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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情深不負 莫非小妖 4156 字 3個月前

整的大陸地圖和介紹各地風土人情的書籍,好在這些都是由古英語寫成的,儘管深澀了些,卻不至於讓雷古勒斯成為睜眼瞎。

這是一片武技與魔法並存的大陸,和雷古勒斯曾經生活過的世界大不一樣。在這片大陸上,強者為尊是最高法則,這比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之間的戰爭更殘忍,卻又更公平。

雷古勒斯歎了一口氣,他不想卷入這個世界的紛爭,但是他又不能一直隱居在這片森林中不出去。從他現在手上有限的書籍中可以了解到,在這片大陸上,魔法除了可以被分為水、火、雷、地、光、暗等係彆之外,還有空間魔法的存在——這也許是他可以回到原本的時空的關鍵所在。但由於空間魔法實在太過罕見了,在雷古勒斯手上僅有的幾本書中也隻是略略提過,這對於他而言遠遠不夠。他必須要了解更多,然後找到一條回家的路。

雷古勒斯的魔杖自然沒有隨著他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他連自己的身體都沒帶過來——不過,在這片大陸上,魔法師在施用魔法的過程中雖然也會使用魔杖,可那是作為某種增幅道具的一種存在,而不是必須的。了解到這一點之後,雷古勒斯不得不繼續翻閱學習那些遇難者的筆記,努力在離開這片森林之前,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他的身體確已經達到了聖級,但是如果不會利用這種能力,一切都是空談。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三滴針葉草汁,太攀蛇的毒牙,碾碎,順時針攪拌三周半,接著是逆時針……”西弗勒斯正窩在蜘蛛尾巷的地下室。在他陸續有了收入之後,這裡就被他逐步改造成了一個設備齊全的魔藥製造間。西弗勒斯正在熬製一鍋強效的解毒劑,這是黑魔王在半個月前下達的任務。但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了樓上會客廳中的偵測魔法有所觸動,在猶豫了零點七秒之後,西弗勒斯皺著眉頭,對著坩堝中淺灰色膠狀的液體來了一個清理一新。

“盧修斯……馬爾福,但願你可以想出一個合理的借口來解釋你為何拋棄了貴族的禮儀,選擇如此讓人生厭的……不請自來。”西弗勒斯氣勢逼人地站在會客室和地下室的那道門邊,黑色的袍子和他身後的陰影融在一起。任誰在一鍋魔藥的最後關頭被打擾了,脾氣都不會很好。尤其是,來者是那隻騷包的孔雀——西弗勒斯本來以為應該是彆的什麼人的,地上積起那薄薄一層灰塵證明了那個人很久沒有來過了。

“哦,%e4%ba%b2愛的西弗勒斯,瞧瞧你現在的樣子……我整整十七天沒有見到你了,難道在這十七天裡,你就沒有離開過你的坩堝麼?”鉑金貴族露出極不華麗的吃驚表情,他嫌惡地搖了搖頭,用蛇形的手杖指了指布滿灰塵的地麵,“你真需要一個家養小精靈,瞧瞧你生活的地方,哪怕是馬爾福莊園的壁爐都比你的客廳更乾淨。”

“很抱歉,我的客廳玷汙了您既尊貴又高潔的龍皮靴子。如你所見,沒有紅茶,沒有小點心,因為這裡從來都不歡迎意外的訪客。好了,收起你那幅誇張的表情吧,你已經毀了我一鍋魔藥了,不要讓你那被美容藥劑泡壞了的大腦再毀掉一個魔藥大師接下來的珍貴時間。”大量毒液的噴灑不過為了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有話直說。

盧修斯對著客廳中唯一一張破舊的沙發來了一個清理一新,這個沙發可真有些年頭了,除了上麵各式各樣的仿若幾十年沒有清洗過的汙漬,還有不少因為打鬥留下的劃痕,連沙發腳都缺了一隻。也正因為此,即使當年因為托比亞欠下那麼多酒債賭債,債主上門來家裡搶東西時,最後這隻讓人嫌棄的破沙發反而幸存下來了。盧修斯又用魔杖點了點,舊沙發在完美的變形術之下煥然一新,嶄新的真皮上還帶著符合馬爾福審美的暗色紋路,低調的奢華。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茜茜的身體就一直不怎麼好。醫師說她的預產期就在今年的六月初,我不能保證到時候茜茜和小龍都平安無事……”盧修斯身體緊繃地坐在沙發上,他的語氣沒有什麼起伏,但是西弗勒斯能夠聽出其中強忍的痛苦。

當初,知道納西莎懷孕的時候,盧修斯簡直就樂瘋了,這位優雅得堪比上流社會楷模的鉑金貴族第一次在西弗勒斯麵前喝醉酒失了態。馬爾福的子嗣並不繁盛,或者說,每一個貴族的子嗣都不會很繁盛,這是千百年前,他們為了巫師的榮耀所做出的犧牲。而盧修斯和納西莎結婚多年卻一直沒什麼動靜,這快成了納西莎的心病,盧修斯儘管不說什麼,心裡也是焦急的。可如今好不容易懷上了,誰能想到前一段時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呢。

那是一次突襲,由黑魔王指派,由盧修斯領導。但是,不知道是在什麼環節走漏了消息,他們的殺戮還沒來得及開始,鳳凰社的那群窮鬼們就趕到了。盧修斯不僅沒有如黑魔王所願完成一場血色的華麗表演,反而折損了幾個食死徒。

這讓黑魔王大為光火,而當他在懲罰盧修斯的時候,貝拉克裡特斯帶著納西莎出現了。

貝拉這個瘋女人,為了獲得黑魔王的讚賞從來都不擇手段,所以她可以為了讓盧修斯更痛苦,讓黑魔王更享受懲罰的樂趣,就把納西莎捆著送到了黑魔王的麵前,即使那是她的%e4%ba%b2妹妹。

懷孕的納西莎受了一個鑽心挖骨,若不是在那之後,同樣受了鑽心挖骨而且不止一個的盧修斯強撐著,在黑魔王的懲罰過後,帶著她第一時間幻影移形來到了蜘蛛尾巷,讓西弗勒斯為她現配了特殊的治療魔藥。也許,那個盧修斯已經為之取好了名字的孩子,那個被期待著的叫做小龍的小生命就這樣永遠消失了。可惜,即使有了最優秀的魔藥大師的藥劑,在那之後,納西莎的身體狀況依然好好壞壞,她有些輕微的神經衰弱,每晚都會從噩夢中驚醒。

“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盧修斯緊緊握著他的蛇形手杖。

無論是故意泄露消息以便在黑魔王麵前爭寵從而使得盧修斯那次任務失敗了的阿米庫斯·卡羅,還是辜負了納西莎的信任將她帶入險境的貝拉……還是那個製造了一切噩夢的罪魁禍首,黑魔王。馬爾福以家人為重,這永遠是他們淩然不可侵犯的底線,是他們願意付出所有代價來守護的美好。

所有人都覺得馬爾福年輕的家主和那個陰沉的黑發混血種的關係並不好,他們同樣身為黑魔王的左右臂膀的身份注定了他們是在競爭中敵對的。

尤其對於馬爾福而言,他有更多的理由來憎惡西弗勒斯。首先他是純血論堅定不移的擁護者,自然瞧不上一個血統不純的雜種。其次當盧修斯為了黑魔王的事業鞠躬儘瘁的時候,那個小混血還在霍格沃茨受人欺負呢,西弗勒斯的資曆完全比不上他。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盧修斯作為西弗勒斯在黑魔王麵前的引薦人,西弗勒斯本該對此心存感恩,但是他竟然忘恩負義地踩著盧修斯爬上去了,他用自己的魔藥天賦贏得了黑魔王的寵愛,成為了在黑魔王麵前能夠和盧修斯抗衡的一種存在。

但其實,沒有人知道,盧修斯和西弗勒斯之間的關係比單純的好壞要複雜得多。他們無時無刻不在彼此利用,彼此試探,可當盧修斯抱著昏迷過去的納西莎時,他第一反應是要找到西弗勒斯,而西弗勒斯在蜘蛛尾巷的房子也的確從來沒有取消過盧修斯的進入權限。當黑魔王越來越瘋狂,他們在那個瘋子麵前為彼此掩護,以便能夠一次又一次地全身而退。

正如現在,盧修斯用冰冷的聲音說著:“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西弗勒斯完全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完全明白盧修斯對黑魔王的恨意,但是他什麼都不會說出去。他轉身從放置魔藥的櫃子中取出三瓶顏色依次為淺金、淡紫、無色的魔藥,放在盧修斯的麵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蘆薈口味,可以減少納西莎喝進去之後吐出來的概率(說到這裡的時候,西弗勒斯像是極不情願地撇了撇嘴,他的樂趣之一是將魔藥的味道改造得無比詭異,但是顯然他僅有的紳士風度使得他不會為難一名可憐的孕婦)。金色的那瓶是鞏固胎兒體內魔力循環的,所以你不用擔心馬爾福的繼承人生下來會是一個可憐的啞炮。紫色的和無色的這瓶,在喝之前需要混合,並且混合後需要立刻加入一株七年生的狄思蘭草。我想,身為一個馬爾福,這樣的收藏在你的儲存室裡應該有很多。”西弗勒斯語氣冷淡地說。

盧修斯把三瓶魔藥收起來,放進隨身的藥箱裡。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在這種時候,謝謝或我會報答你的,這樣的話都顯得很多餘。他相信著西弗勒斯在魔藥方麵的天賦,這種天賦和西弗勒斯在人際交往方麵的缺憾同樣讓人矚目。

在盧修斯目前短暫的家主生涯中,他敢保證,和西弗勒斯之間的友情是他做過的最好的投資。儘管,一開始,當那個有著油膩長發、穿著女士長袍改造之後的舊校服的陰沉男孩小心而謹慎地朝斯萊特林的長桌走來的時候,盧修斯那個淡得不能再淡的微笑隻是身為級長該有的一種禮貌而已。

“如果,你能在十天之內找齊這張單子上所列的所有魔藥藥材,那麼,納西莎那邊請不用擔心。”西弗勒斯抿著嘴%e5%94%87遞出了一張羊皮紙,上麵除了給納西莎熬製魔藥需要的材料之外,還有一些是西弗勒斯目前研究中極需要但以他的能力還弄不到手的。

斯萊特林之間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西弗勒斯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趁火打劫”的舉動有什麼不妥。他和盧修斯的相處模式本來就是這樣的,信任是相對的,情感的矛盾的,剩下的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當然,斯萊特林式的友情大抵如此,這聽上去有些讓人覺得心寒,但其實這種有著利益維係的友情要比格蘭芬多式的博愛和無條件的信任可靠得多。

盧修斯接過羊皮紙瞄了一眼,就鄭重地折起來放進口袋中。他知道自己該選擇告辭了,在離開這裡之後,他又是那個高貴得不可一世的馬爾福,在黑魔王麵前用低下的頭顱掩去%e5%94%87邊那一抹諷刺的笑容。

馬爾福從來不會真正忠於誰,他們隻會忠於自己的家人,和利益。

當年,阿布萊克薩斯的突然辭世,使得馬爾福的產業麵臨著重大的威脅,這才使得剛畢業的盧修斯不得不投靠到黑魔王的麾下。但是,這幾年來,黑魔王越來越殘忍,也越來愈瘋狂,當年那個英明睿智的斯萊特林無冕之王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馬爾福早晚會另謀出路的,納西莎受到的鑽心挖骨不過是加速了這一過程。

西弗勒斯依然倚在門邊,瞧著盧修斯抬著下巴整理他潔白的手套。馬爾福從不在人前表達他們的脆弱,他們永遠是高高在上的,永遠是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他們從來不會留下讓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