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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還是沒能燎原起來。

“你快放我下來!”對喬雨珊來說,不舒服三個字顯然比痛更讓她揪心。

見她在背後動的幅度實在是大,裴少欽隻能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放她下地並順勢轉過身來單手扶著她的腰,“亂耍潑的是你,愛大驚小怪的也是你,瞧你這點出息。”

“到底是哪裡不舒服,你快告訴我啊。”喬雨珊根本聽不進他假意揶揄的話,還是一副緊張兮兮的表情。

“隻是那麼幾秒鐘的事,現在已經沒事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男人的某些部位真的不能隨便亂咬,至少……在外麵不行。”說完這句話之後,裴少欽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張大番茄臉的心理準備。

某些部位?不能隨便亂咬?

把幾個關鍵詞飛快地總結一番之後,喬雨珊很快就悟出了重點。

然後,好不容易退散了紅暈的小臉又變成了比剛出餐廳那會兒更紅的狀態。尷尬窘迫之下,索性直接往前一倒,將小臉藏在他懷裡,怎麼也不肯抬起頭來。

太可惡了,繞了半天,他說的居然是這個……

“喬小姐,過了明天你要成為有老公有孩子的已婚婦女,這麼容易害羞真的好嗎?”麵對這樣的她,裴少欽也是完全無計可施,隻能無奈地感慨一番。

“不好也沒辦法啊,現在才來嫌棄已經來不及了。”唔,某人還算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這個致命弱點。

“不能說沒有辦法,這個問題必須解決。”尤其是在倆人的關係即將邁入全新階段的情況下,更是不容她再忸怩逃避。

說完便強行將那種紅透的小臉從自己懷裡抬了起來,“跟我說說,問題到底出在哪裡?”那麼嚴重的心裡障礙都克服了,這件事理應順理成章地接受才是。

“就是天性啊,而且……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太短了啦。”喬雨珊絞儘腦汁想出的,也就隻有這兩個借口。

“我倒覺得這應該是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該懂的基本常識,我猜,如果換成是你的好閨蜜蘇小姐,她一定非常清楚。”在裴少欽看來,這兩個借口都是‘歪理’!

“哦,你覺得她什麼都懂,那就去娶她……”

居然敢口不擇言地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絕對是自找懲罰的節奏。

說好的一天一次,今兒已經破了例,而且還是在完全開放的戶外!

看來,某主任對這個特彆的懲罰方式真是樂此不疲。

雖樂此不疲,但畢竟是在戶外,還是得適可而止。主要目的還是讓她開不了口,持續太久就真有故意占便宜之嫌了。

“這樣的話就算是開玩笑也不能隨便說知道嗎?”賭氣也要有個度,哪能隨隨便便說讓他去娶彆人這種傻話。

“好啦,我從現在開始好好學習還不行嗎。”看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連基本常識都搬出來了,她要還是不上道,怕是也做不好一個好妻子。

“這才像話。”某主任的要求倒也不高,隻要她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努力就成。

這個意外的小插曲看樣子應該能暫時告一段落,裴少欽還是很自然地轉過身在她麵前稍稍傾身,“上來,再走差不多十分鐘應該就能到好叫車的地方。”

已經清醒了一半的喬雨珊並沒有給予正麵回應,而是直接走到他身邊牽了他的手,“我已經感覺好多了,還是陪你一起走吧。”

裴少欽還是不太放心地伸手觸了觸她的額頭,確認體溫已經完全恢複正常,便也沒再強求,“有了這次的教訓,以後看你還敢隨便亂喝酒!”

“真不公平,你跟我哥一杯接一杯的乾,而且乾的還是高度數的白酒,喝了這麼多居然跟沒事人似的;可是我這邊隻喝了點紅酒就醉成這樣。”已經吃過一次虧,當然會長記性,卻還是覺得老天爺實在不公,好像這世上就沒有讓他犯難的事。

嗬,其實還是有的,隻是你暫時還沒發現罷了。

“能喝酒也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本事,隻是因為體內的各種分解酶含量有異,而我恰恰是那種解酒酶數量和活性都很高的人。”裴少欽也不是好酒之人,加上天生海量,也很少有人敢找他喝,今兒碰上陸征,總算喝了個儘興。

“反正就是你做什麼都是最厲害,無論我怎麼努力也跟不上……”

“又想找懲罰了是不是?”真是不長記性,傷疤還沒好呢,就徹底忘了疼!

喬雨珊也知道他特彆在意這事,特地停頓了片刻才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和你的家人都不介意,可是……我還是想儘量讓自己變得更好、更配得上你。”

“酒量大就算配上我了?”真是服了她,總是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傻邏輯。

“但至少不能喝一點點就出醜啊。”還好剛才在現場的都是自家人,不然還真有可能給他丟臉。

這話裴少欽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正巧,路對麵有個走得跌跌撞撞的男子正大走掉地唱著一首失戀者的歌,一邊唱還一邊哭,走著走著,一個趔趄居然硬生生摔了個四腳朝天。

“看看,這才叫喝醉了酒出大醜。你剛才那點醉意,頂多算是微醺,而且隻會讓你看上去更可愛,也更誘人。”可愛是必須的,喝了酒的她看上去更加‘憨態可掬’;但更重要的是雙頰酡紅、兩眼發亮的她看上去真的特彆……美味可口。

剛才被認真教訓了一頓之後,喬雨珊同學在某些事情上的反應也越來越敏[gǎn],這誘人二字背後蘊含的意思,她幾乎隻用了不到一秒鐘就反應過來。

快速反應的結果就是好不容易消散一些的紅暈又飛了回來,莫名的,還感覺手心有些發熱。

好奇怪的感覺,難道是因為馬上就要成為已婚婦女,所以對某些事也開始有了本能的期待?

不行不行,不能受主任影響總是想那些不純潔的事,還是趕緊找個話題轉移一下注意力比較明智,“那個,你明天早上幾點來接我啊,還有……我要不要挑一件比較正式的衣服穿,然後化個淡妝什麼的?”

化個淡妝?印象中,好像還是第一次在婚紗店認識她的時候見過她化淡妝的樣子,雖說看上去更精神,但他還是更喜歡她現在的樣子,“不用化妝,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素顏美女。”皮膚白皙、五官立體、眉形好又生得濃、眼睫毛長得跟芭比娃娃似的、即便不塗%e5%94%87膏,嘴%e5%94%87也是晶瑩剔透。這樣的臉,用化妝品絕對是浪費!

噗,主任今晚真是被肉麻神附體了哈,什麼膩歪的話都敢說。您確定剛才這番內心感歎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真實體現?

“那最好,化妝這件事我真的很不擅長。”喬雨珊倒是沒把主任的真心誇讚聽進心裡去,隻是聽說不用化妝,便暗暗鬆了一口氣。

確定好明天早上幾點出門以及穿什麼衣服的事項,倆人也終於用散步的節奏走到了可以隨時攔到出租車的路段。

剛才一直運動著、邊走邊說,精神還能集中點,這會兒上了車,下意識地往他身上一靠,居然不自覺地打起了哈欠。

不勝酒力的人偶爾沾點酒後遺症就是多,先是暈乎,這會兒又開始犯困。看來,這酒精的麻痹作用還真不容小覷。

“困了?”裴少欽一邊摟著她輕輕地拍,一邊提醒司機把空調開小一點。

找到一個溫暖依靠的喬雨珊幾乎是像小貓咪似的嗚咽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酒精的麻痹帶來強烈的困意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身邊有他,所以心裡特彆踏實。

從這裡回她家即便是一路暢通無阻的行駛也至少需要半小時,但願這點時間能夠她淺眠到暫時驅散困意。

出租車司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哥,看著特彆和藹可%e4%ba%b2,一路上都很安靜,他也忍不住想找點話題,“這位是您女朋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明天就去登記領證。”心裡滿滿都是幸福的某主任現在是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這個好消息,即便是一位素不相識的出租車司機也不肯放過。

“難怪看您滿臉都是幸福的笑,那真是要對二位說一聲恭喜。”俗話說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即便隻是萍水相逢,禮貌地祝福兩句也還是要的。

裴少欽笑著說了聲謝謝,低頭看了一眼靠在自己懷裡安睡的小女人。睡得可真香啊,照這架勢,半小時的淺眠怕是不夠,“師傅麻煩您往永春路繞著走。”

司機大哥頗為詫異地問,“繞這條路可是要多走近二十分鐘,你們不趕時間?”

“多費點時間沒關係,那條路基本沒什麼紅綠燈,不用總是走走停停;而且,我也想讓她多睡一會兒。”為了讓未婚妻能睡個舒服的好覺,某主任可真是用心良苦。

隻是,即便他如此費心安排,事情還是沒能照著他預想的方向發展。

迂回地繞了半天路,花了整整一個小時終於到了她家小區門口。可是,以坐姿睡著的某人依然睡得雷打不醒,試著叫了兩聲居然也毫無反應。

乖乖,這酒的後勁真有這麼厲害,居然睡到叫都叫不醒!

“師傅您有什麼好辦法沒?”人家司機大哥可是要去趕活的人,總不能讓他也跟著一起耗著不是。

“辦法倒是有,就是怕您狠不下心。”司機大哥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方向盤上按喇叭的部位。隻要他用力這麼一按,睡得再沉的人都會被嚇醒。

裴少欽果斷搖頭,“她剛才喝了點酒,脾氣也有點大,我可不敢用這種方式把她吵醒。”

最後,他隻能讓司機大哥先下車幫他扶著睡得跟頭豬似的某人,然後他自己再下車把她抱出來。

總之就是一句話,無論是抱還是背,今晚這搬運工他是當定了。

這個點小區的行人已經很少,這一路抱著她走倒也算清靜。

可就是這樣的清淨環境,也讓某些聲音聽起來越發顯得有‘震耳欲聾’之勢。

倆人磨蹭了這麼久都沒回來,家裡的大人有點著急,這電話就是打來問信兒的。

而偏偏,喬雨珊的手機不僅調到了最大音量,還配搭著三級振動。

如此雙管齊下,想不被吵醒都難。

猛地睜眼的一瞬間,喬雨珊首先發現的事情就是自己現在好像是雙腳離地的狀況。等到她揉揉眼睛徹底看清眼前的狀況,第一反應就是尖叫了一聲,“啊……”

剛才不是在出租車上靠著他睡來著,怎麼一睜眼就被他抱著走到自家住的小區裡來了?

“什麼狀況?”正好有夜間巡邏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