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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風 遠樵 4332 字 3個月前

少月已經盤算好了,現在外麵的形式不明,在牢裡反而是好事,再把那牢頭忽悠好了,給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倒不急著出去。

至於那些犯人,總歸是有案在身的,放出去後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來,還是關著的好。

牢頭回去就準備吃食去了,少月笑嗬嗬的坐在草上閉目養神。

“道長,道長?”有犯人叫少月

少月睜眼看時,卻是那梁上君子,他已經把鑰匙偷在手裡,他問道:“道長為何不讓那牢頭放你出去?”

少月微微一笑道:“不忙,現在外麵亂的很,不若在牢裡呆著舒坦。”

“可,這是為何?”

“唉,如今這韃子已經得了天下,隻要長江以南打下來便是一統江山,曆來新帝登基都要大赦天下,你們是死刑犯,若是逃出去,難免被人詬病說是私逃出獄,等大赦後回去,那樣過的日子也坦然,你說是與不是?”

看著那人點頭,少月說道:“鑰匙恐怕你已經拿到手裡了吧。”

那梁上君子點頭,少月道:“你倒是好本事,可這並非長久之計,日後出去了還是做點正經營生的好,鑰匙明日還給那牢頭好了。”

那梁上君子點頭:“道長說的是。”

牢裡的犯人對少月的話還有疑慮,少月道:”若不信我,你隻管走就是,我不能攔著你,隻是日後你莫要後悔。如今咱們在牢裡也是跟那牢頭結個善緣,咱們不鬨,他對咱們也是知情的,若是日後真是冤家路窄了,他也能惦念今日的情分吧。”

少月雖然這麼說,但是人心這東西誰能保證若是牢頭真的升官發財了,怕是連理也不能理這些犯人,隻此一時彼一時罷了。

犯人們都思量著少月的話,倒是沒有人急著出去了,牢頭看著這牢裡竟沒人逃走,心下大安。

那牢頭也真信了少月的話,夥食改善了不少,還另給少月找了間乾淨的牢房,鋪了厚厚的稻草,每日燒%e9%b8%a1白飯的伺候著。到了少月出牢房的時候竟然胖了許多。

少月在牢裡倒也不寂寞,每日那個牢頭都來看他,跟他說外麵的形勢,他其實是擔憂自己的處境,生怕韃子一個不高興就擼了自己這個牢頭,每日裡過來尋求少月的安慰。

李自成走後,清兵進入北京城,收拾殘局,到了十月末,滿清的皇上在紫禁城登基,大赦天下。少月此時在牢裡好吃好喝的養了五個月,養的細皮嫩肉的。

那牢頭%e4%ba%b2自送少月出來,他已經升官了,從九品的司獄,仍是管著這些犯人。那日他的上司說他:能在國亂時忠於職守難能可貴,甚至搭上自己的糧食養著犯人,更是難能可貴。

於是他升了

少月手搭涼棚看著外頭明晃晃的太陽發愁,要去哪裡?他這些日子想了許多,其實他沒有地方可以去,最後這幾天他倒是想去南疆,可是身無分文。

那牢頭見他犯難,便道:“道長若是還沒想好去哪裡,便去我家暫住如何?”

少月回頭看他,想了想道:“也好。”

牢頭高興的領著少月回家去了,熱水燒好了,衣衫備齊了,當祖宗似的的伺候著,少月洗的舒坦,這五個月來,他根本就沒洗澡,雖說牢頭對他不錯,但是洗澡這事在牢裡不能解決,是以他也隻能忍著。

牢頭一共給他換了三回水這才洗把乾淨,躺在給洗的乾淨的被褥上,少睡的挺好。第二日起來見牢頭頭臉上一道道的抓痕便問道:“李頭的臉上是怎麼了?”

那牢頭訕訕的笑:“家裡那隻貓撓的。”他臉上的傷一看就是人抓的。牢頭家人口簡單,倆口子加一兒一女,外加一個伺候的小丫鬟。兒子姑娘不能撓他,丫鬟不敢,那就隻有他老婆了。

少月也沒點破,他在這隻是借住幾日,他們兩口子的事他也不想攙和。

其實這事還真和他有關,那牢頭平日在家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帶了少月來竟祖宗似的%e4%ba%b2力%e4%ba%b2為的伺候著,又加上少月長的%e5%94%87紅齒白,這讓他老婆醋了,以為是他帶來的小倌。

牢頭伺候完少月高興,晚上喝了兩盅小酒,就著酒勁想跟他老婆%e4%ba%b2熱%e4%ba%b2熱,誰知道他老婆正醋海生波,順手就把他撓了。

那牢頭看著平日挺橫,可是他老婆真火了,他也不敢翻臉,加上少月在,他便忍了下來,委委屈屈的解釋,他老婆這才信了幾分。

少月穿著牢頭老婆給做的道袍打了個稽首,道了聲:“無良壽佛,多謝女施主給小道做了衣裳,這才得以蔽體。”

那牢頭的老婆看著這個長的俊俏的小道人,跟牢頭的那點火氣又上來了,沒好氣的道:“說那裡話,道長能穿小婦人的衣衫那是小婦人修來的福氣。”

少月不想跟她多話,便笑著還禮,點了點頭道:“我出去走走。”

那老牢頭的老婆卻不想就這麼讓他走,拉著他的衣袖道:“聽當家的說小道長神機妙算,小婦人請道長給我兒子算算,可有當官的命?”其實她根本就不信牢頭的話,隻想試試他。

少月皺眉,這個其實他根本不擅長,但是又不好說:我不會。

那婦人一邊拉著他的袖子,一邊喊:“鐵鎖,快來,讓小道長給你看看相。”

屋裡有人應聲,少月看著一個長相頗秀氣書生打扮的人走了出來。

那牢頭的老婆自顧自的說道:“我兒子五歲啟蒙,在街口的私塾念書,先生說他的學問是一等一的,兒子快來,讓這位道長看看。”

時下還沒有剃辮子頭,頭上是藍布包巾,下麵散落著碎發,白皙的麵龐,眉眼清秀,倒是比那滿臉疙瘩肉的牢頭好看多了。

那人到了少月跟前一抱拳道:“道長。”

少月微微一笑,這人長的不錯。眼睛清澈,目光端正,鼻直口闊,目前是個正直的人。

少月看了一會兒道:“令公子相貌清秀,溫潤恬和,李夫人是個有福之人,令公子日後必定是有官帽的,夫人少不得被封個誥命。”

要知道,韃子入關,漢人心裡抵抗,沒有多少人願意去考恩科,所以去的人隻要不是太不成器,一般都弄個功名回來。

既然那牢頭的老婆說他讀書不錯,那麼他必定能考個功名回來。

那牢頭的老婆見他如此說,笑的合不攏嘴,一肚皮的氣也消散的無影無蹤了,笑嗬嗬的道:“承你吉言,若是我家鐵鎖考取了功名一定忘不了道長。”

少月道:“是你家大公子自己的運氣,與小道不相乾,那是夫人教導有方,但有一事我要告知大公子。”

那鐵鎖拱手道:“道長請講。”

少月掐著指頭道:“皇上登基後必定要開恩科,你隻消去考就是,若是錯過了,那運勢便不好說了。”

那鐵鎖緊皺眉頭,教他的夫子因清兵入京長籲短歎,直說是韃子做了漢人的江山,還病了一場,雖不提他們考試的事,但是也看的出來他是絕不希望他們去做韃子的官,作為他的得意弟子,他若是違背了師命,心裡總是不得勁。

少月看也不看他,怎樣想是他的事,他不過是給他提個醒而已,每個人固然有命定的運數,但有一句話說的好:命運由我不由天,天道隻是一方麵,自己的路還是要走走才知道該走向哪裡。

牢頭的老婆卻是連連點頭:“一定不能錯過,考中之後我便能去陳縣尉家裡提%e4%ba%b2了,到時候便是雙喜臨門,一定請道長喝喜酒。”

少月剪了一塊長方的白布做了個幌子,畫了個八卦圖,上麵寫了‘周易’二字。剪了一綹頭發粘了簇胡子,讓牢頭的老婆給他縫製了一間半舊的灰布道袍,拿著幌子晃蕩著上街了。

這一年,死了一個皇帝,跑了一個皇帝,又來了一個皇帝,這一件件大事不斷刷新著人們的心裡承受能力,是以都急著尋找心裡安慰,於是少月的出現便成了焦點。

找他批八字配因緣的有、看時辰發喪的有、修房子上梁的有、出門看日子的也有,就差來問他出門邁那條%e8%85%bf、和媳婦睡覺在哪頭上、抱孩子是頭朝上還是頭朝下了。

一時間他的生意極為紅火,這天他剛剛算完了一個,正低頭往荷包裡裝錢,便聽到有人朝他跑了過來:“ 快過來,就這裡,就這裡,就是這個道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少月心裡突的下,這是給人家看錯了,來砸場子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更新不給力,莫怪啊,挨個麼麼

上午發的那章是寫廢的,發上去才看出來,然後我就鎖了,可見是沒鎖嚴實,我看見留言和點擊了,這個汗啊,跟瀑布似的,再看一遍這章吧,這是對的。

☆、少月算卦記

少月住進李家的時候,牢頭的老婆跟街坊鄰居吹噓少月是個半仙,把他說的神乎其神,所以常有人來找他算命,後來少月見這樣,索性就拿著幌子滿街晃蕩著給人打卦算命了。

他在李家住了些日子後,李家那姑娘常常是含羞帶怯的看他,他是在風月場中混出來的,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怕惹出事端來,就想著搬出去,奈何那牢頭拉著不讓走,死活要給他找個合適的房子再說。

少月無法,隻好每日頂著那姑娘熱辣辣的眼神出來進去,他晨起早早便離開李家,直到日落西山方才回去,隻為了躲她。

有一天他逛蕩到了城外的一個村子裡,正好有家人在吵架,少月便湊了熱鬨去看了。

看了一會兒方知是家裡失了東西,還不是一般的東西,是頭豬。農戶人家,一頭豬也是好大的財產了,所以一家子都著急。

這家也不是普通的人家,房子多,院子大,家裡也養著許多的牲畜。

丟的是頭母豬,還是要產崽的豬,找了好幾天也找不到,家裡人相互埋怨,打了起來。

少月看了一會兒覺的無趣,便要走,哪知有人看見了他,拉著他問:“道長,你會算卦,給算一卦,看看我家豬到底讓哪個賊人偷了去,隻要找到豬,一分卦資也少不了。”

少月一咧嘴,沒事湊這熱鬨作甚,這是個活物,誰知道它跑哪去了,找不到豈不砸了自己的招牌。可是那人拉著不讓走,無法,他隻好留下,彼時已然是彩霞漫天。

少月看著漫天的彩霞想著反正也進不去城了,就在這住一宿,明日再算那豬到底去了哪裡。

主人家好吃好喝的招待他這個神棍,吃飽喝足的少月方想起還沒給人家算算,他獨自一人托著腮坐在炕上想那牲口到底去哪了?

不知道吃的什麼東西不合適了,半夜裡少月便覺得肚子裡翻江倒海,他忙爬起來往外跑。

這家的後院是個大菜園子,菜園子邊上垛著留著燒火用的秸稈。

少月也不知道茅廁在哪裡,直接奔去了菜園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吃了你的飯,幫你做肥料,多好的事啊!

一泡屎拉完,少月的肚子才舒服了,他還沒來得及擦%e5%b1%81%e8%82%a1,就覺得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