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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救君緣 月下金狐 4218 字 3個月前

的冷淡弄的一時呐呐,湊上前道:“溪玉啊,你又多了個弟弟,我和你娘特意帶來給你認認,讓他看看姐姐……”說完拉著錢氏和小孩過來,想給羅溪玉看看。

爹我都不認了,還認弟弟?羅溪玉也不再言語,腳步一轉就要離開。

羅父頓時急了,忙拉住她哀求道:“溪玉啊,爹真是來看你的,當初的事是爹對不起你,被財迷了心竅,才做出那種人人戳脊梁骨天打雷劈的事,直到現在都沒臉來見你,我前兩天做夢還夢到你娘來罵我,這一次爹真知道後悔了,爹做錯了,溪玉,你就看在你娘的份上,原諒爹吧……”

說完見羅溪玉沒什麼反應,無動於衷的表情,顯然他也有點急了,忙哭喪著臉又道:“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給我的報應,你知道爹現在命快沒了嗎?做生意欠了人六百兩銀子,明日若還不上,就要亂棒打死了,現在爹心中隻有一個牽掛,就是死前就想來看看你,你可是我唯一的女兒啊……”

狡猾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原來是衝錢來的!羅溪玉恍然大悟。

隻是這名義上的爹戲演得也太假了,她好歹也是見過演技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既然知道他們的目的,她倒是不太擔心。

自己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她抽出衣袖移了移,想到上次被人突然揪住頭發扭臉,她覺得還是與二人保持距離安全些,免得再次中招。

隔著距離她看了看這兩人,身上穿的還是貴的綢緞,看來用她賣身錢過了幾年好日子,大概是坑騙彆人得罪人才欠了帳,為點錢連臉皮都不要,要死要活的來找被賣五年的閨女再討銀錢花。

這話也能說得出口?

不過他有句話說的很對,這就是報應!隻有壞事做多了才會天打雷劈,亂棍打死,天命不可違,她隻是凡人可阻止不了因果。

她“哦”了一聲,心情不知道為什麼變得很好,她笑笑道:“人你也見到了,我也原諒你了,錢呢……”說完取出一荷包銅錢,放到桌上:“多了沒有,這點算是添丁的見麵禮,買個零嘴吃,也算是我接濟了。”

荷包小,頂多幾十個錢兒,錢氏一隻手抱著孩子,一隻手拿了起來,扒開一看,頓時變了臉色,冷笑道。

“真是孝順的女兒啊,你爹欠了人債就快要被人打死了,你就給幾個銅板,打發要飯的啊?”

錢氏算是忍不住這口氣了,眼中不善的盯著羅溪玉說。

這幾日她跟著羅父求爺爺告奶奶,看人臉色的到處借債,早已讓她麵子裡子破爛不堪心力憔悴,在富人麵前她不敢怎樣,現在見到這個以前跟個螞蟻一樣的繼女,她居然也敢給自己臉色看,心裡就跟長了草一樣,脾氣也漲了起來。

不過是個妓院出來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就長得過得去?

就算長得再好有什麼用?還不是拿出來給男人挑挑揀揀賣的,說好聽了給人當小妾,不好聽的那就是娼,妓,暖床的工具,還真當自己是大宅子裡的妻室了,真是豈有此理。

這種閒氣,羅父能低聲下四的,她可不乾。

既然這繼女是鐵了心不幫忙了,那還怕什麼?錢氏冷笑著道。

“喲,不就是六百兩銀子嗎?對你有什麼難事?這麼推三阻四的,聽人說光買你就花了兩千兩,既然你這麼得男人意,還討不出區區六百兩銀子?說出來誰信?

反正我是不信,怎麼著,在妓子院也待了五年多,跟普通人家的女兒可不一樣了,學的全是勾男人的本事,能哄得男人大把的往外掏錢,就算你沒有錢,那總該也有金銀首飾,你把首飾拿出來隨便賣賣怎麼也能給你爹湊個幾百兩。你要不敢賣,我們可以幫你賣。”

錢氏見羅溪主看著她,頓時哼了一聲,“你可彆嫌我這個繼母說話不中聽,你現在隻是給富人做個伺候的小妾,一時受寵又如何,能保得了一輩子?說句難聽的,今兒個你若是傳出不貞的名聲,看他還敢不敢要你?

這女人活的就是個名聲,名聲毀了被趕出來,整個天寶城都沒有立足的地方,今兒個索性我就把話敞開了說,我們這次來就是找你要錢,隻要你拿出六百兩,我和你爹就不再來煩你,你若拿不出六百兩,哼,就彆怪我們管不住嘴,當初從黃梁到惠州這一路,我們可有不少事兒能跟買你的人說道說道……”

說著這話,再看著羅溪玉臉色,果然不好看了,錢氏可真是既得意又解氣啊,長得天仙兒又怎麼樣?一頂不貞的大帽子扣下來,看你還敢不乖乖聽話?

要知道現在的富人可講究這個,彆說你一個小妾了,就是正妻沾上一點都得休棄打個半死,錢氏得意的心想,我擺弄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以前能讓你爹賣你到妓苑子,現在也能拿捏住你,從你手裡拿銀子,你還不敢不聽話。

羅溪玉臉色是不好,因為她料到了兩人來者不善,但沒料到她們臉皮厚到這種程度,要銀子不成還爬到頭上威脅她,這軟硬兼施在她身上用得可真是爐火純青啊。

她是不是看著太好欺負了點,雖然好“欺負”這也算是事實。

但隨即又想笑,不知道是黑袍人保密工夫做的好,還是這兩人被百花苑的人給坑了,是從哪打聽來的消息,簡直牛頭不對馬嘴。

她確定離得遠了,氣定神閒的微微一笑說:“原來這樣啊,那你們要現在跟聖主說嗎?我可以帶你們上去,不過隻保送可不管命哦……”

本來得意的錢氏,頓時笑意一凝,她見羅溪玉聽完臉上並沒有預料的憤怒和害怕,反而很平靜的看著他們,好像有恃無恐的樣子,不由覺得不對勁。

“聖主?什麼聖主?”

羅父立即找到不對勁的地方,皺眉想有哪個天寶城富人會叫聖主?這稱呼根本不是惠州這一帶的稱謂。

難道……

羅溪玉見時機的朝他們指指樓上角落的黑袍人,黑色確實是模糊隱藏的好顏色,容易被人忽視,尋常人不注意看不到也正常。

羅父和錢氏疑惑的看過去。

頓時一陣心驚肉跳的,最近天藥大會在天寶城,城裡來了很多亦正亦邪的三教九流之輩,個個著裝古怪,凶神惡煞,不知從哪裡突然鑽了出來,聽說其中還有邪道中人,殺人魔頭,最近城裡老百姓都人心惶惶,見到這樣的人皆退避三舍,生怕會招惹到。

“這,這些人……”羅父和錢氏見到黑袍人腰上明晃晃的刀,有點害怕了,紛紛看向羅溪玉,想問這些是什麼人。

彆看兩人橫,其實裡子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對著羅溪玉敢呼來喝去,但一見著這些帶刀的連%e5%b1%81都不敢放,彆說是讓他去說話,便是上樓都不敢。

剛剛還一臉得色的錢氏,此時臉白如紙,抱著孩子直往羅父身後躲。

羅父也好不到哪兒去,眼晴直瞄門口,心裡卻想不明白,不對啊,明明他花了錢買通了百花苑的婆子,那婆子說是他閨女給一個富人做了小妾,正在這家客棧住著,頗為受寵……怎麼會這樣?

羅溪玉看著他們的反應,感覺還真是爽,怪不得有人喜歡狐假虎威呢,她加油填醋的歎氣道:“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上去後可得十分小心,聖主他老人家脾氣不太好,動不動就愛剁人手腳,但大多時候還是能耐著性子聽人講完,隻要不惹怒他的話,你們要上去嗎?”

羅父一個激靈,急忙否認:“啊不不不,我和他沒說的,溪玉啊,這跟爹無關,都是錢氏多嘴,是她非要說,跟我沒關係……”說完便把躲在身後的錢氏給推了出來,剛才還氣昂昂的威脅羅溪玉的錢氏,此時自己卻是嚇的孩子都抱不住了,兩人你推我扯腳底抹油的想往外跑。

羅溪玉看得想哈哈大笑,直道這惡人就得惡人治,好人還真對付不了他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結果走到一半那羅父不知發了什麼失心風,竟是突然怒氣衝衝的一把將錢氏懷裡的孩子給搶了過來,丟到地上,錢氏剛要張嘴尖叫就被羅父一巴掌扇了嘴,最後兩人竟然孩子都不要了,躲瘟疫一樣的跑了……

本來羅溪玉還帶著笑意的臉,頓時呆住。

這……是什麼情況?

第二十五章

嬰兒原本在熟睡中,突然掉到了地上,摔的疼哪有不哭的,客棧裡自從是被黑袍人包下,平日連夥計老板都低著聲音說話,客線內一直很安靜,羅父與錢氏進來時,黑袍人微微側目,好在沒有接近二樓就被羅溪玉攔下了。

現在人走了本來沒事,卻沒想到兩人竟突然把孩子扔到了客棧裡。

羅父走前不知跟錢氏說了什麼,連錢氏都不敢去揀,跟著羅父便鬼祟的跑了,羅溪玉沒反應過來,直到聽到嬰兒的哭聲才驚醒,小孩子聽不懂人話,看不懂臉色,隻要疼了就哭,何況是被摔疼的,那聲量幾乎能衝破大腦皮層,直達雲霄。

孩子一開口,離近的黑袍人就已經將手放在抽刀上,這些黑袍人是被下過死命令的,他們不會站出來阻止,或勸你離,而是無論對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要人命,分毫不差的執行著聖主的命令。

越二樓雷池一步,殺無赦,這不是開玩笑的。

羅溪玉也顧不得什麼形象,急急跑過去喊:“二牛,彆站著,快點,抱著孩子去追剛才那兩人……”

夥計二牛被突發狀況給驚傻了,頓時緩過神來,聞言,二話不說,抱起它掖住孩子嘴幾大步就竄了出去。

隨著孩子的哭聲離了客棧越來越遠,羅溪玉小心用餘光見幾個黑袍人放下了手,繼續麵無表情的隱在黑暗中。

於是她再瞄了眼樓上,似乎也沒什麼動靜,不由鬆了口氣,心中雖奇怪,但卻不敢上樓查看,隻是腳跟一轉向後院走去。

之前她甩了聖主一巴掌,沒被當場砍死,過後想想真是夠走運了,討好都嫌來不及,怎麼還敢這當口挑戰聖主底線,往刀口上撞?

命隻有一條,沒得拿來冒險的。

可就在羅溪玉走進後院沒多久,二牛居然又抱著孩子回來了。

“羅姑娘,那一男一女跑的老快,出門就不見人影了,我沒追上,你看這孩子……”二牛苦逼兮兮的把一個尺來長的繈褓要放不放的在半空遞著。

羅溪玉震驚了,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