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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臉來半嗔半怒,“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要什麼花樣?有桂花針,魚骨針,單元寶,麻花針,菠蘿針。”

“唔,我耳朵都聽花了,你說了我也不懂,就和你一樣吧。”

“好,其實男人適合菠蘿針。”

“哦?你替彆的男人織過?”

前世她給許澤織了條,沒戴幾天,他就弄丟了,後來他自己再買了條白色的愛馬仕圍巾,為了這件事她和他置了好幾天氣。

沒聽到她的回答,苛鐘逸佯裝不高興道:“你還真給彆的男人織過?”

“沒,沒有。”她連忙否認。

“以後隻能給我一個男人織,好嗎?”他語氣溫柔,幾乎,帶著一絲期盼。

她瞧著他側臉菱角分明的線條,他忠誠,對她可以做到他一切所能企及的溫柔,這樣的他,她有什麼理由不去愛、不去守護呢?

她緩緩說道:“好。”

他一高興,一晃神,就擦到了旁邊的車……不過,旁邊的車開的也離這一道的車也太近了,一看就知道是個菜鳥。

車主人各自把車停到一邊,準備下車“理論”,這是苛鐘逸車齡十多年來唯一一次有自身原因的肇事。

雙方各自下車,被擦車的車主居然是花微微和許澤。

花微微也沒想到對方是苛鐘逸,準備練一頓嘴皮子的氣勢瞬間就焉了下來,好歹人家上次、上上次都幫了她,要是被學校開除,顏麵丟儘得她都可能去臥鐵軌,她故作鎮定地給許澤整理了一下白色圍巾,%e4%ba%b2昵地在他耳邊說道,“這個可是我花了一個月的零用錢買的呢。”

肖安然下車後,苛鐘逸想起什麼又重新打開車門,出來後低頭體貼地給她係上紅圍巾,她看著他淺笑著,眼裡也隻有他。

許澤眸色一暗,輕咳一聲說道:“剛才的事故真沒想到是苛總。”

苛鐘齊挺背轉身,氣場全開,“我們也沒想到是你們,微微剛學車吧?”

花微微生硬地點點頭,“嗯”了一聲,又小聲嘀咕著,“你不也超出車道了嗎?”

苛鐘逸笑笑,眼底卻是一片薄涼,“剛才我和安然一下子——”他拖長音調,“晃了神。”

許澤心裡蹭起一股無名火,這段時間他給她打電話她要麼說沒時間要麼就不接,原來她和他在一起了?是,她和他在一起了!他壓抑著火氣說道:“這件事雙方都有錯,大家都是朋友,我們也不追究了。”

花微微瞪了一下肖安然,彆以為她是傻子沒看到許澤從下車到現在一直盯著的是誰,她符合到:“好了,就這樣吧。”轉身勾著許澤的手臂欲走。

肖安然微笑著對眼前的一對人說道,“那我們也就不追究了。”他們這才注意到苛鐘逸黑色保時捷後視燈也給刮壞了,保時捷可比他的奧迪貴氣多了。

冬日裡,她躲在他陽光下的影子裡,無論麵對的是誰,她都覺得無比安心,即使她現在已經知道前世許澤丟了她織的藍圍巾後買的白色愛馬仕圍巾是花微微送的,她心裡也沒有起伏。

或許,愛恨總是一對鬨矛盾的雙胞胎,不恨了,也就不愛了。

花微微氣得牙齒直打顫,為什麼她總壓自己一頭。

許澤按住幾近要暴走的花微微的雙肩,對苛鐘逸點了一下頭,“那我們先走了,再會。”

許澤把花微微拽進副駕駛,“我叫你不要在這裡開車,非要在這裡開。”

“你乾嘛呀,老是吼我,一見她就吼我,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花微微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糊了眼線,“我告訴你,肖安然那賤人一輩子都是苛鐘逸的,你想都彆想!”

許澤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你給我住嘴。”奧迪如箭在弦地駛了出去,淹沒了花微微嘴裡的“要是沒有我爸爸”……

***

苛鐘逸下車後給身畔的肖安然整理大衣領子的功夫,南江區負責人極有眼色的看出這個俏女人不簡單,他走上前對苛鐘逸打招呼:“苛總來臨,我們這真是蓬蓽生輝啊。”

“陳主任過獎了。”苛鐘逸也伸出右手與對方交握。

陳主任笑著對肖安然關切道:“小姑娘下次來這裡可要多穿點,這地偏僻不必市裡人多,這兒風也大。”

“謝謝陳主任了,我是肖安然,叫我小肖就可以。”肖安然對陳主任點點頭。

“好,苛總,小肖,裡邊請。”

陳主任給兩位倒茶後,就把南江區的地圖給擺到會議桌上,“您看,這是我們南江區的地圖,暫時還沒有規劃圖,要等你們評估出來再說。”

肖安然捧著杯子暖手,彎腰觀察著地圖,“誒?陳主任,你發給我們的地圖上沒有這個廢房區啊。”

陳主任拍拍自己光禿禿的腦袋,說道,“這不是當初為了業績做得好看點,評個優秀集體什麼的嘛,所以給公家的就沒有這個廢房去,上次給你們的圖也是要經過國土`局審核的,就沒發家裡的正圖給你們。”

苛鐘逸沉%e5%90%9f道:“那我們得去看看這裡的麵積大概有多大。”

他們一行人來到廢房區,陳主任手裡隻拿著一個安全施工帽,有點抱歉地對他們說道,“真不好意思,其他被施工隊拿去了,隻剩一個。”

苛鐘逸接過安全帽,輕扣到肖安然頭上,幫她係好帶子,又繼續和陳主任談著話。

由於沒有測量工具,肖安然當即就決定用步子走出來大概長寬是多少,苛鐘逸在和陳主任談話,她便一個人在廢房周圍走步子。

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喵……”屋頂傳來野貓聲和磚頭的鬆動聲……

千鈞一發之際,她猛然被拉入一個懷抱,熟悉的,安全的,她靠著他%e8%83%b8`前,“我帶著安全帽呢。”

她聽著他%e8%83%b8腔裡的轟轟又決絕聲音,“我不允許你發生任何一點事。”

她眼裡有濕意,“是不是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用怕?”

他更緊地環住她,“你隻要躲在我西服裡就好。”

陳主任在旁邊看著這對相擁的戀人既有點尷尬又有點抱歉,剛才苛鐘逸的身手,那叫一個矯健呐,幸好砸傷的不是這女人,要不這事就真沒戲了,他咋咋回味地功夫突然發現苛鐘逸的手被落下來的石塊砸傷了,汩汩地流著血。

“苛,苛總,您的手。”陳主任帶著顫音,要是把這祖宗給惹毛了他這主任也彆當了。

肖安然這才看到苛鐘逸流著血的手,一把拿起來,感動得要死,心疼得要死。

他看著她擔心的小模樣再疼都忘記了,對陳主任說到,“沒事。”

陳主任抹了把冷汗,幸好沒事,剛才他怎麼看到苛鐘逸笑了,該不會是砸到腦子了吧,陳主任疑神疑鬼地又擔心起來。

肖安然開著保時捷,竟然很快很平穩地到了當地的醫院,這可是她第一次開保時捷啊,心裡既忐忑有憂心著他的傷勢,還好他一直說著沒事,不過那麼多血她看著都疼。

醫生給他包紮的時候,肖安然緊張地問醫生,“不會有什麼事吧?”

醫生是個中年婦女,膘了一眼肖安然說到:“沒事,彆擔心,你男人體質好著呢。”㊣思㊣兔㊣在㊣線㊣閱㊣讀㊣

“那我男人手上會不會留疤?”她突然意識到一著急她就口誤了……

苛鐘逸笑著摸摸她的頭笑道:“再留疤也是你男人。”

醫生受不了他們的你儂我儂,端著藥招呼著護士就走了,徒留兩個人在大眼瞪小眼……

第22章 約會什麼的②

忙完工作上的事情,苛鐘逸說要去夫子廟和秦淮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肖安然再三確認他要不要回去休息,他說都答應好了不用回去了,鑒於他的手不方便肖安然便自告奮勇開他的保時捷,他在她旁邊說笑話,她死命忍住不笑,警告他說:“再說就得出車禍啦。”

他卻說道:“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

一路磕磕絆絆總算到了夫子廟的燕橋,好不容易找到好車位,苛鐘逸翹著%e8%85%bf說道:“我餓了,怎麼辦?”

肖安然捶了一下他的膝蓋,他長%e8%85%bf條件反射地彈起來撞到了車前,“嘶。”

“疼嗎?”

“疼。”

“疼也不管,快下來,帶你去吃東西。”夫子廟她都來過好多回了,苛鐘逸卻是第一次來,對肖安然來說,算是重重重遊了,陪爸媽來過、陪藍箏來過、陪寧也如來過,不過,今晚的秦淮河顯得特彆氤氳迷人,隻因為牽著她的是她所喜歡的男人。

她小心牽起他受傷手,對他開玩笑:“小心彆走丟了,待會蹲在路上哭可彆喊我。”

“哦?那得握緊一點。”估計是車上幾個笑話的關係,她都能和他開玩笑了。

她步履加快走著,隻因聽見他肚子真叫了,他卻是邁著長%e8%85%bf閒庭散步,兩人終於站定,大紅色的廣告牌,金色的字眼大大地寫著“回味鴨血粉絲湯”。

“回味鴨血粉絲湯。”他念了一遍。

她抬起頭來問他:“怎麼,沒吃過?”

他挑眉,語氣帶著些許不服氣,“N市的人當然吃過了,隻不過,沒吃過這麼正宗的。人好多,你確定要在這吃?”其實他更情願去大點的餐館。

“很乾淨的,你放心,就著這等著我,彆走啊。”正是晚飯時間和遊客剛來的時候,裡麵人太多,都沒有空座了,她不得不眼巴巴地在桌旁等著,即使人家還在吃。

他在門外看著有些心疼,為著他能吃上她口裡的超級好吃的超級正宗的鴨血粉絲湯,她在一對正在吃著的夫婦旁邊等著,店裡麵都是升騰著的霧氣,模糊了她的身影。

要是知道要在這吃鴨血粉絲他昨天就把場子給包下來了,失策啊失策。

他抬腳走進去陪她一起,發現她正坐著和那對老夫婦說著話,老夫婦被她逗得樂嗬嗬的,看不出來啊,平時話不多的人在關鍵時刻還能激發內在潛能。

她眼角瞟到他來了,很驚訝,“你怎麼進來了?出去等著,好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