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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的天界之主。

“您真的是、是天界之主,我、我曾經是您最忠實的信徒……”飾演克裡斯的演員本來在這裡是有一大段話要說的,但莫名的他卻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聲音,被壓製住了,很難再把自己的台詞說下去,甚至他會突然升起一種這才是克裡斯該有的反應,劇本裡的台詞太多餘了的感覺。

三木水剛巧也是這麼覺得的。本來他加那些台詞,就是怕青年演員無法很好的把英雄初見天界之主時那種複雜的感覺演繹出來,才硬生生的加了一段台詞,現在看來由祁謙帶著,他根本無需如此。

每一個看這段的人仿佛都能自動腦補好克裡斯的心理活動,他本來是滿懷著被自己曾經的信仰欺騙了的悲憤想要上來質問天界之主的,問他為什麼要拋棄人類,又為什麼要在拋棄了人類千萬年之後試圖毀滅這個人類賴以生存的家園,還有為什麼既然不愛我們還要在幾千萬年前造出我們。那種被%e4%ba%b2生父母拋棄、傷害,現如今見到正主終於可以詢問原因,又本能的想要相信對方也許是愛自己的,這一切都是假的,不敢問出來的近鄉情怯,都表現的淋漓儘致。

甚至,在麵對這樣的天界之主時,會覺得這樣沒有遞過任何拜帖就這樣突兀出現的自己很失禮,他想要在自己的信仰麵前表現的不那麼粗魯,他,其實始終不敢相信幕後黑手是他曾經的信仰。

“不要緊張,慢慢說,我在這裡,不會離開,我一直聽你說話的。”黑發青年聲音溫柔,如夏日拂過臉頰的微風,讓人有一種所有毛孔都不自覺舒張開了的心曠神怡。

“也許這裡是有什麼誤會,吾主,有人冒充您的名義,抓走了我的夥伴,並要危害這個世界!”

本來三木水還擔心英雄突然這麼說會顯得太過突兀,沒有任何心裡轉折,會讓觀眾看的雨裡霧裡,但經過剛剛那緩慢到仿佛時間都被凝滯的一幕之後,克裡斯會有這麼一問就顯得很正常了,是個人仿佛都會這麼%e8%84%b1口而出,因為愛,所以想要替對方尋找借口,尋找對方其實不是真凶的理由。

克裡斯會想,也許那個曾經無數次要鏟除了他,此時抓走了他的夥伴的壞人並不是眼前溫和的青年,也許天界之主是被囚禁在了這裡,他有著難言的苦衷,等待著他來拯救……

“你是說他們嗎?”青年從花圃前緩緩起身,一揮手,藍天白雲的天幕上就出現了四個不同的場景,分彆囚禁著英雄克裡斯另外四個夥伴,由天界之主的另外四種不同的意識形態在折磨著他們,而天界之主的本我就是這麼看著,笑容人畜無害,連表情都溫和到位,他說:“恩,他們確實是我抓走的,我正準備殺死他們,你來的剛剛好,要一起參觀嗎?”

徹骨的寒冷由心頭而起,仿佛已經刻入了骨髓,烙進了靈魂,哪怕是據說無所畏懼的影響克裡斯也顫唞了一下,那一刻他終於明白了,人類於天界之主來說從來都不是孩子,也不是自己人,不過是螻蟻,想施恩便施恩、想玩弄便玩弄的螻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表情神情如最%e4%ba%b2密的情人,手上的動作卻毫不留情。對,沒錯,祁謙參考的就是裴安之那個變態。

“卡——”

隨著導演的一聲,場記板打響之後,拍攝了一天的決戰前夕終於告一段落,大家可以收工各回各家了。祁謙收起自己臉上與他人設完全不符的笑容,小助理貼心的上前給祁謙遞上飲料和漢堡,這隻是祁謙晚餐前的開胃菜。

飾演克裡斯的演員喬伊卻久久無法從那種震撼裡走出來,這一段他們拍了一次又一次,不是祁謙表現的不好,而是他總是因為陷入劇情而忘記表演。

來來回回一天,喬伊終於在最適合的時間——殘陽如血——演出了全程,但在攝像機停下之後他始終無法克製自己,顫唞依舊,明明是酷熱難當,他卻覺得如墜冰窟。他在心裡問自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這麼可怕嗎?

“恩,有的,我見過,可惜他最後還是去世了。”祁謙回答道。

喬伊這才驚覺他把自己心裡的疑問給說了出來,而祁謙冰冷的這一聲回答如鐘聲,敲回了喬伊的神智,他這才明白,他不是克裡斯,祁謙也不是沒有姓名的天界之主:“那麼害怕,怎麼能打敗天界之主呢?”

“因為他是英雄啊。”祁謙不假思索的回答,《世界》的原著他早在很多年前就看過,曾經還揣摩過如何他是主角他將會如何演,可惜世事難料,最後長大了的他演的卻是個大變態。

“英雄也是人,難道就不會害怕的?”

“害怕啊,但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就是他已經超%e8%84%b1了人類的局限,正是因為害怕,才要勇敢向前,否則與普通人又有何區彆?”對於自己的搭檔,祁謙是不會吝嗇分享自己的心得體會的,他很希望對方能演好,最起碼不要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麵,同樣的場景拍了一遍又一遍,哪怕是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

“謝謝。”喬伊如醍醐灌頂,仿佛明白了些什麼,又說不上來。隻是發自內心的開始佩服祁謙,覺得他真不愧是被外界譽為百年來難得的演員,他開始相信這裡麵的讚譽與對方的家世無關了。也開始明白對方為什麼放著那麼好的家世不用,非要來當演員,因為他是真的熱愛著這個行業。也許說起來有點官方,像是假話,但這就是真的,他能感覺的到,祁謙對於表演的那種異乎尋常的熱愛。這是他的事業,也是他的樂趣,他一輩子都不會覺得膩。

等祁謙卸完妝,換了衣服準備離開時,喬伊再一次敲響了祁謙房車的大門:“前輩,祁謙前輩,能請您晚上來參加我們的派對嗎?”

劇組裡都基本都是還沒有太大名氣初涉光鮮亮麗的娛樂圈的年輕演員,遠赴位於南半球的Z國取景拍攝,在沒有媒體騷擾的情況下,他們難免會放縱一二,連三木水都不會管他們晚上收工後乾什麼,隻要保證第二天能精神飽滿的拍戲就好,所以這樣的聚會總是有很多,祁謙卻從未出席過。

“沒興趣。”祁謙這次的回答和以往彆無二致。

被拒絕了的喬伊這一次卻沒有離開,反而再接再厲道:“這次派對我們特意請了Z國當地的星級大廚喲,據說他做龍蝦和烤羊羔是一絕,這裡海鮮被稱之為卡摩瓦那,是一種高級地位的象征,還有最具代表性的點心帕洛瓦……”

“go on。”祁謙表示,他現在有點興趣了,他從不掩飾他對於食物的渴望,而在他已經不怎麼缺能量的今天,他以往對高熱量食物的單一追求開始提升對味道和外形方麵的需求了。

“劇組裡的主要演員差不多都會去,自助餐形式,還能自己在院子裡BBQ,派對之後還有餘興節目……”

“把時間和地點告訴我的助理,我會準時到。”特彆斬釘截鐵。

祁謙對餘興節目沒興趣,他隻對這種一般很少會有人注意到他吃了多少的派對感興趣。口腹之欲,總是很難填平。

作者有話要說:差不多大姨媽完了,某預計明天可以恢複二更~\(≧▽≦)/~

PS:這文差不多也開始進入收尾階段了,%e4%ba%b2們大概也有感覺,等阿謙演完反派,算是徹底演技精湛之後,會開始和祁避夏合拍一部電影,這次演主角,拿到小金人,然後全劇終~

現在某在琢磨兩個事情,一,番外到底寫什麼,二,下篇文開什麼(《你要當個好人》,不管寫什麼,文名某都想叫這個,%e4%ba%b2們覺得這個新文文名腫麼樣?是不是特彆和諧!)

感謝“墨墨”%e4%ba%b2的兩個地雷~麼麼噠~

感謝“demeter”%e4%ba%b2每章都會有的地雷~愛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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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篇日記:派對風波(上)

事後,當祁謙對他的朋友們複述喬伊在Z國的那場派對時,無論他們是否知道當年的新聞,都會有一種詭異的默契,篤定的認為那場派對肯定出了什麼意外。

事實上……那個派對確實出現了意外。

一個Z國當地的嫩模因吸毒過量猝死在劇組一個年輕女演員蜜雪兒的家中。

其實準備的說,那並不是蜜雪兒的家,而她朋(金)友(主)的房子,供蜜雪兒在Z國拍戲的這段時間居住。喬伊等人的派對差不多都會在那裡舉行,而喬伊所謂的餘興節目發展到最後,往往就是聚眾吸毒,就是費爾南多曾懷疑祁謙碰了的那種很高端的精神毒品,這也是劇組裡那些人夜夜歡歌第二天依舊能精神百倍的根本原因所在。

三木水還很欣喜於這些年輕演員即便開派對也會掌握一個度,卻怎麼都沒想到他們是這麼掌握的。

喬伊之所以邀請祁謙來參與,是因為他覺得祁謙也肯定吸毒,無論外界對祁謙的潔身自好說的有多神乎其神,喬伊卻總覺得祁謙的本質其實和祁避夏是沒什麼兩樣的,最起碼是和曾經那個五毒俱全的祁避夏沒什麼兩樣的。

可惜派對剛剛開始餘興節目——叫來一群嫩模——但還沒有碰毒品的時候,單純就是為了來吃東西的祁謙已經酒足飯飽的開溜了。

離開蜜雪兒的彆墅之後,祁謙倒是也沒回酒店,因為他遇到了顧格格。他年少時天才班的同桌、朋友,曾經是祁避夏的超級粉絲,後被教育大師顧師言收養為乾孫女,現如今在C國LV市教委工作的那個顧格格。此時她正被外派到Z國進行一次教育界的學術峰會,顧家的彆墅剛巧就在蜜雪兒的彆墅附近。

又或者其實也沒有多巧,這片彆墅是整個Z國最高檔的社區,一如LV的三十三天,名流雲集。有權有勢的人都熱愛紮堆購買這片的房子,彰顯身份是一方麵;樹藏於林是另外一方麵,當名人特彆多的時候,狗仔反而不知道該拍誰了。

祁避夏在這裡沒房子,因為他和裴越一起挨著買的私人小島就在Z國附近。

“阿謙?你為什麼在這裡?”離開峰會現場開車回家休息的顧格格就這樣遇到了正準備驅車回酒店的祁謙。

“我在這附近拍新戲,你的峰會怎麼樣?”

祁謙一直都有和顧格格保持聯絡,雖然不多,也不頻繁,卻足夠他們知道彼此的近況,一如過去那般%e4%ba%b2密。祁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