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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吧。”她點點頭表示同意,其實她甚至覺得聽苛鐘逸的課可以收費,有著這樣的導師,恩,很自豪。

“哎?你的Gucci包好漂亮,這款全球隻有300隻,我買的時候已經斷貨了,沒想到在你這裡啊。”花微微摸摸她的包,有點愛不釋手,對她來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這是朋友送我的。”肖安然汗,花微微可真是“慧眼識珠”。

“好,我們來上課,請大家保持安靜。”台上的苛鐘逸輕咳一聲,幾十道目光瞬間集中在他臉上,女同學想著總有一天要生吞活剝那這樣的男人,男同學想著總有一天要成為那樣的男人。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苛鐘逸,你們課表上有我的名字,我就不寫了。說一下我的規矩,我上課不點名,但你來了就不準玩手機玩iPad等等,期末考試卷麵分要達到60以上就可以過,不計平常表現成績。好,現在我們開始講課,今天所講的是中國住房製度的改革。”

沉穩好聽的聲音,一件簡單的藍色條紋襯衫,可能是剛從公司趕過來,西服還搭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她想到,自從他來這個學校講課,他的課她每堂必來,聽他的課,是種享受。

他的講台風一直很好,不緊不慢,每一項都是“咄咄逼人”的說服力,無法企及的高度決定了他的觀點在人麵前永遠是最合理的。

肖安然在他認識自己之後很正式地聽課,認認真真做筆記。旁邊的花微微都看傻了,大學還,哦,不對,研究生還做筆記?聽著聽著就犯困啊,於是偷偷地拿出iPad玩水果忍者……

“花微微。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苛鐘逸盯著她們角落。

花微微手一顫,什麼問題啊,把iPad塞進包裡,慢吞吞地站起來,尼瑪,這教授上課還提問,尼瑪,我也不是她學生啊?

“請回答我的問題。”

所有的學生都回頭看著她們,花微微覺得這幾年都沒這麼難堪過。

肖安然把草稿紙上記下的題目推倒她麵前,花微微一看題目,傻了眼,尼瑪,“簡述2004年至今房地產調控幾個階段”。這這這怎麼知道。

“我,我不知道。”花微微垂下頭很老實承認。

“好,你坐下,來了上課就得認真聽講,旁邊的人幫她一下。”

肖安然站起來回答有條不紊地答道:“2004年,8.31大限,提高拿地門檻;2004年10月,央·行上調存貸款利率;2005年3月,房貸優惠政策取消,提高首付比例,調控涉及消費環節;2005年3月,房地產稅改,涉及交易環節;2005年3月26日,國八條;4月27日,新國八條;5月,七部·委出台《關於做好穩定住房價格工作的意見》,三部·委出台《關於加強房產稅收管理的通知》,限製期房轉賣;10月,國家稅務總局下發《關於實施房地產稅收一體化管理若乾問題的通知》,強調對20個稅進行一體化征收……”

眾人驚歎,這妹子了得啊,其實這課已經是她上第二次了,做了筆記,她記性也好,不記得就瞅一下筆記。

“很好,坐下。好,我們繼續……”

下課後,苛教授自然是被眾人圍著問問題的,拷PPT的,有一個女生開玩笑問道:“苛教授,你有女朋友嗎?”

苛鐘逸目光遠遠地掃了一下在走廊上等他的女孩子,笑道:“很快就有了。”

“哦,說了你不該有的心思不能有吧。”一個女孩對另一個女孩嗔怪道。

“誒,是你好不好。”

眾人笑了起來。

***

“許澤,今晚我們吃什麼呀?”花微微像個樹袋熊一樣吊在許澤胳膊上。

“我待會先送你回家,晚上還有個飯局。”許澤提著手臂承受著她一半的重量吊在他身上,心也沉了沉。

“哎呀,許澤,你推掉嘛,我們好久都沒一起吃頓晚餐一起……”

“我先送你回去,晚上有事真的走不開。”許澤撥開她的手,開門上車,花微微在跺了跺腳又上車了,黑色的奧迪絕塵而去。

“你在看什麼?”苛鐘逸彎腰,下巴幾乎擱到了肖安然肩上。

“沒,沒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在他麵前她的心思就像是輕而易舉就被他看穿了。

***

樸清閣茶室。

苛鐘逸帶著肖安然和許澤相互介紹後,漂亮的女茶師開始沏茶,姿態嫻熟優雅,而肖安然和許澤,依然裝作不認識,其實也就昨晚的一麵之緣,沒有再提起的必要。

苛鐘逸和許澤兩個人都不喜歡拐彎抹角地打太極,談話都直奔目的。

“微微不會開車?”苛鐘逸輕啜一口茶,問道。

“不會,她怎麼學也學不會,膽兒小。她上課又沒聽講了吧?”許澤笑著半眯著眼睛,好像花微微就是他的心頭之最。

肖安然看著他笑得真是明晃晃的刺眼,原來“再次”見證他的確很愛花微微,心下真的有些不舒服,嘴裡是苦的,心,也是苦的,若是她選擇早些出現在他麵前,排除花微微存在他們之間的機會,那他們現在會不會相愛結婚?她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真是可恥,低下頭喝了一大口茶,險些嗆到。

“慢些喝。”苛鐘逸對她低聲說道,又對對麵的許澤說道,“今天怎麼不帶微微來?”

“哦,她晚上的家陪陪她媽,伯母身體不好。”許澤摸摸鼻子。

他說謊,下午還聽見花微微央求他一起吃飯,肖安然心裡莫名地好受多了,是知曉他們之間有不和的原因嗎?她也說不清楚。

苛鐘逸笑笑,花微微可是他今天談合作的第一個籌碼,“哦,那是得多陪陪,你們覺得這君山銀針怎麼樣?”

“還不錯,茶香清新淡雅,令人心平氣和。”許澤拿著小土陶杯在鼻尖嗅了嗅。

“的確不錯,我記得君山銀針還有一個故事,說的是文成公主出嫁時就選帶了君山銀針茶帶入西藏,鬆讚乾布大讚此茶,派人栽種此茶,結果本來是紅色的茶花在西藏開出來卻是白色的,長出來的新茶也苦澀無比,有人說白色的茶花這是文成公主想家的眼淚,許總監聽過嗎?”肖安然笑笑,接過茶師遞過來的茶,把空杯子給她。

許澤心裡一堵,想家嗎,家在哪?他有幾個家他都不知道,父母離異後各自成家,而他為了仕途在幾年前不顧母%e4%ba%b2和繼父的反對選擇了回到%e4%ba%b2生父%e4%ba%b2身邊,母%e4%ba%b2一氣之下和繼父去了新加坡的繼父的子女家裡,而他這麼些年也從未聯係過她,的確,有些苦澀。

許澤的背景苛鐘逸是調查過的,至於肖安然這麼說,他也沒多想,他們兩個之前沒有認識的可能,“我們來說說這次的案子吧,仙林那塊地,6年前發生了一些事情想必你是知道的。”

許澤心下一沉,不可能,知道的人要麼去了國外要麼就是公司的高層,消息已經完全封鎖了,麵色依舊說道:“哦?洗耳恭聽。”

“二惡英,工廠違規處理垃圾想必也是在您公司的眼皮底下。”捅出去隻會對正處在上升期的歐夏增添一筆黑曆史,苛鐘逸搖搖手裡的茶水,%e8%83%b8有成竹,第二個籌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許澤呼出一口氣,“沒想到你的團隊這麼厲害,世界果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

“嗬嗬,許總監過獎了,不過還得提醒你一聲,你弟弟已經開始收購歐夏的部分股份,而我手頭正好有一些。”第三個籌碼,其實完全不必用,隻是日後還有合作關係,苛鐘逸餘光看到手背上突然生起紅疹,點點地刺疼。

許澤心底冷笑,那個上不得私生子,是誰在他背後幫他出謀劃策,“謝謝苛教授提醒,我想現在可以把你的方案今晚發到我郵箱,明天到您公司開會。”

“可以。”苛鐘逸舉杯,“以茶代酒,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許澤同樣舉起茶杯。

***

“苛教授你手怎麼了,從剛才在樸清閣你手上紅點一直在增多。”肖安然看著他緊握著方向盤修長的手指,語氣有些擔心,該不會是酒精中毒吧,不可能啊,又沒喝酒。

貓毛過敏,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一早就看見她袖口黏著的動物毛發,“沒事,老毛病了。”回去用點撲爾敏試試。

她低著頭瞧他的手,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她%e8%83%b8`前的一抹春光,粉色的Bra溢出很誘人的白膩和線條,十指連心手背癢心也癢,空氣刹那間變得灼熱起來,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得青筋暴起。

“嘟嘟”後麵的車不耐煩督促,綠燈了兄弟,乾好事也得選對地方不是?

第11章 Keying周年慶典

這陣子Keying連續接了幾個大案子,好幾個是和歐夏的繼續合作,全公司都陷入一級戰鬥狀態,和肖安然熟識的幾位同事說她旺公司,肖安然一笑置之,傳到苛鐘逸耳朵裡他也會笑笑說道:“是啊,收了個好徒弟。”

肖安然也幫著Julie一起整理文件,當起了實習秘書,偶爾也會給苛鐘逸端茶送水,不過這些事總是Julie做的多,Julie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職業女性,已經做了媽媽,小孩三歲了,沒事的時候總是對她叨叨家裡的孩子,肖安然也很喜歡小孩子,兩個人相處的很好。

文件整理完的時候她也到精英堆裡蹭學問,看他們如何“揮尺”指點江山,要知道他們的尺子鉛筆“隨便”圈圈畫畫就是幾十億啊,每次看得肖安然總是心驚肉跳,這塊地皮又得有多少建築公司來競標,又得建多高的樓。

“叩叩”兩聲清脆的敲門聲。

“請進。”

肖安然端著現磨的咖啡小心地走到苛鐘逸跟前,“苛教授,你要的咖啡。”

苛鐘逸從堆成山的文件中抬起頭來,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和綠色的長裙,長發沒有紮起來,但是很整齊,T恤上麵有著瑪麗蓮夢露的印花,但是他覺得她比瑪麗蓮夢露好看多了,最近她也漸漸融入他的生活,他嘴角帶笑地點了點下巴,示意把杯子放在桌上就可以。

她用焦糖在褐色咖啡的右下角畫了一朵朵小花,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