地看著她。
你倒是說話呀。肖安然心裡翻湧,說了我就坐你的車。
兩人就這樣奇妙地僵持了三分鐘,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苛鐘逸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就這樣看著,肖安然則是憋的耳根都紅了。
後麵有人催促,“前麵乾嘛呢?小夫妻鬨彆扭回家鬨去,彆擋路!”
“我可以,可以坐你車嗎?”肖安然垂眸說到。
“好。”他幫她打開車門。
她心裡一顫,多久沒聽他說“好”了。她矮身坐進了他的車子,即使她連方向都不知道,可能是信任他早就成了一種習慣的緣故。
小小的車廂內充斥著她喜歡的香橙的蜜意,她以前給他買了一次這個味道的空氣清新劑,他就一直用這個了?她吸了一口氣,心也溫甜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苛先生完勝啊有沒有。
某影問道:“你當初怎麼不打電話叫六六回來?”
苛太太在帶孩子,沉思了半晌,“忘了。”
苛先生替她向觀眾解釋:“我是她遇到困難唯一的選擇而已。”
第51章 蝦仁
肖安然坐上了他的車,一路無話,腦中思緒萬千,當初也是在這個位置,這個紅燈,他傾身過來%e5%90%bb她……
等到車行了大概十分鐘的時候,她才注意到周邊的景物越來越陌生,側過臉來問他:“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他還是專注地開車,回答到:“剛下班車比較堵,還有二十幾分鐘就到了,你渴不渴?”
她搖搖頭說:“不渴。”
“餓了吧,你那邊的一個袋子裡有酸奶,還是你喜歡的北京老酸奶。”
她本來不想去拿,或許是受了他的蠱惑手指還是伸向了小小的酸奶碗,乾淨明亮的後視鏡中折射出她帶著笑的容顏,苛鐘逸有刹那的失神,隨後仍專注開車。
剛從超市冰箱裡拿出來的酸奶盒上滿是水珠,她開了掀了半天的包裝紙也沒掀開。
紅燈了。
苛鐘逸從後視鏡中看見她打不開包裝紙頹敗的樣子不由得好笑,他從她手中接過酸奶杯子,從車台上抽了張紙巾擦擦水淋淋的塑料包裝紙,骨節錚錚的手指輕而易舉地掀開,肖安然伸手去接,沒想到卻落了個空。
他把酸奶盒放到車台上,再抽出一張紙巾,捧住她小小軟軟的手一點點地幫她擦指尖上的水珠,動作再自然熟稔不過。
他神情專注的樣子讓她一直忘了抽回自己的手,就這樣靜靜呆呆地看著他一絲不苟的眼睛、鼻梁、嘴%e5%94%87。
“好了。”苛鐘逸把紙巾丟在放垃圾的小袋,再把酸奶盒遞給她。
直到綠燈亮起,80秒的時間剛剛好。
她用勺子一口口的吃著,以前坐他車的時候也總喜歡吃點小零食,公司中午的盒飯太難吃,下午剛下班就餓得不行,苛鐘逸也總是在車上準備一點東西給她果腹。
“好吃嗎?”他突然問到。
“啊?好吃,好吃。”她連答幾個好吃,加快了速度把最後一點給舀乾淨。這不像是什麼薯片啊可以順手塞到他嘴裡……
“那我以後下班在順路買一點。”
“……”
車外飄起了小雨,江南的梅雨季節來了。
“到了,下車吧。”他邊說著邊幫她解開安全帶,“這是朋友開的一家小餐館,味道還不錯,帶你來嘗嘗。”
“不,不用了,我來就好。”話還沒說完,手快而精確的苛鐘逸已經幫她解開了安全帶,“謝謝。”
他%e5%94%87角微翹,“不用。”
下車後才發現這裡地處算是比較偏僻,小小狹窄的弄堂裡都是些小餐館、雜貨店。這家店門上也沒有招牌,細雨霏霏的倒像是回到了八十年代。
一進門才發現這家店彆有洞天,裡麵的裝潢用星級來形容也不足為過,燈光是橘黃的,徽派古風的擺設。
迎麵走來一位身著碧色旗袍三十多歲的女人,肖安然仔細一看,竟是Julie,習慣了她穿職業裝突然換一身旗袍差點沒認出來,肖安然心裡很驚喜,也走上前去和她打招呼。
Julie一手拉起她的手,一手拍在她%e5%b1%81%e8%82%a1上,“你個沒良心的,一走就是這麼多年,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哎喲,我的好Julie姐,這不是向你來贖罪的嗎?”
“我呸,還不是苛鐘逸帶你來的你會知道來?哼。” Julie翻了個白眼,一派市井小女人的樣子。
“好啦好啦,待會向你陪酒行了吧。”
“我可不陪你們喝,今天店裡生意忙著呐,跟我過來。”說完扭著腰就帶路。
“我們?還有人。”她看苛鐘逸。
苛鐘逸對她笑了笑,“我哥和我嫂子也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肖安然美目瞪圓,“你怎麼不早說,我什麼都沒準備。”
“沒事。”
一路七拐八拐的總算到了那個雅間。
“弟弟!”辛一田正趴在苛鐘謹背上作威作福,看到苛鐘逸來了驚喜地喊到。
苛鐘逸一頭黑線,這嫂子就是故意的,他大哥都不叫他弟弟了,她比他還小居然叫他弟弟。
“弟弟這是你女朋友?”辛一田眼珠子骨溜溜地一轉,又對肖安然說道,“安然?你是安然對吧。”
肖安然隻能笑著點頭,心裡感歎道這辛一田可真是鬼精鬼精的。
“不好意思你們結婚我沒準備什麼東西過來。”
苛鐘謹說道:“都是一家人不必了。上次田田送你書是她自作自受。”
苛鐘謹說話的力度,不容反駁。
Julie招呼人上菜,站在門口說道,“安然,這是我們新出的招牌龍魚,一是為你接風洗塵,二是祝你事業更上一層樓!大家吃著啊。”
“謝謝Julie姐了。”肖安然說道。
“客氣什麼,我去忙啦。”說完還叮囑夥計一番又扭著腰走掉了。
辛一田走過來坐她旁邊和她說著話,“你看過我的書沒有?”
肖安然笑著說,“你送的我還沒來得急看,不過我可是你的書迷哦。你不就是那個網絡名是辛半畝的作家嗎?如今見到活人,還真是激動呢。”
“哎呀,說笑啦,哪裡是作家,無名寫手而已,寫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啦。”辛一田還是忍不住高興得朝苛鐘謹揚揚眉毛。
“我前段時間在看你的《征服》。”怕冷了場,肖安然也找點話題,後來發現自己的顧慮完全是多餘的,辛一田簡直就是暖場帝。
“哈哈,那本我完結了,隻是網絡上還在連載,要不要我給你劇透啊?”辛一田聽到彆人喜歡她的小說就來了勁,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苛鐘謹皺著眉往她碗裡夾菜,叮囑她少說點多吃點。
肖安然看著他們夫妻兩不由得有點羨慕。
一個低眉的功夫眼前就多了一盤晶瑩剔透的蝦仁,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剝的,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苛鐘逸,他正在那風淡雲輕地擦手。
她躲閃的目光被他逮個正著,他笑笑,“快吃吧,喜歡吃我再給你剝。”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抑或是該作何表情,木然的防守還是不經意間被他剝開了一絲裂縫。
“哎,謹毛毛,我也要吃蝦仁,你給我剝!”辛一田嘟著嘴說道。
苛鐘謹很是龜毛地說,“想吃自己動手。”繼續扒拉了兩口飯不睬她。
辛一田在肖安然耳旁小聲數著,“五,四,三,二,一。”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