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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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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苛獸你周圍的人都那麼“變態”,還能愉快的玩耍麼?

寧煜悅隻是路人甲,被苛獸拉出來打醬油的,至於目的,嗬嗬

你們兩個大白天的在車裡這樣那樣真的好麼,紅果果地白日宣yin啊。

第28章 禮物

苛鐘逸這兩周都要代表學校去加利福尼亞進行學術交流,肖安然都替他感覺累,學校和公司兩頭跑,雖說學校的事情不多,但有事的話都是大事,比如說上次全國測量大賽,再比如說這次美國之行。

由於苛鐘逸是加州理工學院畢業,年紀輕輕地也大有一番作為,校方便委派他和徐教授去進行學術交流。

肖安然問忙得都□乏術他為什麼要到大學去當個“破教授”,苛鐘逸停下筆仔細想了一下,然後笑著對她說:“要說最大的原因,好像是因為你,如果我不去當這個‘破教授’,你現在就不是我的了。”

徐教授已經搭乘上一班飛機走了,所以苛鐘逸是獨身一人。臨行之前,肖安然在機場咖啡館裡為他“踐行”。

苛鐘逸攪著咖啡的功夫,肖安然蹲著在開他的Tumi登機箱,“密碼是多少?”她抬眼問他。

他瞅著她手邊的白色袋子,放下杯子,彎腰看她,“袋子裡是什麼?不會是你爸做給我的香辣蝦吧。”

她撲哧一聲笑道,“不就是沒做給你吃嘛,等你回來就讓我爸做行了吧,一些去熱片、感冒藥而已。”

“的確有可能用到,不過不是給我,是給徐教授的。”不知道是不是剛喝下熱咖啡的原因,全身每一個毛孔溫暖得都舒適的張開,即使他在美國生活那麼多年從沒生過病。

“密碼是什麼啊?”她把掉下來的頭發捋到耳後,昂著頭瞪著含笑他。

“你這麼聰明居然猜不到?”他居高臨下地摸摸她的頭。

她再次轉了一下,302618,開了,她抬頭喜滋滋地朝他吐了吐%e8%88%8c頭,準備拉開拉鏈。

苛鐘逸捏了一下她的翹鼻子,“果然挺聰明的啊。”

當然了,苛鐘逸不會傻到用她的生日來作密碼,302是她家的門號,618是他家的門號。拉鏈才剛拉倒一半,頭上就有人嘰咕,“你確定要打開?”

“怎麼了?”肖安然就是這樣,你叫她彆做某事她就偏要試試。

箱子一打開,除了箱蓋背麵掛著一套黑色阿瑪尼西裝,箱內四四方方地居然平鋪著一條灰色內`褲,她平時在內`衣區不是沒見過,可是近在咫尺,而且上麵的布料還鼓鼓囊囊地正對著她的臉,臉紅到了耳根,心裡突突地跳著……

她飛快地拿起藥準備塞進去,問題是,不好塞了,除了內`褲那一塊,彆的地方都擠得死死的,心一橫,“啪嗒”一下山丘扁了,藥也塞了進去。苛鐘逸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等她拉上箱子,肖安然好像聽到了他哼唧了一句“怎麼不心疼一下我的命根啊。”

肖安然站起身來乜斜了他一眼,“請不要放棄治療。”

在苛鐘逸眼裡她現在就是企圖掩飾羞怯,他麵色如常、一本正經地故意刺激她道,“那個總要看到的。”

不等這對情侶打情罵俏的時間,登機提醒就報了出來。

過安檢前,明明已經道好彆,已經說好了會很快回來,但是肖安然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仍忍不住跑上前去抱住他的後背,呢喃道,“你快點回來,我會想你的。”沒有你在身邊,原來我會害怕。

苛鐘逸轉身在她%e5%94%87上印上淺淺一%e5%90%bb,全身地每一處都在留戀她身上的每一絲香甜的味道,“很快的。”

“你不能在外麵看上彆的女人。”

“好。”他%e4%ba%b2%e4%ba%b2她的左臉頰。

“多看一眼也不行。”她嘟著嘴說道。

“好。”又繼續%e4%ba%b2%e4%ba%b2她的右臉頰。

錯過上一班飛機的徐教授在旁邊看著隻覺得世界觀被顛覆了,這還是那個整天疏而不近地苛鐘逸嗎?居然還有如此兒女情長的一麵,漬漬,果真是自己老了啊,體味不了年輕人愛情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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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安然回到Keying繼續工作,苛鐘逸不在的這段時間,由Julie協助組長翟新宇打理,翟新宇在Keying也算得上是響當當的二把手,唯一比不上苛鐘逸的是少了一股狠勁兒和果斷。

魏之幫翟新宇來給Julie送一些要電郵給苛鐘逸的文件時候,魏之就會和肖安然說說話,小到她桌上擺著的一葉蘭在哪淘的?肖安然就會說是在家裡養了一段時間才帶過來的。尋思著等苛鐘逸回來她再給他帶一盆;大了也最多到中午叫什麼外賣,然後幫Julie和她一起叫兩份。

Julie很喜歡這個“男孩子”,本來是肖安然和她兩個人一起下班後來變成了三個人一起下班,然後各自坐地鐵。有時候魏之回去超市買東西,會和肖安然共同坐一站。

“待會去超市嗎?”魏之靠著玻璃,問道剛找到位子坐下的肖安然。

“不去了,我媽說今天菜買好了,我媽在這,我也輕鬆很多。”她說這話,輕扯了一下被旁邊人坐著的衣角。

“哦,是啊。”

“對了,你老家在哪?爸媽都在家裡嗎?”肖安然問道。

“我媽很早就去世了,我爸一個人在家裡。”他嘴角有一絲苦澀,看著眼前的她,仿佛此時就剩這一束明亮的光輝。

“對不起。”她沒想到他生活在單%e4%ba%b2家庭,很苦,心裡竟然有些同情,雖知道他不需要這樣的同情。

魏之笑著說,“沒關係,到站了,我先下了,路上小心。”

他笑得時候很溫暖,就像是一個鄰家大男孩抱起玩得一身都是泥巴的小妹妹,和他相處,像是朋友一樣,很自然。她也不會多想起以前他也曾對自己有好感,但是他來了Keying,也知道她和苛鐘逸的關係,他是個很聰明也很正直的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晚上睡覺前照例給苛鐘逸打個電話報報平安。

兩個人分開了,甜言蜜語也就多了起來,一句“你想我沒有,我好想你”都能讓彼岸的男人興奮得半夜多看幾頁資料。有時候沒話說,電話裡即使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都是甜膩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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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鐘逸走後的第二個星期早,在N市住著的肖敬和陳英接到消息,家中老父安詳去世,享年82歲。

肖敬拖著帶病的身體和妻子女兒趕回老家。

肖敬還沒完全恢複好,由母女兩個攙扶著踏進家門,沙發上坐著正在抹眼淚的姐姐,肖慧看到弟弟來了,眼淚更是控製不住嘩嘩地流,“阿敬,我沒照顧好爹爹。”

肖敬也落淚,上前去抱著哭得不接氣得姐姐,安慰道,“姐,總會有這麼一天的。”

肖安然一看見客廳裡掛著的爺爺照片,安詳的、總是馱著她各處跑的爺爺真的走了,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喉嚨裡都是哽咽的痛。□思□兔□在□線□閱□讀□

爺爺很早就寫了遺書,死後火化要把骨灰送回A省老家安葬,陳英和肖慧張羅著活化後,一家人又在頭七之前趕回A省老家出殯。

孝子每日每夜都要在靈堂前跪著,肖敬病著跪不了,家裡有沒有男孩子,肖安然就身著一身孝服在靈堂前跪著,各色的紙花後麵是一副放著爺爺骨灰的空棺木,落葉歸根。道士在哼哼著族譜,敲鑼得敲鑼,放鞭炮地放鞭炮,到處嘈雜著,悲傷在二氧化硫中彌漫。

村裡人一直很敬重肖老頭,七八年發洪水他救過全村人的性命,悼念的人很多,肖安然就在地上一直跪著,淚也流乾了。

旁邊突然多了一個熟悉而陌生的白影,她側身看去,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子在她旁邊跪著,眼眶也是紅紅的,想來是剛哭過不久,她開口說道:“安然,你去歇會吧。”

她吸了一下鼻子,“怎麼,不認識我了,我是小麥啊。”

小麥隨姑媽出國六年了,六年來她回來過寥寥數次,每次肖安然都很碰巧不在家,都快六年沒見了,怎麼認得。“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快去歇會吧,我媽說你都跪了五個小時了。”小麥催促到。

苛鐘謹進靈堂的時候,看見她跪在地上,鄉下的祭奠規矩他不太懂,也有模有樣地學著村民雙手合十拜幾下,然後去安慰弟媳。

“安然,”他手搭在她肩上,嘗試著安慰到,“人老了,總會走的。”

小麥抹了把淚,看著他深邃的眼,“你認錯人了,我是安然的姐姐,安然在隔壁。”她指指隔壁一間房。

苛鐘謹怎麼都想不到會認錯人,他的記性一向是很好的,不過這裡邊煙霧連繞的,這女人還穿戴者孝服,裹得嚴嚴實實的,也難怪他會認錯人。

他擠過嘈雜的人群,外麵的地上還堆積著昨日下的雪,被人一踩和黃泥、炮屑化成了一灘黃色得泥漿,他黑色的皮鞋被染上了顏色。

肖安然看見他的時候,有些難以置信,她不過是給苛鐘逸打個電話說家裡的事,很明確告訴他不用來回奔波,沒想到他大哥卻來了。

“剛才認錯了人,把一個叫小麥認成了你。”他在仔細端詳她,的確很有些像,再仔細一看,氣質卻不同。

“當然了,她是我表姐嘛。”肖安然笑到,剛才就有好幾個姑嬸說她倆長得像,她也見怪不怪了,“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他沉聲笑了笑,“沒有我找不到的地方。”

他很少笑的,肖安然也笑了,注意到他大衣和皮鞋都臟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問到,“要不要去洗洗。”

苛鐘謹擺了一下頭說,“不用,在軍`隊裡摸爬滾打慣了,這點不算什麼。”

兩人又裡說了一些葬禮的事情,苛鐘謹走之前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枚小東西,遞到她眼前,“上次說要送你個見麵禮,這次就拿過來了,雖然時機不是很好,但下次見麵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粗糲的掌心裡靜靜地躺著一枚三四厘米長的金色的子彈殼,熠熠生輝。

“這是?”她接過,彈殼上還刻著兩個字,一個“逸”,一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