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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一顫一顫的,淚水帶著浸濕了他的襯衫,他心都是抖著的……

隻能一遍遍地拍著她的背說“沒事了,我在。”

“摔”了儀器的男同學站在離案發現場幾步之遠的地方,不知所措,剛才自己隻顧著走路了,好像有個人推了一把自己,而且力度不小。現在想上前去道個歉什麼的,卻又躊躇著不敢上前,苛教授一直在她身旁護著她,周身氣壓冷得嚇人。

許澤靠在樹邊,點燃了一根煙,花微微躲在他身後攪著衣服不說話。剛才的事千鈞一發,花微微也在場,那男同學走得好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會撲向她摔了儀器?而且,現在看著苛鐘逸抱著她的感覺,很刺眼,他自嘲笑笑,她是他的誰呢?不過自作多情罷了。自作多情?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在感情上,他從來不會是個失敗者,要得到她的想法如同一顆小小的種子在他心底生根發芽。

肖安然哭了一會後,哭的三分是心驚,七分是往事。很久沒哭過了,後知後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頓時感到有些丟人,她低著頭抹了抹臉上的淚,後退了幾步,定住看到了苛鐘逸濕了的襯衫,嘴裡蠕動著,“對不起。”

他抬起手臂用無名指刮了刮她沒擦乾淨的淚,無聲地勾起嘴角,給予她最大的安慰。

男生上前對帶著萬分歉意和不安說道:“對不起,真對不起,我,我剛才……”

“沒事的,我隻是被嚇著了。”她打斷他,“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不是你的錯?”花微微聽得心驚,難道她看到了?剛才她也隻是一是邪念,肖安然不也沒沒事嘛,肖安然冷然的目光掃向她,不過什麼也沒說,她暗自鬆了口氣,幸好沒人看見。

肖安然說道:“剛才嚇著大家了,沒事了,快繼續測量吧,待會我們的第一名可要被人搶去了哦。”

各隊的人都放下心來,忙著繼續測量,而花微微那組則由許澤聯係主辦方重新送一台測量儀過來。

大概還要半個小時測量工作就要結束了,苛鐘逸不放心一直在她旁邊看著,直到整個測量工作結束。

***

小組隊員是一起吃飯的,由主辦方提供的餐飲,而教授們及主要負責人則在學校的酒樓用餐。

肖安然用餐時一雙帶著保鮮膜的長手拿著橙色的小碟子伸到她餐盤前,抬頭一看,是魏之,碟子裡裝的是剛剝好的晶瑩剔透的蝦仁。

魏之笑得露出一整排的白牙齒,他總是一副鄰家大男孩的笑容,能讓人暖到心裡去,他說道,“快吃吧,看你上午扶尺手都磨出泡了,吃完才有力氣乾活。”剛才就看到了,她想吃蝦仁可又無能為力,他捫心自問做不到苛教授那樣,但是能關心愛護她他就很滿足了。

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

她看了看麵色已經不好的陶婷,雖然他和陶婷現在並不是男女關係,但陶婷喜歡魏之,是不爭的事實,她麵露難色,魏之的手也短暫地僵持在空中卻遲遲不肯收回。

“誒,安然,也來嘗嘗我給你剝的鵪鶉蛋,今天嚇著了,得多吃點補補。”丁晨曦把手邊剝乾淨的鵪鶉蛋遞到她麵前。

這個女孩,很懂事,肖安然很感激她一路上給她解了不少圍,魏之的確很關心她,但她卻做不到對陶婷的感情熟視無睹。她揚起臉滿足地說道:“謝謝大家,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於是雙手接過蝦仁和鵪鶉蛋。

午飯後是簡短的休息時間,小組隊員有兩點要去進行紙質版的繪圖及運算。

運算過程很順利,沒有出現超線,超線是測量學中最致命的錯誤,因為超線了,所畫出來的圖都是錯誤的,不能被認可的。

很快到了第三項,用AUTOCAD軟件作圖,這項講究的是細心和耐心,當然少不了悟性和技巧,肖安然感歎一聲自己終於派上實際用場了。

顯示屏上各色的線條在操縱者手中一根根地跳躍出來,造物主是神聖的,但是人的智慧和創造力也是無窮的,就像現在,肖安然和丁晨曦負責最後一項任務,成敗在此一舉。

機房內一隅,手指翻飛的肖安然和丁晨曦各自在電腦前正奮力爭取在最短時間內用最高的效率畫出半幅源圖,然後合成一張完整的地籍圖。常年練AUTOCAD和南方CASS的她們鍵盤和鼠標幾乎和指尖融為一體,想到以前練圖的練到看見地籍圖眼睛都想吐,那段的時光,真是痛苦但收獲頗豐啊。

視察的教授和負責人走到她們身邊,均是讚歎不已,好久都沒這樣精通AUTOCAD的人才了,難得可貴,徐教授也很得意地半開玩笑炫耀到這是自己的徒弟和徒孫。

不遠處的苛鐘逸看看自己的老師徐教授,又看向肖安然,滿是笑意。

***

毫無懸念的,肖安然組獲得了一等獎,而花微微組三等獎。

慶功宴上,坐著徐教授和他的幾個學生,還有幾個讚助商,肖安然也來了但苛鐘逸卻並未出席,說是在做全國測量大賽的收尾工作,暫時%e8%84%b1不開身。

沒來就沒來吧,和同學在一起說說笑笑倒也自在。

和花微微坐一塊的許澤和同行談論著測繪項目,有意地邀請在場的精英來本公司所在的測繪團隊,而他的目光卻若有若無地在對麵肖安然身上圈巡,有時候兩人目光不期而遇,她總是麵色如常地匆匆撇過,她看出來了?許澤的眸色的一抹意味則深。

“微微,你們組真厲害,發生事故都能得二等獎。”花微微旁邊的女生由衷誇讚道。

“恩,托幾個隊友的福。”花微微說完優雅得體地看向幾個隊友。

兩個大男被她看得均有點不好意思,而和她有過摩攃的女孩子則麵色溫怒地垂下頭,本次能拿二等獎,花微微最後所做的地籍圖的確讓她們拿了好多分,可是她心裡真是不痛快。

肖安然聽出其中的暗流湧動,不可置否地輕抿了一口酒液。

幾個公司的負責人紛紛向他們拋出橄欖枝,許澤問向肖安然,“肖小姐,不知以後是留在Keying呢,還是另謀高就?”

肖安然巧笑焉兮,眼底流動著道不明的情愫,“另謀高就的話許總監就過獎了,一直以為能留在Keying便是苛教授對我最大的器重。”

這便是溫婉的拒絕了,可惜了小丫頭,許澤端起酒杯向她的方向點了點,一飲而儘。

是時許澤接到一個電話,麵色一變,看向花微微的眼角裡滿是憤怒與無奈,“對不起各位,失陪了。”話音剛落拽著花微微的小臂就走。

他們兩剛踏出包間的功夫,徐老教授也接到了電話,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掛完手機後小聲隱忍著說道,“胡鬨,簡直是胡鬨。”

“怎麼了徐教授?”一總監問道。

徐教授訕訕道,“沒什麼,隻是學生不安分惹出了事情而已。來,我們繼續喝酒。”

肖安然從徐教授的麵孔上收回目光,很少見到這位好脾氣的老教授發火的樣子,今天還真是漲姿勢了,她大概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果不其然,片刻後收到苛鐘逸的短信,“花微微涉嫌作弊”。

她按滅手機笑笑,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其實,還是花微微自己作孽,拷貝了肖安然的半張地籍圖,而肖安然的地籍圖也“正好”處於解凍狀態,可以進行拷貝,肖安然太了解花微微的實力了,而且花微微組數據誤差太多,根本不可能成圖……

真是不請君君自入甕。估計這時候許澤在忙著收拾爛攤子,而徐教授此時卻隻能在這撐場子。

***▲思▲兔▲在▲線▲閱▲讀▲

花微微甩開許澤的桎梏,“乾什麼呀,疼死我了。”

許澤鐵青著臉,冷冷道:“你乾的好事,拷貝肖安然的地籍圖虧你乾得出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你可能被學校開除,徐教授也會因你而受到牽連,跟我走。”

花微微被他的冷色給蒙了頭,泫然欲泣,“你居然這麼凶我,你說,你是不是喜歡那個肖安然,我哪裡比不上她,你說啊?”

許澤被他氣得腦子疼,你哪裡都比不上她!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還兒女情長,當初自己怎麼和這個蠢女人談了戀愛呢?他也真是愚蠢,愚蠢之極!但還是控製著語氣說道,“我先送你回去,你自己好好反省,我去和苛鐘逸說。”

花微微抹著淚,眼線液花了,穿著紅裙子的她在這地下車庫裡狼狽的像是個索命的女鬼,就是來索自己的命的,他想到。

驅車把她送回家後,簡短地對花父說了情況,花懷興氣得把花母剛端上來的清茶摔了一地。走上前去就給了女兒一巴掌。

花微微含淚捂著臉,看向媽媽,而林卿更關心的卻是地上的瓷器,她更委屈了。

這是花母林卿最喜愛的一套雅致瓷器套杯,當即對花懷興怒道,“花懷興,你發什麼瘋,好端端地摔什麼瓷器。”這瓷器可是她看許澤來才用上的,林卿看著滿地的狼藉心口發疼。

花壞興指著花微微的鼻子,“你慣的好女兒,涉嫌抄襲,都快被學校除名了!”他就不懂了,怎麼生了這麼個惹事的女兒。

林卿本來身體就不好,現在更是急火攻心,好不容易把她塞到徐教授那裡,現在卻乾出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咳嗽著說道,“微微,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媽,我——”

林卿拍開女兒來扶她的手,麵色煞白的叫傭人拿藥過來,她看向女兒,也許,這就是個錯誤。

第14章 撲倒什麼的③

落地窗前,是男人吸煙的剪影,燈光很暗,辦公室沉默的隻剩香煙末端橙色光點一閃一亮。

“苛教授。”許澤大拇指環著車鑰匙,輕叩了幾聲木門。

“請進。”他聲線沉穩,走到辦公桌前把煙頭丟到煙灰缸裡摁滅,他指指身前的位子,“許總監請坐。”

許澤屈身坐下,順手把一串鑰匙放到他桌上,“苛教授忙完了?”

“忙完了,就等你。”苛鐘逸把落地的台燈燈光調亮一點,一瞬間的白晝,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睛。

許澤聽後嗤笑出聲,“苛教授真是精明的商人,我以為歐夏和Keying的合作已經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