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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必須虐[快穿] 司鐸 4273 字 3個月前

“阿姨……”柯言捂住%e8%83%b8口,仿佛有點疑惑地說:“為什麼我這裡好痛?”

“言言,你哪裡不舒服?”保姆著急了。

柯言翻了個身,把頭蒙在被子裡,悶聲道:“好痛好痛,痛得快死掉了……”

“言言啊!”保姆被柯言嚇得都快哭了,“你到底怎麼了,彆嚇阿姨啊!”

“我沒事。”柯言勉強地坐了起來,“阿姨,你把晚餐放在這裡就好,我待會會吃的。”

保姆雖然擔心得不得了,除了照做也沒有彆的辦法。

不過,讓她驚訝的是柯言第二天就和沒事人似的,按時起床,穿好校服,乖乖地吃了早餐,然後就被司機送去了學校。

在同學們看來,柯言很正常,又很不正常。他和兩個月以前一樣,吊兒郎當地走進教室,和疏遠已久的兄弟和漂亮女生興奮地聊天。可是上個星期,柯言還是天天和淩安修黏在一起,怎麼今天柯言連正眼都沒瞧淩安修呢?眾人反應過來——淩安修這是失寵了。大家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轉向淩安修,隻見他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好像發生的事情都和他無關。

柯言今天就和打了%e9%b8%a1血似的,上課時和老師頂嘴,逗得同學哄堂大笑,把老師氣得半死又不能拿他怎麼樣;課間,和漂亮女生曖昧地說上幾句,搞得教室裡荷爾蒙泛濫。下午的體育課,他們和隔壁班來了一場籃球比賽。柯言在場上就和狂化了一樣,橫衝直撞。隔壁班一男生被他撞得趴在地上起不來,憤恨地罵道:“老子揍死你!”

柯言眯著眼睛,指著自己的腦袋:“來啊,揍死我!往這裡!反正老子也快瘋了!”

“你他媽……”還好有其他同學拉著,不然兩個人一定要打起來。

淩安修坐在籃球場邊的看台上,把一切都收在眼裡,臉上卻始終沒有什麼表情。沈沫在他身邊坐下,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謝謝。”

沈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猶豫了半晌,隻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走?”

“我不能走,任務還沒完成。”

沈沫把目光轉向在籃球賽上不知疲倦奔跑著的柯言,“我覺得他已經很難受了。”

淩安修輕輕地搖搖頭,“還不夠。”

“安修……”沈沫忍不住道,“你也累了不是嗎?為什麼不選擇一個世界留下來好好生活呢?這樣周旋在不同的男人身邊真的有意義嗎?”

淩安修站起來,漠然地看著沈沫,“我隻是……不想認輸。”

“認輸?”

淩安修微微一笑,想叫出沈沫真實的名字,卻始終開不了口,就好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阻止著他。他隻好說:“沈沫,你為什麼總是想著遵守係統給你的規則?我們為什麼不能破壞它,逃離它,甚至取而代之?就像它們的規則是,在任務完成之前我不能知道你的身份。它可以控製你的嘴巴,讓你說不出來,可是它沒有辦法控製你的每一個動作,眼神,表情。就算它不允許又如何,我還是猜到了你的身份。沈沫,你是一個人,是一個完整的個體。彆讓你自己成為係統的傀儡。”

淩安修拍拍沈沫的肩膀走了,沈沫依舊處於震驚中,久久不能平靜。

下午放學後,柯言又當了一次土豪,請全班人去唱K。他沒有特意去邀請淩安修,也沒說不讓他去。沈沫問他要不要去,淩安修非常識趣地給了否定的答案。

一行二十幾個人在大包廂裡唱唱跳跳,氣氛非常熱烈。柯言點了幾箱啤酒,嚷嚷著誰要不喝就是和他過不去,柯言更是豁出去了地往自己肚子裡灌酒,一口下去一瓶就見了底。

“柯言,彆光顧著喝酒啊,來唱一首嘛。”班花挽著柯言的胳膊,撒嬌道。

“好呀!”柯言豪放道,“讓你們見識一下本歌王的實力!”

班花遞給柯言一個話筒,自己手上拿一個,準備來個深情對唱。柯言也不點歌,對著屏幕就唱了起來。

“是有過幾個不錯對象,說起來並不寂寞孤單……”

“我哪有說謊,請彆以為你有多難忘,笑是真的不是我逞強……”

“我沒有說謊,我何必說謊,愛一個人,沒愛到難道就會怎麽樣……”

柯言的低沉動聽,一點調都沒有走,簡直可以和原唱相媲美。大家聽得很享受,柯言卻突然扔下話筒,猛底衝進洗手間。

柯言趴在洗漱台上,胃一陣一陣的絞痛,喉嚨裡燒得火辣辣的疼。他這幾天本來就沒吃什麼東西,沒吐一會兒就有些虛%e8%84%b1,臉色慘白,眼角也生理性地溼潤了。

班花不放心地跟了進來,看到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柯言,你……”

柯言擺擺手,“我沒事,你先出去吧。”

“可是……”

柯言突然吼道:“我叫你出去!”

班花嚇壞了,立刻乖乖地走了。

柯言靠著洗手間的牆壁坐下,顫唞著拿出手機,翻到淩安修的電話,發出了他今天一直想說的一句話:“我好想你。”

看著屏幕上已經發出去的短信,柯言突然醒過來,手忙腳亂地又發了一條過去:“發錯了。”

然後,手機卻始終沒有一絲反應。柯言自嘲地笑了笑,扶著強站了起來,看著鏡子裡陌生的自己,終於淚流滿麵。

第57章 渣攻四號

柯言許久不出來,大家都有些擔心,可連班花同學都灰溜溜得被趕了出來,也沒有人再敢去自討苦吃。最後,還是沈沫勇敢地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隻見柯言坐在冰冷地板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放在一邊的手機,整個人看上去失魂落魄。

沈沫在柯言身邊蹲下,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問:“柯言,你還好吧?”

柯言木然地看了沈沫一眼,嘴角上揚,試圖露出他招牌式的帶著惡作劇的壞笑:“沒事!就是喝的有點多,讓你們擔心了,抱歉。”

“柯言。”沈沫默默地看著他,“其實你不用這樣,憋在心裡會更難受。”

“我不難受,真的!不就失戀嘛,誰都要經曆的,再說,淩安修他也沒多好,不要老子是他瞎了眼。”柯言頓了頓,聲音突然小下去了,“更何況,說出來你也不懂啊。”柯言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臉蛋,“好了,我們出去吧!”

沈沫看著被柯言關上的門,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會不懂呢。”

這場狂化一直持續到午夜,大家最後實在被家長催得不耐煩,不得不回家睡覺。柯言家的保姆也給他打了幾個電話,可他說什麼也不回去,嚷嚷著要玩通宵。最後,連柯景澤的國際長途都打開了,柯言接都不接,直接把手機關機。

沈沫隻能把好兄弟的責任進行到底,一直陪著柯言。柯言又喝了不少酒,簡直就處於瘋魔的狀態,拿著話筒一陣嘶吼,吼完了又縮在角落裡嗚嗚地哭。最後,唱累了,也哭累了,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躺著。

“柯言,我送你回家吧。”沈沫搖著柯言說。

“不要,”柯言不耐煩地嘟囔著,翻了個身,“不要回家。”▼思▼兔▼在▼線▼閱▼讀▼

“那你想去哪?”沈沫無奈道。

柯言茫然地看著天花板,“我、我想去他……反正我不要回家。”

“……”

沈沫隻好打電話給自家司機,把已經睡過去的柯言先帶到自己家。沈沫的父母都不在身邊,但也有保姆司機隨時待命,不過沈沫比較喜歡一個人待著,他還是有一定的生活自理能力,不像柯言,連燒個水都不會。

沈沫把柯言放在自己床上,自己也被這一米八多的大男孩弄得腰酸背痛,出了一身汗,便%e8%84%b1下衣服去浴室洗澡。洗完澡,柯言依舊睡得很沉,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沈沫坐在床邊,看著柯言英俊卻稚氣未%e8%84%b1的臉龐,輕輕地歎了口氣。

——是不是每個求而不得的人,都會這麼痛苦?

沈沫替柯言蓋了被子,關了燈,走出房間,輕輕地蓋上房門。

柯言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厲害。他記憶還停留在他在包間裡唱歌,可這裡這麼安靜,顯然不是在KTV裡。柯言摸索地找到了壁燈的開關,突如其來的光線讓他一時有些不適應。等他緩過神來,看著這件有幾分眼熟的臥室,才知道自己是被沈沫帶回家了。

這樣也挺好的,失戀的時候有個好兄弟一直陪伴著自己,也算是莫大的安慰。

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沈沫估計已經在彆的房間睡著了吧。柯言起身去床頭的小冰箱裡拿了一杯冰水,一口氣喝了一大半,這才覺得腦子稍微清醒了些。

柯言的目光無意中落到了沈沫的書桌上,上麵擺著一本畫本——沈沫一直很喜歡畫畫,也畫得非常好,他甚至一直打算去一所藝術學校。

柯言不由自在地翻開畫本,頓時就愣住了。

——這是一個非常俊美的男人,男人穿著修身的西裝,慵懶地靠著一輛跑車,一副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卻給人一種如果男人摘下墨鏡會更驚豔的感覺。

柯言有些懷疑,真的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存在?

第二頁,是一個穿著軍裝的古典美男。軍裝的款式很奇怪,柯言從來沒有見過,非常的莊嚴,又有一種禁欲的性感。男人雖然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臉上的表情卻冷漠嚴肅,儼然是職業軍人的風範。

翻到第三頁,果然還是一個男人,不,這次應該用男孩形容更貼切:遮住額頭的劉海,大大的眼睛,有些瘦小的身軀……

柯言難以置信地看著畫中的男孩,%e8%83%b8口快燒起來一般發著熱。沈沫,為什麼要畫淩安修的畫像?

柯言顫唞地翻開畫本的下一頁,瞬間覺得頭暈目眩——原本潔白的畫紙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三個字…… 一個讓柯言一見到就心如刀割的名字。

沈沫,他,他……

柯言不敢想下去,卻又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如果,真的是那樣……沈沫為什麼要和自己一起欺負淩安修,聽到自己要追求淩安修時又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情給自己出謀劃策?

柯言不斷地告訴自己,都是因為友誼,因為沈沫把自己看得比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