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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男主 南枝 4337 字 3個月前

他這幅反思的樣子,讓莊籍哭笑不得。

莊籍說:“犯賤啊你。”

夏榛睜大眼睛看他,那種樣子,簡直就是你說什麼是什麼,你說我犯賤,那我就是犯賤。

莊籍無語地歎道,“算了,彆說了。”

說著,又攬過夏榛的肩膀,算是原諒了他,“我看到廚房裡有食材,就自己做點吃的吧,去外麵吃遇到人也惹人閒話。”

莊籍起身就要去廚房,夏榛抱住他的腰不要他走,說:“你這是原諒我了嗎?”

莊籍低頭看了看他,伸手揉了揉他還是半乾半濕的頭發,“嗯。我沒生氣。”

夏榛說,“怎麼可能沒生氣。是因為我說要做到底,所以你生氣了?我隻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要是你不願意,我絕對不會強迫你的。莊莊,我很愛你。”

莊籍對人說愛的次數太多了,所以,他不願意對夏榛說這個字,說出來,簡直覺得在兒戲。

但他愛聽夏榛說,夏榛溫柔的眼眸,像是幽幽的夜空一樣,深深地凝視他,包容他。

莊籍嘴%e5%94%87動了動,之前明明那麼惱怒傷心,現在卻隻剩下感動了,夏榛對他便有這種魔力。

莊籍不由自主低聲道,“我也愛你。”

這聲音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聲帶發出的,而是從他的靈魂深處發出來。

夏榛笑著%e4%ba%b2他的腰,正滿心嘚瑟地高興著,莊籍卻又說道:“不過,我不是因為你提出要做到底才生氣。”

“啊?”夏榛又苦惱了,心想那是因為什麼?彆人說女人心海底針,他覺得莊籍也是不遑多讓了。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夏榛還年輕,在生意場上,他還做不到像有些老狐狸一樣圓滑精明,但他也不可能是蠢笨的,他有他自己的精明之處,有自己的為人處世之道,而且在商場上有自己獨到的眼光,這種能預判走勢的能力,比什麼都重要。

當然,他看人也是很有一套的,唯有在莊籍身上,他喪失了這種能力。

在和莊籍的相處中,他幾乎完全被感情所支配,理智也是所剩無幾,再說,莊籍在圈子裡既然就有深沉能裝的名聲,可見他這人的確非常難以讓人真正接近和摸清他的想法。

夏榛在和他的相處中,也會被他迷惑住。

再說,莊籍說話,往往帶著古人才有的那種繞圈子的語言藝術。

官場人都沒有他說話那麼讓人不明所以,總是話隻說小半截,其他都讓人去猜吧。

特彆是在和夏榛說有些問題時,他更是那麼遮遮掩掩。

就如他之前曾經和夏榛說,他和夏奕博之間沒什麼。

但這是在他說他不是靠身體上位這個前提下的,以至於夏樽對他說了那番話後,夏榛就要去想,他隻是指他沒有用身體靠夏奕博上位呢,還是最初兩人就沒什麼呢。

那個暑假,夏樽看到的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夏榛當然一切都是站在莊籍身邊的,卻抵不住那股醋勁一個勁兒地往上冒,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理智和平常有的被長輩們讚揚的沉穩和自製力半點作用也起不到。

他是總算明白了,在新聞裡看到的,平時老老實實沒有一點出格舉動的人,為什麼得知老婆和人有瓜葛之後,就能拖著刀去砍人,完全不要命了。

這甚至不隻是男人的尊嚴這種問題,夏榛自己也說不清,自己的心裡和腦子裡的那種難受到底是由哪些方麵引起,但其結果就是,這真的讓他難以壓製。

莊籍不僅是個聰明絕頂的人,智商和情商都很高,不僅如此,他還特彆敏[gǎn],敏[gǎn]到大約他麵前的人不經意流露出來的一點心思,他也能夠感覺到。

夏榛知道,和莊籍相處,是不能耍任何滑頭的,唯有一顆完全的坦誠的赤子之心,才能夠真正和他的心接近。

不然,稍稍有一點彆的心思,他就能夠發現和感應到。

他發現後,他也不會說出來,甚至麵上的表現和交往,還和以前一般無二,但他的心其實已經走遠了。

他這樣謹慎地和人相交,直接結果就是,他身邊的真心朋友少得可憐。

據夏榛所知,莊籍稍稍交心的,就是錢清,然後就是對孟璃很不一般,其他人,他也和他們相處得很好,但心裡並不%e4%ba%b2近。

夏榛聽莊籍那麼說之後,腦子轉得快的他已經有所明白,心想難道是自己當時因夏奕博而起的嫉妒被莊籍感應到了嗎,所以他才要走。

他已經在莊籍麵前表示過,完全信任他,也就是,他不會去想莊籍和夏奕博之間的任何事了,但他卻又想到了夏奕博的事,這被莊籍知道,莊籍估計又要生氣。

夏榛思考著要和莊籍將這件事問清楚嗎。

隻是很短的一瞬的事,夏榛已經做出決定,還是坦白從寬吧。和莊籍在一起,要是和他打馬虎眼,最後的結果隻是莊籍又會縮回他那已經對他稍稍敞開的心意。

莊籍已經回過身來了,他為自己和夏榛的思維完全不在一個度上的事覺得有些無力,但是人和人相處,要是什麼都不說,就完全互相理解,這是很困難的。

即使是相愛的人,也很難。

再說,他和夏榛在一起的時間太少,相處時間少的人,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從對方的一些細節上的事判斷對方的意思,更何況,他是個演員,他有意識地控製過自己不要形成任何口癖和動作上的特定語言。

夏榛因此不知道他的意思,也是很好理解的。

莊籍於是準備自己好好點撥一下夏榛了。

自己的男朋友,當然要自己好好調/教,讓他以後看到自己的眼神,就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

莊籍伸手摸了摸夏榛的頭發,正準備說話了,夏榛這時候就抬起了頭來,做出了一隻小鹿一樣的表情看著他。

莊籍當即驚了一下,心想他又要搞什麼。

夏榛絕對不像自己想的那樣老實,莊籍每每被他在床上折騰得說不出話的時候,就知道這個道理。

夏榛這種表情,肯定是他犯了什麼錯。

夏榛沒讓莊籍多猜,已經說道:“莊莊,對不起。雖然我之前說過,我堅決地百分百地相信你的任何事任何話,但是,我之前卻沒有做到。我辜負了你。”

莊籍本來柔下去的麵容又變得麵無表情了,眼神裡帶著探究,還有就是溫柔,可見他是完全沒有責怪夏榛的。

夏榛牢牢盯著他,自然看得出來他眼神中的意思,在一起的人,隻要一心在對方身上,其實是能夠從對方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一個麵部表情的細微變化得知對方的意思的,即使莊籍是得過雙料視帝的演員。

所以夏榛心裡有底了,即使他知道自己一說出下麵的話來,就能讓莊籍炸毛。

他知道,夏奕博這個人,在莊籍跟前也是炸彈,一說他,莊籍就要炸。

莊籍輕描淡寫地說:“要說就趕緊說。你以為你是在黨旗下檢討?要念稿子嗎?”

夏榛道:“我現在還是無黨派人士。”

莊籍道:“你到底說不說。”

夏榛說:“我們高三畢業後那個暑假,你是不是和夏奕博發生了什麼事,之後我無論怎麼聯係你,你都不理我了,是因為那件事嗎?”

夏榛這話說完,他就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低了好幾度,莊籍的身體一僵,緊接著,他的臉就不受控製地紅了,而且是憤怒的紅。

果真,莊籍要炸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夏榛在心裡閃過這個念頭,他抱著莊籍的腰,手甚至無意識地像媽媽哄孩子一樣地拍了拍莊籍的背脊,說:“我不是故意要打探你的*。無論當年發生了什麼,我都愛你,一點都不會改變……”

夏榛知道自己這話非常蒼白,蒼白到他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巴掌,甚至說出口後,他就後悔了。

老公要問深愛的老婆,他曾經有沒有和誰有一%e8%85%bf,這種事,可以折磨一個人一輩子,有些人悶一輩子都不會說,然後讓時間將這個問題淡化,當人老得牙都掉光了,估計也就能夠完全看淡了。

但夏榛現在還太年輕,即使問出口後就後悔了,但要他忍一輩子,實在是難以忍下。

他想,他爸爸當年怎麼出去找小三的呢,那種回家要麵對妻子的心理負擔承受得住嗎。

他現在麵對莊籍的沉默都要承受不住了。

夏榛不知道該怎麼讓莊籍消氣,在這種時候在莊籍麵前耍滑頭,是不會有任何好處的。

夏榛眼神閃爍著,不再敢和莊籍對視,隻是無意識地說,“對不起。”

莊籍也不再看他,他抬起了頭來,但他也沒有把夏榛推開,他隻是有點泄氣,隨即,他很坦白地道,“是夏樽對你說了什麼吧。我說過,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那天也是,什麼關係都沒有。”

他的聲音裡帶著無力,想來是很失望。

夏榛知道自己那話的確是狠狠傷了莊籍。

他隻能將莊籍抱得更緊,“對不起。”

莊籍控製住了情緒,淡淡說,“好了,還想聽什麼。”

夏榛搖頭,他突然覺得很傷心,抬頭看莊籍,隻見莊籍目光淡漠地看著沙發旁邊的茶凳上放著的玫瑰插花,眼底卻帶著濕意。

夏榛知道自己是闖了大禍了,高中時候,和莊籍一起做實驗,將一塊鈉迷迷糊糊扔進水槽裡,當時的那種“天啊”的感覺,也不足以和現在相提並論。因為那時候莊籍和他將事情解決了之後,還知道轉身罵他個狗血噴頭,但現在,莊籍卻不會罵他了。

夏榛想說的話有很多,卻又哽住了說不出,莊籍這時候居然笑了一下,伸手輕輕拍了拍夏榛的胳膊,說:“好了,你抱得我要喘不過氣了。我去做點吃的,我午飯還沒吃呢。想來你也餓了。”

夏榛這時候腦子轉了起來,說:“叫外賣吧。”

莊籍卻沒理他這句話,在他放開他後,就進了廚房裡去了。

夏榛懊喪地將臉埋進了手裡,趕緊亦步亦趨地過去要給莊籍幫忙。

莊籍像剛才的那些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指揮夏榛道,“你看看冰箱裡有些什麼肉?”

夏榛趕緊去看了,但是他實在不認識那些是什麼肉,隻好每樣都拿來給研究鍋子的莊籍看,莊籍瞥了幾眼,就讓他把其中一些放在了料理台上,夏榛勤快地當著助手,顯見地是討好莊籍,但莊籍一會兒就說,“你去把臥室整理一下吧,不然晚上沒法睡覺了。”

夏榛鬆了口氣,心想他還願意和自己同床共枕,想來自己是罪沒致死。

他趕緊上樓去收拾臥室去了,莊籍熟練地做著晚飯,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傷了手指,他愣了一下,發現口子很小,就沒注意。

夏榛那句話,的確是讓他難過的。

但他知道這是沒法責怪夏榛的。

夏榛要是像個情場上的老手一樣,莊籍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愛他,不僅不愛,心裡還會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