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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男主 南枝 4261 字 3個月前

夏奕博說:“是的。你倒懂茶了。”

莊籍說:“哪裡算懂茶,隻是稍稍喝過幾種而已。也沒有用這個附庸風雅的必要,本來就不是那種人,也不必為了彆人一句話,非要去對這些樣樣精通。人生苦短,時間當放在自己更愛的地方。”

以前莊籍在夏家喝茶也鬨過笑話,不過是問了一句諸如“這是什麼茶?”之類的話,被傭人答了是什麼之後,他又提了一句“這個真好喝,多少錢一斤呢。”

於是就莫名其妙惹了人笑話,莊籍當時完全不知道那有什麼好笑的,心裡不高興,麵上卻裝作不以為意,之後夏奕博讓傭人拿了兩盒給他,莊籍收也尷尬,不收也難堪,總之難受死了,好在當時夏奕博說:“清茗贈知音,你喜歡它,喝它,便是它的幸運。比任何彆人喝它,都更顯它的價值。在這裡來喝茶的,心裡都懷揣著彆的事,不是懂它的人,隻有你真正享受它,所以你該收下它。”

莊籍心裡感激夏奕博這一通話,但嘴裡卻說:“要是我不是真喜歡呢。”

夏奕博伸手摸了摸他的柔軟的頭發,“那也好,讓你媽媽做茶葉蛋。”

莊籍被他逗笑了,於是接了茶葉。

莊籍現在還記得當年事,並無恍如隔世之感,隻有看到夏奕博才有。

莊籍那話顯然有潛台詞,夏奕博抬眼多看了他一眼,又笑了一下。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莊籍開始和夏奕博一邊看雪景一邊品茶,夏奕博雖然沉迷酒色,但卻不是個%e8%83%b8無點墨的草包,對各方麵知識都知道一些,琴棋書畫,賞花%e5%90%9f詩也會,還會一些古董鑒定,不然他即使有錢又有勢,那些藝術氣質濃厚的導演也照樣看不上他,不會和他做朋友。

所以他既然和娛樂圈的很多大導演交好,必然是有些文墨本事藝術氣質的。

莊籍早就知道他有些學識,但覺得他不過是附庸風雅,在外裝B罷了。

再說,這個人%e8%84%b1了衣服就是個禽獸,學識和他內心的肮臟,毫不矛盾。

夏奕博說:“你和夏榛在一起,我並不看好。”

夏奕博在閒扯了些彆的之後,就談起這件事了。

莊籍沒想到他會說得這般直白,轉頭看他:“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看姻緣了。我以為你隻會看露水人情。”

夏奕博端著茶杯,“你覺得你們這個是長久姻緣嗎?”

莊籍麵目非常認真,“我和他都是這個意思。人生苦短,愛一個人也覺得時間太短了,哪裡想有其他變數。不是嗎?”

說完,他又側頭低笑了一下:“和你說這個又有什麼意思呢。你和我們又不是同一種人。我以前以為,我明白的事理,彆人也是明白的,是你讓我知道我是異想天開。人和人的思維方式,可以相差十萬八千裡,永遠也沒有達成一致的可能性。和這種人講自己認定的最簡單普通覺得人生而該如此的道理,他也是持反對意見的。和這種人,根本不可能%e4%ba%b2近地相處到一塊去。”

夏奕博知道他是在譏諷自己,莊籍十幾歲時候的少年時代,在他麵前單純又靦腆,何曾會說帶刺的話,不過之後他進了娛樂圈,倒是經常說這種暗諷之言了,可見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到底可以有多大。

夏奕博本來想說他那人生苦短珍愛一人的說法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夏榛可不一定這麼想,但之後莊籍又加了一大長篇的說辭,正是用來堵夏奕博這種言辭的,他自是不能那麼說了,便道:“為什麼就覺得我一定不能理解你,而夏榛能呢。”

莊籍本來還麵帶一點笑意,此時卻收斂起來,眼神都有些憂鬱了,不過這種憂鬱的恍惚並沒有持續多久,隻在夏奕博體會到後,他就變得麵無表情了,說:“三叔,難道你覺得我在你身上受的教訓不夠,非得被你強/奸了,才能確定某些事情嗎?有些事,隻能發生一次的,要是有第二次,那就沒有活路了。”

他的臉就像精雕細琢的玉雕,桃花眼眼尾上翹,眸子黑如點漆,雖是男人,女人也很少有這種風華,既美又意誌堅定英氣勃勃。

他雖然麵無表情,這話卻說得很是痛苦,眼睛也直勾勾盯著夏奕博。

夏奕博不知道睡過多少人了,從沒和人談過戀愛,做過他床伴的,隻有之後還想跟著他被他打發的,少有事後說他壞話的,大約他有錢有勢不能得罪是一方麵,還有人說他床上功夫好,且體貼,即使是一夜/情對象,也是十分完全不虧,當然,說這種話的,往往自己有些地位和本事,一般人是不敢說把他當一掖情對象招的。

所以夏奕博沒想到自己會被莊籍這般評論。

夏奕博不至於惱羞成怒,不過卻也不高興,說道:“強/奸?我活到現在,沒做過這種事。”

莊籍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是嗎。那是我誤會了嗎?你曾經逼我的事情,是我自己產生的被害妄想症?如果你沒有那種意思,那我倒是可以一直尊你為長輩的。”

夏奕博被他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他這幾天想了想後的確覺得當年自己太性急,做得有些過了。

夏奕博說:“當年的事情,我的確有些過了,但我以為你隻是害羞才會拒絕,你知道你在我麵前總是那麼靦腆,我會那麼想,無可厚非。我沒想到就因為那麼點事,你之後就再不理我,還恨上我了,說實話,你那種不知所謂的自尊心,讓我十分驚訝。”

要是從前,夏奕博這話一說,就能將莊籍的怒火點燃,但此時他卻依然平靜:“所以我說我和你完全說不到一塊去,和你的思維方式相差太遠。即使想%e4%ba%b2近些,也是不可能的。我把你當成我尊重的長輩,我覺得我的做法很明顯,沒有任何勾引你的地方,但你卻都往那方麵去想,隻能說,人的腦子裡是什麼,就以為世界是什麼樣的。一個采遍花叢的三十多歲男人,和一個一直在學校讀書很少接觸其他的學生,你將兩人的世界觀價值觀放到了同等的位置上,你那時候,也從沒有想過真正了解我理解我,隻是看上我的色相和對你的崇拜,如此而已。你驚訝於我的不知所謂的自尊心也好,我就是那種人,有了當年的事,三叔,我不可能再對你有當年的感情了,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破壞了當年的美好,壞掉的東西,即使補起來,其實裂縫也是在的,隻是糊弄外人的眼罷了。

你說你不看好夏榛,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夏榛到底在如何待我。他將我當成比他自己還要重要的人,用最坦誠赤誠的心對我,我也算是看過很多世事很多人的了,我具有這種判斷力,他不可能從任何方麵辜負我。我來見你,是他同意我來的。”

夏奕博想說莊籍所要的東西是異想天開,夏榛不可能更愛他而不是自己,但他說不出來。

莊籍又道:“三叔,多謝你這些年來對我的幫助,不過,我想要的,你從沒有想過給,我當年給你的,你其實從沒有看上過。我們就是兩種人,我是彆人非以最單純熱烈在意我比他自己更甚的那種人不能將我打動,你是覺得感情過於虛幻莫如及時行樂的類型,你看,我們怎麼可能走到一塊去呢。”

夏奕博依然無話可說了,莊籍標榜感情至上的原則,而夏奕博無法說出我很愛你這種話,且他甚至無法說出“要是夏榛不是夏氏太子爺,沒有價錢萬貫,你還會愛他嗎”這種話。

總之,他被哽住了,連輕視的念頭也沒法冒。

夏奕博沒和莊籍一起吃晚飯,他先離開這個會館,離開時有些精神恍惚,不過外人看來,他隻是心不在焉。

他出門前和還坐在那裡的莊籍說:“總之,我不看好你們。還有就是夏榛,夏榛和男星鬨緋聞,於他在集團裡的形象大有影響,讓他注意些。”

夏奕博走了,莊籍繼續坐在那裡喝茶,之後甚至一人用了晚餐才離開。

人越長越大,漸漸進入盛年,然後邁入老年,莊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事情太多,要應付的人和事千頭萬緒,這讓他對現在的人和事的感情總要淡不少,不會有小時候和少年時代那般的清晰和赤誠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少年時代,很小一點事也能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的那些人,時隔多年,再回想起來也還清晰,當時的那些感情,也總百轉千回在心裡煎熬著,而現在,他卻無法如當年一般了。

度過的日子成為了人生的分母,長得大了,活得久了,分母就越來越大,而當時的經曆感受成了分子,增長的分母越發稀釋著分子的分量,對於這,莊籍也是感歎的。

莊籍確定夏奕博以後不會再找自己麻煩了,這是一件好事。

回去便收拾東西,第二天就和夏榛出發前往澳洲。

夏榛手下的其他人已經早就前往了澳洲,和夏榛一起的,除了莊籍之外,隻有助理林書楷,還有兩個保鏢。

他們從B城先到K城轉機,因莊籍的臉太具辨識度,莊籍沒有興致在K城逛街,隻在貴賓室內坐著等,夏榛一直電話不停,在說重要公務,莊籍想和他說幾句話也不行,隻好看起網絡小說來,林書楷和莊籍已經熟了,可以%e4%ba%b2近地和他聊些天。

飛機上的時間是無聊的,莊籍上飛機不久就放下了椅子開始睡覺,夏榛為他整理毯子,飛機上的空乘是金發碧眼的外國妞,想來不會熟悉莊籍,夏榛為他整理好後,甚至俯□去%e4%ba%b2了他一口,莊籍睜開眼看了他一眼,輕聲說他:“彆過分。”

出了中國範圍,夏榛在和莊籍的相處上就大膽很多,因為不用特彆注意狗仔之類了。

莊籍一覺醒來夏榛還在睡,他就盯著他看,這才算是兩人正兒八經第一次旅行約會。

之前莊籍不大想來,現在卻也期待起來了。

在墨爾本的酒店裡安頓下來,因夏榛要在這裡會客,所以他們入住了豪華套房,在稍稍倒了時差之後,夏榛陪著莊籍在墨爾本開車逛了一圈,夏榛來過這裡多次,每次都是工作,其實沒有好好看過這種城市,莊籍雖然是大名鼎鼎的視帝,其實這還是第一次來墨爾本。

他在夏榛麵前感歎:“到國外出外景太貴了,劇組一向沒錢這麼折騰。能到個泰國,已經讓人歡喜,澳洲還沒來過。”

夏榛笑:“真有這麼可憐?”

莊籍說:“怎麼不是呢。彆說是出國了,之前有部戲本來要去九寨溝出外景的,最後因為沒錢,就給P了個九寨溝的背景上去,我自己都覺得太矬了,不忍直視。”

夏榛被他逗得大笑。

澳洲正是夏季,陽光明媚,天藍海闊,城市美麗,莊籍非常歡喜,之後棄車走路逛街,和夏榛有說有笑,興致盎然。

莊籍歡喜了,夏榛自然也高興,心想以後應該多抽時間和莊籍出門旅行。

他在心裡把莊籍當成個小寶貝寵,在他麵前又很能做小伏低,這和莊籍相處的終極秘籍,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