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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勢,她說:“光看數據確實挺難,但要對自己有信心,再說我還有淩教授給我輔導功課。”

雖然錄取率低,但她回想原主記憶裡的高考題目,比她後世高考的題目簡單。

既然是小兩口商量好的,家人們也沒什麼話好反駁。

宋義蘭覺得非常不靠譜,跟季蕎商量:“要不咱們把打金鋪關了,你專心複習,要不就找個高三跟班?”

這提議又讓季蕎回想起被高考支配的日子,堅決反對,於是笑道:“媽,我一邊開店一邊複習,時間足夠,不用跟高三一塊上課。”

“我這不是怕你累著嗎?”宋義蘭說。

“不會累。”季蕎說。

淩建國做總結性發言:“季蕎有參加高考的想法說明她有上進心,對年輕人來說這種精神難能可貴,要是咱們廠的年輕人都像季蕎這樣我得高興死,我們都要支持她,配合她學習。”

其實他有點擔心過段時間季蕎又有了新的想法,又搞大的動作,但他隻能鼓勵她。

宋義蘭又給季蕎盛了碗湯,說:“那咱們家以後夥食水平好點,儘量多弄點肉吃,給季蕎補腦。”

“媽,你把你閨女忘了吧。”淩朵抗議。

“做了飯能不讓你吃嗎,你比誰吃得都多,這你都爭,給你二嫂跟你補腦總行了吧。”宋義蘭嗔怪。

“謝謝爸媽。”季蕎說。

——

就在淩家人認為季蕎想一出是一出未必真想參加高考時,淩霽效率極高,已經給她找了全套高中課本跟各種複習資料。

“這些參考書跟試卷都是咱們市最好的高中在用的,我會陸續把試卷都給你找來,即使你不跟班複讀,隻要試卷上的題目都會做,你也能考上大學。”淩霽說。

季蕎看著一大摞課本跟參考書,笑道:“我覺得我就像想要偷懶的拉磨小毛驢,你在拿鞭子抽我。”

淩霽愣了一下,旋即笑出聲來,說:“話糙理不糙,是這麼個道理。”

為避免季蕎退縮,最開始他得推著她往前走。

最高興是淩朵,有人跟她一起學習,那人還比她差,這讓她覺得有優越感,壓力沒那麼大。

“二嫂,咱們去我房間一塊兒學習,你有不會的我教你。”晚飯後淩朵盛情邀請。

季蕎拒絕,說:“我要跟你二哥一起學習。”

“為啥?”淩朵問,她理所當然地認為她們倆要結伴兒。

季蕎說:“跟你二哥一起是教授給我補課,跟你一起……”

就是倆成績一般的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淩朵:“……”

宋義蘭說:“傻閨女你看不出來嗎,人家小兩口新婚燕爾黏糊著呢,你湊什麼份子。”

兒子性情冷淡,古板不苟言笑,其實她很樂意看到小兩口膩在一起。

淩朵:“……欺負我沒對象是吧,我考上大學馬上就談對象。”

淩誌國用激將法:“那你就考上大學給我們看看。”

“我一定會考上。”淩朵哼了一聲,跑回了自己房間。

小夫妻倆回自己房間後,淩誌國說:“季蕎會堅持複習高考嗎?”

宋義蘭並不抱期望,說:“我看夠嗆。”

房間裡,淩霽拿出一份詳儘的複習計劃表,密密麻麻寫了幾頁紙,哄著她說:“你按我的計劃來,保準你能考上。”

本來還擔心她抗拒,誰知季蕎說:“挺好的,教授追著我喂飯,沒有哪個高考生有我這種待遇。”

淩霽對她的配合很滿意,說:“行,那咱們就開始吧。”

——

周日,季蕎在店裡忙活,淩霽仍然坐在店門口邊做自己的事情邊陪她。等她敲打完一個戒指,把戒指套在戒指棒上調整圈口時,淩霽問:“季蕎,你想考哪所大學?”

季蕎不假思索,馬上回答:“當然要考北城大學。”

淩霽眉心微蹙:“為什麼要考這個學校?”

季蕎抬頭看他,說:“你皺眉頭乾什麼,北城大學是北城最好的學校,我當然要考最好的,你在這所學校我就不能考嗎,我要跟你師生戀。”

淩霽:“……”師生戀!

他跟小媳婦是有好幾條代溝吧,不知道她整天在想什麼。

季蕎不是不能考北城大學,他是擔心她考不上。

不過他說:“那你努力吧,你考上才能跟我師生戀。”

季蕎笑出聲來:“想到能跟你師生戀,考大學都有動力了,我要去學校看著你,不讓彆的女生對你有非分之想,等你到三十多歲,估計那些女生就嫌你老,對你沒興趣了。”

淩霽抗議:“三十多歲就很老了嗎,我們學校四五十歲的教授更有魅力。”

季蕎莞爾:“怎麼,淩教授還想讓我看著你二三十年啊。”

淩霽唇角笑意明顯,彆人都說她古板嚴肅,但他又不是沒感覺細胞,他覺得小媳婦在撩撥他。

第13章

季蕎白天打金,晚上學習。

淩霽本來不願意給彆人輔導功課,但他覺得對季蕎實在是太有耐心,給她講題陪她做試卷也沒覺得厭煩。

尤其是他看到她的書簽時心情愉快,上麵寫著:為了師生戀努力讀書,旁邊還畫著兩顆重疊的帶著笑臉的愛心。

早晨下樓,宋義蘭一眼就看出兒子心情不錯,她說:“老二,有啥高興事兒,說說。”

淩霽言簡意賅:“沒。”

宋義蘭覺得把季蕎嫁給他真是英明之舉,二兒子以前的確是很刻板不苟言笑又無趣的人,現在他有了情緒。

——

下午,陳桃跟她媽一塊過來,陳母拿了一根小金條,說要給陳桃打成一對鐲子,留著給她以後當嫁妝用。

“季蕎你還會打金項鏈啊!”陳桃看得興致勃勃。

季蕎說:“會,就是把金銀拉成絲,做成環,連接在一塊兒,再焊接好就行,就是需要耐心。”

她要練手,也就不覺得枯燥,以後做複雜工藝品主要靠手工,她要打好基本功。

而且打手鐲跟戒指的人多,打項鏈的人少。

“你的手可真巧。”陳桃讚歎。

問他們手鐲要什麼樣的款式,陳母說要喜慶的,最後按她的意思打龍鳳款,並且在正中要刻喜字。

陳母走後,陳桃留下來跟季蕎聊天,沒一會兒,賈瑞雪來了。

陳桃問:“你咋來了?”

“剛好你們倆都在,我買了餅乾,跟你們一快兒吃。”賈瑞雪笑著說。

她很熱情地給她們分餅乾,還說:“這餅乾可好吃了,三塊多錢一盒呢,咱們都吃完。”

季蕎吃了塊餅乾,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什麼事兒。”

賈瑞雪嬉笑著說:“廠裡招播音員要考試,我肯定要參加,我聽廣播時學過你們發音,但我不會寫新聞稿,你們能教教我嗎?”

陳桃說:“呦,你之前不是說你最討厭的工種就是播音員嗎,原來你還偷著學。”

賈瑞雪說:“有當播音員的機會誰願意給罐頭貼標簽啊。”

季蕎本來不太感興趣,聽說左向紅也要考播音員,頓時來了興致。◤思◤兔◤網◤

這本小說她隻是粗略看過,但這些日子她陸續夢見書中的一些情節,原來小說講得是女主從一個女工奮鬥成為女廠長的故事,這個軍工廠麵臨軍轉民,女主帶領職工成功轉型,後來甚至把工廠買下來經營得非常紅火,成為女企業家。

對於女主來說這是勵誌爽文,可是在老廠長淩誌國角度剛好相反,老廠長並不想軍轉民,更不想看到軍工廠被私人買下來,可是無能為力,屬於他的時代落幕,隻能退位讓賢。

季蕎覺得從老廠長角度挺窩火啊,從職工角度也不怎麼爽吧,從國營廠職工變私營廠職工,很多還被迫下崗,說不讓乾就不讓乾。

淩誌國這個帶領軍工廠創造數次輝煌的老革命比不上一個從基層乾起的小職工?

另外她還夢見小說裡她兒子對女主來說是個反派,他兒子長大後是個富豪想買下工廠送給爺爺,但女主隻說了幾句話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並從此黑化。

季蕎倒是很好奇小說中女主到底說了什麼有這麼好的效果,能保住她的工廠。

不管書中情節是什麼,到底會不會發生,從這兩個角度,季蕎覺得她跟女主都是站在對立麵的。

那麼眼下左向紅跟賈瑞雪都想考播音員的話,她想幫賈瑞雪一把。

她說:“其實寫新聞稿很簡單,你去看看我們之前的稿子怎麼寫的,要寫的口語化,便於閱讀,要速成的話我告訴你幾個模板,你按照模板往裡套,比如你可以用倒金字塔式的新聞寫法,這個最簡單……”

賈瑞雪說:“快,有紙筆嗎,我記一下。”

季蕎給她講了五個模板,然後說:“廠裡的任何新聞你就按這五個模板套就可以。”

賈瑞雪很驚喜:“你講得可真清楚,以前我覺得雲裡霧裡的,你現在一說我就懂了。”

陳桃也說:“我也懂了,以前我都是憑感覺寫,現在有了想法。”

賈瑞雪心中五味雜陳,說:“季蕎,我隻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願意教我,我原本以為左向紅是淩躍進對象,你們關係更密切。”

季蕎可不想讓人知道她對左向紅的真實想法,隻說:“不管是誰來向我請教,我都會毫無保留地傳授。”

賈瑞雪很感動:“季蕎,你太好了。”

陳桃說:“好了,走吧,季蕎還忙呢,我去給你找新聞稿,再教你發音。”

“陳桃,你也太好了,你們都是好人。”

“好了,彆感慨了,走吧。”

——

季蕎發現淩霽水平確實不一般,枯燥的數學題在他的講解下竟然變得生動有趣,以前總也不明白的居然秒懂。

淩霽很意外季蕎居然能安靜堅持了好幾天,他要鼓勵她繼續下去。

他說:“季蕎,你比我想象得聰明,之前你在鄉鎮讀高中,要是在城裡讀書,讀個好點的學校,你大概率能考上大學。”

季蕎手撐腮邊對他笑:“要是有個相貌英俊的男老師那就更了不得了,我懷疑你在對我用美男計。”

視線所及,是他雪白的扣子係得嚴實的袖口,修長乾淨的手指在紙上寫出工整的答案,字跡灑脫飄逸賞心悅目,偏頭,還能看到他線條優美的俊朗的側臉。

還有他的聲線低沉迷人,柔和地叫她:“季蕎,好好聽講。”

這些都是她的福利,讓學習變得值得期待。

淩霽屬於美而不自知類型,首先他不認為自己是個美男,其次他不會使用這個技能。

見季蕎笑容清甜好看,也跟著揚了揚唇角,說:“美男計對你管用嗎?”

季蕎臉上笑意加深:“當然,要不我早就走開了,能乖乖在這兒坐著嗎。”

淩霽眸色漸深,之前小媳婦半真半假的撩撥他都自動忽略,但如果她說的是真的,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