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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太曾執秦氏半壁權利,兩人的權勢基本相當,個人有個人的事業,所以外人一般稱鄒老婦人為秦老太太,以顯示對她的尊重和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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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苛鐘逸在和鄒暉敘舊,肖安然就沒打擾他們一個人出去山莊裡的園子漫無目地走。

園子裡種了一些不知名的冬季長青的植被,肖安然順著一雙不大不小的腳印到了莊園一隅的牆角,是秦老太太,她蹲在土邊,腳邊放了一個菜籃子,光手正在雪裡扒拉著什麼。

“秦奶奶。”肖安然走近喊了她一聲。

秦老太太轉過頭來尋聲看人,肖安然背對著光,老太太眯著眼睛,對麵的女孩子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罷了罷了,她攏回心神對肖安然說:“我在扒蘿卜,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這裡冷。”

“我來幫您吧,”肖安然也蹲下來,把毛手套取下夾在上身和%e8%85%bf中間,“小時候在鄉下我和我爺爺在一起經常這麼拔蘿卜呢。”

她推開五六厘米厚的雪,用小鏟子在土裡輕輕翻動,碰到阻礙物就用手扒拉,果真找出一個白白胖胖的蘿卜,蘿卜上還有沾著一些冰碴,她捧在手裡對秦老太太說道:“我爺爺說冬天雪裡的蘿卜最甜最鮮了,這裡的雪好,土質也很特殊,長出來的蘿卜看著就鮮嫩。”

“是啊,每年鄒暉來這滑雪,祖孫兩都吵著要吃這裡的蘿卜。”秦老太太嘴角含笑,把安然剛挖出來的蘿卜放到籃子裡,“蘿卜也要好好挖,不能碰到一點皮,沾著土腥味就不好吃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大多是說一些肖安然小時候的事,很%e9%b8%a1毛蒜皮的小事,秦老太太卻聽得很認真,也笑的很開懷。她想,大概老人都喜歡懷念吧。

半個小時的功夫就挖了一籃子的蘿卜,夠今晚吃的了。

正準備打道回府,秦老太剛站起來頭有些暈,腳一麻晃悠著向一邊倒去,肖安然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好在老太太個子和她差不多,保養的極好一點都不重,兩人才險險穩住。

秦老太撫著額頭喘氣,半笑著道:“誒,真是老了。”

“哪裡呢,您蹲那麼長時間剛站起來當然頭暈了,”肖安然彎腰拾著散了一地的蘿卜,“您可是我見過最年輕、最好看的奶奶。”

身下的女孩子手指凍得通紅,沒有一絲埋怨,多久沒人和她這麼開玩笑了秦老太太都不記得了,她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當然分辨得出誰是真麵誰是假麵,女孩子的溫言軟語真真直戳心窩。

晚餐大家一起圍著小圓桌吃火鍋,火鍋霧氣蒙蒙的,團坐在一塊像極了一家人。

秦老太太給鄒老爺子盛了半碗魚湯,魚是莊子裡池塘剛打的魚送過來的,裡麵放著的蘿卜也燉化了,口感極好。

鄒暉招呼道:“你們多吃一點,這可是冬天才能吃到的。”

鄒老爺子瞪了孫子一眼,“就知道吃。”隨即又溫和地看向肖安然,示意她彆管鄒暉多吃點。

肖安然真為這祖孫兩變臉的速度給折服了。

苛鐘逸不是太會吃魚,也不是很喜歡吃魚,不過盛情難卻,再加上肖安然都把魚刺細心的挑出來了,他才動筷子夾魚肉。

一嘗才知道,味道還真不錯,既有魚肉的鮮美又夾雜著蘿卜的甘甜。肖安然衝他眨眨眼,好吃吧。

苛鐘逸眼神溫柔,嚇得旁邊的鄒暉%e9%b8%a1皮疙瘩掉了一地。

飯畢過後,秦老太太拉著肖安然一起走動走動消消食。

一路走著就走到了秦老太太的書房。

高及二樓的書架和中式的裝修風格,空牆麵則由山水潑墨畫加以裝飾,氣派但更顯書香寧靜。

“你坐著等我。”秦老太太指指書桌後的沙發。

肖安然含笑點點頭,繼續打量這些藏書,越看越震驚,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寶,大多書籍的文化價值都遠遠超過了其曆史價值,正反應了主人重骨不重皮的教養和心態。

“喜歡可以挑幾本。”不知秦老太太何時出現的,“來,奶奶送樣東西給你。”

肖安然小心接過她送到手邊的荷葉包,荷葉包繡工精致,她一層層打開,一枚手掌長的血玉尺躺著她手心,玉質通透,靈氣逼人——

她錯愕的挪不開眼,這不正是上輩子花微微所寶貝的血玉尺嗎?

作者有話要說:似虎在後麵~~~

第39章 似虎

肖安然心臟猛地一陣緊縮,錯愕地挪不開眼,這不正是上輩子花微微所寶貝的血玉尺嗎?

她第一次見這把血玉尺是在寢室,花微微神神秘秘地把尺子給她看,“諾,這是我家祖傳的。有了這把尺,我後半輩子都不愁吃不愁穿了,我媽說呀,這把尺今後隻能給我和我老公保管。”

想到上輩子婚前她竟然在未婚夫的貼身衣物裡發現了這把血玉尺,直至後來自己死去都沒弄明白怎麼一回事,今生,若是有人再來傷害她,她對不會放過。

說實話,她對這把尺的感覺特彆怪異,到底是不是花微微手上的那把尺子,她不是很確定,時間太過久遠,她也不記得花微微手中的那把血玉尺具體長什麼樣。

她斟酌著詞語說道:“秦奶奶,這把尺子可真是稀物。”

秦老太太坐到沙發上,舉止優雅地倒了杯兩杯茶,示意肖安然坐下來,“這把血玉尺跟了我有幾十年了,世間僅此一把。”

肖安然心想這老太太真是會察言觀色,她捧過陶杯,清香寡淡的茶味溢入鼻尖,她垂下頭看了看杯中漂浮的茶葉,然後抬起頭看著對麵的老太太,說到,“這麼貴重,我怕收不起。”

秦老太太抿了一口茶水,心下想到該是她的總是她的,“一個小物件而已,收著罷,隻不過今後這把尺子隻能交給你和你丈夫保管,等到合適的時機,再留給後人。”

秦老太太說一不二,肖安然也不好再多推辭,另外她也想弄清楚前世自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是否和這把尺有關,掌心慢慢收緊小小的血玉尺,似乎,這本來就是她的東西般。

她小心包裹好血玉尺,對老太太說了句謝謝。

秦老太太看了看她脖上的貔貅掛墜,心道,終於團圓了。麵前端坐著的女孩子眸裡有道不儘的堅定,自己是多久沒見到這樣的眼睛了?她說到:“今後不論發生什麼希望你如現在般堅韌,你要是真謝我,有時間就常來陪陪我。”

肖安然不解,老太太的兒女呢?但還是沒問,隻是笑著說:“好。”

肖安然走了之後,傭人中間來換了一次茶水,秦老太太仍舊坐在沙發上,翻著書。鄒老爺子杵著拐杖慢慢走了進來,在老太太旁邊坐定。

秦老太太再給老伴倒了杯茶,茶水仍舊是溫的。

鄒老爺子把拐杖靠著沙發邊上,“你給她了?”

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秦老太太點點頭,“這麼多年,終究是找到她了。”沉寂幾十年的真相終是要大白。

兩位老人心照不宣,年輕人,還需要多磨練磨練,剩下的,靠她自己摸爬滾打。

書房的老式石英鐘發出沉悶的“咚咚”聲,已經是晚上10點了,空寂的書房裡石英鐘鐘聲在飄蕩……

***

“怎麼這麼久。”苛鐘逸略帶不滿的聲音傳來。

肖安然進套房的時候,苛鐘逸正好整以暇在拿著平板瀏覽經濟新聞。

“我給你看樣東西。”肖安然走到他麵前,把荷包遞到他麵前,“你看,這是秦老太太給我的。”

“這是?”苛鐘逸放下手中的iPad,他眉頭微皺湊近去看血玉尺,片刻後他把血玉尺包起來,“你知道秦老太太是什麼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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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安然搖搖頭,“知道了我還問你?”

苛鐘逸揉了揉她的發,然後側著身體拐個彎,把頭枕在她%e8%85%bf上,平躺在沙發,“秦老太太掌管半個秦氏家族,雖然她嫁給了鄒老爺子,但她還是秦家人。”

“哦?”肖安然雙手擠了擠苛鐘逸的臉,直到他臉上的肉扭曲成一團,“這鄒老爺子膽量真大啊,娶個這麼強勢的妻子,如果是你,你敢不敢?”

苛鐘逸閉著眼睛,聲音由於嘴%e5%94%87被擠壓而變得含糊不清,“不會吧,可能我好勝心比較強,不太喜歡太強勢的女人,女人嘛,聰明柔順就好。”

“你在說我沒用?”肖安然彎腰,雙手捧著他的臉,鼻尖抵上他的鼻尖,質問到。

“沒。”

“你就是。”

“真沒。”

“那如果我有一天變成了秦老太太那樣的人,你要我嗎?恩,不是,那樣我會不要你的。”她狡黠一笑,似是有萬千煙火在那雙眸中交映不息。

苛鐘逸心念一動,突然把起身把她按在自己懷下,捉住她那雙作惡的手,%e5%90%bb住她那雙閃爍的眼睛,在她耳邊沉聲道:“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對我負責。”

肖安然“噗嗤”一聲笑出來,“彆了。”

苛鐘逸蹭著蹭著就起了火,“我這輩子可算是要賴死在你身上了。”

肖安然臉霎時轉紅,明顯地感覺到了身上的他有了點變化,皮膚也熱的灼人。她推著他的肩膀,不讓他再壓下來,“我那裡還難受著呢。你彆——誒——”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她打橫抱起,不過方向不是臥室,而是門外。

“昨晚不是給你塗了藥嗎?”苛鐘逸眉頭微皺,眼睛還若有若無地往她那裡瞟。

肖安然表示昨晚他給她塗了藥她真的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藥?酒店沒有吧。”

苛鐘逸默不作聲,順手勾起一個裝著泳衣的袋子,推開門出去。

“你分明就是早有準備!”肖安然掙紮著要下來,他分明是來雪山之前就準備好了那種藥……

“彆動,帶你去個地方。”

“哪兒?”

可憐的她已經忘了質問他的不良行徑。

“泡溫泉,現在人很少了。”

肖安然換好泳衣,大大方方地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遊坐在苛鐘逸的正對麵,溫熱的泉水擠進毛孔,舒服得她“嚶嚀”出聲。

這一聲,在苛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