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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怎麼啦?”她看見了他微紅的鼻子。

“沒事。”他用食指頂了頂泛紅的鼻尖,“到我們了,進去吧。”

寵物醫生接過小折耳,把它輕放到小床上,摸了摸它的鼻尖和耳根部,問肖安然它最近是不是有點精神不振,肖安然點頭說“是”。

老醫生給了肖安然一個體溫計,叫她給貓量體溫,肖安然抱著貓坐到休息椅上把體溫計甩到35°之後熟練地將體溫計夾在貓咪後%e8%85%bf根部,輕輕按著它的後%e8%85%bf,小折耳蹬啊蹬地很不配合,肖安然便轉移它注意力,給它撓撓下頜、摸摸腦門。

小折耳慵懶安靜地在她%e8%85%bf上享受撫摸,她給它量體溫時神情溫柔,苛鐘逸上手插在口袋裡站在旁邊,有點——羨慕。

沒一會兒她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抬起頭來眼巴巴地向他求助,他矮身坐下,按著它的%e8%85%bf輕輕接過它,毫不猶豫。

“喂,藍箏,我在醫院呢,有什麼事嗎?”

“你生病啦?”藍箏語氣透出一股焦慮。

“沒有啊,小折耳生病了,我帶它來寵物醫院看看,我媽來了,今晚你來我家嗎?”

和藍箏打完電話之後她重新推門進去,寵物醫生正在給小折耳聽心音。

苛鐘逸看她進來告訴她說小折耳有點發燒,他小心翼翼捏了捏它的小尾巴,舒服得它直哼唧,“誰啊?”

“藍箏。”

“藍大小姐現在還有空?”倒不如說他現在也很忙,隨即向醫生問道:“醫生,它尾巴有沒有事?”

老醫生收回聽診器,也輕揉按了它的尾巴幾下,“沒事,就是平常它坐著或是睡覺時壓迫了尾骨,問題不大。”

苛鐘逸挑了一下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聽得肖安然耳根發燙,真的錯怪他了。

老醫生接著說,“還有應該是它昨天積著食了,以後要注意不要給它喂那麼多硬質食物。”

肖安然來了底氣,嗔了他一眼。

苛鐘逸心頭一酥,隻覺得這一眼真是欲語還休,高興得又摸摸小折耳的肚子,小折耳眯著眼在小床上直打滾兒。

“這位先生你手是過敏了吧?”老醫生突然說到,又轉向一旁的肖安然,語氣帶著些許責備,“這位小姐你男朋友手對動物毛發過敏你怎麼一直讓他抱著貓,還有你先生,你這樣的過敏情況算是很嚴重的,過多的接觸可能引起皮下的毛細血管破裂或者組織水腫,談戀愛也要注意愛惜自己的身體,現在的年輕人啊。”

肖安然看著他手上起的紅疹,忽略了“男朋友”三個字,還有上幾次也是這樣,他還一直說沒事,叫她不用擔心……心裡有點犯澀,苦苦的但又有點甜,人真是個矛盾的動物啊,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一臉愧疚捧著他的手……

苛鐘逸隻聽到了老醫生說“男朋友”,很是受用地連聲謝謝老醫生。她真是完完全全地感性的動物,在他看來不過是一點小事,男人嘛,忍忍就過去了,看著她愧疚心疼的模樣他還是很享受的,甚至乘勝追擊地提出待會去拿好小折耳的藥後去拿一點他抗過敏的藥物。

她陷在他如墨幽深的眼裡,絲毫沒察覺到自己已經陷入他連環的圈套裡,乖乖點頭說,“好。”

她把小折耳放進貓袋裡,小折耳抓撓著不肯配合,肉爪子緊緊搭在肖安然手心裡,眼裡都是哭訴,它不要一個人在貓袋裡玩嘛。

苛鐘逸瞪了一眼小折耳,它小眼神顫了一下,乖乖縮回貓袋裡。

“苛教授,真巧啊。”高跟鞋噠噠踩地,“你們也來給寵物看病?”

肖安然木然回頭,看到了花微微嬌俏地斜倚在許澤身畔,心還是不受控製地顫了一下,花微微手裡也拎著個貓袋,眼神不善。

“許總監,微微,真巧啊,我們剛給小貓看好。”苛鐘逸點頭和他們打招呼。

許澤心裡也是很不舒服的,不得不說肖安然和苛鐘逸站在一起,很配。

“安然,你養的是什麼品種的貓?”

“蘇格蘭折耳貓。”肖安然把貓袋拎高一點。

透過黑漆的貓袋和透氣孔,花微微隱約覺得有點熟悉,她走到肖安然身邊,“介意我看看麼。”

肖安然忍住心裡的不適,把貓袋遞給她,花微微打開貓袋,驚呼一聲,“這不是Curly麼,我送給許澤的”,她隨即打開自己的貓袋,兩隻一摸一樣的貓,一對公母,還真是諷刺。

前世替彆人養了十年的貓,原來啊原來,這兩隻貓原本就是一對,隻不過是她分開了他們,肖安然按捺住心頭的酸澀,“是嗎?我是在小區撿到的,沒想到是你的。”

“哦?你是不是住江南公館那?”花微微問道,臉一偏,意味不明地掃了一眼身後的許澤。

“是,花小姐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到我家和杯茶。”肖安然笑道,不會再痛了。

“可以啊,Curly啊,想不想Zuyi和爸爸媽咪啊。”花微微把小折耳抱起來,小折耳念生地在她懷裡掙紮著想撲向對麵的肖安然,花微微發狠了捏了一下它,惹得小折耳一聲可憐兮兮地“嗚嗚”,真是個養不熟的小畜生。

肖安然心裡雖舍不得,但還是冷眼看著,再也沒有伸手去抱它。

苛鐘逸攬著肖安然的肩,對花微微說道,“既然找到它真正的主人了,這個袋子也送給你吧,我們也用不著。”

肖安然冰冷著眼看了一下許澤又垂下眼瞼,沒有反對苛鐘逸的自作主張,無聲地默認。

許澤隻覺得她不再是那些時候麵無表情地收下那些貓糧的她了,至少那時候她眼睛裡是笑著的,有什麼東西開始從他心上抽絲剝繭地離去,緩慢地,但卻永遠抓不住把握不了……不可能,他心裡說道,他許澤從來就沒輸過。

長廊裡花微微和許澤提著兩個貓袋走後,肖安然和苛鐘逸也轉身離去,一個決然,一個舒暢。

終究是走向相反的方向,那個時代早已終結,今後她也不會再死磕著不放。

第18章 見麵什麼的①

剛把小折耳還給花微微,心裡不免空落落的,和上輩子的孽緣唯一的聯係也斷掉了,也好,她還在期待什麼,還能期待什麼呢?這一世她隻希望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肖安然,至於愛情,隨遇而安就好,她抬起臉看駕駛座上男人帥氣中穩的側臉,問道,“苛教授,我們去哪?”

“去學校。”男人開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專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從見她見她第一麵開始,他就很清楚的察覺到她把自己包圍在一個真空的世界,隻留一點點氧氣給自己和所愛的人,一切生人淡淡拒絕在外,她對你越是客氣就越是疏離,硬闖進去隻能會缺氧致死,不過,他想,如果她願意為他裂開一小條縫,他願意溺斃在這缺氧的溫柔鄉裡……

不過,他已經等不起了,也等不急了。

他把她帶到學校的小禮堂,邀請她坐在最後一排,她疑惑不解,他看了看腕表,精細的銀針正好指向上午十點,他含笑說道:“馬上就開始了。”

舞台上開始有幾個舞者開始慢慢登台,練習著即將登台的舞蹈,跳的是集體探戈,雖然這些學生都不是舞蹈出身,但是貴在把每一個動作都跳得極儘熱烈奔放,青春洋溢,舞蹈是能傳遞一種感情和能量的東西,連在台下看得人都顯得忘記了憂愁與煩惱。

肖安然突然想到陳奕迅的一首歌,軌跡改變,角度交錯,寂寞城市,又再探戈,天空閃過燦爛花火,和你不再為愛奔波。這一世軌跡早已不同,為何不好好享受受人世間的花火,享受此刻的清寧悠遠。

“我三年前,就一直坐在這看台上的你跳,每天下午五點,現在他們好像是改到了上午十點。”苛鐘逸凝視著她,眼裡有暗光流動。

“三年前?”肖安然傻了眼,三年前啊,她是在這一直排舞來著,後來學業太忙,就退出舞蹈隊了,不過什麼時候,記憶也有些模糊了。

“那時候你撞著我了,結果還是自己倒了,奇異的服裝散了一地”,他笑道,滿腹柔情,“後來我就跟到這來了,過幾天才聽說你們是在排青蛙公主的舞蹈。”

青蛙公主,她陷入慌亂的沉思,喃喃道:“恩,那次我們還獲得了一等獎。”

他很小心地用掌心包裹住她的手,似是無骨,繼續沉聲道,“三年前政`治大換血,苛家陷入無比艱難的境地,我從國外趕回來幫助家裡擺%e8%84%b1困境,疲於應付不喜歡的一切,而每次在這裡看你跳舞,才能感覺到自己是有血有肉的活著的,你的舞給了我很大的觸動,又或許是你的人給了我很大的觸動……”

她眼簾垂下,遮住了心裡的翻湧,怎麼可能不感動?他有些粗糙的掌心傳來的溫熱幾近灼傷了她。

自從他%e5%90%bb過後,她一直很鎮定當一切沒發生,苛鐘逸故作按兵不動,其實很急,和她說這些無疑使在她麵前放低了姿態,他自以為他還是很優秀,極具魅力的,可她每次麵對他都很小心翼翼,他知道她怕他。他想,和她說了這些至少可以表明自己的真心,不是短暫的見色起意,而且,他們兩很平等,他先起意,她隻需接受就好。

他稍稍用了一點力捏了一下她的手,叫她不要再沉默。

“其實,我對你有好感。”她不敢直視他洞悉一切的眼睛,“但是……”

他心不由得提起,靜等她說下去,“但是什麼?”

“但是你是我老師和老板,我還沒從那個狀態中調整過來。”蚊子一樣地嗡動著。

他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心下竊喜,笑著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那我還可以幫你調整過來不是嗎。”

“你聽過陳奕迅的十麵埋伏嗎?軌跡改變,角度交錯,寂寞城市,又再探戈。”她看著台上舞動的軀體,所有的感官其實都集中在她溫熱乾燥的掌心上,她的手心已經微微冒汗。

“你進我退,你退我進,你前仆,我後仰,跳探戈一樣保持著精密的距離,稍一靠近,步伐就亂了,所以,高明的舞者如要跳得完美探戈,他們必須永不相見。但是,你和我不是在跳探戈,是正正經經的戀愛,怎麼會孤獨?”他一個個留戀著輕按她的指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