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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消耗得差不多?,你還能這樣對我就好了。”季蕎在橙橙邊上?坐下,邊給他係扣子邊說?。

“知道了。”淩霽站在母子倆麵前?,伸手揉季蕎發?頂。

“知道啥了?”季蕎問。

“對,爸爸知道啥了?”橙橙仰著小腦袋看爸爸,跟著問。

“你對我有什麼要求我都能做到。”淩霽說?。

橙橙接話超快:“媽媽你可以提要求。”

季蕎攬著兒子肩膀笑道:“我提要求就沒意思了,得你爸主?動,你看奶奶提要求了嗎?”

橙橙像個中間人,又對淩霽說?:“爸,你準備怎麼主?動?”

淩霽被兒子的話逗笑,說?:“你媽這個課題非常有難度,我從來沒做過這麼難的課題。”

橙橙超級會?聊天,說?:“爸,你最好迎難而上?。”

淩霽在兒子身邊坐下,捏著他的小手溫聲說?好。

“那我就等著時間去檢驗了。”季蕎說?。

淩霽點頭:“嗯。”

她暢想?了一下老?年生活,有淩霽這個保證,突然覺得變老?也不是啥難以接受的事兒。

——

季蕎下班回來,兄弟倆正在果果房間寫作業。果果成績很好,但之?前?似有拖延症,作業總要拖到八九點鐘再?寫,但現在不一樣了,橙橙寫作業特彆積極,也拉著果果一起寫。

橙橙作業少,寫完作業出屋,看見媽媽坐在沙發?上?等她,立刻就像小獸一樣撲過來,摟著季蕎的脖頸說?:“媽媽,我想?把頭發?剪短。”

季蕎很驚喜地說?:“理成男孩發?型嗎,好啊,我帶你去理發?店,理發?店還沒關門呢,現在就走。”

這麼多?年,季蕎的理發?水平也沒提高多?少,怕橙橙亂動傷到他,她隻用迷你小剪刀,橙橙頭發?經常像狗啃的一樣。

她實在理解不了小孩不願意理發?的心理,防止橙橙反悔,必須馬上?行動。

橙橙卻有點猶豫,不過媽媽已經站起來跟大媽說?他們晚點回來,給留點飯就行。

路上?還看到淩霽,他感慨說?:“咱橙橙能主?動理發?可真不容易。”

一家三?口往家屬院門口的理發?店走,季蕎牽著橙橙的小手問:“為啥想?理發?了?”

“有同學把我當成女孩,說?我漂亮,有的女生上?課還回頭對我笑。”橙橙說?。

季蕎噗嗤一聲笑出來,說?:“好吧。”

理發?店沒客人,店主?就是理發?師,給橙橙洗好頭發?,讓他坐到椅子上?。

季蕎讓他給理成男孩最普通的發?型。

看他緊抿的嘴唇,季蕎就知道他很緊張,但橙橙應該是個很冷靜情緒很穩定的小孩,這點隨了淩霽,即便忐忑,他也安靜坐著。

看著落在地上?長發?跟鏡子裡的自己,橙橙攥著小手,嘴唇抿得更緊:“……”

等理完發?,漂亮的長毛小子來了個大變樣,即便五官精致,也讓人能一眼?看出是個小男孩,再?也不會?認錯。

濃密長發?視覺上?顯得他個子矮,剪斷之?後帥氣又顯得高挑。

季蕎蹲下來,把橙橙摟在懷裡說?:“哇,這是誰家的小男孩,也太精神了吧,快讓我親一口。”

淩霽彎腰捏著他脖頸上?的碎發?,說?:“橙橙很棒,理發?時都沒亂動。”

倆人花樣誇獎橙橙,就為了鞏固理發?成果,等下次希望橙橙還能願意理發?。

回家路上?,橙橙說?:“我感覺有風吹過頭頂,颼颼的。”

季蕎又被兒子的話逗笑。

回到家後季蕎先給橙橙洗頭,淩霽則把給他們留的飯菜端上?桌。

雖然很不適應,但橙橙收到了家人的誇獎,大家都說?他的新發?型精神,說?他就該留短發?。

晚上?睡覺前?,季蕎說?:“咱是不是得對橙橙進行性.教育了,男孩也得保護好自己,你看他都是個小少年了。”

淩霽說?:“你來。”

季蕎說?:“教書育人的事兒不是應該淩教授來做嗎?”

淩霽想?了想?說?:“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好吧,我來。”季蕎說?。她在平行世界接受過相關教育,覺得並?不難。

——

惠民演出是免費的,宋義蘭強烈要求全家都去看她表演,“你們都要去看我表演,給我捧場。”

果果說?:“奶奶你放心吧,我肯定帶頭鼓掌。”

“嗯,我們這麼多?人,掌聲肯定特彆熱烈,不會?冷場的,媽你就放心吧。”

宋義蘭很欣慰,全家都支持她演出。

作為演職人員,她給全家都弄到了票。

演出這天是周日下午,因為免費,文化館一層演出廳座無虛席。他們的座位位置很好,在中間位置的第六七排。

季蕎還是第一次在八十年代看演出,雖然舞台很簡單,隻有簡陋的幕布跟簡單的燈光,後世那些絢麗的燈光啥的就不用想?了,可是季蕎仍然很期待。

每個節目都很質樸,但演員都很敬業。

等宋義蘭登台,主?持人介紹說?:“我看在座有不少四五十歲的叔叔阿姨,不知道你們是否還記得宋義蘭女士,二十多?年前?北城的歌唱演員,今天我們有幸邀請到她為我們獻唱。”

他們這些氣氛組馬上?熱烈鼓掌,在他們帶動下,四周掌聲一片。

季蕎覺得她唱得挺好,依稀可見當年風采,主?要是她唱得很有感染力,很有激情,現場很多?觀眾都跟著哼唱起來。

至於壓軸演出,歌唱家是看著很年輕,唱得也很好。

演出結束後,他們隨著人群往外?走,在院子裡跟宋義蘭彙合。

宋義蘭滿麵春風地朝他們走過來。

“奶奶,怎麼樣?”果果問。

“唱得很過癮。”宋義蘭心滿意足地說?,“你爺爺心都撲在工廠上?,這回可算辦了件好事兒。”

“我唱的咋樣?”宋義蘭問。

“全場最佳。”淩躍進說?。

宋義蘭說?:“你真好意思說?出口,這還好多?觀眾呢,讓他們聽見我的老?臉都沒處擱,咱們趕緊回家吧。”

一家人沒往前?走幾步,宋義蘭就停下來,朝某個方向望去,她的直覺非常敏銳,那站著一個女人,就是那個歌唱家。

歌唱家朝這邊看著,似乎有話要說?,不過她很矜持,不肯主?動開口,而且宋義蘭也不給對方機會?,招呼家人說?:“走吧。”

淩躍進很幼稚地喊了一句:“我媽唱得最好。”

聲音大到可以穿過人群,傳到歌唱家的耳朵裡。

說?完這句話,淩躍進當然要挑釁地朝對方看,果然聽到這句話,歌唱家臉色微變。

宋義蘭:“……快走吧。”

淩躍進還在說?:“以後有些人就不要去街道辦找存在感了,耽誤人工作,街道辦不歡迎某些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們搭公交車回了家,回到家之?後宋義蘭才?說?:“你們看,她是來看我這個五十多?歲大媽的,其實最開始我們關係很好,她搶了我所有的機會?後我們就決裂了,她有時候會?打扮得光鮮亮麗到街道辦來,說?真想?不到你能甘心在街道辦調節各種糾紛。

要不是你們在旁邊,她肯定要跟我說?就你那水平怎麼好意思來演出。”

宋義蘭能參加演出就已經很開心,她現在情緒很好,說?這些話完全沒有憤懣、抱怨等情緒。

“可是,媽,其實我看她應該很羨慕你。”季蕎說?。

宋義蘭不解:“她明?明?是特意來跟我炫耀她的相貌跟水平。”

“可是她孤零零的,身邊一個親戚朋友都沒有,她在羨慕你有這麼多?家人在身邊,媽你看不出她那羨慕的眼?神嗎,雖然是歌唱家,觀眾對她也不是很熱情。”季蕎說?。

宋義蘭豁然開朗,說?:“真的嗎,我也就這方麵能跟她比了,她把所有最好的機會?都把在手裡,除了搶我的機會?,她還搶彆人的機會?,誰跟她接觸誰倒黴,她這種人不會?有朋友,也正是這樣,她的名聲一般。”

季蕎什麼時候都有積極的吃瓜精神,忍了一路這時候才?問:“媽,那個歌唱家不是嫁給藝術團團長了嗎?她的婚後生活是怎樣的?”

“對啊,媽快說?說?。”

眼?看兒女都朝她看,宋義蘭八卦的心強烈,說?:“藝術團團長有三?個孩子,她是這三?個孩子的繼母,可是她不可能當老?媽子帶娃,終於有了各種演出機會?,她也越來越受歡迎,她要拚事業她要唱歌,兩口子都是讓遠房親戚帶娃,其實就是他們家的保姆。她沒有帶過娃,三?個孩子名義上?有繼母實際就跟沒有差不多?,長大自然跟她不親,跟她關係很生疏,壓根就不認她。

不知道是藝術團團長認為有仨孩子就夠了,還是她不想?生,她沒有自己的孩子。”

宋義蘭唏噓道。

季蕎說?:“媽,她想?法設法去拚事業,你選擇的是家庭,雖然裡麵有無奈,隻是人生選擇不同。”

宋義蘭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都過去了,我當時沒跟她計較,現在也不會?跟她計較,她上?門挑釁從來沒贏過,她哪能贏得了街道辦大媽,每次都灰頭土臉地走。”

說?到這兒,街道辦大媽語氣很興奮。

“可是,媽,聽你這樣說?,那女人不是眾叛親離了嗎?”淩朵說?。

閨女的話簡直一語驚醒夢中人。

宋義蘭頓悟:“對啊,確實,她已經眾叛親離了,估計她的生活很無聊,她才?來跟我較勁。”

不管怎麼樣,她都被這四個字治愈了。

季蕎說?:“媽,她跟你較什麼勁啊,你們倆就不是同一條賽道,你有家人,是街道辦主?任,工作方麵也很棒,你要認可自己的優勢。”

宋義蘭眉開眼?笑,說?:“對對,你們一個個的可真會?說?話,說?得我心裡舒坦。”

淩誌國?說?:“你不是跟文化館的人都認識了嗎,以後再?有惠民演出你還可以參加。”

宋義蘭覺得這次表演非常過癮,興高采烈:“好,我有空就去表演,老?淩,這次真謝謝你,我又找到了新的人生樂趣,能去參加演出,我感覺當個街道辦大媽也沒啥不好的了。”

宋義蘭最近在自我攻略,歌唱家唱得再?好還能唱幾年呢!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孤身一人。

而她就不一樣了,她兒孫繞膝,她現在一點都不覺得不平衡。

她可以安心做個快樂的街道辦大媽,等她退休,她要開個婚姻介紹所,將大媽這條路徹底走下去。

——

等到橙橙一年級結束,小家夥兩個科目都是一百分,全班第一名。

季蕎特意去跟老?師打聽考試情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