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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說他是給祁避夏當助理,哪怕是他的父母%e4%ba%b2朋也隻知道他是在白齊娛樂工作,更加具體的細節就沒辦法說了。

明知道“外界酷帥狂霸拽到沒朋友的祁避夏其實私下裡是個逗比”這種能驚掉彆人下巴的秘密卻不能說的苦有幾人懂?恩?幾人懂?甚至小趙都不被允許在日記裡寫涉及到祁避夏的事情,因為這違反了協議中“不能記錄祁避夏日常生活”的那一條。

於是,以免自己真的被憋死,小趙悄悄在微博上注冊了一個不關注什麼人,也不被什麼人關注的微博,用老板代稱,寫一些模棱兩可,彆人絕對聯係不到他身上的事情。

好比剛剛那種。明知道祁避夏會死的很慘卻不能提示,除非他也想被阿羅株連。於是為了彰顯一下自己的慧眼如炬,小趙就在微博上點了個蠟。至於像祁避夏突然有了個私生子這種很敏[gǎn]的信息,小趙是絕對不敢在微博上胡亂寫的。

那邊阿羅也用悄悄關注了小趙微博的賬號定時掃了一眼,發現沒什麼敏[gǎn]信息,這才安心繼續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

好老板就是張弛有度,給員工足夠的發言空間,卻其實什麼都一清二楚。

不過,小趙竟然還有空給祁避夏點蠟,嗬嗬,他難道以為祁避夏忙的時候他就身為助理能很閒?即便本來很閒的事情現在也不會閒了。

“你跟他都說了什麼?”祁謙等晚上人都走了之後好奇的對裴越問道,他這個倒也不算是好奇心作祟,而是想找到能對付祁避夏的辦法,免得他日後再異想天開。

“隻有他一直紅著,保持圈裡的影響力,才能更好的幫助你。”裴越如是回答。

“哄鬼呢?”祁謙才不信裴越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能輕易說服此前表現十分堅定的祁避夏。

“恩,哄你呢。”裴越壞笑道。

“殺了你喲。”祁謙用充滿殺氣的表情看著裴越。

裴越卻沒再像往常一樣繼續開玩笑,反而是麵色一僵,%e8%84%b1口而出:“大哥。”裴越的大哥裴卓以前也愛這麼跟他開這種讓人心驚肉跳的玩笑,用最溫柔的笑意說出最恐怖的話。

“什麼?”祁謙疑惑的看著裴越。

既然已經說到這裡了,裴越也就不準備忍下去了。他正色道:“你是我大哥的兒子嗎?”

“你大哥?誰?”祁謙眨眨眼,完全不理解裴越在說什麼。

“彆裝了,我大哥叫裴卓,有印象嗎?到底你是他的兒子,還是你的好友除夕是?”

“都不是。你忘記你告訴過我你大哥死在十年前了嗎?”祁謙的心其實也跟著咯噔了一聲,他就知道,除夕和白秋小時候長的那麼像根本不可能是巧合!而引發裴越教大哥的那句“殺了你喲”,祁謙是跟除夕學來的。但祁謙最後還是決定先不動神色的把裴越知道的全部套出來,之後再說其他。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我大哥十年前有可能是假死。而且即便我大哥真死了,他當時也有可能已經有了一個正在孕育中的兒子。準確的說,正是因為我大哥有了這個還沒出生的兒子,他才萌生了假死的想法。”

裴越越說越亂,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真相到底是如何的,但祁謙卻意外的懂了裴越的話。

祁謙的光腦2B250曾跟祁謙說過,它測了除夕的骨齡,他應該是十歲,而不是他自己所說的七歲。換句話說就是除夕隱瞞了自己的真實年齡,又或者有人故意給他灌輸了錯誤的年齡認知。但是為什麼呢?祁謙一直想不明白,現在,一大波真相終於逼近了。

“你慢慢說,彆著急。”

於是,裴越就不那麼著急的把齊雲軒告訴他的真相和推測一股腦的對祁謙和盤托出。等他說的口乾%e8%88%8c燥,喝了一口祁謙遞上來的蘇打水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臥槽,我為什麼我要把這些跟祁謙說?!眼前這還是個六歲的孩子吧?!

祁謙一臉嫌棄的看著在給他解惑之後就已經沒了什麼用處的裴越:“愚蠢的地球人啊,剩下的時間就交給你們三個人聊吧,我的bedtime到了。”

每天晚上九點,是兒童醫生建議的學齡前兒童最合理的上床時間。

“三個人?”裴越回頭,正對上了一臉尷尬的祁避夏,和不知道該說什麼的齊雲軒。裴越一下子就從他們的表情裡明白了真相,“你們早就知道祁謙不是我大哥的兒子,你們騙我?!”

“我們隻是想你冷靜點,不主動去送死。我們也沒想到你會直接問謙寶。”

“因為我怕如果祁謙是我大哥的兒子,那被埃斯波西托抓去洗腦的就會是你兒子!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想要早點搞清楚這件事情,然後好決定要不要告訴你,以及什麼時候去救那孩子!沒想到……哈,你當然能冷靜,被洗腦的不是你兒子,是我大哥的兒子!”

裴越覺得他都快被氣瘋了,他的好友和愛人聯起手來騙他,打著對他好的旗號。

祁避夏臉上的表情更加愧疚了,易地而處,他覺得他也會很生氣的。可有些時候就是如此,明知道這麼做了就有可能會被對方厭惡,卻還是不得不做,這是他從撫養祁謙身上才學會的經驗。好比為了祁謙的身體著想,哪怕祁謙討厭他,他也不會開除營養師。

“第一,我們還不確定那個叫除夕孩子是不是你大哥的兒子,不過我們在私下裡已經著手比對DNA了。第二,即便比對結果還沒出來,我們也已經在秘密尋找那孩子了,我們就是怕你有現在的反應壞了事,才沒敢告訴你真相。”齊雲軒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雖然比他預計的早了很多,但他還是準備好了堵住裴越嘴的解釋。

“但這不是你們騙我的理由,我也可以很冷靜,我也不想死好嗎?我有知情權!孩子正在危險中,你們知道嗎?還是說反正不說你們家孩子,所以你們不心疼是吧?”

祁謙本不打算參合這件事,但看著祁避夏也在裴越的指責行列,祁謙又有點於心不忍。祁避夏隻有裴越這一個真正的朋友了,祁謙很清楚祁避夏對裴越的重視。於是,在上到一半台階後,祁謙還是開口了:“如果你們要找的裴越大哥的兒子是指的除夕的話,我能說的是他很安全,沒被誰抓走。祁避夏也知道,隻是他答應了我不跟任何人。所以你們不用再爭吵了。”

說完,不等傻住的三人再問,祁謙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自己的房間裡,反鎖上了房門,拒絕再回答任何一個問題。

“你早就知道除夕是安全的?”這次輪到裴越和齊雲軒一致麵對祁避夏了。

祁避夏當然是不知道的,但他很快就明白了祁謙這是在給他解圍,於是他順著祁謙的話說了下去:“謙寶不讓我跟你們說,我也沒什麼跟你們說的,因為我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除夕很安全。至於怎麼個安全法,我就不知道了。至於埃斯波西托家族的少主是誰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覺得有可能他們以為他們抓到的就是裴卓大哥的兒子,如果我們這邊不放棄尋找,那麼他們就不會有所懷疑,進而威脅到除夕。”

“所以你利用了我?”齊雲軒看著祁避夏,隻能認栽。所有人都覺得祁避夏是個逗比,但沒有誰是真正傻的,包括祁避夏,隻是他一般不愛把那套用在家人身上。但如果祁避夏想騙一個人,很少會失手,他當年紅遍全球靠的可不僅僅是臉。

“也不算利用,我隻是怕如果你知道了真相,演的就不像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麼,除夕到底在哪兒?”

除夕當然還在祁謙的泰迪熊裡。

祁謙再一次變化了泰迪熊的形狀,露出了駕駛艙裡躺在治療艙中的除夕。黑發男孩的麵容其實並沒有精致到多麼驚天動地,一如白秋,頂多隻能用清秀來形容。但大概裴家人都是如此——以氣質取勝。當除夕睜開那雙如寶石般的雙眸時,會給人一種充滿了堅毅與不屈的神彩,仿佛無論到了何種境地他都不會打倒,永遠是可靠的,值得信賴的。

月光下,祁謙用他的尾巴小心翼翼的蹭著除夕安睡的麵容,他對他說:“我不知道我做的對不起,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發過誓,在你沒醒來之前不對彆人透露半點你的信息,但祁避夏……”

祁避夏不是彆人。

“……我幫你找到你爸爸了,你絕對想不到你的過去有多神奇。”

十年前,白秋還是個和白家養父母關係緊張的小可憐,並不知道自己的%e4%ba%b2大哥就是自帶止小二夜啼效果的裴爺;祁避夏卻已經是紅遍全國的著名童星,和父母還有經紀人舅舅共同生活在另外一座繁華的城市,沒有簽約白齊娛樂,和白家的關係僅限於互相知道名字的%e4%ba%b2戚,和齊家基本等於不認識。除了曾因常戚戚中間牽線,出演了三木水的《孤兒》這點。

齊雲靜拿著《孤兒》首映五周年的邀請卡,對齊雲軒炫耀道:“我朋友常戚戚的表弟是《孤兒》的編劇三木水,《孤兒》搞了一個很低調的首映五周年紀念會,隻有真正的死忠粉能參加,有沒有興趣陪我一起去?”

齊雲軒很想說沒興趣,但他根本拒絕不了從小就強勢的二堂姐齊雲靜。

等後來齊雲軒回想時,他是這麼對裴越說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命運。如果常戚戚不是祁避夏的腦殘粉,而我二堂姐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蕾絲邊,我也就不會在那次紀念會上發現一些現在跟你說的事情。”

見麵會因為祁避夏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齊雲靜出手扶住了旁邊一個差點摔倒的女性,進而攀談起來。

據齊雲靜事後回憶,她當時之所以扶那個女人,是因為她覺得對方長的漂亮。

但當時那位漂亮的女士可不知道齊雲靜是處於什麼樣的心態扶了她(甚至連齊雲靜自己那個時候都不太確定自己的性向),她隻是很感謝齊雲靜的幫助,因為她懷孕了,雖然那個時候還沒有顯懷,但要是重重的摔一下……後果根本不敢想。

等那位漂亮女士的丈夫從洗手間過來的時候,也是再一次對齊雲靜姐弟表達了鄭重的感謝。

紀念會後齊雲靜姐弟就和那對夫妻笑著道彆,想著也許再也不會相遇。結果第二天他們再一次聚首,在裴爺正式認了白秋這個弟弟的家宴上。裴爺一臉驕傲的對白秋介紹:“這是我的大兒子裴卓,還沒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