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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傻妃 水安然 4386 字 3個月前

手中那副玉石製成的珍稀棋子,眸中已然不再有著往日的喜愛,會凍著玥兒的手,即便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純色玉石又如何?隻可惜,他天機閣密室之中的那張暖玉床是綠色的,否則製成暖玉棋子的時間就會加快許多了!

若是他人得知了宸王的想法,隻怕即便是那富可敵國之人,亦會痛斥宸王的奢侈,那黑白暖玉,隨便拿出拳頭大小的來,都是舉世難求之物。

若是要以兩種純色的暖玉製成一副棋子,那該是要耗費多少人工,又該要尋找到多少暖玉才能製成啊!純色玉石本就是難見之物,純色的暖玉,更是百年難得一見!

而天機閣之中的那張暖玉床,更是武林眾人夢寐以求的練武瑰寶,乃是幾十年前鬼穀子自一個隱世奇人的手中賭贏而來的。若是讓鬼穀子知道他的寶貝徒弟竟是有著想要砸了那張暖玉床製成棋子的想法,隻怕會狂噴一口心血,再將宸王給逐出了師門才是。

慕容玥卻是不知道宸王在這短短的瞬息之間,心中卻是起了這般多的想法,此刻的她,心中卻是莫明地閃過了一絲微微的疼痛之感,那抹疼痛,自然不是因為聽到耶律風跪於雪地之中而閃現的,而是在聽到了星木說到北辰蘭身懷六甲,卻被其他皇室的公主欺淩而湧現的。

“那北辰蘭如今在做什麼?”慕容玥開口向星木問道。

星木早就明白慕容玥對北辰蘭有一種超乎尋常的關心,聞言絲毫沒有猶豫地就開口道:“耶律風點了她的睡%e7%a9%b4,此刻她尤在沁蘭宮中安睡,並不知道耶律風的行為。”

對於北辰蘭,星木並沒有什麼好感,之所以會留意她,不過是因為她是宸王的妹妹,慕容玥的表妹,僅此而已。

“如此也好。”慕容玥的眸中閃過一道瀲灩之色,繼而淡淡地笑問:“那耶律府中都去了何人?”

耶律風這一舉動,隻怕已然觸及了耶律府中那群利益當頭之人的敏[gǎn]神經了吧!若是在不曾與護國公府結%e4%ba%b2之時,這門婚事可以算得上是侮辱了耶律家。

但如今木已成舟,倍受侮辱之感的時候已然過去,嘗到了聯姻甜頭的他們,又怎麼可能任由耶律風這顆耶律家的棄子,再斷了他們與護國公的“%e4%ba%b2戚關係”呢?

而護國公之所以這般有恃無恐,隻怕亦是看透了耶律府中人心中的算盤吧!

“耶律韜與耶律夫人,還有耶律府家的其他嫡子,都已經進了宮,正在乾清宮門前苦勸耶律風呢!若不是因為身在宮中,隻怕耶律韜他們都恨不得直接將耶律風打昏了帶出宮了!”星木在提及耶律韜等人之時,臉上絲毫不掩譏諷之色。

賣女求榮的人他是見多了,賣子求榮的,在這個時代卻是少見。而這耶律韜,堂堂一朝大臣,武將出身,竟也是這等喜愛靠裙帶關係上位之人,果真是讓人看不起。

“父皇此刻還在乾清宮內嗎?”宸王開口問道。

這耶律府中人鬨出這麼大的鬨劇出來,相信父皇早就聽到了,怎麼卻是沒有傳出他的旨意出來?

聽到宸王的問話,星木很是無奈地笑道:“皇上和慕容宰相兩人在乾清宮內喝得酩酊大醉,李公公進去看的時候,慕容宰相和皇上兩人已然在龍椅之上睡得東倒西歪的了!”

星木想到李德全說這話時候的感歎,便是一陣無語,也幸虧這龍椅足夠大,否則皇上隻怕早已經被慕容宰相給擠下龍椅了……

☆、435宸王出手

一陣冷風自西北方向吹來,暗處天機閣的成員們微微眯了眯眼,似乎看到耶律風的身子動了動。

冰雪融化後的水,夾雜著未完全融化了的雪色自耶律風那削瘦的臉上滑落下來。就那般順著他高高凸出的顴骨,深深凹入的兩頰,滑入了那早已經濕透了的中衣之內。

天機閣的成員看著,不由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凍成這樣,沒有昏過去,耶律風這小子也算是硬氣了!

這耶律韜也真是夠混蛋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雙%e8%85%bf已然陷入了雪堆之中,卻不急著為他把雪地裡挖出來,反而一個勁地在那勸著他回護國公府。權勢榮華,果真就這般誘人嗎?

耶律韜和陳氏在看到耶律風活動了之後,臉上皆是一喜,隻當是耶律風已然被自己等人說動了,準備就此放棄了離開護國公府。

對於耶律風想要離開護國公府的原因,耶律韜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若是以往耶律風想要娶北辰蘭,耶律韜隻怕是開心得整夜睡不著覺。

但那也隻是以前而已,如今的北辰蘭,可不再是以前那個倍受寵愛,榮光無限的七公主了!在經曆了慕容玥和德妃的一乾事後,北辰蘭的風光已然不再。

甚至北辰皇都幾乎要遺忘了這麼一個女兒。

如今慕容玥已然回來,比之從前,更是倍受北辰皇的寵愛。若是耶律風此時拗著一根筋要娶北辰蘭,觸怒了北辰皇和護國公二人,隻怕會累及耶律府。

耶律府好不容易才在朝中站穩了腳跟,若是為了耶律風而搭進去,那後果……

是以,無論如何,耶律韜都不敢去賭這一點。

對於自己父%e4%ba%b2心中的那個算盤,耶律風又怎會不知。早在以往的十幾年時間裡,他就極為清楚地知道,若父%e4%ba%b2隻是因為重諾而堅持要自己娶慕容玥,那他早該在自己極度堅持退婚,而慕容宰相也曾經開口過不想為難自己之時,父%e4%ba%b2就該順水推舟地應允了慕容宰相解除婚約的想法了!

但父%e4%ba%b2卻沒有,而是極為堅持地要求自己一定要娶那時候一臉惡瘡,癡癡傻傻的慕容玥。

隻是那時的自己,一心隻當父%e4%ba%b2是重諾的君子,而慕容宰相,則是那卑鄙無恥的小人,是以心中對慕容父女極度的厭惡地仇視。

如今想來,自己果真是一個愚不可及的人……

冬日的雪夜,真的很冷……

風冷,雪冷,身冷,心,更冷……

極度的寒冷之中,耶律風極為緩慢地抬起頭來,看向那原本在自己的心中高大無比,如今卻是猥瑣不堪的父%e4%ba%b2,近乎呢喃般開口問道:“你,真的是我的%e4%ba%b2生父%e4%ba%b2嗎?”

有這般對待自己%e4%ba%b2生兒子的父%e4%ba%b2嗎?有嗎?

同樣是父%e4%ba%b2,為何人家慕容宰相就能夠對自己癡傻無顏的女兒視若珍寶?

同樣是父%e4%ba%b2,為何北辰皇就能夠對體弱多病的宸王不離不棄?

他人總在羨慕自己有一個將軍父%e4%ba%b2,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但他心中的苦,又有誰知?

“你說什麼?”耶律韜雙眼一眯,臉上的怒氣更甚。

“嗬嗬……”耶律風低低一笑,卻有更多的液體自他的臉上滑落,是雪水?是淚水?或許,隻有他自己能夠知道了!

蘭兒,這個世界,也許隻有你才是唯一真心待我之人吧!

隻可惜我無能,不能夠護你周全了!

即便是我舍棄了一切,跪倒在這乾清宮的宮門之前,皇上卻依舊不肯見我!

耶律風輕輕地抬起頭,看向落雪之後分外清明乾淨的天空,雙眼卻是空洞得沒有一絲活力。

就在這時,耶律風卻是聽到了他期盼許久的聲音自乾清宮內傳來:“宣,耶律風覲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李德全那尖細的嗓音,此刻聽入耶律風的耳中,無疑是猶如天籟,狂喜與不敢置信頓時湧現在他那被凍僵了的臉上,讓他本就削瘦的容顏,更是詭異萬分。

“李公公,皇上宣犬子覲見,所為何事?”耶律韜眸中閃爍著算計之色,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莫非是皇上又開始重視北辰蘭了?若是這樣,那風兒與北辰蘭聯姻,他豈不是就成了皇%e4%ba%b2國戚了?該死的,若是這樣,他方才一心勸告著風兒回護國公府,豈不是失策了?

耶律韜在這方滿腹算計著,可以說是驚喜懊惱交加。但陳氏與耶律雲那方,卻是滿心的嫉恨,分明這皇上已經擺明了是不想見耶律風這個廢物了,為何卻又突然改變了態度,真真是讓人費思量,耶律風這廢物,果真是好運氣。

耶律風卻是不管耶律韜三人心中的算盤與計較,跪在雪地之中太久的他,就連想要站起身來都做不到,但他卻絲毫沒有想要求助於耶律韜他們的想法,而是就那麼僅著單衣,重重地趴倒在雪地之中,就這麼拖拉著被凍僵了的身子,一寸一寸地朝著乾清宮內爬去。

李德全在看到耶律風的作為之後,平靜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讚許,卻被他極好地斂入眼底,轉而淡淡地掃了一眼心思各異的耶律韜等人,冷冷地說道:“皇上的事情,也是你等能夠多問的?夜色已深,你等外臣,還不快快離宮,莫非是想要吃上罪名不成?”

見得北辰皇最為信任的李德全如此冷色對自己說話,耶律韜的臉色一變,忙作揖道:“臣不敢,既然皇上已經同意見犬子,那臣自當就此退下。”

說著,耶律韜忙拉著一旁心有不甘的陳氏與耶律雲離開了乾清宮。

李德全冷眼看著耶律韜三人的背影,眼眸之中,滿是不屑之色。繼續將目光轉移到尤艱難地在雪地之中爬行的耶律風,卻也不出言催促,更不喚人幫忙,就這麼任由耶律風拖行著僵硬的身體,艱難地爬入了乾清宮內。

“皇上還在禦書房之中等你,你且自行過去吧!”李德全開口,話語平靜,聽不出喜怒。

“謝李公公!”耶律風喘熄幾聲,卻也不開口求助,繼續朝禦書房中爬去。

“算是一顆苗子,隻可惜……”李德全待得耶律風爬行走遠了之後,這才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

“李公公果真是惜才之人,即是如此,不如到去指點我府裡那群兔崽子一番?”宸王的聲音自李德全的身後傳來,話語之中卻是少見的尊重。李德全可是以前與北辰皇一道打江山時赫赫威名的人物,若非是彆有隱情,也不會成為北辰皇身旁的總管太監。是以宸王對李德全可是極為的尊重。

不僅是宸王,便是慕容宰相,護國公以及北辰皇,對李德全,也是視若兄弟一般。

李德全轉頭看著一身青衣的宸王,哈哈一笑,眸中滿是關切之情:“宸王殿下府裡的下屬個個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又哪裡需要老奴的指點,殿下就莫要折煞老奴了!”

對於星殤,星火,星木等人的伸手,李德全亦是有幾分了解,是以才會口出此言。

在李德全看來,這宸王已然是內定的下一代北辰皇,能夠有星殤那一群人的下屬,絕對是北辰皇朝的福祉。

“即是如此,那便這般說定了,本王大婚之後,便讓星殤他們入宮來跟隨李公公一些日子。”宸王說著,便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李德全,繼續開口說道:“這是才出來的養神丹,李公公還請笑納!”

李德全伸手接過宸王手中的瓷瓶,卻是欣慰地笑道:“多謝殿下的掛心,記得讓他們依次過來,莫要讓身邊缺了人才是!”

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