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在自己的腦海中響起,“師尊喊我的名字,總是比彆人好聽一些。”
沈觀棠:……
不要告訴我,這才是你的目的。
“怎麼會呢?”裴執玉的聲音在沈觀棠的識海內響起,“我的初衷完全就是為了師尊好啊——”
沈觀棠:!!
臥槽,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
“咦,師尊難道不知道嗎?神識交流就是如此,幾乎是你腦海裡轉過一個念頭,我就能知道。而我若是有什麼想法,師尊也能感覺到。不然,師尊又怎麼會知道我方才想了什麼呢?”
沈觀棠眸子微微睜大,腦海裡立刻轉過了一個念頭。
這也太恐怖了吧?我感覺我整個人都要被扒光了!
“放心,隻要不亂想就好。”裴執玉安慰道。
沈觀棠欲言又止。
這讓他怎麼不亂想?!越是不想想什麼,什麼就越是在腦海裡不停地往上冒。
就像是他以前看恐怖小說和玩兒恐怖遊戲的時候一樣,壓根就控製不住自己,而且是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玩兒……
等等,我想的這些不會又……
“是的,我又聽到了。”裴執玉帶著笑意的聲音在沈觀棠的腦海中響起。
沈觀棠:想死。
裴執玉已經很習慣沈觀棠的奇怪碎碎念了,他猜測,這些東西應該都和阿棠的前一世相關。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他不再逗弄沈觀棠,輕輕握了握沈觀棠的手腕後,低聲開口道,“師尊,這裡實在古怪,不如我們四處走走,探查一番?”
沈觀棠點頭,認同了裴執玉的說法,他抬起眸子,看向了周圍。
——
沼澤最危險的,便是其本身。
若是不小心踩在了爛泥裡,越是用力,就越是容易往下陷。可不動也隻是延緩下陷的速度,除非有外力幫忙,不然人幾乎無法自己從沼澤中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潛藏在沼澤裡的野獸,當獵物陷入沼澤後,它們就會會不緊不慢地出現,享用屬於它們的大餐。
沈觀棠直接取出了飛行法器,與裴執玉一同離開了這處沼澤,一路上也在注意著天心石的下落。
本以為天心石會比較難找尋,沒想到的是,兩人剛剛離開沼澤,就在一個鳥窩裡看到了天心石的蹤影。
那鳥窩搭得有些粗糙,看上去似乎是某種體型比較小的鳥類的窩。
鳥窩裡的天心石看上去光滑圓潤,一端鈍,一段稍微銳一些,不仔細看到話,確實很容易和鳥蛋混淆,當然,前提是體型比較小的鳥蛋。
這一塊天心石大概隻有一個指節大小,呈現青白色。
沈觀棠將那一枚天心石放在手心裡,仔細觀察許久後,疑惑地看向了裴執玉,在心裡問道:“你有看出什麼問題來嗎?”
裴執玉將沈觀棠手心裡的那一枚天心石拿起,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兒,搖頭道:“看上去……似乎是真的。”
“難道……這裡還真的盛產天心石?”沈觀棠隻覺得又驚訝又疑惑。
"但魔修又怎麼會讓仙修占這麼大的便宜?這件事真是處處透著古怪。”
“如果這些天心石是真的,魔修肯定不會輕易讓拿到天心石最多的那個人離開,那不是給他們自己製造心腹大患嗎?”
沈觀棠一邊思索一邊道:“難道……是想故意挑起仙修之間的爭端,欣賞仙修彼此間自相殘殺地模樣?待角逐出最後的獲勝者後,再出爾反爾,在那個獲勝者滿懷希望的時候,將那一點兒希望掐滅?”
裴執玉沉%e5%90%9f道:“有這個可能。”
沈觀棠有些嫌棄地道:“那些魔修的怪癖嗎?真是沒新意,套路太老了點兒。”
這下,倒是換裴執玉無奈了。
或許是已經徹底自暴自棄,也或許是知道偽裝對他們而言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沈觀棠腦海裡各種各樣的想法不停地冒出來,也讓裴執玉見識了一把,他家阿棠的內心世界到底多麼得……聒噪。
“你居然說我聒噪?”沈觀棠忽然側頭,看向了裴執玉。
裴執玉淡笑一聲,“師尊一定是聽錯了,我怎麼會說你聒噪,我說的明明就是那兩個人聒噪呢。”
說完,裴執玉抬眸,不遠處,正有兩個女修一邊打一邊往這邊挪。
那兩個女修似乎是仇人,正打得不可開交,招招都往名門處招呼。
裴執玉問道,“師尊,可要去勸架?”
沈觀棠微微頷首,在心裡道,“去。如今在這個魔族秘境裡,仙修就是天然的同盟。之後還不知道會遇到些什麼危險,能保留下一份戰力,也是好的。無論有什麼仇怨,最好是等離開這個秘境之後再一起清算。”
意見一致,兩人便不再猶豫,下一瞬騰空而起,順勢一掃,就巧妙地將那兩個彼此死鬥的女修分隔了開來。
那個實力高的女修,一舉一動都透著魅意,不知為何,沈觀棠總覺得有點兒熟悉的感覺。
而那個實力低一些的女修,雖然被攔下了,但仍舊十分看不慣那魅意橫生的女子,橫眉冷對中。
“兩位,同是仙修,何必這麼大火氣?”裴執玉開口勸道,他用的仍舊是女聲。
沈觀棠不便開口,但也點了點頭,劍尖朝下,是止戰的意思。
“如今我們身在魔族秘境,無論先前有什麼仇怨,還請暫時放下,待齊心協力離開這個秘境後,再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如何?”
那個魅惑無比的女修笑%e5%90%9f%e5%90%9f地道,“我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隻是這位……似乎不想放過我呢——”
“可否冒昧一問,兩位是因何結仇?”
“這你可要問她呀,”魅惑女子衝著一席女裝的裴執玉眨了眨眼睛,委屈道,“我都不認識她,結果碰上之後,這個女人二話不說就殺了過來,要不是我反應快,現在就已經橫屍當場了呢——”
“你竟還好意思倒打一耙!”對麵那個女修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殺千刀的狐%e5%aa%9a子,勾引彆人夫婿,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與你之間,不死不休!”
聽了那個女人的話之後,魅惑無比的女修忽然抬了抬眼皮,冷笑道,“我藍思思還沒那麼饑不擇食,有主兒的我可不碰。”
“撒謊!”另一名女修不顧攔在前麵的裴執玉,手中長劍刺出,劍尖直指藍思思,“蔣金皓,彆告訴我這個人你沒勾引過!不要臉的狐%e5%aa%9a子!”
“蔣金皓?”藍思思認真想了一會兒,道,“蔣金皓沒聽過,金皓倒是聽過。”
說完,她還嫌棄地道:“就是白長了那麼大的個兒了,下麵還沒有我的手掌長,簡直廢物中的廢物!”
“你!”那女修大怒,“你這是承認你勾引……”
“哎——你可亂潑臟水啊!”藍思思挑起下巴,“我可沒勾引他。”
“賣身葬父的那個女人難道不是你嗎?!”另一女修恨恨地道。
“是我啊。”藍思思乾脆利落地承認道,“但那怎麼能叫勾引呢?那叫願者上鉤。再說了,一個賣身葬父的孤女,他金皓買回家還能乾什麼?”
說到這裡,藍思思嘲諷一笑,“若是他真是大善人也就罷了。但可惜了,不過是一個趁人之危的畜生,竟然連一天都等不起,非要拉著我在靈堂前快活。哼,他既然這麼想把他的修為送給我,那我隻好……”
藍思思眸子裡惡意一閃,“卻之不恭了。”
“你這個賤人!”
藍思思掏了掏耳朵,“怎麼,他沒那個心思我還能憑空讓他硬起來嗎?”
“還有,人是他主動買的,床也是他硬拉著我上的。在我之前,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糟踐了,哎呀——”說到這裡,藍思思忽然眸子一亮,“這麼一說,我也算是替天行道呢——”
——
沈觀棠:……
不是,這話題的顏色有些不對勁兒……
——
藍思思的對麵,那女修已經被她氣得話都是說不出來了,她的手抖了又抖,“你還廢了他!”
“對啊。”藍思思理直氣壯道,“我吸乾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你不要感謝我。”
另一女修被氣得險些拿不穩手裡的劍,“你竟……你竟如此惡毒!”
——
沈觀棠在一旁聽的目瞪口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在心裡默默總結了一下——
所以,這是那提劍女修的丈夫本就心懷不軌,結果這一次踢到了鐵板,被那魅惑的女修采補成了廢人?
然後,提劍女修來為她的丈夫報仇?
這邏輯好像不太對啊?既然渣男人已經廢了,不應該撫掌大笑,然後痛快繼承渣男遺產嗎?
聽了沈觀棠心裡的吐槽後,裴執玉也認同地點頭,“師尊說得對,我也無法理解。”
藍思思的做法倒是和一些狐族妖修有些像。
因此聽完後,裴執玉對那藍思思倒是多了幾分青眼。
——
那兩人又纏鬥了一番,藍思思也不耐煩再和她糾纏,一掌擊出,那女人瞬間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消失在了幾個人的視線裡。
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藍思思看向了沈觀棠和裴執玉,挑了挑眉,問道:“你們不去救她嗎?”
裴執玉平淡地道,“為什麼要救?”
藍思思忽然就笑了起來,周身的魅惑之意頓時收了個乾乾淨淨。
“兩位,你們是怎麼被抓來這個鬼地方的?”藍思思好奇地問道。
裴執玉回答地言簡意賅,“被友人背叛。”
“哎,那我們可就真的是同病相憐了。”藍思思故作哀愁地道,“說什麼心肝都剖給我看,結果在遇上危險的時候,還不是立刻就把人家給扔了出去?”
“這男人啊,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裴執玉煞有其事地點頭,“不錯。”
藍思思眨了眨眼睛,忽而唇角一勾,故意問道,“怎麼,難道兩位……不是男人麼?”
沈觀棠:?!
她為什麼會知道我們是男扮女裝?!
裴執玉的眸光也有一瞬間的銳利。
藍思思嗬嗬一笑,“兩位不必擔心,你們偽裝得很好,但騙騙彆人也就罷了,想騙過我們合歡宗的修士,還是有點兒難度的。”
沒辦法,誰讓她們合歡宗的修士,都精於此道呢。
她們能非常敏銳地察覺到兩人容貌間的那點兒不協調。
——
合歡宗?
聽到這個名字,沈觀棠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好奇,
畢竟他前不久還接觸過一個合歡宗的修士呢!
該不會……這個藍思思就是那個廢了葉逢山的合歡宗修士吧?
有一說一,她們做事的風格還挺像的,隻是……
沈觀棠回憶了一下,還是沒法將這個完全陌生的女人和那個思蘭對上號,她們的容貌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
但,既然藍思思剛才說她們合歡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