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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姻兒”,覺得十分彆扭,可臉上隻柔柔一笑,低下了頭。忽覺有道視線直射過來,腦袋“嗡”地一聲,那聲“姻兒”其他人聽不到,可有人武功高強哦……

介個……

太後經曆了老事的人,見葉姻這個舉動讓太子不知不覺向她靠近,心中得意,自己的眼光果然高明,竟挑了這麼一個賢惠識大體,卻又有手腕的人……抿嘴一笑,正要說話,聽皇上對台上明澈合十道:“聖僧,不知這授封儀式……“

明澈低頭合十道:“回稟皇上,已經完成。”

“那好。”皇上轉身對太後道:“太後,朕前朝還有些事情,先走了。”

太後點頭道:“好,好,你先去忙你的便是了。”皇上對貴妃使了個眼色,貴妃點了點頭,隨著太監一聲傳喚“皇上起駕”,先行離殿而去。

太後見大事已定,對葉姻溫顏道:“你折騰了這些時日,家裡定是擔心。”說著,轉身對陳嬤嬤道:“明日好生安排她們回去。”

陳嬤嬤躬身答了聲“是。”

太後見太子望著葉姻,盈盈欲言,抿嘴一笑對眾妃道道:“哀家回去了,你們累了一日,也散了吧。”

眾妃見大事既定,齊齊躬身答“是”,大家一起對明澈諸僧合十作辭。

葉姻隨陳嬤嬤回了儲秀苑,見眾人紛紛來向自己賀喜,如今葉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太子妃,未來的中宮之主,不管心中怎麼想,表麵上無論如何是不能得罪的。

“我早就覺得葉妹妹好,果然如此。”薛月笑道,在她心裡,自己做了太子妃最好,若不是,葉姻也不錯,隻要不是李嫣誰都行。

聽嶽瑤立時借口道:“正是呢,葉姐姐這樣的才氣,我是學不來的,當時考校的時候,都傻了。”說著,笑得風淡雲輕,仿佛對於這次擦肩而過的妃位並不那麼介意。

武華盯著葉姻,仿佛驚訝,又仿佛惋惜,抿了抿嘴隻說了一句話道:“恭喜葉姐姐了。”

李嫣則站在角落裡,麵色鐵青,一言不發。

經過了上午中午那幾場折騰,葉姻疲憊之際,實在不知該說什麼,隻是笑。

陳嬤嬤看在眼裡,勸道:“主子們回去還有的是時辰聚呢,如今太子妃累了,都先回了吧。”眾女對望一眼,隻得罷了。

葉姻見她們走了,忙讓萍兒給她換下禮服,“噗通”趴在床上,道:“萍兒,慶元,誰見也不讓進來,我要休息,休息。”說著,用手扒拉著枕頭,閉上了眼。

正要沉沉睡去,忽覺有人推著自己,睜開眼見是慶元,皺著眉道:“什麼事?”

慶元低下頭,悄聲道:“太子來了,正在東邊,主子,好像傳來哭鬨聲。”

“哦。”葉姻一邊閉著眼打盹,一邊道:“太子沒讓她坐上太子妃,正發脾氣吧。”

“主子……你就不……介意?”如今葉姻坐上了太子妃,慶元心中萬分慶幸自己投靠對了主子,以後在宮中怎麼也能混個三品女官,因此更為賣力。

“不介意。”葉姻閉著眼吐出三個字,道:“先睡覺。”說著,翻了個身向裡撓著牆睡去。

慶元見葉姻這奇怪的睡姿,歎了口氣,對一旁的萍兒搖了搖頭,見萍兒招了招手,兩個丫頭走了出去,萍兒這才道:“慶元,小姐不介意的,你跟著她時辰長了就知道了。”

“怎麼不會不介意?”慶元十分不解,道:“若是我剛剛坐上太子妃,殿下下午就去了彆的女人房間,我心裡……”

“瞧你這德行,還做太子妃?”萍兒伸手點了點慶元的額頭,笑道:“小姐她……”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道:“是沒有情的。”

“沒有情?”慶元聽了這話,挑了挑眉道:“我不信,她怎麼會……”正說著,見隋氏從外麵走進來,聽慶元質疑“無情”,笑道:“慶元,以後你就知道了。”

慶元扁了扁嘴,道:“小姐對我可是有情的。”

萍兒搖頭道:“那不一樣的,傻丫頭。”

慶元覺得不服,還要辯駁,聽隋氏歎息道:“小姐若是一直如此,怕是真的悟了,這太子妃會當得十分穩妥,就是怕……”

慶元聽了這話,越發不懂了,正要說話,忽聽個隔壁“嘡啷”一聲,仿佛是瓷器摔地的聲音,大家唬了一跳,都沒敢出聲,不一會兒功夫,見太子從裡麵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抬頭望了望這邊,仿佛想走過來,卻又改了主意,甩了甩袖子,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太子與李嫣的事情,早已半公開了,齊朝雖然也講究男女大妨,可耐不住太子的不管不顧,正是這樣的不管不顧,讓太後恨毒了李嫣,認為是勾引太子越法亂紀的狐媚子,如今看在葉姻的麵上,勉強同意她以“奉儀”的名義入東宮,未嘗沒有“把你弄進來再收拾你”的打算。

院子裡眾女對此心知肚明,聽著那哭鬨之聲,皆幸災樂禍,隻是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頭礙眼,都躲在屋子裡看熱鬨,有的還希望葉姻出來大鬨一場,讓李嫣與太子同時沒臉。

可惜讓她們失望的是,那位剛剛當上太子妃的人正在床上蒙頭大睡,不要說出來鬨,連聲音也沒到……

葉姻足足睡到了酉時,才被萍兒叫醒,讓她吃晚食,葉姻想接著睡,卻被萍兒好勸歹勸,終於還是起床吃飯,正在喝粥,忽聽慶元說,一個婆子在外麵求見。

淑妃?

葉姻第一個反應便是此人,這一次她大敗而歸,自己不僅坐上了太子妃,還拿到了她的把柄,她正等著自己用這把柄換解藥,誰知自己卻一直沒動靜,大概是著急了吧,葉姻微微一笑,道:“讓她進來。”

萍兒去傳話,那婆子進來,先給葉姻叩頭,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個紙信,道:“太子妃,這是太子殿下讓我給您的。”

太子?

葉姻皺了皺眉,接過那紙信,見上麵寫到:“戌時,東宮禦園”

半夜約會啊,葉姻撓了撓頭,她不想去,可是這樣得罪未來上司,未免不識抬舉,咬了咬嘴%e5%94%87,問那婆子道:“太子……可說了什麼?我們剛定%e4%ba%b2事,這個……是不是有些嫌疑?”意思裡便想推托過去。

那婆子飛快睃了葉姻一眼道:“太子殿下說,想當麵向太子妃致謝,還有一些事情想跟太子妃交代,請太子妃務必趕到。”

分派任務?葉姻沉了沉臉,答道:“知道了”,見那婆子依然跪著,隻得道:“我會去的。”那婆子這才歡顏叩頭道:“謝太子妃”

“小姐,你真的去啊?”萍兒也覺得不妥,見那婆子走了,低聲問道。

“去。隻能去。”葉姻惡狠狠地把那粥喝完,歎了口氣道:“這是工作,沒什麼好矯情的。”

這話萍兒不懂了,可是依然很擔心,道:“小姐,那我陪著你?”

葉姻搖頭道:“這種事情,隋嬤嬤最合適。”

隋氏在旁“噗嗤”笑著對萍兒道:“白日你乾活,晚上我乾活。”

萍兒知道隋氏武功高強,小姐帶著她再怎樣也能全身而退,這才點頭,一會兒幫葉姻換了衣裳,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走吧,嬤嬤。”葉姻歎了口氣,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她本來還打算吃晚飯接著睡呢,出了儲秀苑,兩人向東宮走去,儲秀苑向正南是珈藍宮,向東是慈寧宮,向西一點便是東宮,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葉姻與隋氏就到了門口,見一個小太監正在張望,見她們來了,忙引著她們轉到偏門,推門而去,見是一片花海,有一條小徑通向中間的三層樓高的亭榭,一個人正站在那裡負手而立。

“太子妃娘娘,”那小太監低聲道:“殿下請您單獨一個人過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嬤嬤在這裡吧。”葉姻轉身吩咐,提起裙子一步步順著那小徑走向那亭子,見太子正抬頭望月,卻也不看她。

“殿下。”葉姻不管他看到看不到,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太子這才轉過身來,招手道:“姻兒,快過來。”

“嗬嗬嗬,殿下,姻兒這個名字生受不起,殿下還是叫葉姻的好。”葉姻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個稱呼,就渾身起%e9%b8%a1皮疙瘩。

太子不答,走了過來,拉住她的手,低聲道:“我們已是夫妻,你還如此客氣作甚。”說著,低頭打量著葉姻,見其不像李嫣那般驚豔的美麗,卻青梅黛色,彆有風致,不由嘴角一彎……

起初遇到李嫣,確實為其容顏傾倒,再加上她在自己麵前那般無拘無束的性子,說不動心是假的,隻是自己頭頂上有太後,有皇上,有眾妃,雖然貴為太子,卻也是無可奈何。

她果然是個不懂事的,這次好容易讓她一起隨正妃進宮,她卻大哭大鬨,說自己負了她的心,到底誰負了誰的心?太子被李嫣鬨騰的煩心,此時看著葉姻,便宛如溪水潺潺,小橋人家般的溫暖徐徐,十分舒服。

“今日月色倒是好的。”太子攜著葉姻的手,一步步登上台階,道:“姻兒有沒有好詞,賦詩一首?”說著,向她循循而笑,公子如玉,絢爛綻開。

葉姻還以為他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跟自己說,原來是“談人生聊理想”啊,喵嗚,太子,你太有閒情了,可惜我奉陪不起啊,葉姻低下頭,推卻道:“不好意思,殿下,臣女素乏捷才”

“還臣女,應是臣妾。”太子低下頭,那氣息就在葉姻耳邊,欲言欲%e5%90%bb……

葉姻不知為什麼,十分排斥這樣的%e4%ba%b2密,忙轉過身,趁機把太子的手甩掉,快步走到那亭子梯子前,笑道:“殿下,臣女想上去看看呢。”

太子見她甩開自己的手,臉色一沉,卻見佳人又巧笑嫣然,臉色這才緩了下來,點了點頭道:“一起去。”

葉姻看他臉色不善,暗暗叫苦,一邊蹭蹭上樓,一邊想%e8%84%b1身之計,站在那三層亭閣的柵欄前,愁眉苦臉地望著下麵的花海,見太子已經走了上來,乾脆攬住她的纖腰,道:“姻兒在想什麼?”

葉姻此時再推拒,就太明顯了,隻得僵著身子道:“臣女想,想……這花很好看啊。”

“姻兒喜歡?”太子低頭看著那花園,道:“你想象不到吧,這花是孤%e4%ba%b2自種的。”

“哦?”葉姻聽了這話,十分驚訝,道:“殿……下竟……”

“孤自幼沒了父母,太後對孤教養頗嚴,平日除了功課之外,竟無人可說,於是便學會了種花,一棵棵地種,幾年之後,便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嫣兒也說好看呢”太子的聲音漸漸飄忽起來。

“嗬嗬,”葉姻沒話找話道:“殿下今日似乎與嫣妹妹……”

太子低頭望了望葉姻,笑道:“你彆吃醋,妻妾之分,孤心裡有數,再者,嫣兒那性子不堪正室之位,孤的正妃應該是姻兒這樣的。”說著,忽然低頭在葉姻的額頭上一啄。

葉姻正拚命拿話岔開,卻被太子偷襲,臉上頓時僵住了,結結巴巴道:“我覺得……”咽了唾沫道:“我覺得嫣妹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