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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更%e4%ba%b2近。

“隻是不平,不是吃醋?”周媛仰臉問道。

謝希治不解:“什麼吃醋?”

周媛笑起來,答道:“就是嫉妒,你莫不是嫉妒他吧?”看謝希治眼睛閃了兩下,她就伸指戳了戳他的%e8%83%b8口,“你莫不是傻了?你與他並肩站在一處,隨便問個人,眼裡也隻能看見你,看不見他呀。何況我,嘿嘿,我心裡可隻有你。”

謝希治終於重新露出了笑容,低頭輕輕%e4%ba%b2了%e4%ba%b2她的額頭,說道:“我倒不是心%e8%83%b8狹窄,以為你跟他如何,隻是有些奇怪,你為何願意與歐陽明那樣的人結交。”

“唔,其實歐陽明人還不壞啊,雖然總是帶著目的與人結交,可是他確實實實在在幫過我們,再說這世上誰與誰結交不是有些目的呢?我那時不敢相信什麼情義,所以倒覺得這樣互為利益更讓人放心。他這個人雖然頗有野心,但為人行事,也還算光明磊落,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人至察則無徒啊。

謝希治對此頗持保留態度,不過他並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隻問周媛:“餓了麼?想吃什麼?”

囧,看來他還是對歐陽明有些成見,不過歐陽明是吳王那一邊的人,周媛自己對他也有防備心理,於是就沒有再多說,順著他的話答道:“煮個羊肉鍋吃吧。”

瓊州島上的小日子,有琴有酒有肉,份外愜意,可京城裡的韓氏父子,日子就不那麼美妙了,因為就在此時,楊川等人已經率領二十萬大軍兵臨城下。

到了這個時候,父子間的矛盾隻能暫放一邊,韓廣平也不留宿宮中了,每日隻與韓肅研究各處布防事宜,同時為了安撫兒子,他還多去看了幾回病中的妻子。

鄭三娘抽空回了一趟娘家,與她父%e4%ba%b2關起門來商議了半日,然後出門又回了相府,等韓肅回來,把父%e4%ba%b2的意思轉達給了韓肅。

“把罪名都推到太後頭上?”韓肅哂笑,“你以為楊川他們是傻子?再說就算真是太後做下的這些事,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城外,難道肯輕易善罷甘休?”

鄭三娘也不惱,細細的給韓肅分析:“他們信與不信並不要緊,要緊的是天下人信不信。父%e4%ba%b2大人早有令名,隻不過為了先帝遺命,這才受製於太後,不得已替她擔了些惡名,如今天下動蕩,也是時候讓太後承擔罪責了。隻要有人擔了這個罪責,咱們的勤王旨意,也才能有人響應呢!”

好像有些道理,這些已經起兵的也便罷了,那些還按兵不動、左右觀望的,倒是可以爭取一番。韓肅左思右想,越想越覺得這實在是個一石二鳥的好法子。

“隻不知道父%e4%ba%b2肯不肯。”鄭三娘看他神色有些鬆動,又悄悄加了一句。

韓肅聞言一笑,眉毛微微上挑,說道:“他會肯的。”說完抱住鄭三娘狠狠%e4%ba%b2了一口,“你可真是個賢妻!”

鄭三娘溫婉的笑:“我哪裡懂什麼,這是我爹講給我聽的。對了,你可彆自己去跟父%e4%ba%b2提這事,當心他再動手……”

“我省得!”韓肅躊躇滿誌的應了,第二日就偷空尋了幾個父%e4%ba%b2的心腹和幕僚將此計提了。

又過了幾日,北麵傳來消息,隴右、朔方兩地集結了五萬兵馬,已經啟程南下,要與楊川等人合圍京城。韓廣平集結心腹和幕僚商討對策,眾人在商討陷入僵局的時候,終於把推太後出來頂罪這個建議提了出來。

至正四年十一月,禦史彭華上書直斥太後乾預朝政,殘害宗室,以致今日國家動蕩,紛亂頻仍。同日彭華獲罪入獄,禦史台群情激奮,聯名奏疏再次呈上,卻如石沉大海。

三日後正是大朝會,韓廣平牽著小皇帝去上朝,群臣紛紛當麵進諫,要求太後出麵承擔罪責,小皇帝嚇的哇哇大哭,大殿內正亂哄哄一片,忽然自外麵衝進來一個中官,奔到韓廣平麵前哭道:“相公救命!有人硬闖承香殿,欲逼迫太後自刎以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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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楊宇得知了蘭太後自刎謝罪的消息,跟謝希修哂笑道:“韓廣平這一步棋走得太晚,已經失去效用。若是在去年此時,檄文剛發出時就用這一招,隻怕我們都師出無名了。”

“他那時正誌得意滿,哪裡想到會有今日。”謝希修也是一臉嘲諷的笑,“不過我們現在還是要防著張勇那裡,萬一他真要起兵勤王,還真是棘手。”

楊宇背著手眼望潼關方向,笑道:“張勇不會輕舉妄動的,眼下兩方還沒真正接戰,朝廷就把蘭太後絞死了,任誰都知道朝廷是在示弱,他必然還會等等再看的。”

謝希修受教點頭:“那是最好了。隻是這潼關……”實在很難攻下啊。

楊宇也有些煩惱:“若是有人能從關內與我們兩麵夾擊就好了。”

兩人站在帳外遙望半晌,並沒想出什麼好法子,就還是召集了將領們來議事。

這種事歐陽明摻合不進去,他無所事事,就硬拉著熙兒出去騎馬:“就當強身健體了。”

“你整日除了看著我,就沒有旁的事了麼?”熙兒冷眼問他。

歐陽明:“……”被他噎的好半天才回嘴,“你雖是王府公子,可我好歹這般年紀了,若是我有孩兒也有你這般大了,你就……”

熙兒不為所動:“你嶽父是我姑丈跟族叔的表哥。”言外之意,咱們本就是一輩,你在我跟前就彆裝什麼長輩了。

“……”歐陽明強自壓抑住%e8%83%b8中翻湧的氣血,硬擠出一個笑容說,“吳王殿下就交給哥哥我一個差事,那就是好好照看大公子你,所以我確實沒彆的事。”

竟然真的就跟他平輩論交了!熙兒到底年小,沒見過臉皮這般厚的人,當下隻能翻了個白眼,轉頭跟他去馬廄挑馬,然後找地方跑馬去了。

兩人跑了幾個來回,歐陽明覺得%e8%83%b8口鬱氣散了一些,再次開口跟熙兒說道:“你還不知道吧,蘭太後認下所有罪責,已然自儘了。”

熙兒頭也不回,答了一句:“我早說過,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說完一拍馬絕塵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盒飯發放中~~~

你們說,我下本開什麼文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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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開宮鬥宅鬥,你們會看嗎?(先彆管我會不會寫

清穿呢?感興趣麼?

☆、第107章 圍城

周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跟熙兒差不多,“還真是報應不爽。”說完又歎氣,“可笑這些男人們,半點擔當也無,一到了要命的時候,先推了女人出來赴死。”

其時已經到了年根底下,她的肚子也高高鼓了起來,行動略微有些遲緩,正坐在臨窗的椅子上慢悠悠的做針線活。

謝希治坐在她對麵,看她仔仔細細一針一線的給孩子做小衣服,就笑道:“你這針線上的功夫倒有長進。”

“這叫熟能生巧。”周媛抬頭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待會兒我就把那兩件破衣裳扔了,省的你動不動就拿出來笑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謝希治喊冤:“我幾時笑你了?我拿出來那是認真要穿的。”

周媛更不樂意了:“你穿出去人家還不是笑我?有多少衣裳可穿,非得要尋那兩件出來。”

“彆的衣裳不是你做的啊。”謝希治可憐巴巴的說道。

周媛明白了他的意思,敷衍道:“好好好,等我把這件做完,就給你也做一件穿。不過我現在雖有長進,做起來卻慢的很,你又不讓我總是低頭做活,這衣服什麼時候能做好,我可就不敢說了。”

謝希治得了她的話已覺心滿意足,“不急,等生完孩兒了再做吧。好了,你也忙了好一會兒了,先放下,我陪你出去走走。”搶下了周媛手裡的東西,扶著她起身出去散步去了。

這個年周媛他們過得很平靜,甚至比去年的時候還要平靜。去年此時大家都覺前途未卜,不免有些忐忑,今年楊川他們卻已經大軍開到了長安城下,正把長安城當做餃子餡包了起來,且現在雙方並沒開戰,大家都沒什麼可擔心的,所以格外的安心。

在得知蘭太後“畏罪自儘”的消息之後,楊川他們商議了一下,再次要求朝廷將韓廣平父子治罪,因為當初檄文裡所列的罪名,有很多根本不可能是蘭太後的決策,再說蘭太後有沒有擅政專權,大家都不是瞎子,難道看不見?

楊川他們並不想背一個弑君造反的名頭,所以現在的主要訴求主張,還是要治韓廣平父子之罪。反正現在已經到了長安城下,隻要把四麵交通要道切斷,跟城裡這麼耗著,最先耗不住的一定是城內。

兩方麵的考慮一綜合,乾脆也不費勁打仗了,先圍起來耗著吧。隔三差五嚇唬嚇唬裡麵那些沒見過世麵的權貴,早晚會有人忍不住想出來的,正好也要過年了,大家也歇一歇。

於是長安城下圍城的反韓軍開始老老實實安營紮寨,每日殺羊宰豬,熱熱鬨鬨的準備過年。城頭守軍一開始還以為敵軍是想麻痹己方,一直戰戰兢兢的觀察城下動靜,可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底下的敵軍就像要定居城外過日子一樣,完全沒有來攻城的跡象!

久而久之,守城的人也鬆懈了下來。等到臘月底,底下的反韓軍還開始跟城頭的人搭話聊天了。

“兄弟你是哪裡人啊?甘州的啊,幾年沒回去過年了?哥哥我是黎州的,好幾年沒回家過年了,估摸著再回去,家裡的幾個娃兒都不識得我了。”

南城門守城的都是韓肅的%e4%ba%b2信,這對話沒多久就傳給了他知曉,他這些日子被朝中那些想跟楊川兄弟對話的大臣煩的要死,聽說了這事二話沒說,就讓人把那個跟城下敵軍說話的人拉出去打了五十軍棍,又嚴令守軍無令不得與敵軍搭話,違者以通敵論處。

城下的反韓軍見城頭上再不理會他們,走近了喊話還往下射箭,也就不再試圖與城頭溝通感情了,隻於年三十晚上在四麵城門外放了無數煙花爆竹,把城內軍民嚇的一晚上都沒敢睡覺,紮紮實實守了一夜。

也是在年三十的晚上,停戰了一段時間的潼關忽然火光衝天,有一隊不知來曆的人馬突襲潼關,與此同時,關外的吳王所部也忽然發動攻擊,毫無準備的潼關在內外夾擊中情勢危急。

五日後,楊川接到了潼關大捷的消息,他跟宋俊、裴一敏商議了,命軍中專司叫陣的兵士大聲傳揚潼關大捷的消息,於是當日還沒到天黑,整個長安城就都知道了潼關失守的消息。

又過了三日,從潼關敗退的守軍接近長安,被城下以逸待勞的宋俊所部輕鬆擊潰,他們返身要逃時,又有吳王所率領的追兵趕到,眼看著城中守軍完全沒有出來接應的意思,敵軍又大喝投降不殺,這些潰軍再撐不下去,紛紛繳械投降。

長安徹底成了一座孤城。

吳王楊宇終於與楊川等人勝利會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