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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廣華府的金丹期修士不再猶豫,一擁而上,人多卻不會顯得太過雜亂。

他們都是依附與廣華府的修士,拿著廣華府下發的份例,自然也要為廣華府內的直係血脈做事。

他們會根據五行屬性,各自結隊,彼此配合,以期待能夠發揮出更大的實力,抵擋得住更厲害的修士。

雖然失去了一部分的自由,但是,對於這些沒有什麼依靠的散修而言,在廣華府內聽命可比自己出門闖蕩,過刀口%e8%88%94血的日子強多了。

所以,不管是不是發自內心,他們對待石家的直係血脈都足夠尊重。

因此,石少主一聲令下,他們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最強一擊。

然而,這一次,那些攻擊卻沒能落到最中心的那兩個人身上。

一隻閃爍著金光的巨大手掌忽然從半空中襲來,擋在了葉鸝和丹雲的周身。

那巨大的手掌整體呈半透明,像是有一隻透明的手,戴了一雙金色的半透明手套,在攔下了攻擊後,那隻巨大的手掌五指合攏,將葉鸝和丹雲我在了手裡,下一瞬,便裹挾著兩人升入了高空,徹底消失了。

金色手掌出現的那一瞬,之前還在儘全力攻擊葉鸝和丹雲的修士,齊齊後退,立刻聚攏到了石少主的身邊,將他牢牢地保護了起來。

相比教育殺死葉鸝和丹雲,他們這些金丹期修士更加重要的任務,還是保護石少主的安全。

雖然天賦和實力,這位石少主隻能再直係血脈中排進前五,但如果他出了事,這些被石少主帶進了秘境的修士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待那金色的碩大手掌消失後,石少主臉色鐵青。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場的修士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出聲。

很明顯,現在開口,那完全就是在觸這位石少主的黴頭!

不過,眾人心裡也在猜測,那出現的碩大金色手掌,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佛門弟子出手了?

但是,佛修輕易不會離開宗門,他們若是走出宗門,更多的還是去選擇度化仍舊留存在人間的惡鬼,倒是和凡人的牽扯比較深。

“或許……是其他大宗門的弟子。”最終,還是那個青年男人謹慎地開口了,“那金色的手掌,或許是一件品階極高的法器。”

但是,這個話說出來,就是青年男人自己都不怎麼相信。

可若不是品階極高的法器,還能是什麼呢?

出雲秘境內根據修士的修為強行將人分隔了開來,能夠和他們遇上的,必然也是金丹期的修士。

但……隻要是腦子清醒的,就絕對不會上前來多管閒事。

即便是金丹期大圓滿的修士,遇見了他們一行也必然要吃個大虧,嚴重的甚至會身死道消。

所以,那個突然間出現的金色手掌,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有人能夠突破這出雲秘境主人所設下的規則?”

“可是,傳聞這出雲秘境的主人不是散仙,就是已經飛升成仙的仙人,能夠突破他的規則限製,那豈不是說,那金色手掌的主人,至少也有散仙級彆的實力?”

說到這裡,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他們的心裡難以抑製地升起了一絲恐懼。

若是葉鸝和丹雲死在了這裡,他們或許還不會這樣恐懼,因為隻要處理地好,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是誰殺了他們。

而現在,葉鸝和丹雲被人救走,他們必然會找沈觀棠告狀,這也意味著,他們廣華府,已經徹底與一位大乘期的修士站在了對立麵!

更要命的是,那位大乘期的修士,身邊還總是跟著一個渡劫期的妖修!

而如今,還有一位疑似散仙的存在,這……

在場的金丹期修士彼此間眼神閃爍,整個隊伍裡湧動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感覺。

廣華府能夠承受的住這一次的衝擊嗎?

這是所有人目前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石少主並不是傻子,他當然也察覺到了隊伍裡浮動的情緒,可是他對此無可奈何。

因為他自己就已經處在了巨大的恐懼中。

——

而被拿到金色的大掌裹住之後,葉鸝和丹雲卻並沒有失去警惕,即便那金色的大掌並沒有傷害他們。

甚至,那金色的光芒還隱隱約約地帶給了他們極為舒適的感覺,□□上的傷處正在緩慢地愈合。

直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阿鸝!”

“阿雲!”

下一瞬,葉鸝便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那懷抱給葉鸝的感覺有些矛盾,熟悉中又帶著一些陌生,但那種陌生,卻讓葉鸝鼻子一酸,險些哭出聲來。

“師尊……”

哽咽了一聲後,葉鸝就努力張開手臂,環住了對方,最後甚至將自己臉上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血跡的全都蹭在了對方的%e8%83%b8口處。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過自家師尊的擁抱了。

葉鸝有些依戀地縮在了沈觀棠的懷裡,一瞬間覺得無數的委屈噴湧而出。

那種感覺很奇怪,葉鸝也不明白是為什麼。

明明……明明之前被許多金丹期修士圍攻的時候,她都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心裡隻有將對方大卸八塊的想法,

但是,此時,此刻,被擁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葉鸝鼻子一酸,眼淚一瞬間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怎麼都控製不住。

甚至,因為哭得太厲害,她想開口解釋的時候,一張嘴就是好幾個哭嗝冒了出來。

葉鸝頓時哭得更大聲了,這次是羞窘的。

一隻大手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著,規律又舒適,很輕易地就勾起了葉鸝那些久遠的回憶。

當初……她剛剛化形,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也總喜歡這樣賴在沈觀棠的懷裡。

那裡,是小小的黃鸝鳥認定的最安全的地方。

或許,那便是她曾經聽過的,屬於父親的安全感。

——

沈觀棠卻被葉鸝的反應弄得有些手忙腳亂,但很快,他就找回了屬於自己的步調,仿佛,在許久以前,他就已經習慣了這般。

一邊輕哄著葉鸝,一邊努力地在自己的儲物空間裡找各種療傷的丹藥。

同時還要關注著一旁的丹雲,免得丹雲因為自己的「忽視」而傷心。

隻是,這一次,沈觀棠抬頭的時候,卻發覺,丹雲的身邊已經站了另一個人。

是裴執玉,他正托著丹雲的左臂,眉心微微蹙起,小心地幫著丹雲療傷。

“骨頭都碎成渣了。”裴執玉語氣頗為冷靜,但是他的動作卻很輕。

確認了丹雲身上各個傷處的輕重後,裴執玉左手輕輕地在半空中一劃,探手進去,摸索了好一會兒之後,取出來好些裝著丹藥的瓶子。

“先把這個吃了。”裴執玉手指輕輕撥動,取出了一個天青色的瓷瓶來,“你內傷外傷都頗重,靈力已經枯竭,妖丹也出現了幾道頗大的縫隙,在將妖丹補全之前,你不可再和他人交手。”

說完,裴執玉忽地冷笑一聲,“不過,你也不必擔心,這仇,我和阿棠都記下了。早晚要給你們找回場子來。”

丹雲大概是第一次見這般的裴執玉,輕生道,“多謝。”

“不過。”丹雲語氣堅定,“這個仇,我想自己報。”

聽到這話,裴執玉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我看你是和人族相處久了,也沾了他們的那些壞習慣。隻要對方死了,那便算是報仇了,是不是你親自動手,很重要嗎?”

說完,裴執玉還戳了丹雲的額頭一下,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榆木腦袋!”

丹雲抿著唇,不說話了。

沈觀棠見狀,也無奈地笑了一下,“丹雲一直都是這樣執拗的性子,還記得以前……”

說到這裡,沈觀棠忽然間停頓了一下,他忽然間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這樣說。┇思┇兔┇在┇線┇閱┇讀┇

還記得以前的什麼?

以前,又是多久前的以前?

霎那間,無數的疑問填滿了沈觀棠的腦海,卻又被他硬生生地壓了下來。

現在還是葉鸝和丹雲身上的傷最重要。

——

將兩個人身上的傷處理好之後,沈觀棠才詢問起了兩人遇上那一行人的經過。

葉鸝最先開口,“他們是廣華府的人!此次進入秘境,目的之一就是殺了我和丹雲,還有知遠!”

“對了,知遠呢!”葉鸝頓時著急了起來。

沈觀棠拍了拍她的腦袋,示意她放寬心,“不必擔心,知遠他沒事。”

說完,他指了指一旁的水鏡,畫麵裡正是段知遠那邊的情況。

水鏡的旁邊,還趴著一隻呼呼大睡的冰熊,冰熊到身體上,是一隻青色到小麒麟,見眾人看過來,它興奮地吼了一聲,直接衝了過來,半路卻被裴執玉給攔下來了。

葉鸝的目光轉了又轉,最後求助般地落在了沈觀棠的身上。

“此事……我長話短說。”

——

一個時辰後,葉鸝眸子瞪得老大,“所以,師尊,這個秘境現在是你的了?”

沈觀棠點頭,“正是如此。”

說完,他衝著葉鸝和丹雲招了招手 ,“來。”

沈觀棠指尖在水鏡上輕輕一點,波紋蕩漾過後,水鏡裡便出現了一張讓葉鸝和丹雲深惡痛絕的臉來。

“是石崢!”葉鸝咬牙切齒道,“那個混蛋!”

丹雲的眸子裡也迸射出了仇恨的目光來。

但很快,葉鸝就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他好像受傷了?”

沈觀棠淡淡地道,“五階巔峰,接近六階的妖獸,他能活到現在,他的那些手下功不可沒。”

葉鸝的眸子一瞬間變得亮晶晶的,“師尊,是你特意安排的嗎?”

沈觀棠淡笑道,“既然丹雲要親自殺了他,我自然也不能立刻取了他的性命。”

丹雲眸子微微閃爍,“師尊,我……”

沈觀棠止住了他的話,“距離出雲秘境的關閉還有段時間,你們這段時間久安心養傷,儘快將妖丹恢複如初,如此,你們才能手刃仇人,不是嗎?”

葉鸝和丹雲對視了一眼,重重地點了點頭,“定不負師尊期望!”

沈觀棠特意為葉鸝和丹雲選了一個足夠安全,靈氣也足夠充裕的地方,讓他們養傷。

而接下來的日子麼,沈觀棠繼續為石崢一行人的「曆練之路」加磚加瓦,裴執玉竟是難得安靜了一陣兒。

以至於,當沈觀棠意識到的時候,他甚至還有些不習慣。

大概確實是習慣成自然吧,在裴執玉一次又一次地粘在自己身邊之後,沈觀棠竟然也逐漸熟悉了他的氣息,甚至是他的溫度。

而就在沈觀棠為自己的習慣反思的時候,一道清越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緊接著,就是熟悉的氣息從身後圍攏了過來,最終包裹了他的全身。

沈觀棠眯起了眼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