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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配上這樣的頭發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一向是行動派,既然心裡有了想法人自然是跟著有了動作,放慢腳步從背後輕輕靠近,“你在做什麼?”

“在看下一個誰這麼倒黴請我吃冰激淩。”

徐雅想都沒有想,幾乎是順著他的問題就回答了一句,低著頭甚至都沒有抬起,也正好沒有看到黑了臉的江殷。輕咳了一聲,皺皺眉本想說什麼,可是僅僅隻是一個頭頂就讓他拒絕不了,輕歎了口氣,“走吧,我帶你去吃。”

“哎?”徐雅驚呼一聲,帶著喜悅,可是站起身一轉身整個人就都驚呆了,看著離自己幾乎快要人貼人的江殷,徐雅突然沉默了,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不在,歪著腦袋看著江殷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隻見她努努嘴,語氣平淡的說道:“那就走吧。”

“所以說你在那裡隻是想看看能碰到誰?”江殷深吸一口氣,問道。正低頭吃的不亦樂乎的徐雅抽空抬頭掃了眼江殷,不平不淡的應了句恩。

看著徐雅一副慣犯模樣,江殷隻覺得好笑,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趣的姑娘,也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越想越覺得好笑,可是視線在接觸到徐雅的時候臉上突然一正,“你好像對我意見很大?”

徐雅握著勺子的手一頓,然後點點頭,沒有說話。

眉輕輕一挑,“為什麼?”

徐雅有些遲疑的看了眼江殷,正好對上他投過來的鼓勵的視線,一狠心乾脆的說道:“你這人太高傲了,木木喜歡你,每天給你發短信,可是你呢?連一個回複都沒有,真懷疑她們怎麼都喜歡你。”

滿臉不屑的看著江殷,如果不是心裡還有著一點對自己的自信,江殷真懷疑自己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不堪。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他並沒有告訴她發短信的號碼是她的,而不是她口中說的那個木木,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們就沒有想過彆人會把這當做垃圾短信,給刪了嗎?”

“怎麼可能?”徐雅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可是在對上江殷的視線之後,她知道這種情況真的會有,至少從眼前之人的眼中她已經看出來了,麵前的這個男子真的這樣想的。

江殷沒有再理她,起身離開了,一直到江殷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徐雅才幽幽的收回視線,往嘴裡填了一大口的冰激淩,心裡思量著自己剛剛到底哪裡說錯了。

徐雅不是沒有勸過黎喬木離開這個不僅高傲還脾氣不定的江殷,可是讓她生氣的是,也不知道江殷這個家夥到底給黎喬木灌了什麼迷魂湯,對江殷的崇拜是隻增不減,不管怎麼說都改變不了江殷在她心裡的形象。

對黎喬木萬般無奈的她隻能拉著趙強來了一場宿舍聯誼,雖然她們宿舍隻有她和黎喬木兩個人,而對方宿舍有足足四人。本來聯誼的就隻要江殷一人就好,可是人家偏偏不來,掃到黎喬木一刹那的失落,徐雅對江殷的不滿達到了最高點。

考完試,接著就是放假,徐雅覺得自己整整半年過的日子也沒有這一刻舒心,戀戀不舍的送走黎喬木之後,徐雅反而鬆了口氣,心裡祈禱著這個暑假完了之後黎喬木一定要忘了那個高傲男。

猿糞往往就是這樣子的,徐雅生平第一次有了去買彩票的衝動,心裡剛剛還念叨著某人,這剛一出火車站兩人就這麼遇上了,徐雅臉一黑,轉身就想離開,可是對麵那人卻好像知道她想什麼一般,微微一笑,趁她還沒轉身的時候突然開口,“徐雅學妹,好巧。”

“不巧。”不知道為什麼,徐雅就是看不慣江殷這個混蛋,見他開口自然而然的反著他的話就回了句。

江殷臉上笑容不變,笑的更是燦爛,眼底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光芒,“哦,原來徐雅學妹是在這裡專程等我啊。”頓了頓,“怎麼?徐雅學妹是想找我約會嗎?”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吐槽我自己啊,趙強,好爛大街的名字啊,事實再一次證明我果然是起名廢

☆、謝謝你還在原地等我(4)

當開始關注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發現原來兩個人的家住的如此的近,兩人暑假工作的地方隻有一堵牆之隔而已。於是徐雅自認的倒黴日子就這麼開始了,上下班可以來一場偶遇,在餐廳吃飯仍然有可能偶遇,雖然這樣一來每天省了公交錢足夠買一個煎餅果子,但是最讓她氣憤的是為什麼就連失戀也能好巧不巧的讓他給遇到。

晚上九點多,路邊不時地有幾人經過,徐雅回頭看了眼一直默默跟在身後裝隱形人的江殷,賭氣似得往路邊一坐,腳上的高跟鞋%e8%84%b1下放在一邊,做完這一切,徐雅才抬起頭看著江殷開口道:“說吧,跟在我後邊有什麼要請教的?”

“徐師妹真可愛,你難道忘記了嗎?我們住在一起的,當然要順路一起走了。”

江殷笑的燦爛,徐雅恨恨地咬著牙,偶爾發出的磨牙聲無時無刻不在暴露著她的憤怒。麻蛋,鬼才和你住在一起呢?隻是小區離的很近好嗎?還有這壓根不是回家的路好不好?

徐雅眯著眼睛盯著江殷看了許久,然後猛地低下頭,右手伸出拿起自己放在一邊的高跟鞋往遠處移了移,害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發生流血事件。眼底閃過一絲不知名的光芒,江殷笑著搖搖頭,無視掉徐雅的小動作,說道:“其實那樣的男人沒有必要為了他傷心難過。”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傷心難過了?徐雅想著,心裡不滿的抬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殷,其實她和她男友之間的感情早就已經名存實亡了,徐雅雖然不是一個隨意玩弄感情的人,斷斷續續的也談過了兩三段感情,並且也都用了心思,所以這次分手之後也沒多少低落的心情,畢竟兩人之間沒了感情,再繼續下去也不會用什麼好結果,還不如早點分開來得好。

可是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開口說分手的那個人竟然不是她,這點也沒有什麼關係,可是為什麼偏偏在她被人下好人通知單的時候讓江殷撞上呢?在誰麵前丟臉她都無所謂,本來就是一個糙漢子沒多少講究,可是偏偏在江殷麵前不行,這是她的尊嚴問題,想到這裡,徐雅忍不住又投給他一個哀怨的眼神。

這麼一個眼神落在江殷眼裡,更加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看到徐雅為了彆人難過,他說不上心裡是一股什麼滋味,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從明白自己對徐雅動情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沒有掩飾過,身邊的朋友不止一次的打趣他,可是偏偏作為當事人的她自始至終沒有看出來,隻是一心想著把他推給自己的好朋友。

江殷苦笑著搖搖頭,“其實你身邊的好男人還是不少的......”

徐雅點點頭,打斷江殷後邊的話,開口道:“恩,你說的對,你看學長人就很好的,對學姐又好,典型的二十四孝男友,找男朋友就該找這樣的。”

“我說的是我。”

黑了臉的江殷一字一頓的吐出幾個字,心底裡陰深深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江大神,您老人家在開玩笑吧?我估計那群姑娘包括木木在內,沒有一個是眼睛不近視的,不然怎麼會看上你呢?”

徐雅絲毫沒有想著給他留麵子,可是偏偏是這副模樣深得江殷的喜歡,最後在徐雅的半威脅半自願下,放足了血兩人才趕在十二點之前回了家。

之後的日子再沒了什麼變動,徐雅一如既往的蹭車,大部分時候還能蹭一頓早飯,這樣的日子對於立誌做米蟲的徐雅來講簡直是美爆了,可能是那晚的緣故,之後的日子徐雅也沒有再繼續針鋒相對下去了,這樣的進展對於江殷來說已經是天大的進步了,本想著一直陪她到兼職完以後再離開的,可是母%e4%ba%b2的一個電話讓他不得不提前離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沒有通知徐雅,江殷特地拜托了一個好友在他不在的時候能照顧著點徐雅,然後便離開了北京。對於此事毫不知曉的徐雅此時正踩著高跟鞋一邊小跑著,心裡一邊咒罵著江殷,如果不是為了等他也不會遲到,也不知道這人一大早上的死到哪裡去了。

趕在最後一刻打了卡,徐雅才鬆了口氣,從包裡摸出手機本想打電話先狠狠地罵上他一頓再說,可是接下來的高強度工作讓她沒了精力,作為實習生來說,任務不見得多麼難做,可是卻勝在麻煩,等她忙完了一個上午的以後才想起被她遺忘在角落裡的江殷。想起早上的不正常,徐雅心裡有些忐忑,之前聽江殷提起一次,他是一個人住,再加上之前並沒有出現過這種現象,所以等她閒下來想起的時候,有點擔心江殷是不是一個人在家生病了。

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床上,身上發著高燒,想喝口水都沒有人給倒。徐雅越想越擔心,握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心底裡不知名的情緒越來越重,其中夾雜著一絲心虛。掃了眼四周忙碌的人,見沒人注視著她那裡,才小心翼翼的在桌子底下給江殷發了條短信,“喂,還活著嗎?”

十分鐘,沒有動靜......

二十分鐘,沒有動靜......

半個小時,仍然沒有動靜......

徐雅心底裡的不安越來越濃鬱,等時間過去四十分鐘以後她再也按耐不住了,站起身拿著手機去了茶水間,找出江殷的手機號撥過去,可是得到的卻是手機已經關機的提示。

心裡隻顧著擔心的徐雅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本想著請假去江殷家看看,可是卻突然想起江殷雖然無數次送她回家,可是她從來沒有問過他家的具體位置,現在也隻能坐在位子上乾著急。

已經回到上海的江殷此時正一邊等紅綠燈一邊接著電話,微微揚起的嘴角訴說著他此時的好心情,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江殷,你這人也真夠變態的,祝福你最好不要讓你家那位知道。”

江殷笑得得意,“這點就不勞你擔心了,不過還是很感謝你通知我。”聲音頓了頓,江殷發動車,繼續道:“徐雅的性子就是那樣,反應遲鈍,不這麼逼一下她哪裡能明白她心裡想的,況且這段時間我該做的也都已經做完了,有沒有效果現在也該知道了。”

“好好好,你有理,我說不過你,不過我可提醒你快點解決好,看徐雅的樣子好像真的很著急。”

江殷恩了聲,等對方掛斷電話,他也到了目的地。沒有急著下車,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方向盤,許久,才找到一個早就已經記在心裡的號碼,撥了過去,電話沒響了幾聲就被接起了,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到耳邊,江殷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才是已經敗了個那一個,可是那又怎麼樣,他想她了。

“喂。”帶著一絲不耐煩。

“徐師妹,是我。”江殷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給徐雅反應的時間,接著繼續說道:“我家裡出了一些事,我急著走忘記和你說一聲了,沒有著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