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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傻妃 水安然 4257 字 3個月前

納蘭皇後的踏腳石了!

果然,於非煙在聽到納蘭皇後的這一番話後,哽咽一聲,便一臉肅然地跪倒在了納蘭皇的腳下,滿臉委屈卻一臉隱忍之色地開口說道:“皇上,臣妾雖說出身低微,但卻是家中唯一的嫡女,幼承庭訓,熟讀女誡,心中謹記著入宮之後,不能問朝政,不可色媚君王,不準爭寵吃醋,不許結黨營私,隻需一心侍候皇上,照顧好皇上的起居飲食,即便……”

說到這裡,於非煙似有些忌憚地看了納蘭皇後一眼,嬌軀瑟縮了一下,忙低下頭,不敢再言。10863064

納蘭皇後在聽得於非煙刻意加重的“嫡女”二字之時,心中可謂是恨毒了於非煙,雖然於非煙不曾言明,但明顯是在反駁著方才納蘭夜的那句出身低微直言。駭大看世。

不錯,禦史雖然是從一品,比之宰相身份要低,但她王屏兒卻是庶女的出身,若是真正論起出身來,她王屏兒可是比之於非煙還要不如。這個於非煙,果真是一個巧言令色之徒,看來,讓她入宮得了寵,是一個極大的失策。

這個於非煙,不能留!

程太醫在聽到了於非煙的一番話之後,點了點頭道:“於正林不愧是官居禦史這個至關重要職位之人,這份心性,確是極為難得。”

燕妃在聽得程太醫之言時,眸中閃過一絲敬佩之色,這份敬佩,不是對程太醫或者於正林,而是對著此刻身在映月園中,卻運籌著這深宮之中一切的慕容玥。

今日程太醫出現在坤寧宮,亦是慕容玥的手段,以需要為納蘭昀解毒和給納蘭夜的劍驗毒為由,讓程太醫這樣一個深受皇上信任,更在朝中眾臣都極為愛戴的太醫院首輔%e4%ba%b2眼看到納蘭夜的狼子野心與陰狠毒辣。

以程太醫在納蘭皇朝眾臣之中的人脈與聲望,定然能夠成功地動搖那些一直保持中立的重臣對納蘭夜的信心,甚至還有可能將原本擁護納蘭夜的大臣。

燕妃想到了這一點,納蘭皇後自然也是想到了,她神色一動,才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燕妃搶先開口說道:“於妃似有什麼難言之隱?如今皇上和皇後都再此,於妃有什麼話,儘管道出無妨!”

於非煙抬頭看了眼納蘭皇,將他亦是示意自己說出,便朝著納蘭皇柔柔一拜,隨著於非煙的動作,她那勤練舞蹈的柔軟身段,將女子的嫵媚和柔軟儘顯無遺:“皇上,臣妾前日在禦花園賞花之時,恰巧遇上了太子殿下,臣妾見四下無人,才欲回避開去,卻不想,太子殿下竟是攔住了臣妾的去路,意圖……意圖對臣妾行不端之舉……還說……”

“還說什麼了?”納蘭皇氣得渾身發抖,一張臉青紫紅黃綠,不停地變換著顏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於妃,你休要血口噴人,本宮的兒子定然不會是這種人,你究竟有什麼居心,居然膽敢誣陷太子?”納蘭皇後再也忍不住心頭的狂怒,狠狠一拂衣袖,氣勢磅礴地對上了於非煙,那常年掌管後宮的絕對氣勢頓時排山倒海地朝著於非煙壓去。

而納蘭夜亦是一臉猙獰地瞪向於非煙,相信若非此時身在納蘭皇的禦書房,隻怕早已經衝上去將於非煙掐死了,隻聽他狂怒的聲音猶如海嘯:“你這個賤婦,居然膽敢汙蔑本太子!”

“啊!皇上……”於非煙似乎被納蘭皇後母子二人嚇了一跳,頓時花顏失色地摔倒在地,瑟瑟發抖著。

“你們給朕閉嘴!於妃,你把事情對朕說清楚,這逆子還說了什麼?”納蘭皇的聲音帶著一股氣極的顫唞,一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置於背後,上方青筋暴起,極為可怖。

“太子,太子殿下說,說臣妾的年紀足以做皇上的女兒了,皇上還……他說,若是臣妾肯從了他,在皇上駕崩之後,他可以為臣妾另尋一個身份,當他的妃子……臣妾自是不肯,但太子卻是威脅臣妾,說臣妾已經不是第一個他看上的妃子,若是不肯,她便有的是法子讓臣妾在宮中消失,生不如死……”

於非煙似是不敢再看向納蘭夜和納蘭皇後,一口氣將所有的話道出,而後便匍匐在地上,不再起身。

“荒唐!真真是荒唐!”程太醫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著納蘭夜,臉上滿是不恥納蘭夜行為之色。jzyi。

納蘭皇幾步向前,再次一腳踢向納蘭夜,恨聲道:“孽畜,竟敢如此對待朕的妃子,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居然敢染指朕的妃子!”

“皇上,夜兒可是你的兒子,他是什麼樣的人皇上還不清楚嗎?這定然是於妃在說謊,於妃,你究竟是何居心,竟敢如此汙蔑太子?”納蘭皇後麵目含煞地掃向於非煙,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之中滿是不再遮掩的殺氣。

若是之前她的心中還存在著懷疑,如今她已然可以完全確定,這個於非煙的目的,便是要對付自己。

納蘭皇後的腦子迅速地轉動起來,目光在於非煙和燕妃兩人之中一掃,心中已然明了,這兩人已然結成了同盟,誌在將自己從後位之上落下,將納蘭夜這個太子除去。

隻怪自己這段時間都將心思專注於前朝王氏一族的附庸朝臣接二連三的傷亡之上,卻是忽略了自己身邊潛在的危險,才會造就了於非煙如今的得寵與地位。

納蘭皇在聽到納蘭皇後的話後,非但沒有停下踢向納蘭夜的動作,反而加重了力道,狠狠一腳踹在了納蘭夜的%e8%83%b8膛之上:“這個孽畜是什麼人,朕如今確實明白了,他連自己的%e4%ba%b2手足都能夠痛下殺手,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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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和兒子兩個一起感冒咳嗽,治療了祭天,女兒好了,但是兒子已經嚴重成了肺炎,需要輸液一個星期,所以未來的幾天,更新不敢保證,一旦有時間,安然就一定會更新的,請大家諒解!

☆、372步步緊逼2

納蘭皇的動作並不是如何的迅速不可閃避,但他那一國之君的身份穩穩地擺在那裡,即便納蘭夜有著一身武藝,也毫無用武之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一腳,帶著如山的氣勢踹在了自己的%e8%83%b8口之上。

劇烈的痛疼自%e8%83%b8口之處傳來,納蘭夜身子震,便倒在了地上。

“啊!”一口鮮血自納蘭夜的口中噴出,落在了他本就狼狽襤褸的衣服之上。

“夜兒!你怎麼樣了?”納蘭皇後終於色變,忙蹲下`身,將素掌撫在了納蘭夜的%e8%83%b8口之上,感受著手下兒子身體的狀況,在摸到其中一根斷裂的%e8%83%b8骨之時,神色一冷,柳眉倒豎地看向納蘭皇,開口道:“皇上,事情還未查明,你怎能如此對待太子?單憑三皇子和於妃的片麵之詞,你就認定了太子行凶,臣妾不服!”

納蘭皇冷然一笑,將程太醫身旁那柄納蘭夜的劍一腳踢向納蘭皇後,開口道:“人證物證具在,皇後你還有何話可說?”

納蘭皇後漠然拾起納蘭夜的佩劍,未開口,那寧靜不再的如玉容顏之上已然泛起了一絲冷笑,開口道:“皇上,這柄劍雖是太子的,但劍上的毒,卻不能認定就是太子所下,皇上就此認定太子的罪行,是否太過武斷了些?”

納蘭皇冷然眯了眯眼,看著納蘭皇後難得一見的怒色,身上的肅殺之氣竟是緩緩壓下些許,卻是依舊怒色不減地道:“皇後此言何意?莫非皇後還想為太子開%e8%84%b1不曾?”=思=兔=網=

納蘭皇後長身而起,挺直的脊背猶如那泰山之巔矗立不倒的勁鬆,浩然的氣勢如虹,妃色的%e5%94%87,輕輕抿成了一道直線,帶著柔美卻不柔和的清然開口道:“本就無罪,何須開%e8%84%b1!皇上請容臣妾問太子幾句話!”

說罷,納蘭皇後竟是不等納蘭皇回答,便一甩長袖,居高臨下看著納蘭夜開口道:“太子,本宮問你,你的佩劍,都是何人在保管?”

納蘭夜一怔,對上了納蘭皇後冷然的目光,那幽黑如墨的眸子之中,森冷的竟是讓他不敢直視,當下收斂眉眼,不敢稍作哪怕一絲的猶豫,便急急說道:“回母後的話,兒臣的佩劍,都是秦裕在負責保管!”

納蘭皇後眉眼冷凝,如山的氣勢不減,便朝著禦書房外吩咐道:“去將秦裕給本宮帶進來!”

門外候著的芍藥對著禦書房內躬了躬身道:“是!”話語落,便揮了揮手,示意一旁坤寧宮的侍衛前去帶那秦裕前來問話。

納蘭皇見此,隻是冷冷一哼,將龍袍衣擺一揮,蹲下`身子,便伸出雙手將匍匐在地上的於非煙扶起,柔聲開口道:“於妃,那日,你是如何%e8%84%b1身的?”

於非煙抬頭看向納蘭皇,那一雙蒼老的手在抓住自己纖細的胳膊之時,看似溫柔卻暗含了極大的力道,仿似要將自己的一雙胳膊都抓碎一般。

於非煙眉目輕輕一蹙,卻堅定地對上了那一雙已然因自己的藥物變得帶上了幾分渾濁的眼眸,哽咽了一下,開口道:“皇上,臣妾當時本太子殿下堵住了去路,慌亂之下,便不管不顧地出聲呼喊自己的侍女,幸而臣妾的侍女聞聲尋了過來,這才令得太子殿下忌憚之下,不甘離開,也正是因為那一次驚嚇,臣妾險些動了胎氣,這才一直臥病在床……”

“這個孽畜!”納蘭皇聞言終於放下心來,放鬆了雙手的力道,轉為攙著於非煙,坐於一旁的黃梨花木雕花大椅之上,揮手示意一旁的程太醫道:“快替於妃把把脈,看看是否動了胎氣,剛剛又是跪又是哭的,莫要傷了朕的龍脈才是!”

燕妃見狀,眼眸之中滿是譏誚之色,納蘭皇果真是老了,色令智昏,失去了往日的精明,竟是從未發現自己每每進入了佳玉宮之後,便在那似有若無的香氣之中昏睡過去。從未和於非煙有過任何的床弟之事。

而於非煙所說的有了身孕之事,也不過隻是用來刺激納蘭皇後,為下一步的計劃做打算罷了!

想到這裡,燕妃不由地更是敬佩慕容玥的謀略,她的每一步,看似無用,卻都是為下一步做了打算,讓得納蘭皇後和納蘭夜,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她的圈套之中。

就如同之前慕容玥要求不能在落霞山脈之中殺死納蘭夜,燕妃一開始並不能明白慕容玥的用意,甚至打算派人在落霞山脈之外圍截殺納蘭夜,隻是卻是深思之後,險些驚出了一身冷汗。

納蘭皇後究竟有多麼的強大,作了對方近二十年對手的燕妃再為明白不過,納蘭皇後就如那矗立了幾十年的勁鬆一般,風雨再大,也無法損傷她的筋骨。蘭閃蘭可份。

而如今——納蘭夜這個兒子的存在,就如同是這個勁鬆樹乾之內生長的蟲子一般,一點一滴的腐蝕著這棵蒼勁的青鬆,成了納蘭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