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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卓氏姐妹什麼,她們隻是出門曆練罷了,那些老黃曆的事情,她們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無妨。”沈觀棠安慰道,“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問題,你們不必自責。”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隻有兩件事。”裴執玉總結道,“第一件事,儘快彙集這個秘境內的所有仙修,避免更多的人誤服魔心石。”

“第二件事,就是想辦法破壞掉這個秘境。”

裴執玉說完後,幾人都點了點頭,沒有異議。

“可是這個秘境要如何破壞呢?”藍思思摸著自己的下巴,臉上是難得的思考之色,“能夠製作這個秘境的修士,實力不知道比我們高出多少,想要破壞這樣一個人製作的秘境,其難度可想而知。”

“但做不到也要想辦法去做。”卓君師姐冷靜地道,“不能將所有的退路都壓在之後魔族主動打開秘境的行為上。”

那太危險了,因為魔族根本不可信。

“不如我們分頭行動。”裴執玉開口道,“你們三個人一起,儘量去找其他的仙修,告知實情。我和阿棠想辦法毀掉這個秘境。”

相比較而言,第二件事情要比第一件難得多也危險得多。

裴執玉和沈觀棠主動將其攬到了身上,讓三個女孩兒都有些神色複雜。

“如果遇上的人確實說不通,甚至還想搶奪你們手上的天心石,不必戀戰,儘快離開,還是保住你們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

聽沈觀棠這樣說,卓音立刻不開心了,“我們的實力也很強的好嗎?!”

沈觀棠笑了笑,“嗯,你很厲害。”

被沈觀棠帶著笑意的眸子看著,卓音不知為何,臉忽然就紅了起來。

她悄悄地往卓君師姐的身後躲了躲,彆扭地道,“那……你們也要小心。”

“嗯。”

忽然,沈觀棠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從儲物袋內取出了幾塊玉簡,“你們拿著防身。”

發到藍思思的時候,沈觀棠的手一頓,但還是輕輕地將那幾塊玉簡放到了她的手心裡。

“幾位,保重。”

“你們也是,要保重啊!”

——

直到那三個人都看不見身影之後,沈觀棠才收回了目光。

他看著裴執玉身上的女裝,“不然 ,我們還是換回男裝吧?”

雖然女裝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妨礙,但……既然沒有偽裝的必要了,沈觀棠覺得,還是換回自己原本的衣服比較好。

沈觀棠一說完,裴執玉就退後一步,認認真真地大量起了沈觀棠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沈觀棠奇怪地問道。

“也沒什麼。”裴執玉笑著道,“隻是想多看看,畢竟現在的阿棠,是看一眼少一眼。”

沈觀棠沒好氣地道,“這有什麼好看的?再怎麼說?也隻是一件衣服而已。”

“是啊。”裴執玉笑%e5%90%9f%e5%90%9f地反駁,“既然隻是一件衣服,為何阿棠卻這樣迫不及待地想要換下來?”

沈觀棠:……

他嘴唇動了動,半晌說不出話來。

裴執玉忽然抬起手,拇指輕輕地擦過了沈觀棠的唇。

“你在做什麼?”

“阿棠唇上的口脂花了,我幫你擦掉。”說著,裴執玉的手裡便多了一方手帕,帕子不知是用什麼東西製成的,輕薄柔軟,落在沈觀棠唇上的時候,不會讓人產生絲毫的不適。

裴執玉的力度適中,輕柔地在沈觀棠的唇上蹭著。

他擦得十分仔細,幾乎是唇瓣上的每一處褶皺都不曾放過。

沈觀棠等了好一會兒,見裴執玉還是沒有停手的意思,正想抬手自己擦的時候,卻見裴執玉收回手去。

慢條斯理地將那一方手帕疊好,仔細地收進了自己的懷裡。

沈觀棠:……

有點兒離譜,看裴執玉那珍視的模樣,還以為他收起來的是什麼天材地寶呢!

——

見沈觀棠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欲言又止,裴執玉笑了笑,故意沒有解釋,而是輕巧地換了一個話題,“對於如何破壞這個秘境,阿棠可有什麼想法?”

說到正事之後,沈觀棠也嚴肅了起來,他沉%e5%90%9f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道,“正如之前所言,人造秘境其實並不少見,但是大部分的人造秘境,為的都是傳承,而有能力製作秘境,留下傳承之人,實力幾乎都足以和散仙比肩。”

“不。”裴執玉搖了搖頭,打斷了沈觀棠的話,“還有另一種更加常見的秘境,阿棠,你忘記了。”

“是什麼?”沈觀棠問道。

裴執玉的手輕輕地在他麵前的空氣中劃了一下,下一瞬,一道似有若無的縫隙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我們所開辟出來的儲物空間,其實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秘境。”

沈觀棠眸子一亮,“確實,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裴執玉淡笑一聲,“可能是因為阿棠平時用得少,所以一時間沒有想到罷了。”

撕開時空間的罅隙,對於渡劫期的修士而言輕而易舉,但對於大乘期的修士而言卻頗有些費力,所以平時沈觀棠用的一般還是人工打造的各種儲物用品。

“所以,阿玉,你的意思是,這個秘境和儲物空間也有相似之處。”沈觀棠追問道。

“嗯。”裴執玉道,“這個秘境應該也是處於時空罅隙內的,隻要破壞掉它的這種平衡,那麼這個秘境很快就會被時空罅隙給擠碎。”

“那這裡麵的人呢?”

“自然也是一同被擠碎。”裴執玉冷靜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那問題又轉回到了原點。”沈觀棠有些頭疼地道,“如果我們要破壞掉這個秘境的話,就要提前將那些仙修送出去,可……不破壞掉秘境,又如何將仙修們送出去呢?”

這簡直成了一個無解的環了!

裴執玉也是歎息,“是啊。”

——

就在兩個人為此頭疼的時候,魔修內也不平靜。

“魔主,您消消氣,消消氣!”一個小魔修點頭哈腰地為魔主遞上了一杯茶。

說是茶,但實際上,那杯子裡盛放的是鮮血。

這位找過來的魔主,修煉的是一種血法,每日所飲用的也是鮮血,為此,他乾脆將自己的姓氏也改成了血。

血魔主是如今魔族內的六位魔主之一,生性記仇,且手段殘忍,據說曾經舉辦過放血宴,宴上慘狀,難以描摹。

也是因此,麵對這位,小魔修是很諂%e5%aa%9a的,生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好,被這位記在了心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抓去煉血了!

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這些魔修用來修煉的手段十分酷烈,但當這些手段被用到他們身上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承受。

“血魔主今日倒是好興致。”一個戴著兜帽的男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客廳裡,那人被一席黑色的長袍從頭裹到尾,臉部掩藏在了濃濃的陰影裡,幾乎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皮膚。

他喉嚨像是被烈火燒灼過一般,聲音嘶啞,刺耳又難聽。

“封魔主。”血魔主見正主現身,大步上前,手一抬,就要掀開那人的兜帽。

但手還沒有碰到兜帽,血魔主的手就仿佛被電到了一般,瘋狂抽搐了起來。

那個藏在長袍和陰影裡的男人嘶啞著道,“血魔主,這裡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哼,封魔主,秘境是由你掌控的,如今我兒子死在了秘境裡,我不來找你,還能去找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哦?”那個藏在長袍和陰影裡的男人微微抬起頭,嘶啞的聲音有一瞬間的變調,“此事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血魔主憤怒地道。

“哦。”藏在長袍和陰影裡的男人點了點頭,淡漠地道,“節哀。”

血魔主大怒,“封老魔!彆以為你掌握著秘境,我就不敢動你!”

藏在陰影裡的男人微微抬頭,露出了光潔的下巴,鼻子以上仍舊被掩藏在陰影裡,“血魔主是認為,我應該為令郎的死負責?”

“當然!”血魔主已經取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對類似於流星錘的東西,那上麵的尖刺已經被鮮血染塵了黑色。

“在去秘境之前,我兒子還好好的,結果進去沒多久,人就沒了!甚至連魂魄都沒能留下來!封老魔,這事兒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我跟你沒完!”

“血魔主的火氣未免太大了點兒。”仍舊藏在陰影裡的男人不緊不慢地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你我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嗎?”

雖然心裡覺得這血魔主的兒子死在了秘境裡,完全就是他技不如人的結果,但這個時候,封魔主並不想和血魔主產生衝突。

若是壞了主人的大計,可不是他們兩個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所以,倒不如讓這血魔主看看殺了他兒子的人是誰,到時候讓他去尋那個人複仇,不要來煩自己。

——

血魔主本來就想知道殺死自己兒子的人是誰,此時見封魔主軟化,他也勉強壓住了心裡的火氣,催促道 ,“快快快,封老魔,你快點兒,萬一那人跑了可怎麼辦?!”

封魔主心裡對血魔主的語氣十分不滿,但是,待看到那殺死血魔主兒子的人是誰後,封魔主卻愣住了。

“竟然是他們?”

血魔主本正處於巨大的悲痛中,知道自己的兒子死了,和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是怎麼死的,完全是兩回事兒。

“你認識他們?”

血魔主的瞳孔已經變成了徹底的紅色,麵上肌肉鼓動,整個人變得極為猙獰。

被兜帽掩去了容貌的男人點了點頭,他指著那兩個男人,緩緩道,“這二人,一人喚作沈觀棠,原本是雲霄宗的太上長老;而另一個,是妖皇,裴執玉。”

“妖皇?”

比起沈觀棠,血魔主更加在意的顯然還是妖皇裴執玉。

“你也知道,妖皇並不好對付。”封魔主道,“一個渡劫期的妖修,血老魔,你不是他的對手。”

雖然這話說得很不好聽,但是血魔主很清楚,封魔主說得對,他確實不是裴執玉的對手。

“那我兒子的仇難道就這樣算了?”血魔主不甘心!

“不,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封魔主的聲音逐漸壓低,他嘶啞著道,“他殺了你的兒子,你也完全可以殺了他在乎的人,讓他也好好嘗一嘗你的喪子之痛。”

血魔主猛地抬起頭,他重重地拍了拍封魔主的肩膀,“你說得對!我殺不了裴執玉,難道還殺不了他狐族的其他人嗎?!”

“那……另外那個叫做沈什麼的呢?”

“他叫沈觀棠,傳聞和妖皇有一腿,所以被從雲霄宗趕了出來。”

“裴執玉的姘頭?”血魔主握拳狠狠地在石桌上砸了一下,“早晚我也要把這個姘頭給弄死。”

“可能有點兒難。”兜帽下的唇輕輕開合,“離開雲霄宗的時候,沈觀棠的實力便已經在大乘期,如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