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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覺過去的東西都不見了。

“你啊……搬家過嗎?”

“不……呃、或許是的。”

“為什麼連這種事都沒法確定啊?”

把櫃子裡的東西放回原處,燈裡半蹲在地上眨著眼。

要真問起來為什麼的話——

“因為、我不知道我記下來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她轉過頭來,對著琉璃子說道。

那眼神不是在說謊。

“找到了——”

接著下一刻,從隔壁房間裡傳來藤川禾子的聲音。細細想來,就是從那一刻開始出現了分歧。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

有過這樣的經曆嗎,很早之前將夢境裡的東西記了下來,過了很久之後開始懷疑那樣的記憶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因為跟現實夾在一起不是非常科學,有的時候就會下【其實隻是夢】的斷言。

我大概有好幾回,因為這個有時候也不能判斷【那種事是不是真的發生了】

比如我有著【在我小時候我爹爹帶我去公園玩,看到了非常多的人】的記憶,可是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記下來的情況是否真實的發生過。

燈裡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感覺。

用手機打字真的好苦逼,打了40分鐘因為屏幕上有水就鎖屏擦了一下,再解鎖的時候就發現40分鐘打的東西全沒了,簡直想死……。

☆、第照31章照片

以前問過類似的問題。

因為不知道記憶究竟是否正確,能夠做的就隻有向身邊的人尋求答案。

當發覺的時候已經很晚,因此就算是謊言也無法察覺到其準確性。

——啊啊,你在說什麼傻話,那些當然都是你無聊的妄想。

被這麼告知,於是輕易的相信,覺得過去的自己的的確確是在胡思亂想,因為沒有影響到自己的現實生活,於是就將這樣的事情全數扔往身後。

所以,當知道那些全部都是謊言的時候,

反而對從過去到現在為止,自己的人生,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那些無法細細數來的陰影之中,究竟有多少是真相?

“——唔。”

小小的沉%e5%90%9f聲被打住,燈裡覺得自己麵色有些發白。

這並不是能像往常那樣隻是單純的說著“啊哈哈哈”就能蒙混過關的場麵,她莫名這麼覺得。

看到那張照片時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些,一模一樣的場景出現在腦海當中,咕嚕咕嚕攪了起來。

幸好琉璃子與藤川都更在意手中她們找到的“黑曆史”而沒有注意到這邊,否則她的處境想必會更加難堪。

“啊…燈裡小時候挺可愛的嘛,笑得真叫一個燦爛。”

“什麼什麼什麼,這家夥小時候莫非是大小姐一樣的角色嗎?”

……不,並不是那樣。

燈裡很清楚,自己絕不可能是那樣的出身,縱然穿著看上去十分精致的洋裝,梳著小辮子在庭院裡奔跑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過去的自己,燈裡還是忍不住想要否定掉。

“才、才不是啊……隻是因為我爸在當這戶人家的管家而已。”她有些結巴的說著,苦笑了一下迅速從她們手中抽走自己的照片,“話說你們胡亂翻人家東西也太不禮貌了啦。”

“啊……可惜,明明那麼可愛。”

“長大之後反而變成這樣的家夥了呢。”

“——什麼!可惜不是說照片可惜而是因為我長殘了嗎!?”

掌心滲出了汗。

幸好照片隻有一張而已,否則肯定沒法這麼快就搶過來。

將二人送走之後燈裡才敢慢慢將口袋裡被自己胡亂折疊了的照片拿起來,可惜的是再怎麼按壓都回不到原本平整的狀態。

難以想象這張照片已經在母%e4%ba%b2衣櫃的最底層放了多久,看照片的材質已經是較為陳舊的那種……換算到當時的時期,應該還是占了相當大的市場份額的。

照片上的女生笑得十分燦爛,穿著精致的洋裝,看上去就像小公主一樣。

然而縱觀女生的身後,即使隻拍到了一角,燈裡也能緩慢的回憶起那棟建築物原本的模樣。

那毫無疑問是自己經曆過的事情,可惜她卻將其完全忘記了……不,是被騙過去了,於是忘記了。

【——那隻是你的妄想。】

被那樣簡單的、輕易的……給騙過去了。

相信了隻是自己的妄想,沒有意義的妄想,看到的一切隻是在做夢而已。

隻是空想出來的,天真可笑的美夢而已。

仔細回想的話,也就是因為這個,就連聽到告白的時候也是一樣——反複的詢問著“沒有在騙我嗎?不是在說謊嗎?”一方麵是為了讓自己安心,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讓自己認清現實。

但是……還是有什麼不確定的地方。

女生的手中拿著花環,看上去製作的並不非常精致,但卻彆出心裁的將花朵多數編織到了一側。花環的製作方法燈裡隻記得一個輪廓,但卻多少對這一幕有些印象。

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好幾次紮到了手指,但是還是沒有去理會那些傷口。很努力的想要編織成美麗的東西,因為那樣的心情太過強烈太過強烈——從而留在了腦海中。

想要為了什麼而做什麼,這種強烈的心情。就像之前拚命的努力學習的時候也一樣,有著強烈的心情去做的事情,就算事情沒有清晰的留在腦內,那種心情也無法被磨滅。

我還記得這個——所以,應該是真的。

應該……是的,是真實的。

自己編織了一個花環,想要送給誰……

她捂住自己的頭無力的咬著牙,無論如何努力去回憶也無法想起早已從腦中消失掉的事情。

然而就在這時……她卻莫名回憶起了那個名字。

對著正在張嘴笑著的女孩子的口型,想起了那個名字。

“……Aka……?”

翌日。

藤川梳著馬尾擺著一副端莊的模樣走在路上,幾米遠之外燈裡與琉璃二人滿臉都是“前麵那人誰啊我不認識”。

班長也會在幸運金蛋……%e8%84%b1團劵擺到自己麵前的時候,變成這樣的家夥嗎?!

本想調侃幾句的二人此刻反而陷入了要不要接近那邊那誰的死循環之中,反正距離校門也不遠,圍觀也方便許多。

然而與信上寫的完全不同,校門口根本就沒有什麼等著你的帥哥,隻有進進出出的學生與相互爭吵的一對兄妹罷了。

啊,哥哥那方還是熟人。

燈裡用胳膊肘捅了捅琉璃子,指了指校門問道:“那是……黑澤君沒錯吧?旁邊那個是妹妹?”

“嗯,黑澤君妹妹長得挺可愛的嘛,比你可愛多了。”

“後麵那句是多餘的。”

站在黑澤身旁的小女生似乎在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用儘渾身解數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男生似乎很嫌麻煩的樣子,到最後乾脆捂著耳朵朝彆的方向瞥了一眼——

“啊,僵住了。”

於是就這麼與某個散發著乙女全開氣場的女孩子對視了。

小女生立即察覺到了自己兄長奇怪的反應,一轉頭,恍然的表情,接著一溜煙跑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看到這裡,燈裡似乎頓悟了不少。

“嘖,彩花要我等的人……不、不可能的。”

他喃喃自語的靠著牆繼續站著,時不時往校門附近瞥上幾眼。而藤川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隻是皺著眉隨意看了他一眼,站到了他的旁邊。

“今天的副班真有閒心,如果這麼有空的話不如去幫我寫班務日誌。”

“你得了,上周和上上周明明都是我寫的。”

男生頓了頓,撇了撇嘴道:“倒是班長你……站這兒乾什麼。”

“在等人而已……你也是?”

“啊啊,家妹要我站這兒等個女孩子。”

“……”

女生不禁抽了抽嘴角。

“隻是順口問問而已,你等的女孩子有什麼特征嗎?”

“……沒什麼。”

男生頓了頓,似有似無的瞥過來了一眼,“隻是聽說是我站這裡以來看到的第一個紮馬尾的女孩……——”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隻見名為藤川禾子的女孩子已經迅速的從自己的頭頂將那根昨天還被她稱為“很漂亮我很喜歡”的橡皮筋甩給了站在兩米開外的琉璃。

“朝倉,PASS!現在立刻給我紮成馬尾辮!”傳球了過去。

“Catch!——個鬼啊誰會紮!!!”成功的接住,準備扔回去。

“你不紮我就在這一周的班務日誌上都記你名字啊混蛋!!”被狠狠的威脅了。

燈裡無力的抽了抽嘴角,隻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會覺得自己被剪短了頭發實在是太好了。看了眼正對麵早已無語的當事人之一,看來黑澤同學也確實不容易啊。

與藤川班長拚氣場半分鐘,戰敗,琉璃子一臉苦逼的綁上馬尾辮,憤憤不平的對著燈裡倒了三分鐘苦水,諸如“班長欺人太甚好歹我也幫忙寫過班務日誌雲雲……”其間偶爾爆出某些一針見血的言論讓燈裡不禁抽了好幾口氣。

啊,她已經看到之後被這丫頭如何整蠱的班長的苦逼臉了。

插曲結束,日子還得再過,自打那天之後藤川就再也沒紮過馬尾辮,同黑澤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僵,燈裡與琉璃唉聲歎氣吐吐苦水,這件事兒的唯一好處指不準就隻剩讓朝倉琉璃子恢複了點兒元氣這一件了。

偶爾談談八卦看看男神給男朋友做點吃的,廁所回來就能看到琉璃同赤司為了百分卷上的一份題爭得幾乎開起辯論會。從這幾次事情過了之後這家夥的精力似乎全數注入到了學習當中,一連好幾次考試排名都死死咬著赤司之後,穩穩占著全班第二的名次死活不鬆手,還力求把第一從幾乎滿分的架子上踢下去。

……至於燈裡的成績,嗯,頂多每次考試和黑子君大眼瞪小眼。

“啊,黑子君,我們這次又是同分嗎?”

“好像是的,五更同學。”

……咳血。

關係似乎反了過來,琉璃常常拖著赤司討論題目,而燈裡則是時不時拿著黑子卷子對一下他們倆的同步率,但還是忍不住朝著自己同桌那邊瞥上幾眼。

被拆穿時候就咳兩聲清清嗓子開口扯謊,“哦,我最近眼神不大好。”

隨即被小西與早間丟了白眼——“你騙鬼吧”“我就眼神不好你管我啊”

……嗯,誰都騙不過。她也知道。

“啊啊,我還要多久才能加入這些家夥的世界啊。”又一次回到教室就看到琉璃同赤司就電場問題展開了深刻的探討,而完全沒明白電磁感應與電流磁效應區彆的燈裡隻有站在千尋旁邊有事沒事來兩句無奈的感慨,女生卻眨了眨眼睛突然道出了一句戳穿心窩的話。

“我說啊……燈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