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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救君緣 月下金狐 4309 字 3個月前

後終於看清,才發現那個人正是讓她心灰意冷的想從記憶裡逃避的聖主。

毒,聖主……

難道?羅溪玉目光不由自主的四下的張望,她甚至燃起一絲希望,也許,之前的都是一場夢,也許聖主已經追出來,也許真的是他來救自己。

可是無論她如何尋找房間裡都沒有半個人影,而目光中的亮光也逐漸熄滅。

難道心底對他還有什麼奢望嗎,來救他,又怎麼可能呢,他已經有了門當戶對的女子為妻,有了解藥,有一獄之主的地位,以後也會娶了妻也會如填雙冀,他怎麼會拋去這些還追她呢,此時的她對她已經一點價值也沒有了。

如果,如果他還有一絲情意,又怎麼會讓人將她扔去蛇窟喂蛇呢。

如果,真的是他來了,又怎麼會讓她在冰冷的地板上與屍體睡了一夜。

希望之後是更加的絕望。

“到岸了到岸了,一天一夜已經到了星蜃了,趕緊下船,我們還有一趟活沒走呢,怎麼回事?是不是還有人沒下來?媽的,睡得跟死豬一樣,我再喊一次了啊,若再不下來,就直接拉回去,收他雙倍船錢,下船下船了,快點,彆自己找不自在……”

東獄的私船多的是,船家船員海上飄久了,早視為自己地盤,拉人時客氣,拉完了又喊又罵,向來霸道。

羅溪玉嚇了一激愣,如此場景,如果被人闖進來,她簡直不敢想象,就算不是她殺的人,可是三個人中,隻有她一個人還活著,不是凶手也是凶手了,全身長著嘴都說不清。

她這樣的體質,彆說是到衙門刑部走一場,單是押著她跪下都是兩膝蓋的青,她受不了折磨,受不起折磨。

因雙%e8%85%bf無力,身體又僵,起身太快差點一頭拱到地上,急忙又爬了起來,慌慌張張去扯那遲母手裡的包袱,但那包袱遲母抓的太緊了,她用力拽了四五下才扯了出來,然後快速的把地上的金子衣服放進包袱裡,然後慌亂的卷了再次係在腰上。

接著再不敢有任何耽擱,跌跌撞撞的往門處走去。

一拉開門,正好有船員經過。

“快走,磨磨蹭蹭的,以為自己還在家裡呢?梳個頭要半個時辰?船都快開了,再不下船,老子就把你踹水裡……”

羅溪玉此時頭由遮了半邊臉,加上穿的衣服有如老驅,又長了一臉的紅點麻,誰看誰嫌惡,自然沒給她好口氣,如果不是看她是個女的,早就抬腳踹了。

她急忙將門關上,膽顫心驚的彎腰點頭,在他罵到了一聲快滾的時候。

她頓時出了船艙,然後連走帶跑的下了船,那人看到了自己從屋裡出來,會不會認出她,哦對了,身上這灰色衣服,要換掉,還有臉上的紅麻。

羅溪玉下了船直住人堆裡紮,生怕發現了船艙裡的死人,然後下來捉她,即使不如此,也有人見過她,到時如果通緝……

她突然覺得任何偽裝都沒有用了,她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紅點什麼時候消,要怎麼讓它消掉,現在隻能立即離開東獄,畢竟沒有人知道她要往哪去。

對對,她要立即坐船,地圖上標識,從星蜃繼續坐船,然後要兩天一夜的時間,就能到達星蜃與羅浮洲的交界,到時就能在羅浮洲登岸,進入五洲境內。

隻要她現在坐上船,隻要到了五洲,就安全了。

她此時顧不得自己暈船,急忙備了些食物和水,然後買了兩套農婦之類寬大的衣服換上,係上老嫗才會戴的頭巾,這才拖著虛弱的身體找了輛馬車,向紅線標明的另一處碼頭行去。

這一次,羅溪玉在上了船後,就待在房間再也不敢隨意出去了,吃一塹長一智,怕孤身一人的自己再次成彆人的目標,她連水與饅頭都準備足,隻要熬過這兩天一夜,就能到五洲。

雖然到了五洲未必安全,但至少是她熟悉的風俗,至少有種熟悉感,不似東獄這般全然的無法融入的陌生隔離感。

羅溪玉明明不暈船,可是這次卻暈得一踏糊塗,她以為這東西就跟喝酒一樣,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就會醉的人事不醒,在心情狀態不好的情況下,也可能從不暈船,變得暈了船。

可是她知道如果再不吃點東西,自己身體受不了,於是她將包袱打開,因為那包袱被打劫的母女碰過,她找了一塊黑色的布包著衣服和錢。

這般一解開,裡麵有一包饅頭和包子,她甚至為了自己能不暈船,還聽信賣香葉的婦人說,多聞聞香葉就不暈了,結果剛上船她就試了,一點用都沒有。

根本是個騙子。

本來是要拿出來扔的,可是此時那紅色的香葉子上,卻正盤著一條還沒有手掌大的蛇盤。

整隻是銀色的,大概是被香味子的氣味熏的,肚子此時鬆嗒嗒的朝上,蛇頭似乎還張著嘴,跟魚兒缺了水窒息了一樣連尾巴都不動彈了。

“小聖?”羅溪玉在見到它的那一刻,頓時驚呼了一聲。

大概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小尾的肚子動了動,%e8%88%8c頭抖了抖,似乎已經熏的麻痹過去。

羅溪玉知道有些毒蛇雖然厲害,但任何東西都有弱點,有的蛇怕火,有的還怕水,越厲害的弱點越奇葩,而有些高級品種,就會對一些氣味極為厭惡,嚴重都能熏死。

她急忙伸手扯著小聖的尾巴將她提起來,隻見蛇盤整個都鬆了,一拎就跟條死蛇一樣一動不動。

這一下當真是把羅溪玉嚇壞了,一時之間惡心感都去了不少。

她將那些對暈船一點作用都香葉打開窗口都扔了出去,又散了散屋裡的香味,直到好一會兒,沒有知覺的小銀蛇終於動了動尾巴,慢慢的緩了過來。

小聖怎麼會跟來?羅溪玉在散香氣時,打量小銀蛇時,在心裡思量著,她已經不敢再妄想什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條小銀蛇本就不是蛇域之物,而是在天險下的懸崖的崖縫間生出,自由自在的一條,可能是受不得蛇窟的約束,這一點從它一直在蛇窟換著地方就能發現。

羅溪玉平日使食物逗它與玩耍時,它是時不時的衝著門口嘶嘶吐%e8%88%8c,這是一條靈智極高的小幼蛇,什麼也關不住它對外麵世界的好奇。

它在探索完整個蛇窟後,便趁著羅溪玉進入石洞時偷偷跟了進來?

畢竟這麼一條小蛇,要發現它真的好難,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包袱裡來回拿東西,都沒有發現過它,可見它隱藏的有多麼深。

想到這裡,那遲家母女為何會死,她頓時明白了。

原來是打開了包袱驚擾了小聖,它竄出去將兩人都咬了一口,全部毒死了。

彆看它小,但毒性之強,並之毒蟒不差分毫,會咬人的狗不叫,會毒人的蛇不大,濃縮的都是精華。

羅溪玉此時手裡有著小銀蛇,竟一時感覺像有了伴一樣,而且它還在無意間救了自己一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幾乎要感謝天感謝地,她將小銀蛇小心盤在手心,然後輕輕的撫摸著它沒什麼力氣的蛇頭,不由喃喃道:“小聖小聖,你好棒,這次幸好有你……

你跟著我出來,是不是也想回五洲了?如果想的話,那就與我做個伴,一起回去吧。”

小銀蛇被摸了細細的頭,不由舒服的吐了吐%e8%88%8c尖,更加筆直伸長的抬起,似乎意示她繼續撫摸起它頭頸後麵的那一道細細的紅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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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上山莫下水,船上要比陸地危險得多,這一點不止是在環境上,更是在安全上,這一次她一直是待在屋中不敢出去,門緊緊閉合,還用桌子倚堵,便是這般小心,每到半夜的時候,都能聽到有人的敲門聲。

羅溪玉本就暈船暈得厲害,如今晚上更是淺眠,一點點動靜都能讓她警覺起來,然後久久都睡不著,她也第一次了解到,在沒有任何可以信任的同伴,一個女人孤身上路的艱難之處。

可是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睡不著的時候,她就會拿出地圖查看著路線,想著何日能到達目的地,那裡仿佛就像目標,能給她繼續走下去的勇氣一樣。

但頻繁的打開地圖,已經顯示出她越來越不安的恐慌,及自己可能無法達到的畏懼,有幾次吐得難受至極的她,甚至目光投向了窗外的水麵上,不知那裡是否就是解%e8%84%b1,如果不是小銀蛇繞著她的指尖,用分叉的小%e8%88%8c%e8%88%94著她的手指,她覺得自己都快要入了魔障了

大概身邊多了根小“筷子”,多多少少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減輕了些痛苦,蛇雖然是雜食,一般什麼都吃,但小銀蛇卻極為挑嘴,大概與它守著鳥巢常吃鷹蛋的原因,特彆喜歡蛋類與肉食,好在羅溪玉買吃食時,買了些包子和%e9%b8%a1蛋,羅溪玉一點胃口都沒有,這些幾乎都進了它的肚子,看著它小又細,但吃起東西多大的都似能吞得下,消化的又快,剛看腹部有個蛋狀的大包,隔一會再看,已經差不多消下去了,似乎是吃不飽一樣。

與某人比簡直是天差地彆……

忍不住又睹物思人,她急忙用力的咬%e8%88%8c尖,直到腦子變得現實又清醒,這才打起精神,她轉移注意力的繼續仔細查看地圖。

她發現這張地圖不止是東獄的範圍,甚至延伸到五洲,她盤%e8%85%bf坐在床上,專注的看著眼前的地圖,用纖纖玉指慢慢順著紅線向上移,在不知道的地方會疑惑的停一下仔細回想,來時,是否經過此地。

可是因為之前的地圖全是葛老一手掌握,她很少問,有時連地名都不太清楚,唯一知道的便是一路行來的天寶城,惠州,還有那處物產豐富的尖峰山,枯熱的沙海一線天及天淵山脈的天險之地。

可是紅點所標記的地方,除了羅浮洲,其它她一無所知,不知這張地圖紅線為何會延伸到五洲,難道那老嫗也懂得五洲的路線?

或者這圖是劍五標記?

羅溪玉的疑慮在腦中轉了轉,停頓了下便繼續往下看。

到羅浮後往南走,經過的地方羅溪玉不知道,但卻感覺似乎是起走過的,因為這紅線停止的地方,相隔不遠的南麵,似有一片山峰,上麵沒有標記,但如果沒有猜錯,那應該就是天險之地。

所以她才會猜測這張圖應該是劍五給老嫗的,因為除了葛老與聖主,隻有十二劍清楚路線了。

而前麵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