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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我家閨女不歡迎的人,我也不會請你進去。”

林雪芬倒也還算識趣,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讓開了門口的路,“我明白。”

“能不能冒昧地問你一句,你突然出現在這裡,到底有何目的?”雖然珊珊的生母看上去是一副淚水漣漣的可憐樣,鄭亞茹卻總覺得她特地找來不隻是想看看自己的女兒這麼簡單。

林雪芬心裡很清楚,如果直接說隻是想來看看珊珊,恐怕也沒人相信。愣了片刻之後,她還是選擇了先行逃避,“對不起,打擾了。”

眼前的形勢和她預想的沒太大偏差,這一趟來,她隻是抱著賭一賭的心態。但顯然,結果早已注定。

鄭亞茹進家門的時候她家閨女正坐在沙發上一臉茫然無措地放空發呆,看到她進來,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跳著站了起來,“媽,您怎麼現在才回來!”

鄭亞茹趕緊放下購物袋走上前扶著她坐下,“小心點啊,彆忘了你現在可是懷著寶寶的人,這麼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

現在的狀

想讓喬雨珊保持冷靜顯然有些強人所難,“媽,您剛才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在外麵看到什麼可疑的……”

“我看到了,她剛剛才走。”鄭亞茹心裡也有些慌亂,但她還是努力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您也知道她是誰對不對?”雖然已經是很明顯的事,喬雨珊還是想證實一下。

“彆想那麼多,這事還是等你爸回來再跟他商量著處理吧。”鄭亞茹並沒有正麵回答,但這番話的言下之意已經再明顯不過。

“我已經給爸爸打了電話,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媽媽回家之後,喬雨珊心裡已經感覺踏實多了,但要想完全放心,還是得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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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嫁你是最美的事(結局)

喬爸爸回來的速度要比珊珊母女倆想象中快得多,瞧他一臉‘驚魂未定’、額頭滿是碎汗的緊張樣,完全是前所未有的反常。

從他的緊張反應也可以看出,珊珊生母的突然歸來給他帶來了怎樣的‘震撼’。

“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剛才通電話的時候喬雨珊已經把大概情況基本都說了,但回家之後,喬爸爸還是嚴肅認真地又問了一遍。

“我沒給她太多說話的機會,直接把門給關了。”此時,留在喬雨珊腦海裡的隻剩那一句‘珊珊,我是媽媽’,而這一句在她聽來卻是莫大的諷刺。

久遠的記憶她已經選擇性地遺忘了許多,但媽媽離開前的毅然決絕卻深深地印刻在了腦海裡。她還清楚地記得,媽媽坐車離開時,她哭著喊著跟著車子後麵跑了好久好久,一直跑到實在沒力氣才癱倒在地。

“做得好,就應該這樣!無論她這次回來是什麼目的,我都不希望你和她有任何瓜葛。”雖然有血濃於水之說,但在喬正南看來,那個狠心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母%e4%ba%b2一詞,她和珊珊之間也不會再有任何牽絆和關聯。

“您放心,要不是她突然出現,我早就已經不記得還有這個人在。在我心裡,媽媽隻有一個。”喬雨珊一邊說一邊湊上前拉了拉媽媽的手,頗有些小孩子撒嬌的意味。

“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小星星她奶奶知道可不得了,人家可是拿你當%e4%ba%b2閨女看的。”當下的氣氛確實有些過分緊繃,鄭亞茹便適時地開了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

喬雨珊當然知道媽媽的用意,便順她的心調皮地吐了吐%e8%88%8c頭,“在婆婆麵前我肯定不會這麼說啦。”看她此刻的神情,就好像生母的突然到來根本沒發生過似的。

喬爸爸和鄭亞茹心裡都有所猜測,覺得珊珊的生母這一次回來肯定是彆有用意。但,夫妻倆都很默契地把心事隱藏著,儘量不給珊珊的情緒帶來太多負麵影響。

他們家寶貝閨女現在正在經曆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誰也不忍心打破這份美好。

而喬雨珊自己也不想看到爸媽為自己擔心,所以表麵上還是表現得若無其事。

但事實上,她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想這件事。明明眼睛一直盯著書本,心裡卻一直在計算著還有多久才到醫院的午休時間。

其實,根本不用她一直看著時間。她早上難受得那麼厲害,要不是因為手術安排著急,他肯定會請假在家陪她。好不容易等到午休時間,他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打電話回家問問她現在的狀況,“休息了半天,覺得好點沒有?今天外麵風特彆大,沒有耐不住寂寞跑出去溜達吧?”

“有媽媽在家看著我,你還不放心呐!”自打懷孕搬回娘家暫住之後,媽媽便辭職回家專心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除了出去買菜,基本就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饒是如此,主任還是不放心,也隻能說他對老婆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實在太過緊張。

“你現在正是懷孕初期最遭罪的時候,再多人看著你也沒辦法替你承受這些痛苦折磨。”隔著電話,也能清楚地感覺到主任有多心疼。心疼之中,也帶了幾分不能以身代之的無奈。

“其實也就是那麼一會兒,你走了之後,我又躺了一會兒,之後再起來就沒再覺得不舒服,今天食欲也特彆好,早餐喝了兩碗粥呢。隻是……”報完喜之後,終於要說正事,喬雨珊卻有點不知該如何開口。

“隻是什麼?頭不暈、胃口也好了,又有了新的不適症狀?”自打珊珊有了寶寶之後,裴少欽是越來越愛杞人憂天,都不知道這些莫名其妙的擔心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沒有沒有,我哪兒都很好,就是早上家裡來了個不速之客,我有點嚇到。”何止是有點啊,到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呢。

“不速之客?”雖然還沒說到重點上,但聽到這個四個字之後,裴少欽心裡還是猛地咯噔了一下,不詳的預感也隨之籠上心頭。

“嗯,就是……我%e4%ba%b2生母%e4%ba%b2今天早上突然出現在我們家門口。她都走了十幾年,現在突然回來,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乾什麼。”喬雨珊心裡其實也預感到她狠心的生母不是因為良心發現想她了才突然出現,這也是她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的原因。

電話那端突然陷入沉默,約莫過了半分鐘,裴少欽才繼續開口問道,“要不要我回去陪你?”小可憐這會兒心裡一定覺得很無助,又不好找爸媽傾述。所以,現在最能給她依靠的隻有他。

“不用了,你安心工作吧,爸媽都在家呢,記得晚上早點回來就行。”其實喬雨珊也隻是想找個人說說話,跟主任說了心事、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她已經感覺踏實多了。

“知道了,下午已經沒有計劃內的手術安排,隻是有兩個會要開,我會儘早趕回去。你也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被這些沒頭沒尾的事影響了心情。”所幸下午已經沒有手術安排,不然以裴少欽現在心有牽掛的狀況,怕是也很難拿出百分一百的專注力。

裴少欽原本是打算等會開完就提前回家的,卻不想,剛給上午進行手術的病人查完房準備收拾一下下班,又臨時接診了一位由副院長%e4%ba%b2自送上來的病患。

患者已經是尿毒症末期,即便定期做透析,也大概隻能支撐一個月左右。其中一個腎已經瀕臨衰竭,情況確實非常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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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樣的病患,相信所有的泌尿科醫生都會給出相同的結論:除了換腎,沒有其他選擇!

而副院長之所以帶病患來找他,就是想走個後門,如果能找到合適的捐贈腎臟,希望他能%e4%ba%b2自操刀做手術。

病人的情況確實很危急,又有副院長的特彆關照,裴少欽自然也是義不容辭,但現在的問題是,在捐贈腎臟一向緊張的大前提下,這位病人還有著非常特殊的RH陰性血,要找到匹配的腎,更是難於登天。

不過,恐怕也正是因為如此,病人才拖到現在仍然沒有進行手術。聽副院長的簡單介紹,病人一家是從澳洲回來的,家境應該不差,如果有腎,肯定早就做了手術。在已經病到這種程度的時候選擇回國,恐怕也是賭一把碰上合適捐贈腎臟的概率。畢竟,有十幾億人的龐大基數在。

處理完這個臨時病患,還是過了正常下班的時間,加上回去的路上碰上堵車,裴少欽最終也沒能兌現承諾。回到嶽父家時,家裡已經準備開飯。

晚餐的氣氛還是一如往常的溫馨和諧,隻是,大家好像都不怎麼願意說話。有些事情,大家都放在心裡磨著,卻都不願主動提及。

對此,裴少欽也是看在眼裡,暗暗惦記在心。現在,他心裡隻想這一件事:等到隻有他和珊珊兩個人在的時候好好開導開導她。

以前喬雨珊還沒懷寶寶的時候吃完飯還會幫著媽媽收拾一下餐桌,現在她家爸媽是連抹布都不讓她碰,她也隻能儘量把自己裹嚴實一點跟主任下樓散散步。

就今兒這天氣,確實不太適合戶外活動,但兩位長輩都知道她心裡有事,反正有女婿看著,也不用太擔心,便隨了他們。

“要不要我找人幫你打聽一下?”下了樓沒走幾步,裴少欽便心急地先切入主題。

“沒什麼好打聽的,爸媽都說了,就當她沒回來過。如果她隻是突然想回來看看,目的已經達到了,以後應該不會再來。”被如此決然地拒之門外之後還敢再來,臉皮得多厚啊。

“你心裡也這麼想?就不希望她能對你有所交代?”關於珊珊的童年,裴少欽並沒有刻意探尋,但多少也聽她說了一些。雖然當時她還很小、記憶並不算很深刻,對這件事卻是一直耿耿於懷。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還想她做什麼。就算沒有她,我也健康快樂地長到這麼大,還遇到了最好的。今天她為什麼突然出現,我也不願意多想。”到現在,喬雨珊都沒想明白到底是有多無奈的原因會讓一個母%e4%ba%b2如此狠心地丟下隻有五歲的女兒毅然決絕地一走了之。

她甚至還清楚地記得,上車離開前,幾乎沒在母%e4%ba%b2臉上看到半分悲傷和不舍。或許,真如爸爸所說,在母%e4%ba%b2眼裡,她就是個影響母%e4%ba%b2追求幸福的拖累,所以她才會走得如此堅決、不帶一絲留戀。而且,一走十幾年都杳無音訊。

“既然知道要把握當下,就不要再為這件事費神傷心了。你這段時間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太穩定,精神狀況可千萬不能再出問題。”懷著寶寶的女人,精神上的鬱結遠比身體上的不適帶來的不利影響嚴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