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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救君緣 月下金狐 4203 字 3個月前

隻剩三三兩兩,何況是他們這些不能飛天遁地的人,蛇此物可隱匿可鑽洞,簡直是殺人不見血的暗器,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現在的東獄,更加富的流油了,幾車金子就跟窮人兜裡的幾塊銅板一樣,都不是個事……

當黑袍人毫不猶豫的將“棺材”裡的箱子全部搬進了程家的庫裡時,秀瑾邊記著帳邊盤點著這些金銀珠寶,她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怎麼會這麼有錢?在看到夫人這麼一說,那男人便眼都不眨一下的讓人將這些價值連城的箱子,像無用之物一樣丟進庫房,而夫人也淡定無所謂的把金子取出來讓人再去外城拉糧與藥物往九陽送。

秀瑾終於鬆了口氣,一直替夫人不平的心,也算是放平了些,總算覺得夫人嫁得也不是那麼不值得了,從這件事上看,也並不是夫人一味的付出寵溺夫君沒有半點回報,其實夫君也是把夫人放心尖上的吧?否則怎麼大方的將這些銀錢給夫人呢,還是拿出去送人,沒有信任與感情,沒人會這樣大方吧。

而這一點秀瑾倒是猜對了幾分,對於蛇之人,付出程度是隨著信任而增長,他所仇視之人,再好的東西也要全都燒掉不留下一根毫毛,陰險與小氣的讓人心驚膽顫,但是,反之亦然。

因白芒積攢的多,第六枝玉蘭已經開放,是藍色的,玉蘭花充裕了點,她沒事也會吃幾片,得到了玉蘭的好處,一日不吃都會覺得少點什麼。

而這手裡有了錢,羅溪玉也不好意思讓葛老與十二劍住簡陋的屋子了,程宅年久失修,房子雖多但敗的漏雨的也不少,她便打算請一些工匠修繕一番,再打些家俱擺件,便是不能像祖獄那般奢華,至少也要讓人住得舒服些。

一聽說程宅要修正,不止是九牧城,臨城都來了能工巧匠,來幫忙修正造家裝都不要錢,這些人無不都是受羅溪玉恩惠過的,或免了藥錢,或救了家人一命,都不要錢的往裡擠,隻求能幫上恩人點忙。

羅溪玉見此忍不住跟聖主教育道:“聖主,你看做好事總是有好報的,你幫忙了彆人,等到自己有需要的時候大家都會來幫你……”

聖主如今已經能吐出簡單的字,他正盤%e8%85%bf打坐修完了一通養脈功法,睜開眼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了一句:“太吵……”

羅溪玉:……

人家來幫忙,還要嫌人吵,要想讓這個人一心向善,真是路途遙遠長路漫漫啊。

最後,羅溪玉還是選了些話不多的,老實本份手藝又好的,留了下來,工錢是雙倍,隻求聲音小點,不要太嘈雜吵了聖主,惹了他心煩才好。

這些人不同以前乾的活,一般大家都是糊弄著乾,可是給恩人那是有五分力氣使十分的,很多地方不用修正都給修了一番,一些家木都不浪費的做一些實用的小物件,其中不乏手藝好的,做的家什那叫一個精美驚豔。

這些工匠早中午要在這裡吃兩頓飯,有的遠道而來暫時住宿在這裡。

好在程宅屋子多,可隨意安置,隻是羅溪玉的房間十米之內是不能近人的。

這房子之事一直是秀瑾與幾個管事打理,羅溪玉已經是近八月中的胎,尋常隻是在屋子裡走走,外麵人多一般不出去,而房間也是聖主休息的地方,黑袍人斷不能讓閒雜人等靠近。

所以,十幾個工匠想見恩人一麵都不得,但心中對恩人更感激起來,因著他們這在裡不僅做活輕鬆,還有好肉好菜好酒供著,那豬肉都是成扇的買,每天變著花樣做菜色,都不帶重樣的,連點心都有籮子裝,餓了就可以吃,隨便吃,那些糕點他們連見都沒見過,好吃的能讓人把%e8%88%8c頭吞下去,一個個來這裡做活,沒累著不說,還胖了一圈,真是讓人愧疚。

就在修繕後期,他們以為這次見不著恩人,都有些垂頭喪氣時,便見那主屋有丫頭扶著一個女子走出來。

這屋子弄得差不多了,這主屋也該裝置一下,因為之前聖主眼晴看不見,所以屋裡的東西都移開了,可是現在聖主恢複的一日好過一日,屋裡也就不能再這麼空曠,今日就想趁聖主不在,讓人給弄些家置進去。

於是這些工匠也終於見到了這位隻耳聞未見麵的恩人,女子出來時,有幾個年輕的工匠手裡的錘子都落了地。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孕婦,在他們的印象裡,女人懷孕多少都是有些醜的,可是眼前這位,便腹部高高隆起,卻給人以乾淨之至,渾若天成的美感。

一襲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細膩如瓷,一頭烏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珍珠在陽光下耀出淺粉的光芒,粉紅的嘴%e5%94%87微微上揚,整個人美得無瑕又不食人間煙火,似落入凡間的仙女,上至五六十歲的老翁,下至十幾歲的小匠工都看的目瞪口呆。

這就是傳聞中那個大善人羅娘子?居然是個仙子一樣的美人……

一時間所有人的動作都呆滯的停了下來,手裡的東西落了一地,跟做了夢一樣。

畢竟男女有防,羅溪玉對他們微微一笑,便與丫頭向另一間房間走去,一會便消失在眾人麵前。

大概是搬了新屋,訂做了新的家俱與精美的瓷器,羅溪玉高興的情緒不穩了些,也可能是整個程宅都換然一新,新打置的那床又大又舒服,她貪睡後伸了懶腰,又或者這些工匠走了,她貪看多走了些路,總之肚子隱隱有些不舒服,待午覺睡到一半,疼出了一身的汗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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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進來的秀瑾忙幾步跑過去將疼的歪倒的羅溪玉扶了起來。

“秀瑾,快去把桌上的茶水拿來,我喝幾口……”羅溪玉咬著牙根,臉色蒼白的道。

秀瑾摸著她身上的汗濕,整個人也蒙了,聽罷心頭一顫,忙跑過去手抖的倒了杯花茶水給羅溪玉,羅溪玉趁著她轉身,急忙取了朵玉蘭花往嘴裡塞,隨便嚼嚼便就著水喝進去。

“夫人,要,要不要讓接生婆來,我看夫人的肚子……”秀瑾就算再聰明伶俐,也畢竟是雲英未嫁的閨女,哪見過這等陣仗,嚇得腳都有點軟。

羅溪玉忍著疼冷靜的搖了搖頭,“你去,取件寬鬆的外衣給我換上……”

“夫人……”現在這時候,還換什麼衣服,上次的事就夠她心有餘悸,不趕緊叫人,哪還有工夫換衣服,秀瑾快急死了。

“支使不動你了是不是?快去!”羅溪玉疼得直抽氣,衝她喊。

秀瑾一股煙的去翻衣裳給夫人換了,然後羅溪玉才微微鬆了口氣,然後平靜的深吸口氣,對秀瑾道:“去叫葛老來吧……”

“夫人,我連穩婆一同叫來吧,葛老雖然醫術好,但畢竟是……”

“叫你去你就去,葛老來後,其它閒雜人等不要進來,還有葛老叫你進屋,你第一件事要給我喂一懷花茶水,聽到沒?”

秀瑾簡直是摸不著頭腦了,夫人的樣子明顯是要生了,可是偏偏吩咐的事一件也不著調,這個時候不去找接生婆,反而找葛老,這倒罷了,怎地意思好像是生完要給她喂茶水,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思*兔*在*線*閱*讀*

可是夫人的樣子卻不像是在開玩笑,她隻得又擔心又驚嚇的往外跑。

此時的葛老正在藥室給聖主的浴桶裡撒著藥粉,待抓了兩把,便聽到外麵守著的劍三低聲道:“聖主,葛老,夫人的丫鬟剛才來過,說是夫人要生了,臉色很不好,疼的厲害,請葛老快些過去……”

什麼?聖主才剛在浴桶裡坐定,聽到劍三的話,頓時站了起來,臉色都變了,抬腳便跨出了浴桶,取衣服時還趔趄了下,差點腳纏衣服絆倒在地。

而葛老卻是忙將手裡的藥放回了匣子裡,然後掐指一算,數著日子:“這才剛滿九個月,小聖主就迫不及待的要出來了?”滿了九個月,葛老鬆了口氣時難掩臉上的笑意,胡子抖動著取來早已準備好的工具。

聖主連身上的藥汁都沒有擦乾淨,便套上了衣服,“葛師,快走……”他對葛老道,沒人比他更知道那女人有多怕疼,便是重捏了下都疼的直抽氣,這生孩子有多疼,光是想著就讓他心下一陣煩燥,多待一刻都不行。

“聖主放心,羅溪玉事先已與老朽打過招呼,老朽這段時間“勤加練習”,對此已頗為拿手,不會出什麼事的……”對於神醫來說,技能必是要純熟的,這可是關係到小聖主,半點馬虎都不得。

隻是,怎麼能讓技術純熟?

最近兩個月城外有不少臨產的婦人,莫名其妙的睡了一覺,肚子上多了一道寸長的口子,而孩子不知如何出來的,竟是放到了枕邊,弄得人心惶惶,有的說是送子娘娘顯靈,簡直是傳得快成了聊齋神跡。

而始作俑者,此時正嗬嗬笑的取了金針與才打製的匣子,跟著在走路如風的聖主後向蘭堂走去。

此時,周圍什麼東西都準備好了,羅溪玉疼的要死,但精神還算有餘,隻是見著聖主緊緊抿著嘴角匆匆走進來,見到她的大肚子,眼底一絲慌亂閃過,他抓著她揪著被子的手,那手冰涼顯然有緊張在其中。

他咬著牙問道:“疼嗎?”

羅溪玉其實情緒本來還算好,但是見到這個男人聽了這話後,頓時忍不住就紅了鼻子,眼淚直在眼圈裡轉:“聖主……”真是千萬埋怨與害怕都在眼淚裡,天知道她有多怕疼,天知道就算有神醫在,但醫療條件這麼差一旦發生意外怎麼辦,天知道她怕再看不見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看不見孩子。

聖主身體比她還僵硬,他抱著她,拍著她的後背語氣有些生硬道:“沒事,沒事啊,有我在,不用擔心……”邊說著邊看向她的肚子,目光像殺人一樣的盯著那團肉,之前還念在這是他骨肉的份上容忍一二,現在這東西居然讓她這麼疼,眼神都要射出飛刀一樣,“是它讓你這麼疼?彆怕,我這就讓它消失……”說完將手放在她肚子上。

聖主在某一方麵太過單純,而且十分冷血暴力。

一聽這話,羅溪玉本來痛不欲生,現在簡直要淚噴了,葛老更是嚇得差點膝蓋發軟,“聖主唉,我的聖主啊,你可不能再待在這裡,夫人就交給老夫,老夫絕對安安全全的將小聖主取出來……”

聖主強烈的殺意,使得羅溪玉都感覺到他手放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