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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了沒有,高了沒有,有沒有像彆的女孩子那樣收到男生的情書,甚至想要是有壞男生糾纏你你要怎麼辦。我想打電話給你,可我不敢,我怕你再對我說你早就沒有媽媽了,對於一個母%e4%ba%b2來說,聽到自己的%e4%ba%b2生骨肉說出這句話,比拿刀割在心口上還有疼……”

想起當年年幼的蕭季哭著對她說,她早就沒有媽媽了,劉錦竹傷心到不可自抑,那幾個字,隻要想到就是一把利刃。淚水滴滴滑落,劉錦竹深深的凝著蕭季,心如死灰:“當年你爸爸生意失敗,我沒有抱怨過,更沒有想過要離開他,離開你。可是……他意誌消沉,每天隻知道借酒消愁,再也沒有了當初一丁點的鬥誌和抱負,隻要我開口說一句,他就會和我大吵,一次又一次,變本加厲,我真的受夠了……也就是那時候,我遇到了孟學東,可是小季,我跟他真的沒什麼,我承認,他是我大學時期的戀人,可自從我們畢業後,就沒有了聯係。”

劉錦竹頓了頓,決定趁現在把誤會解釋清楚,接著說道:“那次我和你爸爸吵架後,一氣之下離開家,我不知道要去哪裡,能去哪裡,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從黃昏到日落,看著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我想著那幾年的點點滴滴,真的覺得好累,為什麼明明美好幸福的家會 變成那樣。我不想回去,不想麵對你爸爸永遠醉醺醺的模樣,正好那時候,孟學東打電話給我,說孟蕊要接受骨髓移植手術了,他一個人怕應付 不來,他想要我過去陪他。我承認,我心軟了,一個大男人,還是曾經的戀人,那樣脆弱無助的哀求我,於是,我趕到了醫院,陪著他一起等著孟蕊,希望她可以康複。”

“小季,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在手術室外麵,是我掛斷電話的,因為我以為你是想叫我回家,那時候我根本沒辦法麵對你爸爸,我想再冷靜幾天。 ”想到了蕭炎山的死,劉錦竹重重閉上眼睛,身體有些顫唞。

“孟蕊手術後情況不太好,我和孟學動一直陪著她,等她稍微穩定後,我馬上回家,孟學東陪著我一起,可是……”已經物是人非了。

“小季,我承認,當年我是自私的,我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丟下了你,和孟學動一起去了國外,但你要相信,我沒想過要不要你,當年我想著,等孟蕊的情況一好,我立刻回國,接你一起過去,我們一起高高興興的,再也不分開。小季,媽媽沒有一天是不想你的!”那幾年蕭炎山的頹喪和醉生夢死,讓劉錦竹傷透了心,她得不到一點的關心和體貼,她也是一個女人,也渴望關懷和溫柔。孟學東的出現正好填補了她空虛的心靈,她仿佛看見了昏暗的遠方亮起了微弱的光亮,她的人生不再黑暗,她拒絕不了幸福的招手。所以,她自私了,丟下了女兒,忘記了亡夫 ,她渴求得到幸福。

一直垂眸不語的蕭季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劉錦竹。

劉錦竹的心揪了起來,此時的蕭季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但是眉眼間的冷漠卻好像是碎了冰的,滲人的冷。

“你知道嗎,車禍裡本應該死的是我,是爸爸用身體護住了我,他用他的死換得我的生,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我們煤氣中毒,根本不會出車禍,你知道嗎,爸爸想開煤氣和我一起死,你知道嗎,在最後的關頭爸爸關了煤氣,哭著對我說對不起……”

你說了那麼多,我都知道,都理解,都原諒,可是,這些,你知道嗎?要我如何原諒,又該原諒誰……

☆、第45章 幸好有你

劉錦竹走了,一言不發,好像沒有了靈魂。

原來是這樣,竟然會是這樣……

客廳裡死一般的沉寂,久久,才傳來幾聲低聲的啜泣,壓抑,悲傷,絕望。

米修站在客廳中央,緊緊握著拳頭,黑眸鎖著沙發上抱著雙%e8%85%bf啜泣的女孩,心頭漫過驚天駭浪。他是知道當年蕭季爸爸是因為護著她才死的,也知道他們車禍是意外,但他不知道的是,蕭季爸爸竟然想要拉著蕭季一起死。一起死……想到這三個字,米修痛到無法呼吸,他曾經差點就要失去蕭季了,在他渾然不知的情況下。

凝著女孩的眸光變的灰暗,米修重重閉上眼睛,再睜開已是驚痛哀傷。

他的小季……

以前他是理解劉錦竹的,畢竟蕭季爸爸的死跟她沒有直接的關係,可是此刻,他竟有些怨恨她了,隻因為她的小季曾經差點因為她而死去 ,雖然很沒有情理,但此時的米修,已經無法說服自己接受劉錦竹了。

他的小季,到底經曆了一段怎樣的歲月,才可以強迫自己忘記那噬人的記憶。

慢慢的走過去,蹲在蕭季麵前,米修撫摸著她的頭發,感受著她的顫唞,任她的哭聲割裂著他的神經。他想和她一起痛,隻有這樣,他才可以體會她曾經傷痛的萬分之一。

似乎有心電感應般,蕭季開始肆無忌憚的哭泣,哭出她的傷痛,哭出米修的疼惜。

緊緊的把她擁進懷裡,米修閉上眼睛,聆聽著蕭季近乎是歇斯底裡的哭聲。一下一下輕拍著她的後背,沒有任何的言語,用他擁抱的熱度告訴她,有他在。

壓抑之後的哀傷,沾染鮮血的回憶,此刻,此時,過分的沉重。

良久,蕭季似乎是哭夠了,又或許是哭累了,她紅腫著雙眼,從米修懷裡抬起頭,抽噎著,肩膀止不住的抖動,聲音瑟縮:“阿修……” 輕輕弱弱的一聲呼喚,尾音都是抖的。

伸出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淚滴,米修斂去了眉心間的痛楚,柔了聲音:“嗯,我在這裡,永遠都在。”輕柔,低沉,卻擲地有聲。

“幸好我還有你,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蕭季囔著嗓子,伸手摟住米修的脖子。

“傻瓜。”再也控製不住,重重的%e5%90%bb在蕭季仍舊抽[dòng]的嘴%e5%94%87上,他要告訴她,他一直都在。

劉錦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裡,連鞋子都忘記了換,滿腦子都是蕭季那幾句你知道嗎。沒錯,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這幾年來,她隻知道自己的委屈,自己的不幸,卻從來都不知道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如果……如果蕭炎山再狠心一點,那她的女兒恐怕早就不在了,她還活著乾什麼……

“喂,我餓了,去做飯啊!”孟蕊見劉錦竹仿佛看不見她似的,把手裡的點心往桌子上一扔,說道。

劉錦竹腳步不停,往樓上走。現在的她好累,她隻想馬上睡覺,忘記剛才蕭季對她說的話,她隻希望那隻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都不存在了。

“喂,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啊!”孟蕊站起來,衝劉錦竹喊道。

劉錦竹回頭,空洞的目光漸漸有了焦距,凝著盛氣淩人的孟蕊,幽幽的說:“你以後不要再欺負蕭季了。”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傾儘自己的所有去保護她的女兒,不讓她再受到一點的委屈和傷害。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蕭季了?”孟蕊大呼一聲,完全沒有了在米修麵前的乖巧和溫順。

劉錦竹上前幾步,走到孟蕊跟前,聲音平靜到沒有溫度:“昨天的事情你怎麼解釋?你故意把我引到蕭季打工的地方,故意和我%e4%ba%b2近,故意做樣子給蕭季看,你有什麼目的,我不想追究,但你不該利用我,更不該傷害蕭季。”

“利用你!我怎麼利用你了!”孟蕊瞪大眼睛,惡狠狠的衝劉錦竹嚷嚷道:“叫你送幾件衣服委屈你了嗎?再說了我叫你去你就去嗎!現在我還叫你去做飯呢,你怎麼不去啊!怎麼,現在知道心疼你女兒了,當年你彆跟著我爸爸出國啊!不要都不要了,現在裝什麼好媽媽!”┇思┇兔┇在┇線┇閱┇讀┇

“閉嘴!”劉錦竹蒼白了麵頰,嘴%e5%94%87都有些顫唞:“我沒有不要她,我沒有!”

“沒有?哼!”孟蕊嗤笑,道:“不用我提醒你吧,當年蕭季的爸爸剛死,屍骨未寒,你就跟我爸爸帶著我去了國外,那麼久沒有回去看蕭季一眼,還不是不要她嗎?”

劉錦竹倒退一步,無力的坐在沙發上,怔怔的說道:“……我沒有。”真的沒有想過要不要她,蕭季是她女兒唯一的女兒,她怎麼會不要 她呢,不會的,不會的……

孟蕊見劉錦竹突然之間頹喪的模樣,有些驚訝,自己也沒說什麼啊,她怎麼這副樣子。上前一步推推劉錦竹,孟蕊蹙眉問道:“怎麼了? ”她爸爸快要回來了,她可不想讓爸爸以為自己欺負了她。

劉錦竹拂開孟蕊的手,抬眸看她,聲音冷沉:“不管怎樣,昨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過去的事情她無法彌補了,不管是多麼的痛徹心扉,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好在蕭季現在好好的,無論如何,她都不允許任何人再欺負她的女兒。

孟蕊聞言,臉色大變,呼吸都開始不順暢了:“昨天我怎麼了?不就是叫你送幾件衣服嗎?你至於反複強調嗎?以後不喜歡送可以不送,沒人強求你!”

劉錦竹起身,直直凝著孟蕊,不再是以前的遷就和忍耐了:“孟蕊,我承認,當年我是做錯了,我根本就不應該丟下自己的女兒去照顧你 ,現在我女兒不認我是我活該,我咎由自取。這些年我照顧你,照顧你爸爸,對你們我是問心無愧的,平日裡無論你怎麼無理取鬨,嬌蠻任性,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都可以遷就你,忍讓你,但是,對於蕭季,不可以,我不允許任何人做任何事傷害她。她是我的女兒,唯一的女兒。”

孟蕊生生往後退了一步,她說蕭季是她唯一的女兒,那自己算什麼,為什麼蕭季一出現什麼都變了……

孟蕊臉色慘白,這麼多年的無微不至,她對劉錦竹不可能沒有感情,隻是她驕縱慣了,受不得一點的委屈,說話辦事從來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她剛才說的話是有些過分,可劉錦竹這麼說卻是深深傷了她的心的。

非常不湊巧的,孟學東此時回來了,而他看到的就是劉錦竹氣勢赫然的凝著孟蕊,而孟蕊麵無血色的站在那裡,輕輕的顫唞。

孟學東心下一痛,疾步上前攬住孟蕊,輕輕的拍拍她的小臉,焦急的問道:“蕊蕊,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

孟蕊看向孟學東,嘴角一抽,眼淚啪啪落下,委屈又可憐。

“乖,沒事,沒事,彆哭了,一會兒又該難受了。”孟學東心疼的哄道。

一邊哄著孟蕊,孟學動皺眉凝著劉錦竹,不悅的斥道:“錦竹,不管蕊蕊做錯了什麼,她還小,不懂事,你就多擔待點,況且她身子也不好,難免驕縱了點,你遷就點怎麼了,要是她舊病複發了可怎麼辦啊。”

劉錦竹忽而失笑,苦澀又嘲弄,看著孟學東像哄小學生一樣哄著孟蕊。每次都是這樣,不管誰對誰錯,或者是發生了什麼,孟學東永遠都是這樣的態度,叫她遷就,忍讓,擔待。一複一日,年複一年,不管孟學東對她是多麼的體貼,多麼的溫柔,隻要一涉及孟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