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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許澤行駛的就是她家的方向,如果她陪他吃飯,正好她家邊新開那家法式餐廳不錯。

車開到她家小區門口停了下來,突然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影,肖安然心裡咯噔一下,是苛鐘逸的車,怎麼有種突然被捉`奸的感覺,太可笑了,明明就不是好麼。

“謝謝了,那我先回去了,恩,你路上小心。”還不等許澤說什麼肖安然就飛奔回自家。

看著女人踩著高跟健步如飛的背影和對麵停下的車,許澤笑笑,嘴角帶著苦澀,掉轉頭走開,打開手機,十幾個未接電話,全都來自花微微,必須得解決了,回了一條短信,“一小時後我到你家。”

肖安然在鞋櫃旁換鞋,果然看到苛鐘逸黑色手工皮鞋。

洗洗手,苛鐘逸正在和爸媽吃飯,有說有笑的,她坐下來,媽媽便忙著給她添飯。

肖安然接過媽媽的飯碗,拿起筷子,先給苛鐘逸夾了一筷子菜,目光含水,柔情脈脈,裹著白色的毛衣像是隻犯了錯的小兔子。

犯了錯,苛鐘逸眉毛一挑,倒是沒吃她夾的菜,隻是繼續和肖敬說著話,“伯父,上次帶的茶喝完沒有,我還有一些茶,要不要給您帶過來?”

“鐘逸啊,那多客氣”,肖敬最近恢複不錯,氣色很好,他用公筷夾了菜給苛鐘逸,“來,來,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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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鐘逸很是受用地享用了嶽父的菜,肖安然的菜倒是一口沒動。

***

飯後,苛鐘逸坐在肖安然臥室的小沙發上,長手長腳的他在小小的沙發上顯得很彆扭,而且,懷裡還抱著她的小黃人。

“你今天為什麼不先吃我給你夾的菜?”

“……”

這很重要嗎?

“其實吧,”肖安然坐在書桌旁一頁頁地翻著書,扭捏起來,“我剛才是坐許澤的車回來的。”

苛鐘逸此時覺得很好笑,本來沒什麼的,被她這麼一搞,先是無事獻殷勤再是無事坦白成事,結果倒像是有什麼了,“唔,你有沒有出`軌?”

“滾犢子,”肖安然扔了一本薄書在他身在,“你才出`軌呢。”

苛鐘逸無奈笑笑,“我想出`軌倒是送個人給我出啊,不像你肖大美人,那麼多人覬覦你,我得給看好了。”

“那是。”她語氣嗔怪,臉上卻掛著笑意,“這題,這題,這題,不會!”

“哪裡?”他放下小黃人,走到書桌前,眉宇裡是認認真真的態度。

她用筆尖點點題目,有個學霸男友真好啊,隨時劃重點,心裡無限甜蜜起來,“我怎麼不早點碰到你呢?”

苛鐘逸眼角揚起,“現在碰到,剛剛好。”他混得風生水起,她剛步入社會,由他保駕護航,不正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不要吝嗇手中的花花,奮力地砸向影子吧~

第37章 如狼

在Keying員工準備年前去Z市雪山度假的前幾天,肖安然終於騰下時間和勇氣去看望魏之。

苛鐘逸在病房門外,把手裡的水果籃交給她後,又打氣似的捏捏她的肩膀,“去吧,我到樓下等你。”

她就一手抱著花,一手拿著水果籃站在門口。

門是開著的,病房裡Julie正在和魏之在說著什麼,魏之背對著她站在窗邊,偶爾回答Julie幾句話。

肖安然輕叫了聲“Julie姐”。

“安然來了啊。”Julie回過頭,走過來忙接過她手裡的水果籃,“快坐吧。”

魏之消瘦的身影僵了一下,仍舊是沒轉過來麵對她。

Julie說道:“你們先聊,我出去一下。”

Julie走後輕巧地帶上了門。

“苛總?”Julie先是詫異,隨即嘴角彎彎,“最近,還好嗎?”

自從新加坡的事情暴露,Julie就辭了職,翟新宇繼續留在Keying,她和翟新宇的感情也無疾而終。

“還好。”苛鐘逸答到。

“那我先走了。”麵對前老板,Julie本來就有愧,實在找不到話說,索性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

病房內。

肖安然剝著小蜜橘,拇指指甲裡染上了橘子黃色汁液。

“我給你剝了橘子,吃一個吧。”

魏之終是轉過身來,坐在她對麵。

“吃吧。”

他猶豫了一下,接過小蜜橘,放入口中輕輕咀嚼,甜香四溢開來,就像麵前的女人,總是能給她甜和安心的感覺,他沒有說話便先笑了,聲音如同化開的雪般清澈甘冽,“你來啦?我不知道是夢裡還是現實,請讓我再抱你最後一次,可以嗎?

肖安然停下手來,把橘子擱在桌上,心裡說不出的酸楚,對他笑道,“好。”

魏之輕柔環住她,貪戀地再嗅了一口她發間的清香,如同孩子對母%e4%ba%b2一般的依戀,他在她耳邊喃喃著,“你很像我的母%e4%ba%b2,可能是這樣,我才喜歡上了你,對不起,我做出了許多錯事。”

她拍著他的背,“都好了現在,你也要快點恢複好。”

半個多小時後,肖安然和魏之說完話,心下也放心多了,腳步也不由得快了幾分走到苛鐘逸車邊。

“好了?”苛鐘逸問到。

肖安然矮身坐進車子,“恩,好了,走吧。”

“嗯,怎麼了,你在看什麼?”肖安然看他還不發動車子,問到。

苛鐘逸剛看見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在車庫外駐足,眼神森然地一直往這邊看。

他發動車子,“沒什麼。”一晌的功夫,那男人就不見了……

***

年前全公司去Z市雪山度假一周。

肖安然帶著爸媽的叮囑,和苛鐘逸、同事一起飛去S市。

***夢

“二小`姐,二小`姐,快起來給夫人請安呢。”小丫頭搖搖裹在被子裡的安二小姐,這可急死個人,閨房裡地龍燒得熱,小丫頭鼻尖上都冒了一層汗珠兒。

二小姐彆的什麼都好,就是起床氣重。

“再睡一會兒。”二小姐翻了個身,不理會旁邊的人。

“二小姐,您今日不是要和大小姐和夫人去廟裡上香麼,廟裡梅花開的正好哩。”嬤嬤讓小丫頭下去準備洗臉水和漱口水,%e4%ba%b2自來叫二小姐。

“上香?小`姐?你才是小`姐呢。”肖安然迷迷茫茫睜開眼,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撐著梨木榻,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丫鬟們就架起了她洗刷穿衣。

銅鏡的梳著姑娘頭的人不正是肖安然她自己麼,隻不過奇裝異服,倒像是回到了古代。

“二小姐氣色真好,不用撲胭脂都好看。”丫頭幫她梳好頭,仔細端詳她的容貌,麵露羨色。

老嬤嬤卻急急拉起她,“我的小祖宗喂,太太都在馬車上等著您呐。”

還來不及欣賞古代亭廊樓閣間的華麗曼妙,就被人送上馬車,馬車裡的檀木格和掛飾又讓她驚豔了一回,這可比自己房裡精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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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惹人眼的還是矮塌上坐著兩個女人,確切的說一個是女子,一個是婦人,女子是——小麥,而婦人,她卻不認識。

“小麥?我——”

“怎麼在這裡”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婦人美目微蹙就打了岔,“在外莫要隨口喚嫡姐%e4%b9%b3名。”

肖安然想撓撓頭發,卻摸到一手的珠飾,頭發有垮下的趨勢,遂不敢再亂摸了。

小麥笑道:“妹妹還小,母%e4%ba%b2莫要怪她。”

婦人放下手裡的佛珠,傾身過來又幫安然整理發飾,眼神慈愛,叮囑道:“然兒待會莫要亂跑,就跟在我後麵。”

肖安然怔愣愣地“哦”了聲,矮榻上絨墊厚,馬車顛顛簸簸的倒也不硌人。

迷迷糊糊的一會兒工夫,婦人就叫她下馬車。

裙擺長了些,肖安然提著裙子有模有樣的跟在婦人和小麥身後跪拜了鍍金身的佛祖。

長燈佛影,屋梁下吊著一個個大香塔,空氣中流動著低沉的梵語和檀香,讓她有一瞬間有了她就是屬於在這個時空的幻覺。

回頭一看,婦人和小麥早已不見。

她接過丫頭手裡的貂絨披風,出去賞景。

一路晃晃悠悠,到了一處梅花林子,梅之清淡香氣撲麵而來,梅花嬌憨可愛、鮮豔欲滴,欲摘卻又不舍。

梅花林深處似是有人在談話,男聲清冽乾淨,竟生出一種說不出的熟悉。

“我父%e4%ba%b2準備年後向你家提%e4%ba%b2。”

女子背對著她素手撚著梅上的雪,嬌羞得不說話。

“手不冷嗎?”男人大手掌包裹住她的手。

待到男人轉過頭來,修長如玉的身材,卻是——苛鐘逸。

肖安然繃著的神經如同遭了點擊一般,她提著裙子衝到苛鐘逸麵前不慎被融雪滑了腳,自己摔倒了不說,還絆倒了小麥。

苛鐘逸傾身,手掌向她伸來,抱起的卻是小麥,麵色憂憂,不是這樣的,除了她誰還能讓他露出這樣著急的神色,肖安然不顧身下的冰冷的雪水,哭著說道:“苛鐘逸,苛鐘逸,我是安然啊。”

苛鐘逸卻沒看到肖安然似的,對小麥說到:“傷著哪裡沒有?”

繼而轉過頭來麵對肖安然,麵裡是肖安然從未見過的怒色,“哪來的黃毛丫頭,衝撞本王不說,竟敢直呼本王名諱!”

***

肖安然哭著哭著便醒了。

睜開眼就看到了神色憂急的苛鐘逸,略顯粗糙的食指揩去她臉上的淚,“做什麼噩夢了?”

肖安然吸吸鼻子,抱住他的腰,“的確是噩夢,夢到你要娶彆人了。”

真的是夢,一個荒誕之極的夢,苛鐘逸怎麼會娶小麥姐呢?估計是飛機上古代言情看多了。

苛鐘逸笑了,俯下`身來啄了一下她的嘴角,問道:“我要娶誰?”

“算了,說了你也不認識。”她拍開他又要湊過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