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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揍屁.股,田恬老老實實重複:“在沒玩夠之前,不許碰柳昭夕一根毫毛。”

“那你玩夠了?”

田恬偏頭想想,柳昭夕頭冒青筋,結果背上的小花豬忽然哀嚎,嚇得人差點沒把他扔出去。

“我想起來了,鴿子!我放了喻江鴿子!”

他掙紮著從柳昭夕背上下來,也顧不得吃晚飯,看了眼快到八的時針,急吼吼就要往音樂學院那邊趕。

柳昭夕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許夜不歸宿。”

“我用我的童貞擔保!”田恬挺直腰背跺腳敬禮,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柳昭夕沉默片刻反問。

“你還有這種東西?”

田恬做了個鬼臉。

看著人腳底如按了風火輪往前衝,哪裡還有剛才黏糊糊撒嬌的勁兒,柳昭夕按了下胳膊,掏出手機回複堂哥柳相旬的短信。

[不去了。]

[?]

[有浪蹄子勾他。]

那頭沒了動靜,似乎也在消化穩重如玉石的柳昭夕,竟會說出這個字眼。

正當柳昭夕準備收起手機,柳相旬打來電話:“你還看不住?這不像你啊,自以為是的大學霸。”

男人好像在宴會,酒杯的碰撞聲清晰,隱隱傳來幾聲柳總,他擺擺手獨自走到角落,頎長身子靠在露台,食指下拉過於束縛他的領帶。

“哪個?恬恬前些天還跟學體育的打得火熱,這一會兒又被誰纏上了?”

聽著通訊那頭的回應,柳相旬嗯了聲,活動幾下酸脹的肩膀後:“喻家的小兒子,學鋼琴?恬恬什麼時候好這口。”

他仰頭,望向被霓虹燈照得半邊亮的天,隨意搭在欄杆的手腕垂落,又用拇指一根根按壓其餘手指的關節處。

幾番往返,柳相旬眉眼越來越沉,在聽到田恬差點腳踏兩條船時,男人一聲冷笑。

“再不好好教育,改天都能從坐台少爺那裡撈他,這周帶人回家,我得好好管教下。”

柳相旬嘖聲。

通訊切斷,柳昭夕慢悠悠轉身往回走,可心底騰起的愉悅,緩緩顯露在他嘴角。

柳相旬的管教,那可稱得上香.豔。

第7章

音樂學院彆稱肝帝學院。

如名,八點半的教學樓依舊燈火通明,索性各個區域隔音較差,田恬才得以順利摸到了鋼琴教室,結果對著足有幾十個一模一樣的門板發愁。

怪了,先前記得就是這裡啊?

田恬摸不著頭腦,他沿著走廊慢慢往前走,好在各教室門口都有窗戶,每經過一個他都靠過去瞅瞅。

聚精會神的田恬,自然未察覺身後跟了人,各種音符掩蓋住對方腳步,他旁若無人去下一個區域時,耳側有陣風襲來。

田恬渾身汗毛倒豎,一口氣半天喘不上來,抓住欄杆的手軟得如麵條,講話都變成了顫音。

“誰、誰啊?”

眼見人狀態不對,那人趕忙拍手喚醒樓梯間的聲控燈,冷白光落下,伴隨著無奈歎氣:“怎麼還這麼小膽。”

“……喻、喻江?”田恬牙齒上下打著寒顫,咯咯聲入耳格外清晰,這才意識他真嚇到了,喻江忙放下東西抱住田恬的肩膀。

“除了我還能是誰。”

臉被一雙長而直的手捧住,對方拇指輕輕按在田恬鼻尖,入手滿是冰涼。

喻江心疼又懊惱,早知道他膽子還沒黃豆大,自己早在他進教學樓時就喊住他。

長時間的安靜,樓梯間的聲控燈又驟然暗下,田恬黑密睫毛略微溼潤,粉發自額頭兩邊垂下,略微有些肉的唇被貝齒咬住,在表麵留下小小齒痕。

喻江喉嚨一緊。

愣神間,樓梯間被黑暗吞噬,隻有天井對麵教室散發的微光,大如豆粒照不到兩人的懷抱裡。

“恬恬?”

他的拇指緩緩向下,準確無誤按在了那瓣柔軟,還帶有因受驚的水潤,不難想象是什麼味道。

借著周圍浮動的暑氣,以及樓下不知疲倦的蟬鳴,喻江如受了蠱惑,滅燈前田恬那宛若人偶般精致的臉,令他心癢難耐。

隨著他不斷靠近,喻江聞到勾得他心猿意馬的青蘋果香氣。

真的……

好想咬啊。

喻江的背,彎得極低。他另一隻手緩緩下移,扶住了懷中人的腰,感受對方緊繃又具有彈性的勁瘦,他仿佛在摸夢寐以求的演奏樂器。

現在的田恬,是他的。

無數人愛慕追捧的男生,現在就在他懷裡,被自己抱著。

這個認知自腦海中浮現的刹那,他甚至忘掉等田恬找他的苦悶,滿%e8%83%b8腔泛起的甜蜜讓喻江暈了頭腦,他的眼神逐漸迷離。

似乎察覺喻江的異樣,原本乖乖靠牆站著的田恬斂眉,借著對麵教室的光線,他看清男生緊閉、睫毛卻不安顫唞的眼。

田恬見多了這姿態,所以他瞬間沒了興趣,即便表麵敷衍著跟人接%e5%90%bb,可目光落向樓梯口,那裡立了道影子,一動不動,也不知看了多久。

哪來的偷窺狂,喜歡看彆人接%e5%90%bb?

他眯起眼,反手扣住喻江的後腦勺,抓貓一樣虎口卡在男生後頸,感受喻江哆嗦著壓過來,挑釁視線隨之落去。

誰知那道身影根本不為所動。

怪人。

田恬收回視線,應付喻江忽然加重的%e5%90%bb,這小子抽哪門子瘋?他蹙眉,結果還沒開口,倒是喻江用下牙咬住他的唇嘀咕:“你不專心。”

男生呼吸搞得田恬脖頸發癢,他一笑,伸出舌尖抵住了喻江的牙,在對方渾身發抖時又猛地撤離,後仰腦袋眯起眼,笑得格外蠱人。

“怎麼,你小狗啊,還咬人。”

本來,田恬也隻是隨口一說,以為對這位清高的鋼琴天才,用狗來跟他做對比就有點羞辱人的意思,田恬也做好道歉的準備,誰知耳畔的呼吸聲溫熱。

緊接著。

“汪。”

喻江低頭,鼻尖輕輕埋在田恬鎖骨上方,那裡有一顆不起眼的小痣,被%e5%90%bb住時會因溫差而變成深紅,隨著田恬的呼吸一起一伏,看得喻江眼熱。

晚上溫度稍低,可還是悶熱,田恬後腦勺抵住冰涼牆麵,食指纏住喻江的發絲繞圈,垂眼看向樓梯口,那兒空無一人。

埋在他脖頸的喻小狗抬頭,鼻尖蹭過田恬微涼臉龐,被青年散發的氣息爽得尾椎骨酥|麻,卻還強撐住身子,握住田恬垂落的手。

對方視線落在他臉上,混合著對麵教室的燈,喻江都能看清田恬如蜜桃般的唇泛起的水光,儘管知道他看誰都多情,可喻江依舊放任自己沉淪。

“不害怕了?”

為了定神,喻江刻意轉移話題,果然成功讓麵前男生鼓起臉,嘴角一咧露出虎牙:“誰怕了。”

喻江笑而不語,牽住田恬的手緩步上樓,黑西褲垂感如霧,動作間他的腿更顯修長,無論何時都挺直的薄背,讓田恬一時晃眼。

有時候田恬在想,喻江看上了他什麼?坦白說,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好人,自私任性、喜歡逃避、討厭比自己差的人忽然得到比他還多的關注……

總而言之,除了這張臉,田恬找不到能與喻江相配比的地方。

兩人來到琴房。

“今晚這隻有我們。”

喻江單手抬起琴蓋,意識到用詞曖昧,他輕咳轉移話題。

“先教你最基礎的指法,在單獨加練期末考試曲,雖然有些難,不過對喜歡鋼琴的小恬來說,肯定小菜一碟。”

慌亂間,喻江的手指不小心觸到琴鍵,驟然響起的沉重悶聲,讓他呼吸略微混亂,抬眼望向身邊男生,卻撞入田恬含笑的眼。

琴房外的夜景,算得上w大最具盛名的情侶約會地,卻抵不過田恬一笑。

尤其當他專注看過來時,連在國家級獨奏音樂會都不緊張的喻江,頭一次忘掉呼吸,手腕抬起,想觸碰麵前男生如豔玫的臉,卻堪堪懸在半空。

他不敢。

田恬好像很討厭彆人碰他。

喻江不想兩人的關係還沒進展,又像他舍友那樣,先一步被田恬判......

“你怎麼不摸我呀?”

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聲音清亮,撒起嬌來如落在芭蕉的夏雨,聽的人錯亂了呼吸。

田恬前傾身子,揚起白細下巴,薄唇微紅,勾起時如打翻的爛熟紫提。他靠來,喻江就這麼捧住了他的小朋友。

“我喜歡你摸我的臉,小喻。”

溫熱呼吸落在喻江的手腕。

男生顫了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8章

琴房空氣很悶。

風扇吱呀呀扭轉,帶起來的都是熱風,吹在兩人相貼的肌膚,一滴汗順著喻江下巴滑落,沒入他潔白的衣領。

田恬後仰頭,盯住老舊天花板,窗外有樹枝透來,鬱鬱蔥蔥,擋住兩道交疊的身影。

看著喻江鼓起的嘴,還有被汗水打濕的劉海,以及因呼吸不暢微紅的臉。

“好了,”田恬順勢推開喻江,忽略男生眼底的不安,“在這做這種事,你不怕被你師父追著打?”

“他又不知道。”

喻江的嗓音發啞,他起身取來包裡的漱口水,吐在房間洗手池,抽出張紙巾按住嘴角,身子靠在瓷邊望著鋼琴旁的男生。

“這間琴房隻有我有鑰匙。”

“哦,這麼說來,是你的專屬?”

“也可以這麼講。”

“怪不得我一提你就答應。”田恬笑了下,眉梢神情痞氣:“你還挺聽話。”

喻江低頭,回避問題:“我以為你忘記了跟我的約定。”

聽他這麼說,田恬有些心虛,可他擦乾淨身體,衝男生微笑。

“哪能呢,我最喜歡你了。”

喻江心底一顫。

他抬眼,琴凳旁的田恬剛好起身,雙臂抬高舒緩筋骨,正好露出一小截白得晃眼的腰。

對方像沒察覺,抬起小臂按住黑白琴鍵,幾個音節落後,又側目朝喻江一笑。

目光灼灼,如半樹梨花開。

喻江某個部位,發癢。他伸手,關節抵住喉嚨輕咳,卻不肯移開落在田恬身上的目光。

半響。

“真的?”

本想再次聽田恬重複,可男生注意力早已不在他,田恬拿來喻江擺好的琴譜,眼見即將翻到他準備的驚喜時——

“你先前說,不喜歡我端著!”

用力過大,喻江差點破音,見田恬落來的目光錯愕,他%e8%83%b8口微微起伏。

“那我現在......這樣,你喜歡嗎?”

沒有人願意主動提掉麵子的事。

更何況年少成名、萬眾矚目的鋼琴界新星。當初田恬半開玩笑提出要求,他沒想著喻江會同意。

男生當時還穿著獨奏的禮服,懷抱樂迷送的花,聽到要求後臉上錯愕的神情,田恬現在還記得。

後台燈光影綽。

旁人的腳步聲隔了厚重幕布,輕如螞蟻從米粒上走過,喻江的腰板永遠挺得筆直,可在田恬以為他不會答應,正準備轉身離開時。

男生向前,單手勾住領結,長睫垂落,那束花散在兩人腳邊。田恬看人緩緩抿嘴,後退半步蹲下,露出包裹住腳踝的純黑長襪。

“可以嗎?”

喻江聲音乾澀,可他的手比詢問先一步動作,搭在抽繩樣式鬆緊帶上,隔著單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