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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是因為事發突然,所以你才吃了個大虧,但現在麼……”

“哼哼。”石崢冷哼了兩聲,“你們雲霄宗和我們廣華府,強強聯合,就算無法抓住他,也定然能給他們一個重創!”

“再說了,我可還有一個秘密武器。”

“什麼秘密武器?”葉逢山有些好奇。

然而,石崢卻是在故意繞彎子,“這個我不能提前告訴你,總之啊,隻要沈觀棠他們敢來,今天就等著徹底留在這裡吧!”

葉逢山仍舊欲言又止。

他很想說,石崢可能是沒有見識過沈觀棠的厲害,所以現在說起來的時候,才能這麼輕鬆。

葉逢山越想越覺得石崢的那個所謂計劃很不靠譜,可礙於彼此之間的情分,他又不好直白地說出口,隻能旁敲側擊。

然而,那石崢卻像是被那個計劃徹底衝昏了大腦,無論葉逢山怎麼暗示,他都像是聽不懂一樣,隻是一個勁兒地安慰著葉逢山,讓他放寬心。

可越是這樣,葉逢山就越是如坐針氈。

他甚至已經開始考慮,不然的話,乾脆趁石崢不注意的時候,自己跑了算了?

反正,之前被毀掉的丹田已經徹底恢複,雖然此後他不得不轉而修魔,但是總比變成了一個廢人要好。

而在葉逢山低下頭,思考著自己逃跑的可行性的時候,石崢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看向葉逢山的視線裡也多了幾分憐憫。

真可憐啊,石崢在心裡想道,到了這個時候,都不知道他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犧牲品。

不過,好歹是兄弟一場,你放心,等你死後,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

“真是沒想到,兩次來這個葉氏庭園,兩次都要被算計。”沈觀棠有些無奈地道。

裴執玉輕笑一聲,看著石崢的目光,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既然他們這麼想玩兒,阿棠,我們就不妨陪他們玩一玩兒,如何?”

“還是先把柳葉和岑珞救出來吧。”沈觀棠提醒裴執玉。

裴執玉輕笑一聲,“當然,都聽阿棠的。”

“其實,我也挺好奇石崢的那個秘密武器到底是什麼。”沈觀棠若有所思地道,“他似乎非常有信心,那個秘密武器能夠對付一個大乘期的修士,和一個渡劫期的修士。”

裴執玉唇角微微勾起,“阿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忽而緩緩地笑了起來。

“石崢還真的是不長記性。”裴執玉慢悠悠地道,“隻是不知道,碎了兩次的丹田,魔心石還能不能給他補回來。”

“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先弄清楚柳葉和岑珞的下落。”沈觀棠道。

這對於沈觀棠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因為柳葉和沈觀棠指尖是有契約束縛的,此時找起人來,自然也要更快。

循著契約的聯係,沈觀棠和裴執玉來到了廣華府的首府內。

兩人看著裝飾豪華的廣華府內府,沒有強行闖入,而是在那附近尋了一間茶肆,要了壺茶,慢慢地品著。

之所以沒有強行闖進去,沈觀棠主要考慮的是岑珞。

他和柳葉之間有契約,能夠迅速定位到她的位置,但是他和岑珞之間可沒有這些契約,自然就無法定位到岑珞的位置。

而他們也不能確定,岑珞和柳葉會關在同一處。

所以,目前最好的辦法,還是先打聽到兩個人的準確關押地點後,再做打算。

在來之前,沈觀棠和裴執玉都做了偽裝,因此,進入茶肆後,並未有人認出他們。

一邊飲茶一邊觀察著內府情況的時候,沈觀棠喝茶的手忽然一頓,他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在他們的不遠處,幾個茶客正一邊喝茶,一邊先聊著。

“聽說,那雲霄宗內出逃的那位沈長老,最近又有消息了。”

“哦?是什麼消息?”

“咳咳,我也隻是聽說,聽說哈!”那人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這才繼續道,“我也是聽說我家夫人的表弟的同門的姨母的親弟的妻弟說的,似乎……這位沈長老又和魔族扯上了點兒關係。”

“嘶——魔族?”

“難道是那位沈長老入魔了?”

“這我可不知道,”那人呷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道,“我隻是聽說,有人被抓進了魔族秘境裡,恰好看到了他驅使著黑色的藤蔓,將許多人都抓起來,扔進了不知道哪裡。”

“我聽說啊,那些修士所在的宗門和家族,幾乎都跑去了雲霄宗,嚷嚷著要雲霄宗給出一個說法呢。”

“可是那沈觀棠不是已經離開了雲霄宗嗎?”

“是啊是啊,他們再去雲霄宗找麻煩,有些說不過去吧?”

“嗨,誰說不是呢?”那講述著隨手往嘴裡扔了一塊茶點,慢慢地咽下去後,道,“那雲霄宗呢,也確實仗義,雖然沈觀棠已經叛出了宗門,可是被彆人找上門來之後,他們也不推辭,說是一定會給他們一個說法。”

“那說法,給了嗎?”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還沒信兒呢。”

“嗨,就隻是說說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真要說的話,我也會啊!”

“你也彆嚷嚷,反正啊,我聽到的消息是快了,可能……要與其他兩大宗門,來一個萬宗大會呢!”

“八成這件事兒啊,會放在那萬宗大會上說。”

——

沈觀棠將手裡的茶盞放下,默默想道,也不知道那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個簡單。”裴執玉用神識和沈觀棠交流道,“待會兒等那人離開茶肆後,我去把人綁了,想來,他也不敢不說實話。”

沈觀棠:……

他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怎麼說呢,裴執玉的方法,總是非常地簡單粗暴,但有用。

可讓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人離開了茶肆後,就鬼鬼祟祟地從一處小門進了內府石家。

“原來是石家的人。”沈觀棠微楞。

認真說起來的話,沈觀棠和石家之間的恩怨可不少。

葉鸝幾人曾經被石家的人騷擾並追殺,沈觀棠則是直接廢了石家一個十分有潛力的繼承人。

可若是細究起來的話,若不是石家人主動招惹,他們也不會一步一步,仇怨越結越深。

“還是要儘快行動。”沈觀棠低聲和裴執玉道,“雖然柳葉現在還活著,但……”

誰知道石家會對柳葉做什麼?

人活著,和人還活得好好的,完全是兩個概念。

而以石崢對自己的恨意,沈觀棠實在擔心,柳葉會遭遇什麼不測。

至於岑珞……

沈觀棠已經將他的下落迅速傳去了萬劍門,做了兩手準備。

如果岑珞和柳葉被關在了一起,那當然更好。

就在沈觀棠認真地製定計劃的時候,裴執玉忽然道,“阿棠。”

“嗯?”沈觀棠抬起頭,疑惑地看著裴執玉。

見裴執玉一直不說話,沈觀棠奇怪地道,“怎麼了?”

裴執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緩緩地道,“阿棠,和你訂立了契約,大概是她們最大的幸運。”

沈觀棠微微愣住,“為什麼要這麼說?”

裴執玉歎息一聲,緩緩道,“阿棠知道,其他和人族定下了契約的妖修,最後都是什麼結果嗎?”

“你既然這樣問了,那他們的結局……大概都不怎麼好?”

“嗯。”裴執玉點頭,“阿棠。”

裴執玉似乎是想說點兒什麼,但最後他還是忍了下來,這個節點,並不合適。

對於裴執玉那有些奇怪的行為,沈觀棠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他隻以為那是裴執玉的物傷其類。^思^兔^在^線^閱^讀^

可有些事情,卻並不是一個人能輕易改變的。

人族和妖族之間的仇恨,並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經過了千百年的積澱,才造成了如今的後果。

而想要化解這種仇恨,就是沈觀棠自己,都不知道該從何處做起。

但是,既然改變不了其他人,沈觀棠覺得,那就從自己開始做起。

——

其實,以兩人如今的實力,想要救人其實並不難。

廣華府府主的實力,最多隻是在出竅期,在他們兩個人麵前,委實有些不夠看。

但,保險起見,沈觀棠還是細致地製定了計劃。

裴執玉並沒有將廣華府裡的人看在眼裡,甚至覺得沈觀棠的這個所謂計劃有點兒多餘。

想歸想,裴執玉還是認真地將計劃的內容給記了下來。

畢竟是兩個人確認關係之後,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共同行動,裴執玉覺得非常有紀念意義。

一切都進行地有條不紊。

但在計劃正式開始之前,沈觀棠忽然間有些心神不寧。

“阿玉。”沈觀棠去抓裴執玉的手。

“怎麼了?”裴執玉猛地握住了沈觀棠的手,關切地問道,“是哪裡不舒服?還是……”

“不。”沈觀棠蹙著眉,“我沒事,隻是……忽然間有些沒來由的心慌。”

“心慌?”裴執玉眸子閃了閃,斟酌著道,“阿棠,不如這次我親自去,你留在這裡等我,如何?”

“那怎麼行?”沈觀棠抬起頭,蹙眉道,“我們明明說好的……”

“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裴執玉將沈觀棠的手送到自己的唇邊,輕輕%e5%90%bb了%e5%90%bb,他認真地道,“阿棠,境界越高,對自身的預知就越是強烈。”

“雖然那不會讓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卻可以讓你憑借著本能避開一些能夠危及性命的危險。”

“你是說,我心慌,是因為我的本能,預知到了危險?”

“是。”裴執玉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我就更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了!”沈觀棠猛地抓住了裴執玉的手,堅定地道,“明明知道可能有危險,卻讓你一個人去冒險,阿玉,我做不到。”

裴執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可是,阿棠,如果我不去的話,柳葉和岑珞又怎麼辦?”

沈觀棠頓時陷入了兩難之中。

柳葉他是一定要去救的,可是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裴執玉去冒險。

猶豫了一會兒,沈觀棠小心地道,“既然知道了這一次的計劃可能有危險,那……我會提高警惕的,說不定隻是個……”

“不行。”

沈觀棠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裴執玉直接給否了。

“阿棠。”裴執玉握著沈觀棠手腕的手猛得收緊,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對方,“你知道,我肯定不會同意的。”

能夠讓沈觀棠有那種危險的預知,足以說明,廣華府的內部,有足以威脅到沈觀棠的危險存在。

裴執玉怎麼可能會讓沈觀棠去涉險?

彆說裡麵的人是柳葉,就是陷在裡麵的人是自己,這一刻,裴執玉都不會允許沈觀棠去行動。

沈觀棠也沒有料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