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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 不必擔心大小上出問題。”

那些售賣成品法衣的店鋪, 無法做出全部的尺寸,乾脆就運用了煉器的一些法子,但是,和那些有著防禦效果甚至是其他效果的各種法衣比較起來,這些衣裙除了可以貼合穿戴者的體型之外,幾乎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效果了,所以售價也十分便宜。

普通的女修隨手買個幾件也很輕鬆。

但是,除非是對穿著比較在意的女修,不然的話,她們還是更願意選擇那些貴一點兒,但是效果更多的法衣。

柳葉覺得自己屬於這兩者之間。

但沈觀棠覺得,她屬於前一種。

因為柳葉拿出來的女式衣裙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據她所說,這些都是她沒有穿過的,如果是她穿過的,也不敢拿出來。

沈觀棠;

僅僅是沒有穿過的,就已經有幾百件了,若是再加上柳葉曾經穿過一次兩次的那些,沈觀棠想了想,可能柳葉有一個儲物袋是專門用來盛放這些漂亮衣裙的吧?

與沈觀棠不同,裴執玉倒是看的興致勃勃,偶爾還會和柳葉交流一下,無論是配色還是剪裁,裴執玉幾乎都能說的上來。

沈觀棠:……

他狐疑地看著裴執玉,難道這人以前也有過女裝的經曆?

“阿棠想的不錯,我以前確實穿過女裝。”

裴執玉的聲音忽然間在沈觀棠的一側響起,嚇了他一跳,“你怎麼過來了?”

“因為阿棠的眼睛一直在看著我,所以,我就來了。”裴執玉笑%e5%90%9f%e5%90%9f地道,“阿棠,你可想好了穿那件了麼?”

沈觀棠在穿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喜好,隻要是素色都可以。

所以,他隨手指了指柳枝人台上的一件白色衣裙,“就那套好了。”

裴執玉的視線順著看了過去,看清楚沈觀棠挑選出來的那一套衣服後,他不由得挑了挑眉毛,“阿棠,我勸你還是不要選那一件的比較好。”

沈觀棠疑惑,“為什麼?”

“嗯,因為那並不是一套普通的衣裙,”柳葉不好意思地道,“我……我不小心把曇族祭禮的服飾也一起拿出來了。”

祭禮?

沈觀棠好奇了起來,“那是什麼?”

柳葉簡單解釋道,“曇花在夜間盛開,比起太陽,他們更喜歡月亮,而每個月都月圓之夜,他們就會舉行拜月祭禮,而這一套純白色的盛裝,就是曇族中的女子所穿。”

靠近了之後,沈觀棠才發現,那衣裙並不是純白色的,上麵織有暗紋,隨著行走的步伐,在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了粼粼的波光,十分漂亮。

沈觀棠頓時明白,為什麼裴執玉和柳葉都說這衣服不合適了。

因為這一次他和裴執玉是混進去的,所以最好是能不顯眼,就不顯眼比較好。

可是……

沈觀棠沒忍住看向了裴執玉。

以裴執玉的容貌,不管他換上在怎麼樸素的衣著,都低調不起來。

美人就算身上穿的是破麻袋,也還是美人。

這話放在裴執玉的身上也同樣成立。

沈觀棠現在已經很習慣裴執玉的那張臉了,饒是如此,他仍舊會在很多時刻被吸引。

人美到一定的程度,會讓看到他的人自動無視其他的一切,目光隻盯在他的臉上。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裴執玉這個狐族第一美人的名頭,名副其實。

甚至,沈觀棠覺得,若是稱其為妖族第一美人,也不算是出格。

但,這樣一張臉,同樣有利有弊。

——

“阿棠不必擔心。”裴執玉直到沈觀棠在擔心些什麼,他揉了揉沈觀棠的耳垂,忽然歎氣道,“阿棠的耳垂這樣可愛,我都有些不舍得為你戴上耳墜了。”

帶耳墜?

那豈不是要打耳洞?

沈觀棠下意識地抬起手,捏住了自己的耳垂,雖然前一世打耳洞的男男女女都有不少,但沈觀棠卻從來沒有考慮過打耳洞,甚至,隻要一想到要刺穿耳垂,他就不自覺地崩起了身體,緊張的。

手指間把玩的耳垂被抽出後,裴執玉也愣了一下。

他也沒有料到,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沈觀棠的反應居然這麼大。

對方兩隻手捂住耳朵,警惕的模樣,看著可憐又可愛。

裴執玉沒忍住,輕笑了起來,“原來阿棠這麼怕打耳洞啊?還是……因為怕疼?”

如果是怕疼的話……裴執玉的心裡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個念頭,那日後的某種生火豈不是要不和諧了?

被其餘三個人以一種驚奇的目光看著,沈觀棠緩慢地放下了自己的手,若無其事地道,“隻是以前從來沒有打過,有點兒……”

恐怖兩個字他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其實不僅僅是耳釘,沈觀棠的前一世,還有鼻釘、舌釘等等在身體各個部位打孔的人。

也不知什麼原因,隻是無意中看到,無論是在現實裡還是在網絡上,沈觀棠都會在相同的部位幻視那種疼痛感。

明知道對身體不會有什麼大礙,但……那種對穿孔的恐懼感,沈觀棠自己也控製不住。

——

深吸一口氣,沈觀棠看了柳葉的耳垂一眼,那裡正墜著兩枚珍珠耳墜。

“還是打吧。”沈觀棠鎮定地道。

既然要男扮女裝,那就裝得像一點兒好了,儘量減少會暴露的可能。

他們連對麵是誰,實力如何都不知道,當然能小心,就小心。

況且,沈觀棠緩慢地深呼吸,隻是打個耳洞罷了,有什麼可害怕的呢?所謂的恐懼,隻不過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罷了。

柳葉雖然不明白沈觀棠為什麼這麼抗拒打耳洞,但她還是十分體貼地道,“如果主人不想的話,不打也沒有關係,就是女修,也不是全都喜歡帶耳墜的。像是佘璃,她就沒有打過耳洞。也不喜歡戴那些雞零狗碎的東西。”

沈觀棠衝著柳葉笑了笑,“還是保險一些比較好。”

見沈觀棠似乎是做好了決定,柳葉便不再勸說,在她看來,打耳洞甚至都不配稱之為受傷。

裴執玉看了一會兒,忽然道,“柳葉,你先去看著葉逢山,也就是葉亦之。”

“是。”

——

待柳葉離開後,整個房間裡便隻剩下了沈觀棠和裴執玉兩個人。

“阿棠可想好了?”裴執玉認真地道。

沈觀棠點頭,“當然。”

裴執玉盯著沈觀棠看了一會兒後,忽然垂下眸子,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裡摸出了兩枚耳釘。

耳釘用深綠色的寶石製成,內斂又不失格調。

沈觀棠疑惑地道,“這是……”

“很久以前,我就覺得這一對耳釘很適合你,阿棠。”裴執玉捉住了沈觀棠的手,將那兩枚耳釘放在了沈觀棠的掌心裡。

“現在,阿棠,既然你做好了決定,那……能讓我親手幫你戴上嗎?”裴執玉看著沈觀棠的眼睛,金色的眸子裡滿是認真,不再見往日的慵懶與隨意。

沈觀棠垂眸,掌心裡的墨綠色寶石耳釘,看上去並不怎麼顯眼,倒確實很符合沈觀棠的眼緣。

隻是,讓沈觀棠疑惑的是,不是應該先打耳洞嗎?

麵對沈觀棠的疑惑,裴執玉輕笑一聲,解釋道,“沒那麼麻煩,這耳釘的尾部頗為尖銳,能夠一瞬間刺穿耳垂。”

刺穿什麼的,聽到這個刺耳,沈觀棠就開始下意識地繃緊身體了。

“阿棠,害怕嗎?”

“當……當然不怕。”沈觀棠磕巴了一下。

裴執玉抿唇一笑,也沒有戳破,而是撩起了自己一旁的頭發,對沈觀棠示意道,“那阿棠不妨先幫我戴上耳釘,如何?”

沈觀棠好奇地湊上前去,“你什麼時候……”

看著沈觀棠湊近的側臉,裴執玉低聲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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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裴執玉思索了一會兒,“是我自己拿針紮的吧,時間過去太久,我也忘記了。”

拿針紮?

沈觀棠瞳孔一震,心裡泛起了一絲疼惜。

裴執玉微微側著頭,正等著沈觀棠幫忙戴上耳釘。

沈觀棠先輕輕地戳了戳裴執玉的耳垂,觸?感輕微,像是怕碰疼了他。

裴執玉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阿棠是怕弄疼了我嗎?”

沈觀棠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

哪裡知道,下一瞬,裴執玉帶著笑意和打趣的聲音就在耳旁響起,“啊,我倒更希望阿棠在彆處心疼心疼我呢——”

沈觀棠沒有明白過來裴執玉的意思。

對上那一雙漆黑的,充滿了求知欲的眼睛,裴執玉的話在嘴裡打了幾圈兒,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但沒想到,沈觀棠的好奇心居然這麼旺盛,見裴執玉不肯解釋,甚至追問了起來。

“阿棠真想知道?”裴執玉眸子微微眯起,眸中流轉著狡黠與%e5%aa%9a意。

沈觀棠稍稍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糾結,但最後,他還是點了點頭。

因為那種好奇到讓人抓心抓肺的感覺並不好受。

裴執玉見沈觀棠滿眼都是求知欲,將手輕輕地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湊到了他的耳邊,“自然是,交頸雲雨之時。”

鴛鴦交頸,巫山雲雨,所指代的究竟是什麼,沈觀棠怎麼可能會不懂?

再加上裴執玉故意說的無比曖昧,沈觀棠一瞬間,從頭紅到了腳。

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試圖逃離這個曖昧又瘋狂的氛圍。

這時候的沈觀棠已經沒有心力去注意自己和裴執玉之間的姿勢了。

他往後退的時候,也忽略了柳葉留在房間裡的柳枝人台,無意中踩到了裙角,緞帶纏繞上了沈觀棠的雙足,他邁出下一步的時候,過大的力道瞬間將他絆倒。

人在跌倒的時候,雙手會下意識地在半空中揮舞,試圖攀緣住什麼。

而此時,距離沈觀棠最近的,隻有周圍的柳枝人台和……裴執玉。

沈觀棠的手穿過了飛舞的緞紗,險而又險地抓住了裴執玉的胳膊。

本以為能夠就此穩住,卻不想,還不等沈觀棠的那一口氣兒鬆完,裴執玉似乎是腳滑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撲倒——

下一瞬,兩個人頓時滾在了一起。

沈觀棠的手臂上還纏著不知道從哪裡扯下來的白色緞帶和綢紗,而裴執玉的身上,也被蓋上了一層紅色的錦衣。

沈觀棠在下,裴執玉在上,兩個人維持著跌倒的狀態,麵麵相覷。

——

不知為何,沈觀棠恍惚間,竟然覺得好似回到了濡山竹屋,隻不過與那個時候相比,兩個人的位置顛倒了個兒。

裴執玉的右手托在是沈觀棠的腦後,那似乎是下意識的動作。

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撐在了沈觀棠的耳側。

裴執玉其實並沒有整個人都壓在沈觀棠的身上,而是用膝蓋撐起了身體。

隻是,因為那一身隨意落在裴執玉背上的大紅色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