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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負,如果她隨意開玩笑,那她以後得乖乖閉嘴。

他靠近她一些,等季蕎做題時他伸出手指輕輕把她耳畔的發絲攏到耳後,指腹劃過她細嫩的耳畔肌膚時,季蕎回過頭來,他的大手便扣住她的後腦勺,臉部迫近,雙?唇貼上她的。

開始他隻是試探性的,蜻蜓點水似的,見她乖乖沒動沒有抗拒,才進一步加深動作,分開她的唇齒,在她的唇舌間探索。

覺察到她的身體支撐不住,他乾脆將她抱到自己腿上,一隻手臂牢牢抱著她,一隻手臂仍然扣著她的後腦勺,唇舌霸道地索取。

這個%e5%90%bb持續了很久,結束時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兩人都微微喘熄著平複呼吸。

淩霽覺得她有時候真的很乖。

他首先恢複平靜,語氣跟平時毫無二致:“季蕎,接著做題。”

季蕎雙眸水潤像含了一汪清水,她睜大眼睛看他:“哦,我被你親了,之後你馬上讓我做題!這合理嗎?”

淩霽覺得理所當然:“要不然呢。”

季蕎笑盈盈地請求:“咱們既然有了這層親密關係,你就應該給我放假。”

淩霽大手扣著她的發頂讓她轉頭,一點都不容變通:“做題。”

不過一道聲音解放了她。

樓下,高亢帶著喜悅的女聲響起:“對啊,淩躍進,是你戴綠帽。”

季蕎馬上豎起小耳朵,問:“誰戴綠帽?”

淩霽說:“淩躍進。”

他看到季蕎帶著水光的紅唇立刻張成圓形,興致勃勃地說:“我去樓下看看。”

說完,幾乎是馬上離開他的懷抱,開門就往樓下跑。

淩霽的眸色深沉的不見底,他的%e8%83%b8口,嘴唇還存留著她的體溫,甚至她身體軟綿綿的觸?感依舊,接下來他以為會是一塊兒看書,一塊兒睡覺,度過一晚上的平靜時光,可是一聽說淩躍進三個字,她簡直跑出了五十米跑的速度。

可季蕎哪裡管他有什麼想法,她興致勃勃地吃瓜去了。

第14章

季蕎跑下最後一階樓梯,環顧一圈馬上問:“發生什麼了,誰給淩躍進戴了綠帽。”

賈瑞雪眉飛色舞地說:“當然是左向紅,淩躍進再不去捉奸就來不及了。”

剛才樓下發生的事情是這樣的。

賈瑞雪跑到淩家,見目標在客廳裡,就說:“在座有人被戴了綠帽。”

除了季蕎、淩霽跟淩朵在房間裡學習,淩家眾人都在客廳,聽到這話,屋裡一片死一般的寂靜,淩勝利率先開口:“肯定不是我,要說賢惠,誰都比不上你大嫂。”

田慧芳聽了這話抿著嘴笑。

淩誌國對老職工、老朋友的閨女有足夠的耐心,說:“我跟你嬸子都這個歲數了,肯定不是我。”

宋義蘭在心裡吐槽,這個賈瑞雪跟她小兒子其實挺配,都不著調,有這樣說話的嘛。

賈瑞雪吐了吐舌頭,沒想到兩人會回複她,她壓根就沒想打擊一大片。

淩躍進從沙發上彈起來,語氣急促:“啥意思,你說的是我?”

淩霽下樓的時候就聽小媳婦興高采烈地說:“在哪兒啊,一塊去捉奸唄。”

賈瑞雪招呼淩躍進:“你傻了吧,快走啊,晚了就趕不上了,小樹林。”

淩躍進像才回過神來,三人馬上達成一致,著急忙慌地往外走。

淩霽:“……”

他隻好跟上。

淩朵在他們身後喊:“誒,等等我啊。”

宋義蘭站在窗邊看著幾人匆匆的背影,滿意地說:“老淩,你看你二兒子有進步,知道追他媳婦。”

路上,賈瑞雪跟季蕎八卦,說左向紅跟技術員施向東討教如何播音,倆人正在小樹林裡探討,其實嘴都親上了。

“真的?都進展到這一步了?”季蕎興奮地說。

作為一個炮灰,她當然要吃女主的瓜。

淩霽默不作聲地握著季蕎手腕,為什麼季蕎關心彆人親嘴的事兒勝於關注他們倆。

夜色掩蓋下,淩躍進臉色黑沉得像鍋底,嫌他們走得慢,自己快步朝小樹林的方向走。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淩躍進這個正牌男友已經把當事人從小樹林裡揪出來了,正黑著臉質問:“烏漆嘛黑地在小樹林裡親嘴,說成是學習播音!”

施向東是京城來的技術員,書中男主。

季蕎很興奮,沒想到男女主第一次同框是被捉奸,明天這個消息絕對會傳遍全廠並且成為最好的下飯鹹菜。

左向紅明顯還想再掙紮一下,堅持說施向東助人為樂,在教她學習播音。

沒想到他們剛到一會兒,就有不少吃瓜群眾過來圍觀,畢竟大晚上未婚男女鑽小樹林是能調動得起興奮神經的事兒。

施向東倒是比較平靜,說:“大夥都回去吧,我們確實是在探討播音的事兒,左向紅想考廠裡播音員,我略知一二,樂於助人而已,隻是沒有選好場合。”

淩躍進雖然是%e8%88%94狗,但性格使然,態度跟語氣都非常強硬,說話也難聽:“狡辯,黑咕隆咚的小樹林還不好嗎,我要是不早點趕過來,你們恐怕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這話一出,吃瓜群眾立刻就興奮起來。

“他倆乾生孩子的事兒了嗎?”

“那肯定,你沒聽說孩子都要生出來了。”

黑暗中,兩人的臉紅得像熟蝦,覺得特彆難堪。

“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兒,工會主任躲在家裡不出來管管?左向紅你乾嘛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施向東你是爺們嗎,沒彆的未婚女青年了?你挖彆人牆角。”淩躍進氣憤地說。

他說的工會主任就是左向紅她媽,她媽就是聽說了也不會管,季蕎倒是看到左向紅的繼妹安麗在人群外圍若無其事地圍觀。

季蕎吃瓜吃得津津有味,淩霽拽著她的手腕,陪她站在吃瓜一線。

最後還是大家見瓜吃得差不多了,幾個老員工把幾人勸開,眾人這才散開。

吃完瓜快樂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賈瑞雪小聲地對季蕎說:“我沒心思關心左向紅,今天的事兒是有人特意通知我的,你猜這人是誰?”

“誰啊,這麼八卦,你快說。”季蕎說。

“她繼妹安麗。”賈瑞雪神神秘秘地說。

“她繼妹跟左向紅關係不好吧。”季蕎說。

她有點興奮,就喜歡這種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反正跟她關係不大。

“看這樣子是的,本來就咱們幾個來捉奸,你說為啥來了那麼多人圍觀,應該都是安麗叫來的。可是也沒聽說她跟她繼姐關係差到這份上,她姐跟彆人約會她用這麼費力地找我嗎,我跟她不熟關係也不好,她還叫我。”賈瑞雪說。

這題季蕎會。

她說:“有沒有可能是安麗也喜歡施向東。”

書裡就這樣寫的,安麗算是女二號,施向東是安麗的白月光,是安麗先喜歡上施向東,可施向東跟她繼姐好了,她當然不甘心不服氣。

賈瑞雪想了想,點頭:“你猜得對,應該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再去打聽打聽。”

淩霽在旁邊默默聽著:“……”

他媳婦還會分析推理,吃瓜吃得非常有深度。

回到家,宋義蘭問怎麼回事,季蕎簡單解釋了幾句,前者挺高興,說:“現在的小年輕可真能胡鬨,挺好的,老三趕緊彆跟左向紅談了。”

聽他媽說完,淩霽就拉著季蕎上了樓。

回到兩人房間,淩霽讓她在椅子上坐下,自己拉了椅子坐在她對麵,雙臂搭在她纖薄的肩膀上,看著她那張白裡透粉笑盈盈的小臉,說:“你好像很開心。”

季蕎點頭:“那當然。”

淩霽質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真的好看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季蕎看著他那張沒啥表情的俊臉,感歎他同樣吃了瓜竟然毫無觸動,點頭道:“當然,要不你看那麼多人去圍觀,不隻是我,大家都樂意看,要不生活得多枯燥,淩教授沒興趣嗎。”

“毫無興趣。”淩霽說。

“那淩教授的生活少了很多樂趣。”季蕎說。

他想問彆人談對象的事情難道比他們倆親嘴更有樂趣,可這話他實在問不出口。

見他似乎想說什麼,季蕎又開口道:“那麼平時淩教授的樂趣哪裡來的?”

淩霽神情柔和起來,眉眼都帶著笑意:“當然是看你做題,看你抓耳撓腮地做題我就開心,你看看你浪費了多少時間,來吧,蕎蕎,把卷子接著做完你就能睡覺了。”

季蕎:“……”

她跟他討價還價:“隻做兩道。”

他伸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好,下不為例。”

——

周日這天下午,淩霽到店鋪裡來時拿了個嶄新的海鷗牌相機,說:“我去彆的打金店看過,有的店鋪有樣品照片,這樣顧客能更好地選款式,我就給你買了個相機。”

季蕎問:“你還去彆的打金店看?”

淩霽點頭:“所有的打金店我都去看過。”

“那你有啥感受?”季蕎問。

淩霽說:“彆的店鋪都是大爺帶學徒,就你一個小姑娘打金。不過我轉了一圈,發現你的手藝跟老大爺相比還真挺不錯。”

他隨時隨刻都要鼓勵她。

兩人坐在桌邊,淩霽翻開說明書,準備看著說明書教季蕎相機用法,季蕎說:“這個相機得四百多吧,那我這一個月都白乾了。”

淩霽說:“送你的。”

“那你兩個月的工資沒了。”季蕎又說。

淩霽給她買了兩個保險箱,家裡還放了一個,她乾打金一個月,他花了不少錢。

淩霽伸手撫摸她毛茸茸的發辮,唇角含笑說:“知道了,你一個月掙的相當於淩教授倆月。”

他買的是進口彩色膠卷,跟工資相比價格極高,要十幾塊錢一卷,他把膠卷裝進去,先給她拍了幾張工作照,鏡頭裡的她低著頭,眉眼柔和神情專注,左手拿著金條,右手拿著刻刀在上麵鏨刻花紋。

從相機鏡頭看過去,她認真工作的模樣極美。

不知道十幾年二十幾年後她在做什麼,看到自己當年當個快樂打金匠的時候是什麼感受。

關門回家時,季蕎才發現他的自行車車把上掛了兩條胖頭魚,他說:“滿打滿算你開業一個月了,堅持下來不容易,今天給你慶祝。”

季蕎跳上自行車,伸出手臂環著他的腰,說:“你真細心,你要不說我都記不清自己乾一個月了,我也覺得自己很棒。”

田慧芳把兩條魚做成了魚頭泡餅跟煎魚塊燉豆腐,還去買了幾瓶桔子汁,晚上,一家人圍坐桌旁慶祝季蕎開業一個月。

“一個月掙了四百多塊?”宋義芳很驚訝,“比你爸跟淩霽的工資都多。”

他們對她本就沒有期待,當然也想不到她會做這麼好。

他們倆的月工資都是兩百多塊,跟做生意的比不了,但在上班拿工資的人中,絕對是高收入。

淩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