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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跟誰定了%e4%ba%b2?”

“他定%e4%ba%b2了嗎?”周媛意外的問,“他剛才沒說啊,我還安慰他說大丈夫何患無妻呢。”

謝希治嘴角扯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他怎會主動提起。好像是年初定%e4%ba%b2的,定的是吳王府長史的孫女。吳王府長史,你知道是誰麼?”

周媛想了想,問:“好像是姓胡,是裴家的%e4%ba%b2戚吧?”

謝希治點頭答道:“胡長史是我堂姨丈,他的妻子是我母%e4%ba%b2的堂姐。”

噗,歐陽明這不是生生比謝希治矮了一輩麼?她忍不住笑出了聲:“這麼說來,他不是要成了你表侄女婿?從表妹夫一下子降了一輩呀!那你還稱呼他歐陽兄?”

謝希治囧,“我還沒想到這一層。”

周媛想到當初讓自己管他叫世叔的歐陽明,眼看著就比自己小一輩,笑的都有點喘不上氣了,自然也說不出話,可是眼看到書房了,謝希治還是不停步,她終於伸手拉他追問:“七哥他們叫我來做什麼?”

“呃,其實是誠王府三郎哭起來了,殿下無暇去哄他,我就出來尋你了。”也算是殿下讓他請的了。

周媛一聽堅兒哭了,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也沒發覺他的小心思,隻快步回了內院去看孩子。

“剛還玩的好好的,忽然就要找五伯,我怎麼哄也哄不好。”信王妃一看見周媛就說道。

堅兒正蹲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誰去哄他也不理,一拉他就要伸手打人踢人,眾人都束手無策。

這孩子太沒安全感了,周媛慢慢靠近他,柔聲呼喚:“堅兒,怎麼又哭了?不是答應了爹爹要好好跟哥哥弟弟玩麼?”她試探著伸出手去摸他的頭,剛放上去,堅兒就側頭躲開了,她隻能跟他隔著一步遠蹲著,繼續說話,“爹爹又沒走,就在前院跟叔父他們說話呢,你要是不信,姑母抱著你去看看?”

堅兒終於抽噎著抬起了頭,小臉上滿是淚痕,可憐巴巴的看著周媛問:“真的?”

周媛點點頭:“真的,來。”伸開雙臂,等他自己跑過來。

堅兒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來撲進了周媛懷裡,周媛使勁抱起了他,逗他:“我們堅兒這麼重啊,姑母都要抱不動了,來,先擦擦臉,彆讓爹爹看出我們哭了,不然爹爹該笑話你了。”讓信王妃給堅兒擦乾淨了臉,然後自己抱著他去了前院,到書房窗下讓他往裡麵看。

“瞧見爹爹了吧?”周媛貼在堅兒耳邊悄聲說。

堅兒點頭,也悄聲回:“瞧見了,姑母,我們回去找毅哥哥玩吧。”

看見了就放心了,這孩子真是讓人心疼。周媛抱著他往回走,沒走多遠,堅兒就要求自己下來走,還不好意思的說:“阿娘說我是大孩子了,不能再讓人抱著了。”

周媛把他放到地上,聽他提起誠王妃,更心疼他了一些,就伸手緊緊牽著他,一邊走一邊哄:“堅兒真懂事,真是個好孩子。姑母跟你說呀,爹爹心裡啊,可疼你和你哥哥了,他才舍不得不要你們呢。可是爹爹是大人,有很多大事要做,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們身邊,那並不是不要你們了,他做完大事就會回來陪著你們的。”

“真的嗎?爹爹會回去接大哥麼?會回去接阿娘他們麼?”堅兒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周媛問道。

周媛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答道:“會的,所以堅兒更要聽話,不能總是哭鬨,不然爹爹就沒法去做正事,就不能更快的接回你阿娘和哥哥了。知道了嗎?”

堅兒認真想了片刻,很堅定的點頭:“我知道了,姑母,我再也不哭著找爹爹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心疼堅兒(楊堅這個名字,隻是作者一時興起,與隋文帝沒啥關係,嘿

ps:本文已到收尾階段,沒啥雙更的空間了,我還想再拿一個月的小紅花,所以隻能日更3000~大家表拋棄窩q_q

第92章 勸慰

周媛沒想到,這孩子竟然說到做到。幾日後,當楊川要跟楊重等人暫時離開島上,去陸上與裴一敏相見時,堅兒雖然一直緊緊攥著楊川的衣袖,眼睛裡也噙著淚水,可到底並沒有哭出來。

“堅兒聽話,與姑母在這等著爹爹回來。”楊川抱著兒子低聲哄,“爹爹就去幾日,你在這跟哥哥一塊識字讀書,等爹爹回來,是要考你的。學的不好,爹爹可要罰。”

堅兒繃著小臉,勉強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爹爹幾日回?”

楊川想了想,答道:“少則十日,多麼,也不會多過一月。”

周媛看其他人都在等著了,就上前去按住堅兒的肩膀說道:“堅兒,到姑母這來,爹爹該走了,你要讓爹爹早些走,他才能早些回來呢。”

楊川也又哄了堅兒幾句,最後終於哄的他鬆了手,楊川站起身對周媛說:“要辛苦你幾日了,堅兒晚上總驚醒,你耐心哄哄他。”

“五哥放心,便是有我不懂的,還有七嫂呢。我一定照顧好堅兒。”

楊川又摸了摸兒子的頭,才一狠心轉身上馬走了。

他一走,堅兒眼裡的淚水立刻就流了下來,他記著周媛的話,也不敢哭出聲,隻默默流淚,把周媛心疼的不得了。旁邊看著的謝希治就也蹲下來,摸了摸堅兒的頭,說:“走吧,堅兒,跟我去上課,你爹爹可說了,回來要考你。”

大郎也跟著過來拉堅兒的手,“堅弟快來,我們去上課了。”

堅兒在周媛舉著的帕子上蹭乾淨了臉,轉頭就隨著大郎去了,倒讓周媛有些驚訝,“這孩子倒有股韌勁。”

“嗯,挺像你。”謝希治笑著回了一句,跟著兩個孩子走了。

……,哪像我了?周媛心裡嘀咕,回頭牽著二郎去正院,“走,咱們哄慧娘玩去。”

這次除了謝希治,包括楊川、楊重、謝希齊、歐陽明在內的人,都跟宋俊一起坐船離了瓊州島,渡海去廉州見裴一敏。

這幾日他們在島上,每日要麼是聚在一起談話,要麼是分開個彆對話,反正一直都在關起門來談。除了歐陽明無所事事之外,也隻有謝希治偶爾不參加,會帶著孩子們讀書,或者陪著周媛說話。

據說宋俊對楊川兄弟二人還是很恭敬的,在聽說了韓廣平殘害宗室、把持朝政的真相之後,也表示願聽從兩位殿下之命討逆。尤其是現在韓肅跟張勇議和,張勇又提出要求封王,韓氏父子居然有要答應的意思,宋俊對此也十分憤慨。

但是隻有態度沒有用。楊川向他問計,宋俊隻說一切聽從兩位殿下吩咐,並不發表見解,這樣一來,楊川也拿不準他的意思,有些話就不好說的太明白。最後還是謝希齊說,不如等見了裴一敏,大家再一同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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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上島之前已經給裴一敏去了信,中秋後收到回信,說裴一敏已經往嶺南來,約他們在廉州港相見。眾人一商量,最後隻留謝希治在島上,其餘人等都一同坐船渡海,前去見裴一敏。

周媛對這種起兵打仗的事沒什麼概念,本著不懂就不添亂的原則,這些天她也隻聽了進展,並沒有參與意見。不過她心裡還是對這些人不停的互相迂回試探感到有些煩,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能坦誠相見、實話實說,光這麼費勁的談來談去不行動,最後沒等他們談出個所以然,北麵韓氏父子沒準都平定民亂了,到時還有他們什麼事?

“要是我啊,就直接拍桌子問宋俊:韓廣平是個大奸賊,你也看到了,龍椅上那個小兒,沒準就是他的兒子,我們兄弟是要反攻京城,恢複大秦正統了,你跟不跟我們乾?”周媛跟下了課的謝希治發牢騷,“反正就一句話的事兒,何必搞得這麼麻煩!”

把謝希治笑的險些跌下椅子去,“公主高見,真是讓人佩服!”

周媛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笑話我,其實不就是這麼回事麼?他宋俊總也有所求吧,說清楚了求的什麼,看咱們能不能應,能應就一塊兒結盟,不能就想法也要應了唄。”反攻京城,說得容易,光靠楊宇那幾萬人還是不成的,宋俊是必須爭取的助力。

“我還以為你說不能應就算了呢。”謝希治本來都止了笑,聽了後麵這幾句,又忍不住笑開了,“誰想到你還非要拉上宋使君了。”

笑什麼笑呀,就你笑的好看唄?周媛斜了他幾眼,乾脆拿扇子去擋他的臉:“笑笑笑,有什麼好笑?不拉上他能成事麼?你舅舅那裡也不知什麼打算,我這心裡沒一刻安定,果然造反這事也不是誰都能乾的。”

聽出她是真的有些擔憂,謝希治收了笑,端正神色,伸手將扇子抽了過來,看著周媛說道:“其實你不用如此憂慮。眼下的時局,隻要但凡還有一點憂國憂民之心的,也已經都無法再安坐旁觀了。先頭宋使君也是不確定京裡到底什麼情形,現在知道了你和誠王殿下的遭遇,自然也不肯再奉朝中的旨意。”

“其實你比誰看的都明白,他現在不過就是有些所求不好開口罷了。”謝希治舉著扇子給周媛輕輕的扇,“至於我舅父,他也是一樣,官做到了他們這一步,心裡所思所想,不是封侯拜相,那就是蔭庇子孫了。”

徐緩的風隨著扇子送來,讓周媛的煩亂平息了一些,“不止吧,我覺著,宋俊應是還想考考五哥,看看他值不值得追隨。”可是楊川現在也有些猶疑,不知道能不能信任宋俊,所以才僵住了。

謝希治點頭:“這也是難免,此事涉及身家性命,誰能不慎重?你且耐心等等看吧。”

“道理我自然知道,可是事情總沒有進展,我怕遲則生變。”柳暗花明,峰回路轉,忽然得到了從不敢奢想的幸福,怎不希望這幸福能安安穩穩長長久久呢?

謝希治右手還是輕輕扇著扇子,左手卻伸出去握住了周媛的手,安慰道:“你呀,也該學著放心了。凡事靠自己,慣了自己做主,事情一旦交到旁人手裡,你不知進展,心裡就免不了焦躁、憂慮。”

周媛不服氣:“胡說,你做事我就很放心的,從不憂慮。”

這話很中聽,謝希治笑了起來,問她:“那七哥呢?”

“七哥辦事我也很放心啊,他做事一向有分寸,我是從不擔心的。”

謝希治又問:“那誠王殿下呢?”

“……”周媛沒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