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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傻妃 水安然 4341 字 3個月前

雙手沾滿了鮮血的王屏兒,果真是走到了末路了!

“燕妃,你休要血口噴人!”王屏兒飛快地看了納蘭皇一眼,目光在觸及那雙腥紅卻帶上了幾分不敢置信的眼眸之時,心中一跳,慌忙否認到!

“本宮若是說了半句假話,便讓本宮與本宮的兒子不得好死!王屏兒,你可敢若本宮一般發誓?你可敢?”燕妃步步緊逼,來到王屏兒的麵前,帶著不容王屏兒逃避的氣勢,強迫著她對上自己的雙眸。

“你……我……”若說賭咒發誓,殺人無數的王屏兒可謂是信手拈來,當初為了求生與打倒對手,她賭咒發誓,猶如家常便飯,隻是燕妃的氣勢太過逼人,用心極為狡詐,不僅僅是用自身來賭咒,更是加上了自己的兒子,這讓得將納蘭夜看得比自己性命還要重的王屏兒便是有了那麼一刹那的猶豫。

而燕妃要的,也正是王屏兒這麼一刹那的猶豫,僅僅是這麼一瞬間,待得王屏兒反應過來之際,燕妃的話已然如同魔咒一般響起:“王屏兒,你也會害怕了,你居然猶豫了,那個男子並非是本宮一人所見,便是宮中其他侍衛,也已經發現了他的身影,你是不是要本宮將那些侍衛都叫來對峙,你才肯承認!……”

燕妃隻感覺自己的運氣著實是太好了,在這個敏[gǎn]時期,竟是讓天機閣的眾人發現了紫昕浩的存在,若說之前她還沒有把握能夠把王屏兒在納蘭皇心中的無上地位摧毀,那麼現在,她卻有了十足的把握。

莫說納蘭皇心中對王屏兒可是有著真愛的,即便隻是納蘭皇一個最不得寵愛的妃嬪紅杏出牆,對於這個納蘭皇朝最尊貴的男人來說,都是一個莫大的侮辱。

高帽子或許有很多男人都愛戴,但這個綠帽子,可是世界上每一個男人都最為痛恨的了!

果不其然——

“夠了!”納蘭皇的聲音暴然響起,一直立於桌案之後的納蘭皇彷如一直被觸怒了的野獸一般,渾身彌漫著可怕的殺氣,一步一步,帶著重重的腳步聲來到王屏兒的麵前,用著要吃人一般的目光看著王屏兒,開口,極為陰森地問道:“王屏兒,你居然敢偷人!你居然敢偷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踐貨!”

說完,納蘭皇右手一抬,竟是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之下,給了王屏兒一個極為響亮的巴掌。

“啪!”的一聲,不但是王屏兒愣住了,就是一旁的燕妃等人,都是閃了閃神。

“不準打我母後!”納蘭夜方才被納蘭皇的氣勢所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如今見得自己最疼愛自己的母後挨了打,當下氣血一湧,想也不想地就推了納蘭皇一把。

納蘭皇措不及防之下,竟是被納蘭夜推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燕妃見狀,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為納蘭皇讓出了空間,嘴角的笑容愈加冰冷。如今這般情形,她已然可以休息一陣,任由他們幾人自己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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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納蘭夜之死

而星殤見狀,身形一閃,眼明手快地扶住了納蘭皇,唯恐天下不亂地開口說道:“二皇兄,你怎麼可以對父皇動手,你可是父皇的兒子!怎麼能夠對父皇動手?莫非……”

“不是的!不是的!皇上……”王屏兒捂著自己被納蘭皇打得高高腫起的右臉,兩滴晶瑩的淚珠自她那幽黑深邃的眸子中落下。她伸出手來,想要拉住納蘭皇的衣袖,卻是被納蘭皇狠狠甩開。

於非煙在看到王屏兒那狼狽的姿態之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看這般情形,不論這王屏兒是怎樣的心腸狠毒,但至少,對納蘭皇,卻是真心實意的吧!

否則,她的眼中,不會有著這樣蝕骨的疼痛,以及滿心的絕望!

世間再大的痛苦,也不及心疼,再深的絕望,也不過是被心愛之人傷害。幸而,納蘭昀,即便沒有給自己希望,卻也不曾讓自己絕望!

納蘭皇目光瘋狂地看著王屏兒,開口說道:“踐人,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在瞞著朕?朕簡直是瞎了眼,居然會讓你這樣一個卑賤的女人當了二十年皇後,還有這個孽畜,他究竟是不是朕的兒子……”

“母後,你沒事吧!”納蘭夜急急伸手扶住被納蘭皇甩開險些倒地的納蘭皇後,卻在聽到納蘭皇最後的那句問話之時,不敢置信地看著納蘭皇,一股悲涼的怨忿自心底升起。

他的父皇,居然這般來侮辱母後!!!

王屏兒如貝的玉齒緊緊地咬在已然毫無血色的蒼白%e5%94%87瓣之上,滴滴嫣紅的液體自那蒼白的%e5%94%87瓣上落下,觸目驚心,久久,到了此時此刻,她已經不想再做任何的解釋了,若是她與納蘭皇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已經失去了,那她又何苦一再地將自己送到他的腳下,讓他踐踏……

有一種人,身形如鬆,心腸如鐵,個性如水,意誌如壁。鬆,傲立山巔,寧折不彎;鐵,為矛時銳不可擋,為盾時堅不可摧;水,溫潤時包容萬物,洶湧時,亦是摧毀一切,而峭壁,一旦崩塌,便是驚天動地之時!

而王屏兒,便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她深深地愛著納蘭博這麼一個男人,出身庶女的她,曾經被困在王家後院最為破爛的一間小屋之中,為了生存,不折手段。

她永遠記得,那一日,她聽聞當朝二皇子納蘭博要到王家做客時,心中那抹激動的算計——她要尋機接近納蘭博,讓自己成為她的女人,%e8%84%b1離王家那個魔窟。

那一日的太陽很明朗,她的心情忐忑之中帶著激動,隻顧著尋找機會接近前院,卻忽略了王家一個嫡女不善的眼神。

所以,她不小心被抓住了把柄,被那嫡女用馬鞭狠狠地抽得在地上打滾。

而她心心念念接近的納蘭博,便在那個時刻,身披金色的陽光,如同天神一般出現在她的麵前,解救了她……

她永遠忘不了那日他嘴角噙著和煦的笑容,蹲下`身,絲毫不曾及計較她身上的汙穢,將她扶起,而她,竟在太過意外之下,忘切了自己的目的,隻是沉淪與他那無上的尊貴,與比春日裡的陽光,更加明媚的笑容之中……

後來,她成了他的側妃,她深深地愛著他,為了他,她違背了一開始隻想逃出王家尋一處安身之地,安安穩穩過一世的信念。用儘一切手段,將他身邊的女子,一個又一個的除去,更一步一步地輔佐他,為他拉攏王家,幫他對付政敵,替他清理障礙,更一次有一次地為他出生入死……

而之後,他成了太子,成了新皇,而她,則理所當然地成了他的皇後,冠寵後宮,母儀天下……

再後來,他們的孩子,納蘭夜出生了,一出生,便是聚萬千榮耀於一身,她逐漸地將對納蘭博的愛,轉移到了納蘭夜的身上,恨不得將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捧到納蘭夜的麵前,讓這樣一個上天寵兒,享儘世間所有的榮耀。

她斂去了一身的鋒芒,安安靜靜地守在她為他一手布置的坤寧宮之中,將那處當成了他們的家,她滿腹陰謀,一身謀略,用儘手段,沾滿血腥,皆是為了她與他小小的那片天地。

甚至就連納蘭博開始不著痕跡地打壓王家,她也毫無怨尤,隻當不知,甚至拒絕了王家任何人的求見,其中,包括了她的生母……

直至她的娘%e4%ba%b2亡故,她也隻是在納蘭皇的陪同之下,到王家娘%e4%ba%b2的棺前上了一炷香,便在王家所有人怨恨的目光下,上了那雕龍畫鳳的轎攆!

世人隻當她王屏兒冷血無情,忘恩負義,誰人能夠知道,在得知娘%e4%ba%b2死去的那一夜,人前端莊高貴的她,在坤寧宮那紅木雕花大床之上,哭了整整一夜,誰又會知道,在娘%e4%ba%b2下葬的那一日,她將自己關在寢室之中,麵朝王家的那麵牆角之處,跪了一天一夜?:-)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一切的一切,誰人能知?

她王屏兒便是再冷血,再狠心,再絕情,但對待生她養她,為她付出了一切的娘%e4%ba%b2,她又怎能無動於衷?

她也是人,她也有著一顆跳動著的心!

隻是這一顆心,在她嫁給納蘭博的那一日,便全心全意地係在了他的身上。

因此,她寧願自己遍體鱗傷,寧願自己以淚洗麵,寧願自己折磨自己,也不要讓他因自己而承受一絲負擔!

他的天下,她來成全!

即便——在後來,王家日益壯大之後,他對她離了心,他對她設了防,他開始對她演戲,他開始寵愛彆的女人……

她,卻依舊是她——那個將一顆心,都拴在了他身上的王屏兒!

而如今,那顆她雙手奉上的一顆跳動的心,卻被她視若生命的納蘭博%e4%ba%b2手摔碎,狠狠地踐踏在地。

王屏兒終於死心了,那個氣勢如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王屏兒,再次站起身來,目光如冰刃一般冷酷地看著麵前的納蘭皇,驀然,就這般張開嘴,傲然大笑起來,笑聲蒼涼而悲壯,仿若是聖雪山上刮下來的風,就這般帶上不容褻瀆的氣勢,席卷在眾人的耳旁。

“納蘭博,你說的對,夜兒他不是你的兒子!他為什麼要是你的兒子?”你是如此的昏庸,怎配成為我王屏兒之子的父%e4%ba%b2?

納蘭夜張口結%e8%88%8c地看著麵前的王屏兒,不敢置信地問道:“母後,我,我不是父皇的兒子,那我是誰的孩子?”莫非是燕妃口中所說那人的兒子嗎?

王屏兒目光冰冷地看著麵前的納蘭夜,既然連納蘭博她都不愛了,又何需再愛他的孩子!

心中有個瘋狂的念頭在衍生,那個念頭是如此的可怕,但此刻的王屏兒又怎會再去壓製,她此刻隻想毀滅了這個世界,這個負了她王屏兒的世界!

她那已然血跡斑斑的柔荑輕輕地抬起,撫摸在納蘭夜那三分像自己,七分像納蘭皇的容顏,喃喃地開口說道:“夜兒,你的父%e4%ba%b2,是一個蓋世英雄,是一個謙謙如玉的君子,你很快,就會知道他是誰了!”

“夠了!王屏兒,把朕給你的鳳印和兵符交出來,朕要把你打入冷宮,而這個孽畜野種,朕要將他碎屍萬段!”納蘭皇暴喝一聲,就要讓人進來將納蘭夜帶走。

“冷宮?碎屍萬段?”王屏兒隻是譏誚地看了納蘭皇一眼,那平日裡總是幽深不可預測的眸子之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她瘋狂地譏笑一聲,在眾人的驚呼之下,一把掐住了納蘭夜的脖子,笑得癲狂而悲壯:“納蘭博,何需你動手,我%e4%ba%b2自幫你了結他!”

“了結”二字出口,這個愛子如命的納蘭皇後,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