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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重皺著眉頭:“咱們偏居一隅,安生是安生了,可消息也太閉塞,有些事若是宋俊不想我們知道,我們還真就一無所知,這樣太被動。”

周媛白了他一眼:“那你還想讓我嫁給他侄兒呢!”

“就是因為如此,你更該嫁給宋靖宇啊,這樣我們也算是%e4%ba%b2戚了,有些事他就不好瞞著我們了,再說你也可以在宋家打聽到了嘛。”楊重臉上露出笑容,跟周媛開起玩笑。

周媛呸了一聲,又繼續說正事:“咱們還是得找時間%e4%ba%b2自去一趟,裝火炮可不是小事,再說也該把新招的衛隊拉過去見見世麵,上了船才知道行不行呢!”

這段時間信王府一直在招募衛隊,當時招收的條件就是會水、懂劃船的優先,除此之外還特意招了一些街頭無父無母的小混混和乞兒,隻要他們能熬過孫斌的操練,就可以留下來。

除此之外,楊重還叫龐雄幫他尋了一個懂海戰的教頭,此人姓翟,原就是廉州港水軍的都尉,曾經還出海打擊過海盜,並承擔一些護衛大型船隊的職責。可惜後來廉州港沒落,往來貿易船隻大多東移登陸,這位翟都尉不願離開家鄉,依舊留在了廉州港值守。

可是現在廉州港船隻往來流量大大減少,他在那裡也沒什麼事,龐雄就出麵請他幫忙訓練一下王府的衛隊。翟都尉在廉州的油水已大不如前,現在有這個機會,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又想巴結楊重,還介紹了幾個老船工和舵手來。

“我倒是想去,可是不太方便出門啊。”祖宗規矩,各地藩王,若無旨意,不許擅離封地,違者交有司定罪議罰。

周媛瞥了他一眼:“這有什麼難的?反正你平日也不怎麼出門,見過你的人也少,正好謝希修不是來了麼,你先對外稱病,然後找一天坐我的車,咱們悄悄去廉州就是了。”

這個倒是不難,“我一向安分守己,悄悄出去個十幾二十日不要緊,可那三百衛隊一出門,是不是太引人注意了?”

“反正咱們說了要弄船出海去販貨,正好把他們直接發到廉州去操練唄,難道還會有人管?”三百人才哪到哪啊,造反也造不起來。

楊重思量片刻:“也好,總不能一點風險都不冒就把事情辦成了。”於是當下與周媛商定細節,第二日就開始請大夫稱病,然後又過了三日,才悄悄與周媛坐車去廉州。

至於那三百衛隊,則是又晚了三日才出發,不過他們路上行的快,隻比周媛他們晚了一日到廉州。

楊重買的這艘海船上下共有三層,長約二十丈,高出水麵部分也有近二丈,據說能載四百人左右。這商船上原也裝有兩尊火炮,隻是都陳舊不堪,不能用了,他們打算換上新的去。

“我瞧著還是得另外弄戰船,現在這火炮也不安全,萬一炸膛了呢?不把船都炸沉了?”周媛跟楊重嘀咕。

楊重無語:“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咱們裝火炮隻是為了嚇唬人,又不是真要跟誰對戰!再說你上哪弄戰船去?就算有,你有錢麼?”

周媛無話可答,隻是還是忍不住嗆回去:“嚇唬人還換什麼炮啊?用原來的不就行了?”

楊重不理她,自己帶著人去船上巡視去了。

兄妹倆在廉州呆了八天,看著裝好了火炮,又把人交到翟都尉手裡。他們二人自然是不曾出麵的,但也喬裝改扮了,上船去看過兩回操練,然後才放心的進行下一項準備工作——探海島。

之前他們隻聽說海上何處有海島,一直都不曾去過,這次既然來了,周媛就想%e4%ba%b2自去看看。可是那些海島說起來不遠,真要上了船過去,近的也得四五日才能到,更不用提遠的了。楊重不放心,自然是不會允許她去的。

最後還是安排了%e4%ba%b2信隨從跟著漁民過去。這次去探的這座海島在呂宋島與瓊州島之間,據說島不是很大,但上麵植被豐富,而且周圍有珊瑚礁,所以常有許多漁民往來其間,島上也有民居,有不少都是避禍過去的。隻是稍微距陸地有些遠,坐船過去,順利的話也得十日才能到。

楊重不能出來太久,他們安排好了一切,就先趕回了鬱林,把廉州的事都交給了管事。

因想念家裡的妻子和孩子,一路上楊重有些歸心似箭,可是偏偏在還有一日就到鬱林的時候,收到一個讓他們兄妹很不快的消息:謝希修到了鬱林,並且登門求見。

“他說五哥已經離京,九弟在進京途中被劉青派人擄走,如今下落不明……”楊重把手裡的信遞給周媛,整顆心都沉到了穀底。

周媛展開一看,是謝希修寫給楊重的,他先把時事告訴楊重,並透露誠王楊川已經與他們結盟,才得以離京,然後再說明此次求見並無他意,隻是想替誠王傳個話。

“他應該不至於為了見你一麵撒謊。”周媛說道,“可是他們也不至於如此神通廣大吧?韓廣平對五哥的看守必定很嚴密,他們是怎麼把他從京裡弄出來的?”

楊重沉著臉:“隻能先見見他再探聽了。”

兩人路上商定了主意,先聽聽謝希修說什麼,不輕易表態,楊重還是做怯懦不爭狀,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第二日午後兩人回到信王府,楊重進去見了王妃,沐浴更衣之後,就讓人去請謝希修來,然後楊重自己在前院書房見他,周媛則躲去了裡間偷聽。

謝希修來了以後,先跟楊重寒暄,好半天都不進入正題,最後還是楊重一臉不安的開口:“你信中說,五哥他悄悄出了京城?那謝司馬可知他現在何處?”

“誠王殿下出京已有十餘日,此刻也許是在運河船上吧。殿下莫要擔心,誠王殿下一切安好。”

楊重還是愁眉深鎖:“可是九弟……”

謝希修又說道:“殿下安心,那劉青逆賊雖聚眾造反,卻是以討伐韓氏父子為名,應不會危及興王殿下。且近來多有傳言,說當今聖上非是先帝所出……”

楊重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將謝希修未曾說完的話都截了回去,旁邊服侍的安榮又是遞帕子,又是送茶水,好容易才讓楊重壓下了咳嗽。“謝司馬見諒,我近來身體不適。”楊重啞著嗓子說道。

“殿下保重身體。誠王殿下十分惦記您,可惜嶺南地處偏遠,往來不便,不然隻怕離京第一件事,就是要來探您。”謝希修怕楊重借此送客,趕忙說出了來意,“不過若是殿下得便,能與臣一同前往揚州,與誠王殿下骨肉團聚,也是一樁美事。”

原來他是這個目的,楊重又輕咳了兩聲,答道:“我已就藩,無旨意是不能離開封地的,隻要五哥一切都好,見與不見,也都不要緊。”

謝希修到此隻得直言遊說:“興王殿下此番被擄,誠王殿下又自京城失蹤,外間多方謠傳聖上出身不正,殿下,您便是想安居鬱林,隻怕朝廷也不肯了。”接著又把吳王的“忠義之心”好生誇獎了一番,“當此亂世,殿□為宗室子弟,自然也是想為國家出一份力的吧?”

“謝司馬有所不知,我自到鬱林以來,水土不服,常日生病,雖有報國之心,奈何心有餘力不足。且聖上如何,也不該是你我隨意議論的。我本是一不通世務的閒人,國家大事自有大臣們操心,謝司馬與我說這些實是無用。”楊重一邊輕咳一邊答道。

等他說完,安榮在旁適時開口:“殿下,到時辰喝藥了。”

楊重點頭,剛要說送客,謝希修卻忽然急急開口:“殿下,您就算不為秦室江山考量,不為自己今後長遠打算,難道也不管朝雲公主的終身了嗎?”

“朝雲?”楊重愣了一下,歎氣,“她生來命薄,早早就去了,倒也省了一番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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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希修哂笑:“殿下想必早已見過公主,何必又來唬微臣呢?不瞞殿下,臣在揚州就已見過公主殿下,舍弟謝希治還與公主有一段情緣,殿下不想聽聽麼?”

周媛心裡爆粗口了:我去年買了個表啊!情緣你妹啊!你特麼到底是來八卦的還是八卦的還是八卦的啊!!!

外麵楊重沒有開口,隻聽謝希修又繼續說道:“臣初到鬱林之時,就聽說鬱林有間食肆特彆有名,叫做五味樓,這間食肆不但菜做得好,點心更是有名。臣去品嘗過之後,大為驚訝,這點心的口味,竟與臣在揚州吃過的一模一樣。”

“食肆是我讓家人開的,點心麼,是宮中做法,謝司馬有何高見?”楊重的聲音冷了起來,似乎有些不悅。

又聽謝希修答道:“臣不敢。殿下,當日臣在揚州吃過的點心,就是朝雲公主命隨從所製。”

楊重又咳嗽了兩聲,直截了當的問:“謝司馬的意思,是說朝雲在本王府上了?當真胡說八道,本王自從接到喪信,一直心中鬱結,病情反複,你現在倒來告訴本王說,朝雲沒有故去,反而曾在揚州出現,現在還在本王的府上?朝雲本是有夫之婦,你卻血口噴人,說她與令弟有私情,謝司馬,你到底是何居心?”

當下就做惱怒狀,命安榮送客,自己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殿下息怒!殿下,朝雲公主尚在人世,連誠王殿下都說,當日入殮並未曾見到公主遺體,他對公主與舍弟之事樂見其成,殿下,您請多多三思!”謝希修在安榮的逼迫下,不得不往外走,可是又不甘心,還是一邊後退,一邊把話說了出來。

哈哈,這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原來謝家現在肯答應這門婚事了麼?真是為了名利不擇手段啊,居然都不嫌棄自己是再嫁之身,想把謝希治的婚姻都犧牲了!還有楊川,他算哪根蔥,竟然敢私自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周媛怒極反笑,心說不給謝家送個禮,都對不起他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這兩章的重點應該都不會是感情糾葛和發展

如果有對劇情不感冒的,可以不買,感情戲開始的時候,我會在內容提要裡注明

ps:看到有人問誠王,這裡列一下女主僅存的兄弟:

誠王楊川,排行第五,淑妃所出

信王楊重,排行第七

興王楊瑞,排行第九,就是當初跟信王一同離京就藩,剛被擄走的那一位

小皇帝,(生父成疑)

第77章 教訓

等把謝希修趕走了之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