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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裡一陣絞痛,頭好像要炸開了一樣。爸爸見狀,趕緊過來,從地上抱起她,衝出了房間。

爸爸開著車,一路飆速,不停地喊著蕭季的名字,不停的道歉。在撞到前麵的轎車的時候,他緊緊的護在了蕭季的身前……

媽媽是在爸爸死後一個星期回來的,和一個男人。蕭季瘋了一樣的把她趕走了,她說,為什麼打電話你不接,她說,為什麼不來見爸爸最後一麵,她說,為什麼要和爸爸吵架,她說,她沒有爸爸了,她說,她沒有媽媽了……

她沒有家了……

從此以後,蕭季就隻是蕭季了。

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吧,她每天下學回家,就是這樣的一番光景,到處是灰,沒有一點人氣,時不時會聽到一兩聲老鼠的吱吱叫聲。此情此景,回憶就像是過境的潮水,洶湧而又殘忍。

“還愣著乾什麼?快過來打掃。”

一聲很突兀的輕喚聲打斷了蕭季的思緒,她慢慢轉過身,大腦還是渾渾噩噩的,看什麼似乎都不太真切。模糊之中,她看見她家米修拿著掃帚,正打掃著地上殘留的杯子碎屑。見她看向他,輕輕一笑,眼角眉梢都是暖人心脾的溫柔。

視線似乎清晰了一些,蕭季眼前的影子愈發的真實起來。她清楚的看見她家米修掃完了碎屑,把桌子擦了一遍,然後拖了地,又從房間裡拿出了一根熏香點上。從容不迫的走過來,捏了捏她的臉頰,米修走進陽台,把快要枯死的仙人球澆上水。

蕭季仿佛看見那盆仙人球瞬間活了過來,綠意盈盈,充滿了生機。

熏香的味道彌漫了整個房間,清雅淡然,讓人心曠神怡。蕭季吸了吸鼻子,抬頭迎著那道微暖的陽光看過去,與米修的視線重合,星星點點,熠熠生輝,有的不光是情意,更多的是溫暖和依靠。

蕭季想,她心裡的那層灰塵,就這樣被她家米修一掃而淨了。此生有他,彆無所求。

☆、第26章 同學聚會

同學聚會是約在一家KTV裡,晚上八點,米修帶著蕭季準時出現。

推開房門,裡麵便傳來一陣震天響的音樂聲,時不時的還夾雜著一兩句鬼哭狼嚎的嘶吼“你把我灌醉,你讓我流淚……”

蕭季下意識的往米修身邊躲,這歌聲真是直擊人類的心靈深處,心臟不好的人群絕對是受不了的。米修無奈失笑,伸手蓋在了蕭季的耳朵上,嘴巴動了動,卻因為音樂聲太大完全聽不見說了什麼。

這時,有眼尖的同學發現了他們,朝他們揮了揮手,蕭季看過去,正是昨天遇到的那個男生。

那個男生關掉了音樂,高舉著麥克風,呼喊道:“靜一靜,靜一靜,同學們都注意了!新世紀中國好情侶,大駕光臨,大家鼓掌歡迎!”

同學們齊刷刷的看過去。

蕭季愣了愣,新世紀中國好情侶?這個稱呼不錯。舉起小手揮了揮手,蕭季甜甜一笑,露出標誌性的兩個小梨渦:“嗨,好久不見了!”

沒有任何的回應。

三秒鐘之後,呼喊聲,口哨聲,此起彼伏……

“靠,那不是那個誰!”

“就是,那個誰啊!”

“他們怎麼還在一起啊!”

“……”蕭季默默黑線,他們還在一起有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在一片熱鬨聲中,米修和他們分彆打了招呼,然後攬著蕭季的肩膀往裡麵走去,坐在沙發上的人左右挪了挪,空了兩個位置,蕭季緊緊挨著米修坐下。

米修另一邊正是以前同宿舍的男生,微微胖碩,皮膚黝黑,模樣憨憨的,據說自小就是個話嘮。兩人也是許久未見了,這下見了麵,那個男生嘴巴就沒有停過,連他身邊小鳥依人的女朋友都晾在了一邊。

蕭季完全插不上嘴,雖然和米修的同學都認識,但因為不是一個學校的,所以不甚熟絡,見了麵打過招呼,就不知道說什麼了。現在米修忙著應付同學,也無暇照應她,蕭季有些無聊的東看看西瞧瞧,擺弄著衣服的下擺,盯著紅得耀眼的顏色,想著那五十幾張毛爺爺。

手上突然一暖,蕭季從毛爺爺中回神,微微扭頭,看見米修還在微笑著和那個男生說話,隻是側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修長的指在她的手心輕輕的摩挲著。蕭季淺笑,大眼睛彎彎的,兩個小梨渦盛開著無限的愛意和依賴。真正在乎你的人,也許不會時時刻刻讓你感受到他的在乎,但他一定不會讓你感受到他的忽視,哪怕是一絲一毫。

似乎是意識到蕭季在看他,米修扭過頭,溫柔的笑笑,附到蕭季耳畔,說:“是不是無聊了,等一會兒我們就走。”

蕭季搖搖頭,大眼睛彎彎淺淺,與米修十指緊扣著。隻要是和他在一起,無論乾什麼她都不會覺得無聊的。

“喂,我說,你們小兩口說什麼悄悄話呢?讓我們也聽聽啊!”同宿舍的男生見米修和蕭季咬耳朵,故意大聲的打趣道。

這一嗓子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唱歌的也不唱了,劃拳的也不劃了,紛紛看過來,有的已經開始起哄了。

“呦,都這麼多年了,還這麼如膠似漆啊!”

“米修,太不厚道了,這不是刺激我們這些單身漢嗎?”

“唉!早知道我當初也早戀了,說不定現在我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滾蛋,老子醋都會打了!”

“什麼醬油醋的,先把你的處男之身貢獻出去吧!”

蕭季差點一口飲料嗆出來,原來他們男生說話也是這麼生猛啊,不過和她家猴子相比,還是嫩了一點。

這時,又有男生感慨:“彆看米修品學兼優,當初可是咱們班上第一個早戀的,班主任都點名批評過。”

蕭季一愣,班主任批評過他?米修沒有跟她說過啊!那時候他們還小,蕭季也知道她總是去米修的學校找他,影響不太好,所以她時不時的會旁敲側擊一下,問米修老師有沒有說過什麼,如果老師批評他了,那下次她就在他學校外麵等他,不進去了,可是米修說因為他成績好,即使老師知道也不會為難他的。隻是,沒想到老師竟然因為這個當眾批評過他,早知道以前她就低調點了。

似乎知道蕭季在想什麼,米修捏捏她的手心,側臉看她,說:“彆亂想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

蕭季嘟著嘴,慢慢搖晃他的手臂,軟軟的說:“那以後有什麼事情你都得告訴我,不許騙我。”

“好,都告訴你。”米修溫柔說道,抵著蕭季的額頭,淡淡的酒氣縈繞在兩人鼻息之間。

“你看人家,對女朋友多溫柔,再看看你,一喝酒就把我當空氣!”有同行的家屬正好看見這一幕,扯著自己男朋友的耳朵,不滿的抱怨。

“我能跟人家比嗎?他們兩個人都好了這麼多年了!”男生捂著被揪的耳朵,委屈又苦逼的說。

蕭季輕笑出聲,愉快的欣賞著被女朋友教訓的某男生。

此時,一個戴眼鏡的清瘦男生走過來,拍了拍米修的肩膀。

“米修,還好嗎?”說著,遞給米修一杯酒。

米修看清來人,起身,接過酒杯,同樣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友善的回道:“嗯,還不錯,你呢?聽說是去了G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男生靦腆的笑笑,恭維的說:“是啊,你怎麼樣?B大那樣的學校壓力一定很大吧?”說著,和米修碰了碰杯子。

“還好。”米修說道,仰頭喝掉滿滿一杯的啤酒。

蕭季眨眨眼睛,探究的看向那個戴眼鏡的男生,他是米修高二時候的同桌,但時間並不長,而且兩人也沒有什麼過多的交情,怎麼她家米修和那個男生說話特彆的客氣呢,而且他還乾掉了那杯酒,和彆人喝酒的時候他都是象征性的抿一小口的。

簡單聊了幾句,那個男生便走了,臨走前,還和蕭季打了招呼。

聚會持續到晚上十點左右,久彆重逢,大家差不多都喝嗨了,出了KTV,有人提議要不要去酒吧續攤。因為很多男生都是帶著女朋友來的,寒冬的深夜,冷風一吹,已經有個彆的女生嚷著要回家了。意見達不到統一,酒吧自然也是沒去成,有幾個意猶未儘的,也是相約著下次再聚。

蕭季見米修臉頰通紅,趕緊扶著他打了車,和同學們告了彆,坐上車回家了。米修素來不愛喝酒,酒量也是淺得很,白酒多著喝上二兩,啤酒兩瓶已經是極限了。今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同學久彆再見太高興了,米修連喝了好幾杯,啤酒紅酒葡萄酒輪番上陣,尤其是那個眼睛男生敬了他之後,他更是來者不拒了,現在走路都有點打晃。

到了家,蕭季扶著米修,儘量放輕動作,幫他把鞋子退下來,攙著他上了樓。

跌跌撞撞的進了米修的房間,蕭季踢上門,嘴裡嘟囔著:“看你這麼瘦,怎麼重的跟死豬一樣啊!”

還沒抱怨完,蕭季便被死豬壓在了身下。

滿嘴都是酒氣,米修呼出的氣息燙的嚇人,他的指尖劃在蕭季的臉上,就好像是一根碎了火的銀針,微微的痛還伴著一種難言的刺激。

雙手抵著他的%e8%83%b8膛,蕭季紅著臉,怯怯的說:“阿修,你真的好重……”喝醉酒的人怎麼這麼重啊!

回答她的是米修滑膩的%e8%88%8c頭在脖頸間遊走,蕭季眯眸,那種針紮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突然,蕭季想到一件事情。雙手掐住米修的脖子,蕭季瞪大眼睛,問:“為什麼我感覺你今天怪怪的?”平時不怎麼喝酒的他今天竟然喝了那麼多,而且大多都是他自己主動喝掉的。

“哪有 ?”米修拿掉蕭季的手,在她額頭上印下一%e5%90%bb。

“還有啊,你跟那個戴眼鏡的男生很熟嗎?我怎麼覺得你對他很不一般?”猴子每天在宿舍裡念叨,這個年頭,不但女人得防,男人更得防。

“哪個男生?”米修雨點般的%e5%90%bb落在蕭季的麵頰上,含糊不清的問道。

“就是那個戴眼鏡,白白的,瘦瘦的。”蕭季漸漸有些氣息不穩。

“哪有不一般?”米修扣住蕭季的雙手,輕輕放置到床頭。

“怎麼沒有,你明明就對他很不一樣啊,你是不是……”剩下的話全部被米修吞咽下腹。

不知是不是酒精在作祟,米修今晚格外的能折騰,以前從沒有用過的招數,今晚都一齊施展了。蕭季由剛開始的配合,到後來的推拒,再到最後的女喬喘連連,任由米修為所欲為,把她當做假人一樣擺來擺去的。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嘶吼,一次又一次的顫唞,蕭季沉沉的睡去,小嘴裡還破碎的聶諾了一句“不要了……”

其實,“不要了”往往對動情或者是發倩的男人來說,就是一味催情劑,再加上酒精的輔助,回憶的侵襲,*根本是覆水難收。

米修平複著仍舊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拍著懷裡柔軟的嬌體,額頭上汗水淋漓,%e8%83%b8膛起起伏伏。想到蕭季剛才的疑